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点……”

  池屿闲手指紧紧地握着花满楼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骨节凸起,十指交缠。

  “疼?”

  花满楼停下,随后抽出手轻轻地抚一下了对方汗津津的脸颊,手指还勾了一下对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

  “不是……”池屿闲总算是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双眼渐渐地聚焦,随后便看到了对方同样染上了情。欲的脸。

  他抬手揽住了花满楼的脖颈,将湿漉漉的脸贴了上去: “你真的要十次?这么厉害你不要命啦?”

  说这句话的语气莫名有些阴阳怪气,花满楼低笑了一声,抬手揽起对方的腰就坐。

  池屿闲闷哼一声,垂在对方身后的手猛地用力抓了一下。

  “你!”

  他张着嘴,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几次了?”

  一只温暖微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似乎是在哄他,但声音里蕴含的深意却不像表面显露出来的意思。

  池屿闲双目失神,似乎还蒙上了一层水壳,透过朦胧的泪水,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还搭在对方肩膀上的胳膊。

  那条胳膊冷白一片,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上面赫然有着四个吻痕,排成了一排,仿佛是什么刺青一般。

  “四……四次。”

  花满楼微微一笑,抬手摸着他的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安慰怀里的人似的。

  “真的够了,”池屿闲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声音很低,还颤抖着, “下次……”

  “好。”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他的唇边便落下了一个吻。

  对方的动作很珍重,像是在亲吻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池屿闲纤长的眼睫颤抖着,原本冷厉且酷的脸庞此刻充斥着动情之后的恍惚。

  他这幅样子不免会让人产生很大的征服欲。

  房间里的烛光摇曳,将两道身影映在了墙上。烛芯燃烧时的噼里啪啦声仿佛是在为刚才的事情鼓掌似的。

  “睡吧。”

  到底是第一次,花满楼没敢继续折磨对方,抽身之后披上外衫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天边微亮时,沐浴之后的青年才撩开床帐下来挑落了灯花。

  昏暗的环境很适合入睡,疲惫且困倦的池屿闲听到动静之后便抬眸看了一眼正朝他走过来的花满楼,随后便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

  等池屿闲睡醒之后依旧过了中午,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然后就被照进房间里的阳光给刺激得连忙闭眼。

  他抬起手遮住了双眼,紧接着就感受到了浑身的不适,整个人像是被马车来回碾了好几遍,就连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的感觉。

  青年裸露在空气之外的肌肤几乎是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染上一片绯红,真是的,昨晚怎么那么疯狂?

  其实花满楼刚开始的时候很温柔细致,唯恐一不小心就伤到了对方,但等池屿闲适应了之后便不怕死地口出狂言,直逼得生性温柔的花满楼钳制着他翻来覆去。

  想到这里,池屿闲甚至都觉得脸滚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吱呀——”

  伴随着开门声是的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池屿闲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只不过他现在有些累,便没有开口。

  “醒了?”

  花满楼一进来就看到青年躺在床上抬手遮着双眼,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醒了没,只好走到床边轻声询问。

  “嗯。”

  池屿闲应了一声,拿开了遮着眼睛的胳膊,眼尾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欺负哭了。

  看到这一幕,花满楼凸起的喉结上下微动,连带着喉结旁边的一枚红色吻痕也跟着上下滚动。

  池屿闲的视线像是被烫到似的连忙挪开,开口说话时的声音都是哑的。

  见状,花满楼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又坐到床边抬手扶起他。

  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杯温水之后,池屿闲干哑的喉咙才缓解了不少。

  “饿不饿?”

  花满楼将杯子放了回去,再次站在床边,弯下腰就抬手摸了一下池屿闲的额头。

  “饿了。”

  池屿闲抬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袖,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今晚分房睡。”

  听到这句话之后,花满楼正准备坐下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青年一边低声询问,一边抬起眼眸,那双温柔的眼睛仿佛春水一般,似乎还夹杂了几分受伤。

  看到这一幕的池屿闲心里一软,甚至都开始觉得自己做得有些太过分。

  不对!过分的明明是对方才是!

  他反应了过来,耳垂通红: “我昨晚明明已经说不要了,你还……”

  池屿闲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得后半句话难以启齿似的。

  闻言,花满楼在床边坐下,抬手勾住了他放在旁边的手指: “可是你一直勾着我不肯松开。”

  虽然……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但……池屿闲心里想着,不由得红了脸,难道花满楼就没有一点错误吗?!

