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综武侠]我靠复制粘贴称霸江湖>第110章 IF番外 竹马竹马六

  听到这句话之后,池屿闲要是说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对方对他这么好,还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对方了。

  “好了,剩下的事情不要多想了。”

  花满楼低下头,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扬眉一笑,脸上除了温柔之外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

  他心里也知道,和父母割裂开来绝非几天就能做到的事情,因此也能够理解池屿闲一连数天的难过。

  好在对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看上去已经和平常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当然,池屿闲并不知道他的父母似乎不想善罢罢休,他们来了花府数次,都是口口声声地说要见见自己的儿子。

  只不过,向来柔和的花满楼在这件事情上格外得坚决,完全不肯让步。

  既然他都是这个态度了,花父对待池父和池母自然也不会心软,甚至还借着追究对方借用花家的名声在外牟利的事情威胁了他们一番。

  直到花父说出了这件事情,池父和池母才堪堪放弃了继续骚扰池屿闲的决定。

  不过五天,隔壁的池家就搬走了,没有告诉池屿闲一声,似乎也觉得对方已经不亲近自己了,就算做再多的努力都没有用。

  等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池屿闲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冷白的脸被阳光一照,白得几乎快要透明了。

  “还有我,还有花家。”

  花满楼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花茶,又捏了一块栗子糕放在了对方的面前。

  “嗯,我知道。”

  池屿闲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眸对着花满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尽管他眼中还是残留了些许的哀伤,但他剩下的时间还很长,足以忘掉这一切。

  想到这一点,花满楼微微一笑,眉眼间满是柔和。

  *

  眨眼间,五年时光转瞬而过。

  之前那个脸上还稍有些稚气的花满楼早已长成了温润如玉的俊朗模样,举手投足间满是雍容。

  相比之下,比他小了一岁多的池屿闲尽管也长大了不少,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少年的感觉——不过他现在这个年龄确实是少年。

  三月,草长莺飞。

  一道浅灰色的身影自远处跑了过来,一进来就径直往正厢房去,甚至都没敲门,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花满楼!”

  灰衣少年正是池屿闲,他眉眼凌厉,那双小时候还有些圆润的眼眸在长大之后变得略窄,斜眼看人的时候满是厉色。

  只不过,他脸上现在的表情却是柔和的,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意气风发。

  原本刚躺下准备午睡一会儿少年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睁开了双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被打断睡意的不满。

  “怎么了?”

  花满楼坐起身来,抬手就招呼着刚走进门的少年过来。

  看到他的手势之后,池屿闲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走到了床边。

  灰衣少年双手撑在床上,单膝跪在床沿,微微前倾的脸上满是笑意: “你猜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花满楼闻言微微一笑,眉眼格外得柔和: “能让你这么高兴,难不成是卖花郎?”

  池屿闲十四五的时候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经常买花回来,春天的桃花和杏花,夏天的荷花,秋天还会带些桂花,冬天则是带几枝梅花。

  想到这里,花满楼的视线稍微挪移,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放在不远处的矮柜上的几枝洁白如雪的梨花。

  这正是对方前几天出门的时候带回来的,只不过,对方每次买回来的花都插在他房间里,一枝都不往自己房间放。

  虽然两个人之前经常睡一张床,只不过稍微大了一些之后就很少睡在一起了。

  “花满楼?”

  原本在盯着花满楼认真看的池屿闲发现对方似乎是在发呆,于是眉头一皱: “你在想什么?”

  他轻哼一声,语气有些不满: “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吗?”

  自从池屿闲五岁和花满楼认识之后,这十二年来,花满楼几乎事事都顺着他,以至于他在某些时间会显得有些恃宠而骄。

  好在花满楼乐意这么纵着他,不然换做其他人,恐怕还真的会逐渐和池屿闲疏离。

  “抱歉,刚才突然想到了别的。”

  他抬眸看向一直跪压在床边的池屿闲,眼中似乎划过了些许的无奈: “要上来吗?”

  闻言,池屿闲垂眸看了一眼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随后毫不犹豫地脱鞋上去了。

  他打着哈欠,眉眼间也渐渐地弥漫上了些许的睡意: “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一只小狗,好可爱。”

  没等到花满楼的询问,他便自己主动将答案说了出来。

  “是想养吗?”

  花满楼有些吃惊,倒是不知道对方还喜欢小动物。

  “那倒没有。”

  池屿闲脱下外衫,动作流畅且自然地向下一滑,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半垂着眼皮: “就是看着很可爱,养小动物好麻烦的。”

  “确实。”

  听到这句话之后花满楼笑着点了点头,无比地赞同他的这句话,眼中还残留着些许的柔和。

  只不过,他和池屿闲所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

  毕竟眼前的“小狗”也很难养,不过能长这么大,看上去确实让人心里猛地升起一股成就感。

  花满楼忍着笑,并没有将心里所想的事情告诉对方,毕竟若是眼前的少年知道了自己把他比成了小狗,说不定又要怎么生闷气。

  余光中瞥见对方打了个哈欠,花满楼便放轻了声音: “困了?”

