“算了,不想了,得过且过,能过过不能过就算了。”苏沉无所谓的摆摆手,至于是不是之前生活在这个世界也不重要了,如今也只是作为任务世界而已。
“多谢柳师叔,师侄知晓了。”夏淮抱拳行了礼,送着柳弦出了衡清峰。
“主子是不放心清沉尊者嘛?”
“不是,我是担心鬼界。”
“嗯?”
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七年里它几乎没见过苏沉出手,哪怕是指导主子的时候也是口头指导,从未出过手。
“焰,你还记得上一世那个一剑噼了魔殿的人嘛。”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差点把魔殿噼了的人。”
当时要是不是它闪得快,可能马上就死翘翘了呢~
“那个人就是师尊。”
夏淮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当时那一剑魔殿只差那么一个横梁就真真成为了两半了。
“那个人,就是清沉尊者?”焰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巴足以塞吓一个鸡蛋。
“所以,我才担心鬼界。”
要是真有不知深浅的鬼惹了他,那鬼界可就遭考罪了~
“言而总之,我还是给鬼界上柱香吧。”
“那我也去。”
回过神来的焰急忙跟了上去,夏淮有一个小香炉还是当初拜师大典时顾如清送与他的礼,这小香炉后来就被夏淮用来插香了,每每苏沉要独自一人去什么地方时夏淮都会插上一炷香以求哪个地方平安无事,虽说这么些年苏沉并未去过什么地方。
“前面就是鬼界了。”白球瞧着那黑色的结界,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越靠近鬼界就越觉得不舒服。
“你这些时日是待在仙界,如今又要来鬼界办事,一时半会儿自是不习惯。”苏沉摸着白球的脑袋,给它附上一层自己的法诀,这才让白球感觉舒坦了些。
“这次来鬼界,咱们要低调些不能像在衡南宗时那般。”
“这话,是说给你自己的吧。”
白球打了个哈欠,在苏沉怀中翻了个滚。
“俗话说的好看破不说破。”
苏沉略尴尬的挠挠头,“到了,我们下去吧。”
穿过结界,苏沉伸手拍了拍仙鹤示意他慢慢地降落,鬼界和衡南宗所在的仙界可谓是两朝风景。
衡南宗风景秀丽,四季温暖如春,万物长生,而鬼界却是一片荒芜,唯有那鬼城是鬼界繁华之地。
“见过清沉尊者。”
鬼界派来迎接之人是鬼王的兄弟,鬼界的将军令羡。
“见过令将军,情况如何?”苏沉也同样回了礼。
“毫无头绪。”
“我们去看看吧。”
苏沉拍了拍仙鹤示意它缩小一些身形,只见那仙鹤周身白光闪过,那仙鹤便变得和麻雀一般大小落在苏沉的肩头上。
鬼界的圣物放在鬼域之中,那鬼域若没有鬼界的人带领进去一但踏进鬼域便会魂灰魄散,既如此说来也就鬼就,那枯手又是如何进入鬼域将那圣物偷走的?
真就是奇哉怪也。
苏沉瞧着那地上留下的黑色痕迹,伸手放在那黑色痕迹之上。
“奇怪,这个有你们鬼界的气息。”
“鬼界的气息,怎么可能!”令羡有些惊讶,当初圣物被偷他与兄长可是亲自探查了,这黑色痕迹中也未查出有任何气息。
“查不出来是因为被隐藏了,这做法倒是像仙界之人,只不过…仙界的宗门甚多怕是不好查,令将军,你们鬼界的鬼域必须得鬼界之人才能进入嘛?”
苏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神色算不上好,这气息之中有些仙界的手笔也就意味着背后之人在谋划一场大的。
“是。”令羡有些疑惑了,和圣物被盗又有何关系?
“若是,混血呢?有着一半鬼族的血脉不也可以。”
苏沉垂眸,伸手碰了碰那放置圣物的架子,“这个也被人调包了。”
令羡闻言伸手碰了碰,只见那黑色的架子便化为粉末,随风而去。
令羡抿着唇,拧着眉瞧向那随风而去的粉末。
苏沉扬手,一个小光团便出现在指尖,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小光团便飘离而去。
关于鬼界的情况,苏沉须的告诉柳弦得让他们早日打算,以防万一。
瞥了眼那黑色痕迹苏沉掐了个诀,虽说圣物被盗已有了些时日,但这其中的些许痕迹还是能查到,只要有仙界的法术在其中,对于苏沉来说便不是问题。
“去吧。”
苏沉随手折了只纸鹤,让那纸鹤跟着那淡绿色的光而去,“纸鹤会带给我们有用的信息。”
苏沉看着四周无尽的黑,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那纸鹤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我出手必然是精品,明日便会带回来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至少能够知晓是那个宗门的法术。
“既如此,那就请清沉尊者这些时日在鬼城住下。”
“如此,多谢。”
令羡摇摇头表示这是应做的。
鬼城之中的景光自是与衡南宗甚至是仙界的任何一处光景都不相同。
街边摊贩的吆喝声,以及那街头杂耍真真是热闹无比,和刚入鬼界所看到的景象不一样。
周遭的声音入耳,苏沉一脸新奇地左瞧右看,这也买那也买的,恨不得将整个集市都纳入自己的干坤袋中。
白球看着自家宿主些驾驶也只是默默地别过头不去看,要不是自己不能买不然他也很想将整个集市中的东西都带走啊!
