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离婚申请[娱乐圈]>第43章 求人

  冤有头债有主,赵启冉欠债两亿五。

  两亿五是这几天里,赵家公司蒸发的市值,目前还在不断蒸发。

  柳思南正打算查查赵启冉公司的近况,虽然立案审查需要时间,起码要一个月,而起诉到判决也得一步一步走流程,没个半年一年下不来,但她还是打开了中国裁判文书网,在上面搜索“赵启冉”,顿时蹦出来几个同名同姓的人。

  “啧啧啧,”柳思南还嫌不足,没让蓝齐告倒节目组是她看在其他小朋友的份上,和赵启冉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对赵启冉的厌恶照样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小人怎么画,我要扎她。”

  没等柳思南扎小人过瘾,真的赵启冉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柳思南低头瞄一眼,懒得理,挂掉。

  紧接着那人跟狗皮膏药似的,又黏了上来。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

  活像柳思南不接就会一直打。

  柳思南垂眸冷静片刻,隔着一个胳膊的距离,轻轻划拉接通。

  接通的瞬间,没有开扩音器的手机里,传来清晰可闻的暴躁国骂。

  柳思南叹了一口气,很想提醒赵启冉,她的通话都自动录着音呢,就算她不拿出去给网民朋友们看败坏赵启冉的良好企业家形象,但录音还是要送去警察局配合证据的,不要让人家天天加班已经够累的警察叔叔再去听这样震耳欲聋的吼声了好不好。

  赵启冉骂了一长串,开始集中火力攻击柳思南,挑的词汇开始冲着下三滥和各种生殖器而去。

  “别特么以为有个李锦屏为你撑腰你就敢跟我叫板,”赵启冉啐了一口,“我警告你,李锦屏我会弄死,你我也要弄死。”

  柳思南沉声道:“来啊。”

  “你还弄死李锦屏,”柳思南的声音里不乏嘲讽与冷意,“你要能动李锦屏一根手指头我敬你是个武力值稍强一点的炮灰。”

  柳思南对赵启冉的口出狂言嗤之以鼻,“以前武力值满格的时候你就动不了李锦屏一根头发丝儿,现在这里充什么大胖子,哦对本来你就二百来斤,体检脂肪肝能切出五斤吧?”

  “有事说事,没事我要挂了,”柳思南说,“你再打过来,我就报警说你骚扰。”

  赵启冉又是一句骂,阴狠恶毒,说得看似头头是道,“我和李锦屏井水不犯河水,她这么做是不讲道上的道义。还有你,贱蹄子你以为你上几个热搜就能翻身了?网民是什么东西,墙头草见风倒,我搞不到李锦屏还搞不到你吗?当时我就是太心软了,没把你按在车里办了,怎么,耳朵后面的烫伤长好了吗,留下疮疤了吗,手腕还疼吗,一个人关在车里害不害怕?”

  柳思南冷静地听着,心里毫无波澜。离婚后的一段时间,她还沉浸与李锦屏相处时文明礼貌乖巧听话的人设里,遇到这种情况无法应付也是难以避免,可离开李锦屏的时间越长,她离结婚前原初的自己越接近,那时候她什么恶人没见过,什么生命危险没遇到过,赵启冉这种威胁在她耳朵里连风声都算不上。

  可她不怕,不代表赵启冉危害性小。

  这种枉顾法度操控舆论给别人破脏水的行为,不仅是造谣,还上升到了人格侮辱。

  要是柳思南就是一朵小白花呢,要是换做别的毫无根基的人呢,赵启冉用这种手段逼迫过多少人,换句话说,在逼迫下屈从的还好一点,要是不屈从的,赵启冉又会怎样报复?

