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在中午吐出了一个新号码。
芬奇破译之后，发现这个号码只申请了不到两个月。
是非常新的社保号。
“新号码？”肖遛完狗回来就马上看到了这个新号码，“而且又是一个婴儿？”
她听说里瑟和芬奇曾经收到过这样只申请了数个月的号码，那属于一个婴儿。
“我们不知道，也可能是移民，号码对应的名字是‘狛枝凪斗’，这个号码的数据非常少，给号码申请的人是铁尼——NYPD的雷蒙德·铁尼。”芬奇调出了他的照片。
“卡特追查到的Hr的黑｜警。”肖认出了这张脸，她很欣赏卡特，所以和对方保持着一些私人联系。
所以肖知道，Hr招募了不少俄罗斯黑|帮相关者进入警局当警员，很显然是要把这个利益共同体绑得更大，也想更牢固的控制纽约警局。雷蒙德·铁尼管理其中一部分，并将新招募的米哈伊尔·拉斯里奇安排在了被降职的乔丝·卡特身边做搭档，目的不言而喻。
但是黑｜警利益团体Hr显然小看了这个上过战场的女人，卡特很快就利用多重手段策反了原本就心志不坚的小警察。
米哈伊尔·拉斯里奇是为了忠诚加入了Hr，但是Hr却让他处理了朋友的尸体，这让他原本就不坚定的信念变得更加脆弱。
不仅仅是对Hr这部分警察的信仰崩塌，对有过他亲人加入的俄罗斯黑|帮也是如此，他的那位朋友也是一个“很尊敬Hr”的俄罗斯人店主。
卡特很懂如何调|教一个初入警局的菜鸟，米哈伊尔·拉斯里奇——也就是拉斯基对卡特的崇拜与日俱增，现在毫无疑问已经完全倒戈。
“而雷蒙德·铁尼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松开绳的猎犬小熊扑在芬奇的腿上摇着尾巴，扰得他无奈只能用力地抚摸小熊的头，“他一定隐藏了什么事。”
“而我会调查清楚真相。”肖把狗绳丢进小熊的玩具框里，“给我一个地址。”
“纽约警局，我能查到的数据上显示狛枝先生现在被关在那里——里瑟先生就在纽约警局外面，你需要先给小熊的狗盆填满。”芬奇的计算机此时传来“嘟嘟”的声音，他马上松开小熊的头，转动椅子回到了键盘前，“看来弗斯科警官成功进去了，BAU的手机并没有那么好复制——有趣的防御系统，这不属于市面上任何一种类型，也不属于FBI的通用类型，我猜这是他们技术员的个人手法——哦，一个陷阱代码，好险。”
肖没有再去看芬奇和根一样在计算机前叱咤风云的样子，撸着狗给它把食物填满，又从厨房里给他拿了一大块处理好的牛肉混着鱼油一起放进了狗盆里。
房间里的白板上挂着另外一个头像，那属于BAU的成员，斯宾塞·瑞德，也就是现在弗斯科复制手机的对象，那是机器早上吐出的号码。
一个刚到纽约不到一天的FBI探员，他的数据很干净，作为政｜府过去的女特工，BAU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肖认为他将会是受害者而不是施害者，“你认为新号码可能是对应斯宾塞·瑞德的施害者吗？”
“我们不轻易做出判断，肖小姐。而且如果要同时给出受害者和对应的加害者的号码，机器应该会同时给出，而不是将错开大半天你的时间，”芬奇的动作非常快，已经绕过了手机程序内置的防御系统，开始复制手机，“但当局FBI的简报上将他标注成了前天仓库案子的嫌疑人。”
“那就是BAU负责的案子，这也许是原因？”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枪具，准备出发。
一个因为任务而到纽约的探员如果被害，那就应该是因为他所负责的任务而受害的。
芬奇不置可否，但是那个案子确实是关联了两个相隔不远的号码，复制瑞德手机的工作完成，他拨通了弗斯科的电话，言简意赅地表示了需要狛枝凪斗的数据，并且让他看好狛枝凪斗。
电话面对的弗斯科身体一僵，“他已经被放走了。”
“放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几分钟之前，他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完美，扣留他原本就是违规行为，Hr不希望扣留他太久，刚才已经把他放走了。”弗斯科一捂头，真是每一件事都会出现一点意外。
“他有登记的住址或者联络方式吗？”芬奇问道，一般在警局都必须要登记这样的基础信息，而如果有电话号码的话，芬奇就有可能定位狛枝凪斗的位置。
“额……没有，不是没有登记，而是他没有固定住址也没有手机，最后一个暂住酒店在纽约中央公园艾美酒店，但是一天前就已经自动退房了。”
肖眉毛一挑，她自己就是不喜欢使用手机的人，因为曾经特工的工作要求，她很清楚手机会给她的行动造成潜在威胁，同为前特工的里瑟也是如此，“聪明的选择，也许又是一个特工？”
如果是一个新特工，就能顺理成章的解释“新身份”的问题。
“‘机器’既然给出了他的号码，就证明一定有事情要发生了。弗斯科警官，描述一下他的长相。”芬奇另一只手马上通知里瑟寻找狛枝凪斗的痕迹，他是个亚洲人应该不难辨认——白色的头发？
