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后的周日,李书臣带着书包和谢珩告别后上了司机的车,回到李家别墅。
家里连个做饭阿姨都没有,厨房上是一层厚厚的灰,冰箱除了酒就没别的东西了。
李书臣站在空无一人的别墅,第一次感受到了寂寞。
“喂,爸,是我。”李书臣打去电话。
李父正在厨房准备烛光晚餐,骤然被打扰本就火大,看到是儿子更加冒火,嘴里没一句好话,“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怎么?杀人放火了!知道我是你爸爸了?”
对于这个不成器不成人的儿子,他们夫妻已经付出了太多,祖辈的家业还要人继承,也不是没想过再生一个,但当年李母生李书臣的时候大出血,病危通知书都签了好几次。
那时候看着病房里苍白昏迷的老婆,李父毅然决然去做了结扎手术。
对儿子彻底失望后,李夫李母已经对亲手送儿子去大牢这件事有准备了。
李书臣想着用成绩来挽回岌岌可危的关系,“爸,我们考试了,我五百一分,年级二百四。”
“现在这么虚伪有什么用!高考怎么办?要是就是这些事!我挂了!”
“不是,是我自己考的,你可以去问老师。”
李父显然不信,“好,我现在就发消息问!”
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怒气,李书臣低声道:“爸,我认识到自己错了,已经改了,以后绝不惹你们生气。”
李书臣为原主道歉。
这边老周同志为李书臣说了一顿好话,李父语气中的怒气少了不少,更多的是质疑,“你班主任回了,你真的自己考的?你又想干什么?”
李书臣尽量把语气放轻,“爸,我想,换个司机和学泰拳。”
“你又要干什么!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是不是气死我和你妈才高兴!我不是你爸!你找别人去!”
“爸、爸、不是的,我就是想磨练一下自己。”
李书臣没法对着电话里的男人提要求,“您别生气,我不学了。”
儿子的声音全是服软,到底是自己儿子,李父深吸一口气后不凶人了,“给你安排,但是前提是必须好好学习,别在不三不四的混了!”
“谢谢爸!”
或许是占了原主身份的缘故,李书臣又道:“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李父问道,“刚才你班主任发消息还说,你交了个新朋友?”
李书臣说去谢珩,简直就是炫耀自己孩子,“对,叫谢珩,是年级第一,我的同桌兼室友,学习都是他在帮我!长得又高又帅,性格也温柔!”
李父从班主任难得得知,这个谢珩在成绩上帮了李书臣不少,难得认可人,“嗯,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许欺负他,好好跟他学,不求你成才,只要你成人!”
李书臣做出保证,“嗯,我知道了,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妈再失望的。”
李父还有点不行,“嗯,那你继续表现。”
李书臣又道:“妈呢?”
李父看到儿子改变,心情也好了,“你妈在织毛巾,我们看情况……十一假期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