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三之后季诚和季佑周末就不经常回家了，季佑的大量时间都花在了复习上，季诚则是懒得跑来跑去的，觉得有这时间两头跑还不如和季琦玉多干几炮来得爽。
不过特殊情况还是要回。
这周末是陆女士的生日，提前两天就打电话通知过了，专程从南方飞回来和两个儿子庆生。
周五一大早，季诚就叫季琦玉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回家美美待够两天再回来。下午的课很枯燥，数学老师也理解学生们急于放松的心思，选择讲解习题册，顺便分析各类题型。大部分学生几乎是走着神度过的，好容易熬到下课，全都争着挤出了教室。
季诚懒得跟人扎堆，瘫坐在陈苗苗座位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季琦玉脑后的头发，等人潮过了，他突然凑近了问：“季琦玉，你猜猜看今晚的饭桌上会不会有你爸。”
季琦玉皱眉退开了一些，手握着笔闷声不吭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我猜他会来。”季诚搂住季琦玉的肩膀，嘿嘿笑道，“他可是你爸啊，一年可就只能趁我妈心情好的时候来看你，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吧？怎么说，脸这么臭干嘛，你难道不好奇？”
季琦玉将他的手扒拉下来，无声望向窗外。
“嘁，真能装。”季诚撇撇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自从季琦玉撞见陆女士和其他男人之间的亲密之后，慢慢开始注意起了陆女士的言行举止，偶尔撞到她在家中打电话，会偷偷躲在一边偷听，发现她经常在打电话的时候用很亲昵的语气称呼对方宝贝、哈尼、亲爱的。即便季与安在家，她的电话也从来没停过。
季琦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季与安抛弃他母亲换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婚姻关系。
而且，陆女士对待婚姻不忠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季琦玉的存在。
季琦玉十四岁时见过季诚季佑的外公一次，那天季诚季佑不在家，他得了空，正午睡呢，眯了不到五分钟就被楼下发出的男人和女人交织在一起的激烈争吵声吵醒了。
他轻手轻脚踩下地，站在楼梯拐角处朝下瞄了一眼。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个人样了！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一起鬼混！隔三差五就被人说闲话！你！陆梦！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一个雄浑的中年男音响起，语气愤怒得像是要在人耳朵边上喷出火来，说话的男人正好被挡住了，季琦玉看不见长什么样。
随后陆女士慢条斯理的声音传了上来：“爸，我都多少岁了您还管这些？闲着没事干去带小诚小佑出去玩玩吧，别管我。”
“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那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现在……你现在……简直是伤风败俗！你还要脸不要！啊？你还……到底还要脸不要！”
“这能怪我么？有性瘾又不是我的错，你看看我什么没依您呐，孩子也生了，婚也结了，要家庭有家庭，要事业有事业，我就想过过自己的生活，这您总归管不着了……”
性瘾。
季琦玉第一次听见这个词的时候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等他再长大点，对两性知识有了了解后，才明白为什么陆女士会如此热衷于跟不同的男人上床做爱。
也明白了为什么季诚季佑两兄弟对季与安这个父亲如此轻视。
上次与陆女士见面已有大半年了，她的容貌保养极好，喜好依旧没变，无论冬夏都穿着艳丽的紧身长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其中，一头浓密乌黑的卷发披在肩上，脚踩一双鞋跟又细又长的绑带高跟，扭着臀走了过来。
“宝贝儿子们~妈妈想死你们了！”陆女士的烈焰红唇对着空气轻轻抛了个吻，走近几步，跟季佑贴了贴脸，又来到季诚跟前亲了亲他的脸蛋，“小混蛋，最近怎么都不给老娘打电话！”
季诚抹了把脸，手背上全是口红，“妈，我这不是怕打电话会打扰您的好事儿吗！”
“就你会说！”陆女士笑着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瞥了旁边的季琦玉一眼，挑起了眉，“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吧，今年没请人，就咱一家人过。”
季诚把手里的包递给季琦玉，推着季琦玉上楼：“外公不来啊？”
“你外公什么时候在意过我生日。”陆女士的视线停留在季诚和季琦玉接触的部位，末了，又放肆地打量了几下穿着黑白校服的季琦玉。
学校原装的校服裤过于肥厚宽大，季琦玉穿上身，两腿间的布料老是摩擦皮肤，很不好受，早在高一的时候他的校服裤就拿去裁缝店改过，现在的黑色校服裤穿在身上修身但不显瘦弱，背影看着虽然没有两个弟弟健壮，却高挑挺拔，有着另一种男高中生才有的气质，干净清爽，尤其是他的神情总是冷冷的，有点小酷。
陆女士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心道：好一个孽种。
“妈，我爸晚上要过来吗？”季佑出声打断了陆女士的思绪，“好久没见他了。”
“啊。”陆女士回头看他，微微一笑，“谁知道啊，不来吧。”
……
季琦玉进了房间，将要关门时季诚挤了进来，把他压在门板上深吻。
“唔……”季琦玉撇头试图躲避，一下就被季诚掐住了脖子，季诚的手直接拉开季琦玉的裤腰伸了进去，抓住下身的柔软肆无忌惮地揉搓了起来。
他今天过于粗暴了，力道没控制好，拉扯之间季琦玉疼得哼出了声，双手抵在季诚胸前，使劲儿推开了一点距离，咬牙切齿地说：“你别这么用力！”
季诚只是轻笑了一下，再次锁住他的嘴唇，手上的动作稍微轻了些，“唰”地拉下了他的裤子，握住那根物件上下撸动了起来。
摸着季琦玉脖子的那只手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指腹感受着表层皮肤下血管的流动，舌头熟练地挑逗季琦玉，火热地吞咽着，又舔又吸一套下来，季琦玉的痛哼声变成了喘不过气的抽息。
硬物顶端流出了透明液体，季诚用指头活动着柱身，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了季琦玉的嘴唇，蹲了下去，一口含住季琦玉的龟头。
季琦玉皱着眉，紧张得一下子抓紧了季诚的头发，既难受又愉悦地呼出了声：“啊……”
季诚卖力地伺候着季琦玉，边吞咽边抬眼看季琦玉表情，季琦玉被欲望掌控的模样激得他胯下一阵热流，他的手伸进裤裆抓了抓，并不做过多抚慰自己的动作，只是专心地舔舐着季琦玉的敏感地区。
直到浊精喷发出来，糊了季诚一脸，这场单方面的欲望宣泄才算结束。
季诚很享受伺候季琦玉的整个过程，即便被季琦玉抓着头发一巴掌呼在脸上，凶狠地骂了句“滚”，他的嘴角都还是噙着淡笑的。
“干嘛这么激动？拔吊无情啊你？”季诚起身理了理衣服，把季琦玉逼在墙角，一点点靠近，下身的硬热隔着裤子顶在季琦玉赤裸的皮肤上，低声说，“想尝尝自己的味道么？”
季琦玉蹙眉，厌恶地扭开了头：“我又没让你这样。”
“嘴硬。”季诚捏了捏他的耳垂，重重吸了口气，嘴唇贴在他脸上，“不想我这样？难道你想……阿佑这么对你？你觉得……他会吗？”
“不要提他了。”季琦玉反感地闭了闭眼睛，“真的很烦。”
气氛倏然冷了下来，季诚顿了顿，冷笑一声：“怎么？余情未了不让人说了？还做着跟他双宿双飞的春秋大梦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