更加显眼了。
芬奇和肖对视了一眼，后者也马上出发了，“弗斯科警官，我想你得留个眼睛在斯宾塞·瑞德探员的身上了，他是‘机器’今早吐出的号码，我们认为他是受害者的可能性更大。”
“留意BAU？你是疯了吗？你知道和他们相处有多难吗，我都怀疑那个摩根探员要把我按在桌子上，”弗斯科左右确认了没人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刚才进去一趟他们就和我扒出了Hr，如果FBI的探员插手了Hr的事，我一点不怀疑那些人的底线。”
“我们会再调查，在肖到位之前，你一定要想办法看好瑞德探员。”
“我怎么看好他？把他关在警局吗！如果是Hr，警局也绝不安全！”
“随机应变，弗斯科警官。里瑟先生说你很擅长这个。”芬奇翻开了瑞德的手机，里面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译码才能看，“我得挂了弗斯科警官，祝你好运。”
“等——！”弗斯科看着返回主屏幕的手机，一如既往地被挂断了电话，工具人实锤的他没有忍住骂了一声，“艹！”
接到芬奇消息的里瑟也马上开始行动，他一直在警局对面的咖啡店观察着警局的人，所以当然注意到过一个白色头发的亚洲男子，更别提对方还和目标号码瑞德探员的同事在门口有过交流。
但即使如此，里瑟也只能判断出狛枝凪斗在警局门口选择的方向，等站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就迷失了目标。
抛去他来的方向，要在眼前的三个条路——算上马路两侧就是六条路，从中选择一个结果在没有更多条件的情况下实在是太难。
里瑟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算好，随机挑选的风险太大，他几乎是不可能有机会追上并找到狛枝凪斗的。
但就在他不知前往何处的时候，一个纽扣从天而降，从背后打到了他的头上。
里瑟下意识地回头去寻找这个“攻击”的由来，却在对面看到了被黑色轿车遮挡的人。
白色头发、绿色风衣、亚洲人——狛枝凪斗！
那就是目标。
可才确认目标的下一秒，就见里面走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将狛枝凪斗强行扯进了轿车内，扬长而去。
那是俄罗斯黑｜帮！
里瑟和他们交过手，对他们有很深的印象，他的手摸到了身上的枪，紧接着便招手准备搞一辆车。
光天化日之下，停在他面前的是一辆警车，车窗摇下来还是个熟人。
“先生，在警局不远的路口掏枪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乔丝·卡特正坐在驾驶座上，现在是她的巡逻时间。
“如果有好心的警察帮忙，或许我就可以做个好市民了。”里瑟把枪收了起来，但是神色明显是急促的。
“上车。”卡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挂上了档。
车上的巡警显然不止一个，而是包括了她的小搭档拉斯基。
“前面右拐，跟上一辆黑色的拉达车。”里瑟用最直接的言语表达了他的意图，紧接着借由后视镜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年轻警察，向卡特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乔丝·卡特没有开警车的声音，但是速度提得很快，“不用担心，他现在是我的人——”她没有详细提到“Hr”的名字，但却不妨碍里瑟理解到这个小警察现在起到的作用，卡特很快看到了那辆车，有小警察在，她没有问得很直白，“那是俄罗斯黑｜帮的常用车型，新‘线索’？”
“是。”里瑟很谨慎，没有继续提到更多，他拿出手机用信息方式快速告诉芬奇自己跟上了目标，他并不打算让乔丝·卡特介入这件事，所以他让肖提前去俄罗斯黑｜帮埋伏，到时候大概会突入把狛枝凪斗带出来——刚才帮派成员对待狛枝凪斗的方式可不像是对待友军。
但里瑟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段跟踪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消防车将那辆拉达车撞出去的时候，车上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熟悉各类灭口手法的里瑟马上给手枪上好了膛。
紧接着，那辆消防车就用极大的水压将驾驶座上的人捅了出来，那把原本被握在消防车驾驶员手上的枪从天而降落到了卡特驾驶的警车车顶，发出了一声“咚”响。