  “嗯。”

  池屿闲闭上了眼睛,听到花满楼声音的时候其实已经困得快要睡着了,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回答着对方: “睡一会儿再起来,春天确实很容易困。”

  “你是一年四季都容易困。”

  说罢,花满楼无奈地摇摇头,但还是轻轻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背,低声说道: “睡吧。”

  他眉眼低垂,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不对劲。

  毕竟两个人认识了这么久,就算是长大了,还是会不自觉地带上一些小时候的习惯。

  池屿闲从鼻腔中轻哼出了一道气音,算是回答花满楼了。

  他侧卧着,完没有还全张开的五官现在看就已经很俊朗了,眉似利剑出鞘,又带着几分远山的黛青。

  由于侧卧的姿势,一个拇指大的墨玉吊坠从衣领处滑落出来,是一只趴卧着的小狗,栩栩如生。

  看到这个吊坠之后,花满楼脸上的神情再次柔和了下来,眉眼间的情绪柔得堪比春水。

  这个吊坠还是自己五年前送给对方的生辰礼物,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一戴就戴了这么多年。

  花满楼的目光落在了池屿闲冷白的脖颈上,散开的乌黑长发四处散落着,但透过黑如墨的发丝,还是可以看到对方那抹白到惹眼的肌肤。

  绳子都有些磨损了,看着还有几分破旧之意。

  想到这里,花满楼无声轻叹了一口气,准备过段时间再给对方一条新的链子。

  *

  等池屿闲醒来的时候,午后的阳光已经快要爬到床边了。

  他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但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还是困吗?”

  池屿闲慢悠悠地坐起身,长发如瀑,尽数披散在身后,有些还从肩膀滑落,几乎快要遮挡他大半张侧脸。

  “不困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说完之后便打了个哈欠,眼角似乎都溢出了几滴泪水。

  见状,花满楼不由得笑了一声,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摊开放在眼前的书。

  没过一会儿,坐在床上发呆的人便起来了,一阵穿衣的摩挲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灰衣青年在自己身边落座,手肘抵在桌子上,单手托腮地抬眸望着他。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只不过花满楼并没有转过头去询问对方,而是目不斜视: “怎么了?”

  池屿闲收回了视线,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过几天竹园有个曲水流觞诗会,你要去吗?”

  “怎么?你要去?”

  花满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转过了头,那双柔和漂亮的眼睛便看向了身旁的少年。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对方竟然只有自己一个朋友。

  有时候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花满楼的心情都有些复杂。一方面既有些高兴自己是对方的唯一,一方面又有些担心对方这样下去会变得太孤僻。

  只不过,令花满楼没想到的是,对方接下来的话竟然会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应该回去吧?毕竟仲林也要去。”

  “仲林?”

  花满楼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皱了一下眉,思索了片刻之后便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嗯,我前几天新认识的朋友。”

  池屿闲说道,手里正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语气很是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原本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的花满楼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

  花满楼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询问了对方,语气平淡。不过池屿闲并没有听出来对方话里有什么不对的,还格外认真地回答着对方。

  听完他说的那些话之后,花满楼沉默了下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不舒服,明明对方多认识一些人没有什么坏处。

  “花满楼?花满楼?”

  池屿闲坐直了身子,微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

  他刚刚喊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响应,怎么又在发呆?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事情?

  “嗯?”

  花满楼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将对方说的话听进去,于是轻轻一笑,放低了声音: “怎么了?我刚才没听清。”

  池屿闲轻哼一声,双臂环抱在胸。前,凌厉的视线这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总是说着话说着话就发起了呆。”

  虽然他自己平时也会这么做,但轮到花满楼的时候他便心里有些不舒服,也算是恃宠而骄吧。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花满楼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生气,于是凑了过去: “好了,我错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池屿闲哑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吧……我原谅你。”

  他说完之后掩唇轻咳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的事情也没什么,对方竟然会给自己道歉。

  见他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于是花满楼沉吟片刻,便回答了他刚开始问的那个问题。

  “那我也去吧。”

  “好啊。”

  见花满楼也要去,池屿闲的心情确实是好了起来,毕竟他自己去曲水流觞诗会和有花满楼一起去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只不过……

  池屿闲稍微抬眸看了一眼眼中含笑的花满楼,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觉得对方不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难道对方并不想去?说去只是在迁就他?

  不过花满楼也不像是那种会独自生闷气的人,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也会告诉自己。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这么想着,池屿闲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见状,花满楼不由得开口拦住了他: “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仲林。”

  “好。”

  花满楼微微颔首,依旧是一副温润有礼的模样,只不过,他搭在书页上的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都快要将书给揉烂了。

  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离开的池屿闲也没有看到。

  等花满楼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下的手已经被揉得满是褶皱了。

  “……”

  他这是怎么了?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抬起胳膊反手遮盖住自己的眼睛,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模样。

  怎么一听到那个仲林的名字就不开心?对方可是小池的朋友,他应该高兴才对。

  或许是不熟悉吧。

  花满楼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心里这么想着。

  他放下手,那双平日里含笑的双眸,此刻竟然没有丝毫的笑意,反倒是充斥着浓厚的不满。

  而池屿闲并不知道花满楼现在的想法,他确实是去找了口中所说的那个仲林,只不过确实有正事要办。

  “估计还得半个月。”

  许仲林将完成了一大半的玉雕递给了池屿闲看,手指还指着未完成的部分: “这儿太精细了,有些费时间。”

  “好吧。”池屿闲看了一眼,随后便叹了一口气。

  他往旁边一坐,没说话的时候气势很强,整个人都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感。

  只不过许仲林已经习惯了,拿着那块玉雕继续走远埋头雕刻了。

  “你送人的话,大半个月应该来得及吧?”