  柳思南盯着录音中的显示的红色按钮,深吸几口气,“尤弋阳是你的人吧。”

  刚才的沉默让赵启冉以为柳思南怕了,现在开口不乏得意,“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的人。”

  看来赵启冉不算傻,没有直接承认。

  柳思南说,“冯明明肯定不是你的人。”

  赵启冉呸了一句,“少特么打探我的事,我告诉你,最后一期我会去当评委,一票否决权,你别想再出风头……”

  “闭嘴,”柳思南压低嗓子冷斥,“脑子有病去治病,我看你真的可怜,惹不起李锦屏只敢来骚扰我,还说和李锦屏井水不犯河水,我就算再不济,也是李锦屏的前妻,她前脚和我离婚,后脚你就把我拉进车里打骂,还什么李锦屏不讲道义,她和你是一条道上的吗,你知道什么是道义吗?”

  柳思南说了一长串话,口干舌燥的,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不给赵启冉机会继续开麦,“你这种人在李锦屏面前,就是云和泥的区别,李锦屏是天上月是彩虹,你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你除了稍微有点钱以外,人格、灵魂、尊严这种东西你有过吗?你配吗?”

  柳思南骂完后给自己来了个完美收尾,“谁跟着你不是为了钱,你还当自己是个人呢。”

  说完,挂断电话,拉黑名单。

  这通吵闹丝毫没有影响柳思南的心情,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赵启冉会在最后一期当评委。

  合同里是说了最后一期有特邀评委,但特邀也要有个评判标准吧,起码是娱乐圈的人,赵启冉算什么,跟在娱乐圈光鲜亮丽小美人身后的狗皮膏药吗?

  不对,除了某些冰清玉洁的小美人可以喊她狗皮,剩下的还有不少要喊她大腿。

  距离最后一期录制还有六天,要出一个与前面舞台都不一样的舞蹈。

  毕竟是决赛,前面的舞蹈视频都出圈了,最后的效果绝对不能拉跨。

  柳思南想了一整天,隐隐约约有个想法,却迟迟拿不定注意。

  正在柳思南把自己关舞蹈室里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通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在这个房间啊,”非常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很雀跃,“还挺干净的嘛。”

  “毕竟是我要来的单独舞蹈室,”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挺臭屁的,“节目组不得挑好的上啊。”

  两个熟悉的声音在互相恭维中走了进来。

  吴郝雪和笙歌左右手都提满了东西,吴郝雪毕竟半个多月没见,小跑着就要冲过来给柳思南一个拥抱。

  柳思南不得不在她跑了几步之后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包裹,叹气道:“你这是来过年了啊。”

  吴郝雪手指都被勒红了,搂了一下柳思南的肩膀,开心地蹦了好几下,指着笙歌道:“她带我去购物的!”

  吴郝雪甩锅的能力简直完全师从柳思南,炉火纯青,“笙歌大小姐跑了五层,提的东西比我多一倍!”

  柳思南瞅笙歌,“你刚被淘汰,不至于如此开心吧。”

  笙歌眼睛笑成了月牙,“你可不知道,我经纪人之前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现在我上完节目,她看见我都能笑出一朵花来。”

  “为啥,”吴郝雪不懂笙歌公司的地位,“经纪人很厉害吗,你跳的舞也就一般般,为啥要笑出一朵花。”

  柳思南听见这话就想给吴郝雪的嘴贴上胶布。

  果然情商这种东西是人传人,吴郝雪一个情商大佬,说话也开始直言无忌。

  笙歌一点儿都不介意,摆摆手道:“我都是让着他们,不跟他们计较!至于舞蹈嘛,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之前发专辑都不拍MV,演唱会都不排练舞蹈,我经纪人有点强迫症,每次看我的工作都跟看个半成品似的,感觉我给她的职业生涯弄残缺了,现在我起码能扭两下摆个造型,她一看顿时投入到我未来三年的演唱会和八张专辑的舞台设计里,眉飞凤舞神采奕奕的。”

  吴郝雪“哦”了一声,转头看柳思南,求夸奖,“我来看你,你开心吗?”

  柳思南正要说开心,吴郝雪又说,“我叫你一声南南,你敢答应吗?”

  柳思南闭上嘴,转身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吴郝雪和笙歌也跟着坐下。

  柳思南开始拆吴郝雪给她带的包裹,东西不多,有吃的用的,还有……周边?