小警察在此时瞪大了眼睛，他认识狛枝凪斗，这是Hr让他关注过的人，他承担过一天对方在医院的护卫工作，就是为了防止黑|帮的报复——但不是俄罗斯黑|帮，而是接手了大量伊莱贾地盘的福格里尼二世*。
他忍不住就想说，但碍于里瑟这个“外人”，他压下了倾诉的欲望。
狛枝凪斗颤抖了一下，顺手把从黑｜帮成员手里捡起的枪放进口袋里，一阵风刮来让他感到瑟缩，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他左右幻视了一下，这里似乎是某个上高速桥下，车辆往来并不多，但却恰到好处有一辆车是开向他的。
是警车。
刚从一辆车上下来，他就又有新的代步工具。
果然，他还是很幸运的。
“来接我？”狛枝凪斗把贴在脸上的头发捋到了耳后，一点不怀疑眼前这几人的目的。
里瑟看着他，似乎是在审视他的危险性，但是这个亚洲男孩看起来实在是太无害了，他在对方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熟悉的特工气息，“是的，你得跟我走了。”
芬奇提到了狛枝凪斗和Hr的潜在关系，这个时候再让卡特把人带回警局显然不合时宜。
卡特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是审讯专家，刚才警员看着狛枝凪斗的欲言又止已经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诶？不坐车吗？我虽然说先要洗澡，但是这样的冷水澡也太磨人了，我会生病的。”刚说完，狛枝凪斗就又打了个喷嚏。
吸水性极好的风衣变得异常沉重，狛枝只能将其脱掉，里面的白色衬衣很薄。瘦弱的身体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落水狗一样，非常可怜。
里瑟暗骂了一声，却还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给了对方。
其实狛枝凪斗180公分的身高并不算低，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一点也不强壮，这个身高就衬托得他更瘦更弱，他的表情在水雾里非常无辜，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男孩。
阳光开朗大男孩，。
里瑟把狛枝凪斗带到了附近的酒店，为保安全，他用芬奇的卡包下了一整层，并且确保了几个方向的安全通道都是畅通的，这才带着狛枝进入了一个有跳窗翻下楼的大房间。
舒适的环境让狛枝凪斗好好地泡了个热水澡，休息了好一会儿。肖很快上门，给里面的男士送来了换洗的衣服。
完全是狛枝的size，看来芬奇已经解碼了他在医院里被加密的资料。
“我喜欢绿色。”狛枝凪斗只穿了白色衬衣，他非常嫌弃地看向了肖手里的粉色外套。
粉色，在希望峰学园江之岛盾子的运作下，这可是代表绝望的颜色。
狛枝讨厌这种颜色。
这也不是什么肖偏好的颜色，她是个喜欢暗色系的狠人——暗色更容易在黑夜中隐藏自己。
“看我干什么，”肖回盯着用奇怪眼神看他的里瑟，“送干洗衣服的衣架上只有这套号码是最合适的，他太瘦了。”
他的身子骨完全不像是能够抗住那样一次车祸的样子。
但狛枝凪斗就是抗住了，而且毫发无伤。
不，也不能说是“毫发无伤”，他的脸肿得更严重了。
帮派壮汉的拳头和枪托还是很有力量的，一边一个，正好对称了。
不过这样的直观惨状并不能勾起肖的恻隐之心。
肖在这方面可没有太多恻隐之心。
她天生的性格缺陷导致她冷酷无情，他的快乐和悲伤都非常弱——就像是被调小的声音。
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些感情对她来说不存在，只是其的发挥和传导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一旦和肖建立了亲密的关系，这个关系也一样因为“音量弱”而很难完全消失。
很显然，狛枝凪斗还不属于这一类。
“来说说吧，他们为什么想要杀你。”里瑟并没有强迫他去穿外套，他看着那种饱和度过高的粉色也非常恼火。
在狛枝凪斗舒舒服服泡澡的时候，芬奇那边当然已经配合卡特将那两种势力的五个人的身份都搞清楚了。
四个俄罗斯人，一个美国杀手。
都是在警局挂过名的人，并不难找。
发生在公路上的事情难以掩盖，原本就关系不算好的两个帮派关系恐怕要更紧张了。
“我也完全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被杀掉的价值——但，那些想杀我的人也没有杀掉我的价值，完全没有价值的杀戮就像是野兽——如果是瑞德探员想要杀掉我的话，他就可以让我来帮忙，我会全力配合，并且让我的死亡现场非常精彩。”如果没有狛枝凪斗本人的帮助，想要杀掉他实在是太难了。
“瑞德探员？斯宾塞·瑞德？”肖问。
“他非常‘精彩’，不是吗？”狛枝凪斗微笑着，冰敷袋被他隔着毛巾轻轻按在脸上。