毕竟谁能不爱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反正我不能。
令羡安排的地方是在鬼殿,好歹是仙界的清沉尊者,总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当做住的地方,更何况圣物被盗,这件事他们一直压着如若让鬼界的子民知晓圣物被盗只怕是会让子民心慌。
“多谢令将军和鬼王所安排的地方。”苏沉细细地打量着整个房间,清新雅致,有些不像鬼界的风格,想来是鬼王的风格。
“如此,我就不打扰尊者了。”
“嗯。”
令羡离去之后,径直来到了鬼王的殿中,那幽幽的烛火映着桌几上的人。
“兄长。”
“来了。”令慕抬眸瞧了眼踏进殿中的人,放下手中的笔,像下巴搁在桌子上叹了口气,“查的怎么样了?”
“在查了,有仙界的手笔,可是仙界的宗门之多想找出来不太容易,清沉尊者说他的纸鹤会带来一些消息,只怕这背后之人在下一盘大棋。”
“那清沉尊者好看嘛?”
“嗯?”
令慕的这一句直接将令羡给问懵了,他兄长这是,吃醋了?
令慕见人不说话,生气地轻哼了声,别过头闷闷地说:“果然是好看的,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嗯,清沉尊者确实好看,不过兄长在我眼中才是绝色。”令羡只手执着酒杯,带着笑瞧着那吃醋的人。
“你,闭嘴,别说了!”令慕用袖子遮住脸,可那没有被遮住的红透的耳尖却出卖了他。
见状,令羡止了话,自顾自地喝着茶。
那纸鹤回来时,苏沉才刚醒,想来是掐着时间醒的,和纸鹤一同回来的还有那小光球,苏沉点了下那小光球,柳弦的声音便从中传了出来。
“我已知晓,禁地哪儿我会加强巡逻的人手你说的有关于隐藏气息的法术有太多宗门会了,我会想办法一一排查的,在鬼界你也需万事小心。”
“大师兄还真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扬着笑略微嫌弃地戳了戳小光球。
“白球,导航一下令羡如今在哪儿。”
“不用导航,那不就来了嘛。”白球伸爪指了指而来的令慕和令羡。
只不过令慕走路的姿势怎么那么奇怪,苏沉越瞧越觉得那姿势眼熟,直到近了,苏沉才反应过来为何会觉得那姿势眼熟。
嚯,这两兄弟的关系不一般啊。
白球瞧着令慕走路的姿势在心里也直感叹这两兄弟关系非常人所及。
“来得正好,我刚想去找你们。”
“正巧,我们也想找清沉尊者。”令羡虚扶着令慕坐了下了,坐的时候还贴心的垫了个垫子。
苏沉瞧着那一幕,一挑眉,只一个动作便明了。
“小纸鹤。”苏沉点了点那个纸鹤,一抹淡蓝色的光便从纸鹤的翅膀之中踊跃出来。
苏沉抬手用食指轻轻碰碰那淡蓝色的光,只见一阵蓝光闪过。
“隐宗…”苏沉垂眸,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
“隐宗是?”令慕瞧着苏沉那紧皱的眉头,适时地开了口。
“那用来掩盖气息的法术正是隐宗独有的,虽然会这一类的法术的宗门有许多,可隐宗是最为特别的,你们瞧。”苏沉拉住那淡蓝色的光从中抽离出一条月白色的光线,又抬手从干坤袋中拿出昨日在那黑色痕迹中所抽离出来的月白色的光线。
“这两个是同样的。”苏沉将两条光线交给令慕和令羡,“隐宗的隐藏术法都能从里面抽离出这种月白色的光线,这就是隐宗的独特之处,可问题是,隐宗早就在三百年前的仙魔大战而灭宗了。”
“三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之中就被灭了宗门?”令慕惊讶地说道,照苏沉的话来看这门术法应是失传了才对,可如今却又显示……
这一切欲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