  柳思南捏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卡片,一言难尽道:“这是什么?”

  “你的小卡啊,”吴郝雪从善如流,“蓝齐她们已经开始制作了,我亲自去才蹭了一套呢。”

  “不是我说,你要这玩意儿干啥,”柳思南一脸嫌弃瞅着自己手里硬邦邦的小卡,“小学生才喜欢卡片吧。”

  这话说完,换两人用奇怪的眼神瞅她了,异口同声道:“啧啧。”

  也许是柳思南的舞蹈真的出圈了,除了小卡,还有很多周边和卡通画。

  “这个,”柳思南拿出一张两个小人亲亲的,一个是她她能看出来,另一个挽着发髻穿着改良旗袍还比她高一点,“就不用了吧。”

  吴郝雪看见柳思南拿出这个,劈手抢过来,“咦我放错了吗?这个不是给你的。”

  柳思南平静地看着她,“你要给谁?”

  “当然给李总啊,”吴郝雪理所当然,“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托人去定制一套,你俩的CP周边多的去了,除了亲亲的还有搂搂抱抱摸摸滚滚踉踉跄跄……”

  柳思南扶额,悲愤道:“好了我知道了。”

  吴郝雪拿下她扶额的手,语重心长道:“这次不是姐姐不帮你,实在是李总给的太多了。”

  柳思南一言难尽道:“她给了你什么?”

  “你不觉得我能出现在这里非常神奇吗,”吴郝雪原地转了个身,“当当当!是李总把我捎进来的!”

  “李锦屏?她来干什么?”柳思南站起来,往门口看过去,刹那间心跳加速,情绪起伏不定,“她什么时候来的?”

  吴郝雪说,“李总来得挺突然的,我本来想托关系来节目组探班,正好碰上王管家打电话说米饭最近心情不太好,估计想它的小伙伴了,问能不能捎着盐粒去别墅玩半天。”

  柳思南生平第一次嫌弃吴郝雪清晰而有条理的叙述逻辑,只想加速跳到最后,可又听见盐粒掺和在里面,只好耐下性子听吴郝雪絮叨。

  “我想米饭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而且王管家拍得米饭都瘦了一圈,就把盐粒抱过去玩了半天,临走的时候碰上李总,她问我是不是要去节目组,我说是,她就直接把我捎过来了。”吴郝雪说到这里还有点疑惑,“我可不想碰上闺蜜的前妻,当天是问了王管家,说李总在加班我才去的,我走的时候还不到下班点,竟然碰上她了。”

  “她有说来这里干什么吗?”柳思南觉得吴郝雪抓不住重点,“我已经知道你借她的光蹭进来了,可问题是她来节目组的目的是什么?”

  笙歌拆了一包柠檬干,叼在嘴里含糊不清道:“为了你呗,还能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来看我?”

  “你着啥急,”吴郝雪让她稍安勿躁,“如果我没听错,李总是来当特邀评委的。”

  “李锦屏,享誉国际的珠宝设计师,十三岁就横空出世,艺术造诣有多高就不用我说了,”吴郝雪面无表情吹了一通彩虹屁,“她应该是自荐来当评委,节目组同意了。”

  柳思南扶额,脑海里飞快闪过这些天与李锦屏联系的蛛丝马迹。

  李锦屏可真是人在江湖哪里都有她。

  都来封闭式训练的节目了,还是躲不开。

  算了,柳思南调整自己的心态,反正她现在坦然无比,宛若一张白花花的毛绒毯子,怎么摊开抖落晒太阳都不怕。

  “你晚上睡哪里,”柳思南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吴郝雪,“回酒店吗?”

  “回什么酒店,还得来回跑,不嫌麻烦啊,”吴郝雪随意道,“和你挤一下宿舍不介意吧。”

  笙歌的小鱼干定格在嘴里,后知后觉道:“对哦,我的铺盖还没收走。”

  “那正好……算了,”吴郝雪看见笙歌手里的小鱼干掉落一粒渣渣,不忍再看般移开视线,“我打地铺。”

  前几天终于被淘汰的喜悦沉淀下来之后,笙歌抽出一缕神经,开始盘算《跨界舞后》最后一期的录制。

  “南姐,最后一期是现场直播的形式,韩兰溪、李潮然、凤妮妮和你,一共四个舞台,”笙歌想了想,“我们这些人最后可能也会被节目组邀请来旁观,加上两名特邀嘉宾……”

  笙歌紧张地瞅着柳思南,“南姐,这一次你得好好准备啊!”