果然，接连出现的两个号码关联了起来。
“你想要谈谈一个月前的事故吗？狛枝先生？”里瑟把手机拿出来，里面是被拍摄的纸质档案，一看就知道是他们在警局的“内应”先生给他们拍到的。
狛枝凪斗扫了一眼，“啊——这个啊，我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他们只是被我的‘幸运’安排到我面前的人。”简称工具人。
他们的作用就是给狛枝凪斗送了一个法律身份，送了一笔钱，送了一个安全关系。
对于狛枝凪斗来说，这些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作用。
那些没有才能，也和反派意识无关的人，并没有在他的大脑中占据足够的地方。
“幸运？”肖总觉得这个发言似曾相识，她看着狛枝的脸，问，“你也有个‘器械’作为你的‘神’吗？”
芬奇关注着他们的对话，他马上听懂了肖的言语暗示，赶紧警告道：“肖女士，你不应该提到任何和‘机器’有关的内容。”
但是，狛枝凪斗关于“幸运”的发言就像是根关于“机器”的发言。
带着一种狂热和绝对的信任。
听着芬奇不厌其烦地警告，肖翻了个白眼，一扭头 ，就发现狛枝凪斗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干嘛？”肖对他亮晶晶的眼神惹得发瘆，本能地已经向想要掏枪了。
狛枝凪斗只是微微一笑，“你让我想到了一个旧人，她就和你一样有趣。”
超高校级的军人，战刃骸。
那是江之岛盾子的姐姐，同样拥有绝对才能的绝望帮凶。
不过狛枝很欣赏她，她是一块漂亮的石头。
肖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战刃骸给他的感觉。
非常微妙的相似。
“他们也许是因为安妮想要杀我？”狛枝凪斗的态度一变，“那些俄罗斯人，他们提到了这个名字。瑞德探员手里的凶杀档案中也有她的存在，她是绝望游戏的参与者之一，但是她失败了，被活下来的卡拉栽赃——不过被栽赃成功的话，也说明她确实不如活下来的卡拉有才能——俄罗斯人似乎认为我是凶手，他们想要‘处刑’我，但却不是马上——‘我们老大想要见你’，他们是这样说的。”
他在这里说，芬奇听着他的声音就在查，进入过网络档案的东西就比较好查了，他很快找到了这个安妮的真实身份。
俄罗斯黑｜帮的一个中间人——不过一个中间人不值得这样大费周章，黑｜帮对待这种情况通常会用高调直接并且高效的方式杀死狛枝凪斗，第一个照面就应该动手的。
他快速将那五个人的邮箱全部翻了个底朝天。
甚至顺着网络连接到了他们最后一个联络的号码。
那应该就是他们“老大”的号码之一。
一次性号码，但是还没有被舍弃，记录还能够被查到一些。
“哦——里瑟先生，肖小姐。看来俄罗斯人和美国人的黑｜帮达成了某种互惠关系。”芬奇查到了一封邮件，“美国人出一笔重金和一片毒|品贩卖区，俄罗斯人则帮忙摆平狛枝凪斗——一个月前劫案的唯一目击证人，看起来那场劫案并不简单。根据卡特小姐的情报，我们的新号码狛枝先生是Hr掌控的一张牌，用来威胁和控制小福格里尼先生。”
“有安妮报仇的幌子，最后只要推出去几个人了事就够了。”肖冷笑了一声，“但是俄罗斯人没有信守承诺。”
“那就是他们没有直接杀死狛枝先生的原因了，”里瑟把桌上的手机收起来，“他们想要更多的利益。”
“没错，但是小福格里尼先生显然也早有安排。”芬奇把那个消防车司机的信息发到了他们手机上。
小福格里尼也猜到了俄罗斯人不会信守承诺。
里瑟只是扫了一眼那张照片，确认是消防车驾驶座上的脸，“所以现在，他们闹翻了。”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俄罗斯人、美国人甚至是Hr，他们都要找到狛枝凪斗，比别人更快地找到狛枝凪斗。”而危险就来自于这里，里瑟看着狛枝凪斗一点也没有紧张感的样子，哪怕刚刚经历了那样严重的事故，脸色除了物理肿胀，就没有一点异常。
没有异常？
这可太异常了，对一个普通人来说。
“你是对的，里瑟先生——现在大家都想要狛枝先生，你们应该打开电视，现在。”
肖听从芬奇的指示打开电视，上面正紧急插播着对狛枝凪斗的通缉，她毫不意外，“看起来，Hr现在想要马上把他掌握回自己手里了。”
*伊莱贾，一个教父型的黑帮大哥，超级有魅力，和主角团纠缠不清，是个狠人，但是也很讲恩义，有恩必报，这个时候他才刚刚被卡姐救下来并且藏起来了，有仇必报，之前为了报复他爸那可是卧薪尝胆在黑|帮区做历史老师，前二季直接灭掉纽约黑帮五大家族，成为地下教父；
福格里尼就是伊莱贾当时第一次唯一没有杀掉的纽约五大黑帮首领之一，第二季的时候，Hr还提出过用福格里尼的命来换取和伊莱贾的合作，这里是福格里尼二世，也就是原来那个福格里尼老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