  眼看着他就要恼羞成怒,花满楼连忙开口附和道: “昨晚是我的错,之后不会了。”

  说完之后他眉头一皱,目光担忧: “疼了?”

  “没……”

  花满楼开始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其实并不是很疼,池屿闲只是有点怂了。

  他移开了视线,轻咳一声: “你可要注意身体,这么下去早晚都要……”

  青年话说一半,视线便隐晦地落在了花满楼身上的某个地方。

  花满楼: “……”

  他似乎是被气笑了,但脸上的表情还带着几分温柔: “好了,我不会不顾及你的感受的。”

  最后,分房睡的这件事情还是不之了,对此,池屿闲也不继续追问,看样子心里也是不想和花满楼分开。

  成亲之后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回百花楼,而是在花家住了一段时间,直到三月十五才离开。

  春天到了,气温也上去了,池屿闲似乎是犯了春困,每天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一直是这种睡不醒的状态,惹得花满楼晚上也不敢折腾他,生怕打扰到他睡觉。

  向来心态平和的翩翩君子都快被这件事情搞得心态不好了,但还是很快就调节好了。

  夜晚,收拾好之后的池屿闲翻身上。床,熟练地翻到内侧睡觉。

  花满楼过了一会儿才回来,长发披散着,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要睡了?”

  “嗯。”

  池屿闲头也不回,而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困意。

  谁能想到他们上次亲热竟然是成亲当晚?

  花满楼扶额苦笑,但也纵容着对方去了,一丝一毫的不满都没有表现出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池屿闲心里竟然隐隐有几分愧疚。

  因此等花满楼吹灭蜡烛上。床之后,他抬手便撑在了对方的身边,笑吟吟地开口说道: “花花困不困啊?”

  “怎么?”

  花满楼轻笑一声,从他的眼神中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修长漂亮的手指便渐渐地覆上了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背。

  两个人宛如干柴碰上了烈火,池屿闲身上的痕迹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胳膊上那排成一排的四个吻痕了。

  花满楼垂首,将那四个吻痕再次加深了一边: “想还几次?”

  “看你……”

  池屿闲衣衫大开,故作毫不在意地回答着。

  听到他这个回答的花满楼闷笑几声,用食指蹭了蹭对方看似冷硬实则柔软的脸颊: “好,别忘了记着。”

  池屿闲呼吸加重,面红耳赤。

  他本来就很喜欢花满楼的手指,修长有力,又骨节分明,抚琴的时候就足以吸引他的目光了,更别说是现在了。

  “之前做的梦里有这个吗?”

  花满楼分明是一副君子做派,但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甚至还一边说,一边勾了勾手指。

  “是……”

  池屿闲的声音猛地提高,随后便气急败坏地抬手锤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那里太……”

  他总算话说一半,平常倒是说得好听,一到床上就支支吾吾得害羞起来。

  不过花满楼对他这个样子很是受用,眉眼弯弯,手指再次蹭了蹭。

  胳膊上的吻痕再次多了几枚,到最后池屿闲都没有力气说话了,只知道咬着对方的手指闷哼。

  在这种事情上,他并不会放声大喊,而是咬着牙忍着。殊不知他这个样子反倒是更加得引起了对方的征服感。

  花满楼看着池屿闲冷白胳膊上的吻痕,声音温柔: “不来了,休息吧。”

  他私下和池屿闲说话更像是在哄小孩子,眉眼温柔,爱意都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池屿闲应了一声,下一秒就昏睡了过去。

  夜已深,外面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

  花满楼收拾好一切,刚躺下去没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一些动静。

  他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池屿闲,随后便安静地再次起身。

  百花楼里寂静一片,有些花期早的花早早地就开了,此刻正沉浸在夜色之中,时不时地因风摇曳。

  一道漆黑的身影宛如一阵风似的掠过纤细的花草,随后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子里。

  来人神情冷峻,手里握着一柄冷剑。

  他抬眸望了一眼二楼,足尖轻点,眨眼间就翻上了二楼廊下。

  就当他正要挑开紧闭着的房门时,自背后传来了一阵风声,于是他立刻移开了身子,反手将剑横在身前挡下了对方的一击。

  花满楼现身,同样手持长剑,只不过身上并没有杀意,和眼前沉默不语但杀气极重的黑衣人截然相反。

  “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花满楼轻轻一笑,语气柔和: “若是来赏花,烦请白天再来。若是其他的,恐怕花某难以欢迎。”