  这么一盘算,最后一期确实万众瞩目,阵容强大,最后剩下的选手都有不错的实力,加上现场直播,几十万网友观看,一点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

  “对啊,”吴郝雪之前没参与过柳思南的练舞活动,“你想好最后一期跳什么舞了吗,我听UE说你还没告诉她。”

  柳思南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但还没有落到实地。

  她把目光放在吴郝雪身上,又越过她落在门外。

  像是看着什么人,又像是在发呆。

  过了半分钟,柳思南说,“我想好了。”

  吴郝雪和笙歌期待地看着她,柳思南却勾起嘴角,促狭一笑,“暂时保密。”

  —

  李锦屏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她不喜铺张,行事低调,赵启冉一意孤行已经触怒了赵家公司的高层,现在已经有人开始组织反水,把赵启冉拉下台,可谓是李锦屏还没放出致命一击,赵启冉却自家炸了锅。

  出资节目组的并非赵启冉个人,而是她的公司,李锦屏只是略微动了一点小手脚,就成功空降为节目组“特邀嘉宾”。

  没有告诉柳思南,也没有联系她,李锦屏来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包了礼物去拜访白梅。

  白梅住在一栋中式庭院里,此时正逢深秋,一层一层的落叶渐次枯黄掉落,庭院里除了小路上面是干净的,剩下的土地都盖满了落叶,似是有意为之,不让人打扫。

  进入正堂,檀木的清香萦绕而来,白梅已经坐在中央的太师椅上候客,在她旁边站着一位窈窕的女子,正抬手冲泡一壶花茶。

  李锦屏颔首站定,把礼物递给上来迎接的人,笑道:“许久不见,师姐精神依旧矍铄。”

  平日里端庄自持的白梅听见这话,立刻打趣出声,“你也不逞多让,现在还像十八岁的小姑娘呢。”

  这话一说,李锦屏脸上的笑容僵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师姐还是和当年一样,嘴上不饶人。”

  “是你向来嘴欠,”白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当年师父忽然收了个小师妹,我们满心欢喜,等着可爱粉嫩的小师妹上门,谁知道小师妹不软不弹,是个实心的,又硬又臭。”

  李锦屏知道她在说自己十几岁时候的脾气,罕见地没有出声反驳,低着头应声道:“后来不也渐渐变好了嘛。”

  白梅笑了笑,瞥她一眼,嗔怒道:“少卖乖,我还不知道你,说吧,这次上门,又是求什么?”

  李锦屏斟酌了一下,“我那前妻年少,涉世不深……”

  “打住,”白梅没让她说出口,“如果你托我照顾你前妻,就不用开口了。”

  李锦屏眼里浮现一丝焦急,“师姐,你听我说,思南手里握着可以把节目组搞垮的证据,只要她愿意,节目组现在就能停播,但她没有选择回击,反而要跳完最后一期,说明她真的很喜欢这个舞台,很享受站在舞台上的每一秒。”

  白梅冷冷清清道:“那又如何。”

  “我对舞蹈这方面一窍不通,师父的本事我也就学了个武生的皮子,教不了她,”李锦屏说得很诚恳也很着急,“她身边有UE帮忙,但UE并非古典舞出身,还缺一位资深的老师从旁指点。”

  话已至此,李锦屏起身给白梅作揖,一叩到底,“还请师姐看在锦屏诚心求您一回的份上,帮她一把。”

  在一边倒茶的姑娘连忙上前把李锦屏扶起来,“师叔不用如此,师父她……在逗你呢。”

  王婉儿笑道:“师叔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师父的性子嘛,她啊,最是喜欢真心热爱舞蹈的人。”