  闻言,池屿闲沉默了片刻,等再次开口时,语气都带上了些许的无奈: “应该来得及。”

  他单手托着下巴,抬眸望着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

  这间屋子是许仲林工作的地方,到处都摆放着一些玉石,地面上还满是粉屑。

  他认识许仲林还是因为手里得了一块上好的玉,洁白的玉石上飘了些墨色的花,很是漂亮。

  眼看着再过不久就是花满楼的生辰了,因此池屿闲才拿着这块飘花的玉找上了对方。

  虽然说对方的雕刻技艺在城里不是最有名的,但对方的巧思却很好,雕刻出来的作品总能让看到的人由衷地发出感叹。

  池屿闲在这里坐了片刻,最后实在有些无聊了,这才起身告别。

  只不过许仲林雕刻太过专注,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见状,他耸耸肩,随后便独自离开了。

  等他回到花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甚至都快过了吃饭的时间。

  不过,池屿闲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院子中的花满楼,对方似乎正在垂首画着画,衣袖挽起,尽管如此,洁白的衣袖上还是沾上了些许的墨迹。

  “外面天都暗了,进屋画吧。”

  灰衣少年走了过来,坐在花满楼对面,垂首看着铺在面前的画。

  “马上就好了。”

  花满楼头也不抬地回答着,话音刚落没多久,他便收笔。

  “这是……一只狗?”

  池屿闲也垂眸看着对方墨迹未干的画,由于他是倒着看的,因此看的也不是很真切。

  “对。”

  花满楼弯眸一笑,抬眸看着坐在自己对方的少年: “和你脖子上戴着的吊坠是同一个。”

  闻言,池屿闲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的吗?”

  “当然。”

  花满楼从未都不会骗池屿闲,于是他抬手将面前的画倒转过去,正对着池屿闲: “你仔细看,难道不像吗?”

  “像。”

  池屿闲点点头,问道: “怎么想起来要画画了?”

  虽然他之前也见过对方画画,只不过现在天都暗了,对方也不怕伤到眼睛。

  “有些无聊,便画点东西消磨时间。”

  “无聊?”

  池屿闲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愣住了,毕竟花满楼和他不一样,对方向来善于寻找世间的一切有趣的东西。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对方竟然会觉得无聊。

  似乎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惊异,花满楼无奈一笑: “怎么了?很奇怪吗?”

  “有点。”

  池屿闲沉默了片刻,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道: “你怎么觉得无聊呢?”

  他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想道: “早知道花满楼会无聊,下午我就不出去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抬手将铺在桌子上的画给收了起来。

  “怎么样?今天下午玩得开心吗?”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询问,眼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

  “还好。”

  池屿闲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像往常一样回答着花满楼: “还是和平常差不多。”

  听到这句话之后,花满楼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低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便遮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和平常差不多吗?难道对方是觉得和那个仲林待在一起,和自己待在一起没什么差别吗?

  一直以来眼中只有自己的少年,这次竟然将目光放在了别人身上。

  这种落差感让花满楼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并没有开口向池屿闲说明这件事情,生怕告诉了对方之后,对方会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毕竟怎么可能会有朋友不想要对方结识新的朋友呢?更别说自己还和对方认识了这么多年。

  “你吃饭了吗?”

  池屿闲突然开口询问,将正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花满楼给唤回了现实。

  “没有,”花满楼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收敛起刚才差点外露的情绪,再次扬起和平常差不多的微笑, “在等你。”

  此话一出,倒是让池屿闲有些心生愧疚,于是连忙起身抬手去拉他: “你怎么不先吃呢?饿着自己了怎么办?”

  闻言,花满楼稍微挑了一下眉梢,一边任由对方拉着自己往前走,一边开口反问道: “你之前不也是这样?”

  之前花满楼出去回来的晚的时候,每次都能看到对方坐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连饭都要等自己回来再一起吃。

  听到这句话之后,池屿闲总算是想起来了刚才为什么会觉得那一幕有些眼熟了。

  原来是自己也曾这么做过,怪不得会觉得熟悉。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他果断地认错,紧接着就开始反问花满楼: “那你呢?”

  花满楼无奈一笑,只好也跟着回答: “好好好,我之后也不这样做了。”

  只不过话虽是这么说的,但花满楼一听到对方之后不会再等自己,心里再次蔓延上一阵不适来。

  仿佛是得了什么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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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是得了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