  对方听他说完这些话并没有开口回答他,而是反手持剑冲他攻了过来。

  二楼走廊不宽,两个人身手完全施展不开。

  花满楼轻飘飘地便跃下二楼,一招一式尽是阻拦着对方。

  和花满楼的招式不同,对方每一招都是杀招,看样子并非是寻常的江湖之人,反倒像是杀手。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花满楼眉头稍皱,心里不由得感觉到疑惑。

  此人虽是下手狠辣,但武功称不上最高,倒是和之前的姬冰雁差不多。

  因此,他根本奈何不了身上毫无杀意的花满楼,更别说就当他准备再次出手时,自背后猛地传来了一阵浓厚的杀气。

  “砰”的一声,黑衣人手里的长剑被一柄弯月刀给卡住不能前进半分。

  池屿闲本来睡得很沉,但架不住外面的动静太大,他睁开眼便发现身边的床铺没有人,随后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于是连忙披好衣衫出来。

  他手持弯刀,浑身的气势高涨,外放的内力几乎掀起了他身上宽大的衣衫。

  “你是谁?”

  池屿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眉头微皱。

  见对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黑衣人脸色微沉,随后便松开握着剑的手,腿上抬一踢。

  池屿闲收刀抵挡,却被对方趁机拔出被钳制住的长剑。

  “下次,还会再来。”

  黑衣人说罢便转身离开,轻功看上去不错,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池屿闲收刀入鞘,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紧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有没有受伤?”

  他转身看向花满楼,见对方没受伤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花满楼摇摇头, “对方武功不在我之上。”

  闻言,池屿闲抬手摸了摸下巴: “我没见过这个人,看他招式,不像是正经的江湖侠士。

  “是杀手。”

  花满楼说道。

  “杀手?”

  池屿闲: “嘶——仇家太多,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会杀我。”

  闻言,花满楼无奈摇头: “接下来小心为上,陆小凤消息灵通,等天亮了去问问他。”

  “嗯。”

  池屿闲点点头,看样子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打了个哈欠,像是没骨头似的往花满楼的身上一歪: “好酸。”

  语气可怜兮兮的,惹得花满楼抬手揽住了他: “回去休息吧。”

  他一边安抚着青年,还一边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腰,眉眼间带着几分疼惜。

  尽管如此,下次该做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

  翌日,陆小凤听闻这件事情也陷入了沉思,摸着下巴思索道: “武功不低的杀手没几个,用剑的不少,不过这么一结合,倒是没几个人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池屿闲,又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花满楼。

  嘶——他心里犯嘀咕,这两人自从成亲之后便不加遮掩,看得他牙酸。

  池屿闲这时掀起眼皮: “既然是冲我来的,那么应该不是一般的杀手了?”

  他坐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 “总不能我的命一点儿都不值钱吧?”

  面对这种威胁到生命的大事,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是说他心大,还是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

  “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

  “是谁?”

  池屿闲和花满楼异口同声,随后转过头相视一笑。

  陆小凤: “……”

  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多余?

  他轻咳一声,抬手掩唇: “那个天下索价最高的杀手——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池屿闲重复着这句话,眉头紧皱, “不是很熟。”

  他端起桌子上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总不能是对方看我不顺眼要杀我吧?想必还是有人雇他来杀我。”

  “不过……”他抬起了头,紧接着一个一个名字从口中讲了出来, “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日月神教任盈盈,好像还有全真教的人,哦,还有丐帮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

  听他念出来了不下是个名字,甚至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陆小凤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原以为我已经足够惹麻烦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

  “呵,”池屿闲双眸微眯,冷声道, “我可不像你,尽惹风。流债。”

  闻言,花满楼不由得笑出了声,眉眼弯弯,也不知道池屿闲刚才说的话到底哪里好笑了。

  “哎,”陆小凤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倒是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闻言,池屿闲微微一笑: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找爱人?是不想找吗?”

  陆小凤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好起身拍了拍衣摆: “呵,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被无辜牵连的花满楼无奈一笑,这两个人一副欢喜冤家的样子,不是在斗嘴就是准备斗嘴。

  陆小凤离开去查这件事情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答案了。

  “也可以下次等对方来了问问。”

  他这话说得,仿佛中原一点红不是来追杀他似的。

  花满楼唇角微勾,目光柔和: “好,你注意安全。”

  “嗯嗯嗯。”

  正在点头的池屿闲动作猛地一顿,随后眉头紧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花满楼察觉到了他表情的变化,于是开口询问。

  “唔——总觉得好像还有两个人会杀我。”

  “两个人?”