  李锦屏怔了一下,对上白梅含笑的目光,顿时明白自己这是被师徒二人戏弄了,哭笑不得。

  白梅抬手让李锦屏坐回去,给她倒了一杯茶,“当初你让我照看她,我留心了。”

  “可我当时并不愿意管这些事,你知道为什么吗?”白梅的目光透着些许严厉与审视,落在李锦屏身上。

  李锦屏接过她的茶,只觉温度较刚才一杯稍烫些许,只好捧着回话,“还望师姐指点。”

  白梅坐在高位,不怒自威,“三十岁之前,你不曾嫁娶,三十岁那年你娶回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我们同你谈过,你亲口说真心爱她,也会真心待她。可这才不过七年,你们二人离婚,在我们这些‘老顽固’眼里,你的权势和地位都比她要高,是你休弃于她,是也不是?”

  李锦屏同白梅这一门,是她拜过的师门里规矩最随意也最严苛的一门。

  随意到,弟子出师后可自奔前程;严苛到,只要你还认师门一天,就要遵守师门的规矩。

  李锦屏感觉指尖的温度一路蔓延,烧得她额头都快滴出冷汗,咬牙认下,“是。”

  “你前脚同她离婚,后脚托我帮忙,”白梅说,“当时我认为你把自己的婚姻人生当做儿戏,戏弄自己,戏弄他人。”

  “与此同时,我也认为柳思南是你娇养的那类女子,羸弱,美丽,需要呵护与疼惜,”白梅回想起柳思南起舞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后来我却明白了,她是长在崖壁上的树,露头只有那么点绿叶,根系早已刺破石缝牢牢扎根,任凭山风凛冽,也自有风骨。”

  白梅说到这里,停下来,托了一下李锦屏的手腕,示意她把茶放下。

  李锦屏被她三言两语乱了心神,放茶时不小心撒落茶水,差点烫到。

  白梅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微不可查地叹息,“小锦,你要知道,人生短短数十载,碰上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太难了。”

  李锦屏怔愣不言,白梅说,“当初你怎么苦过来的,我们都看着眼里,我们都希望你能过得好。柳思南不是需要你保护的花朵,你把她护得太密,又太过强势,反倒容易让你们之间生出嫌隙。”

  “当然,”白梅把话往回圆了圆,“我说的也不一定对,毕竟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需要你们彼此解决。”

  李锦屏张了张口,在这里不过半小时,她已觉口干舌燥,“可是……她好像很,很讨厌我。”

  李锦屏把“厌恶”二字吞了回去。

  她闭了闭眼,柳思南同她争吵时厌倦又疯狂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她面前,好像李锦屏朝她迈进一步,就把她往疯狂的边缘逼近一步……

  “那可不一定哦,”王婉儿出声打断李锦屏的思绪,柳思南刚刚向她请教过问题,王婉儿大致能猜出来柳思南最后一期要跳什么舞,她俏皮一笑,“师叔不若和我打个赌。”

  李锦屏回神,“什么赌?”

  “先不告诉师叔,”王婉儿笑出两个梨涡,“等节目结束后,如果师叔承认思南心里有你,就算我赢;如果师叔还是认为思南讨厌你,就算我输喽。”

  白梅的指节敲了敲桌子,轻咳道:“打赌要有赌注,你要赌什么?”

  “赌——”王婉儿低头看了眼白梅,抬头一本正经道,“就赌师叔家里珍藏的象牙琵琶。我赢了,琵琶给我。”

  白梅神色满意,顺势接下一句话,“输了,我把珍藏的棋谱给你。”

  李锦屏的心思不在这儿,没察觉为什么王婉儿输了会是白梅给棋谱,安静点头,“都可。”

  白梅最后一再嘱托,让李锦屏珍惜眼前人,李锦屏心乱如麻,却也一字不漏地听在耳朵里。

  “她那边我会让婉儿出面指点,我也会亲自把关,你不必担心。”白梅道。

  李锦屏走出门口,对着大门口作揖道谢,“再谢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