  花满楼这次倒是认真了起来,虽然也有些无奈对方的仇家太多,但也没什么办法。

  “哎,毕竟是杀母之仇嘛。”

  黑衣青年抬手抓了抓脖子,然后手腕就被对方给握住了: “好像大家还不知道。”

  “嗯?”

  花满楼一边扯下池屿闲抓脖子了手,一边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破皮。

  见状,池屿闲下巴抬起任由对方检查: “那个无花和丐帮的南宫灵,是石观音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子是否情深,但石观音确实是因我而死,说不定他们心里会记恨我。”

  闻言,花满楼收回扯着对方衣领的手: “看来是辛密的旧事了。”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惊讶的,毕竟一个是少林有名的“七绝妙僧”,一个是丐帮的少帮主,竟然都是石观音的儿子。

  这个消息但凡传出去,定会引起一阵惊涛骇浪。

  池屿闲见花满楼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自己,不由得眉眼弯弯: “你就这么相信我?”

  被询问的花满楼面不改色,脸上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 “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他挑了一下眉梢,莞尔一笑。

  见状,池屿闲不由得有些心痒,于是上身前倾,抬手搭在就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他收紧胳膊,热烈地亲吻着花满楼。

  而花满楼眉眼弯弯,纵容着他渐渐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还伸出了手揽着他的腰以防他从自己身上滑落。

  一吻毕,池屿闲抬手摸着花满楼沾着水渍的唇: “怎么感觉你比我熟练?”

  他双眸微眯,一副打算严刑拷打的样子。

  见状,花满楼无辜地抬起双手,轻叹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聪明吧。”

  他开着玩笑,含笑的双眼认真地盯着坐在怀里的人,说出的话似乎都在舌尖饶了一个弯: “小狗太笨,或许是学得慢。”

  被称作小狗的池屿闲笑了一声,猛地抱住了眼前的人,声音压低,语气也有些暧。昧: “那这样,主人教教小狗怎么接吻好不好?”

  此话一出,花满楼揽在腰间的手猛地用力,脸上的笑也渐渐地收敛了起来。

  他称呼对方小狗只是一个爱称,并不会放到人前来讲,但对方的回答却是显得有些色。情。

  见状,池屿闲笑了: “害羞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不老实地伸手去抬起对方的下巴,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花满楼隐去温柔眼眸,摁在对方腰间的手意味不明地摩挲着。

  虽然再次开口时的语气依旧是温柔的,但池屿闲却莫名地觉得对方有些危险,就像是被看似没有威胁的野兽给盯上了一般。

  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抬手就要推开花满楼。

  只不过池屿闲没有成功,被人双手反剪到身后教训着。

  “分明非要撩拨的人是你,到最后受不了求饶的还是你。”

  花满楼哪怕做这种事情依旧是温柔的,风度翩翩,温润端方。

  可池屿闲却是不断地丢盔卸甲,眉梢眼角都挂着一副动情的模样。

  他额头抵在花满楼的肩膀上: “你真的是……”

  “嗯?”

  池屿闲笑了起来,声音压低: “真的是让我喜欢。”

  看他依旧记吃不记打地继续撩拨,花满楼都有些无奈了,只好抬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 “好了,起来吧。”

  池屿闲这才起身,甚至腿还有些软,只不过他要面子,强撑着站了起来。

  “好像快下雨了。”

  他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转移着话题。

  花满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没一会儿雨便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并不大。

  光线都阴沉了下来,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气似的,就连吹来的风都是冷的。

  不过春天的温度回升,这点儿凉意算不上什么。

  下雨天很适合睡觉,尤其是春天的细雨,雨水打在屋檐上发出轻响,即不会太小,也不会太吵。

  虽然池屿闲不是很喜欢下雨天,但他却喜欢在这种天气睡午觉。

  房间里,黑衣青年脱下外衫躺在床上,身边陪着成亲没多久的恋人。

  熟悉的气味将他包裹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便袭上全身,暖洋洋的,不像是之前独自一人的冷寂。

  池屿闲闭上了双眼,侧躺着,手指紧紧地握着花满楼的手指。

  “你不睡?”

  “不是很困。”花满楼拍了拍他的头,低声回应着。

  他过来也只不过是为了陪着池屿闲睡午觉,并不是因为自己想睡。

  闻言,池屿闲勾了勾唇角,散开的长发披在身上像是一块黑色的绸缎。

  外面细雨绵绵,天地间仿佛被水洗过了似的。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两个青年相拥着,即安静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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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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