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烤羊排，法式普罗旺斯番茄酿肉、清蒸鲈鱼、清炒小白菜、芪参猴头菇乌鸡汤、番茄肉酱饭，贺无言最后端上盘梅渍小番茄，当做餐后水果。
时隔两个多月，再次吃到贺哥的美食，太幸福了！
酒足饭饱，眼见最后一颗梅渍小番茄落入口中，西楼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咚咚！
恶魔，敲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黄土、黄昏、黄沙、黄丘，荒漠之地上，只有他们三个人，显得空空如也、地广人稀。
“界域，可以认为是，专属于我的世界。”
看出长亭的疑惑，西楼解释了一句。
没办法，小朋友脸上惊讶的表情，太明显。
“好厉害。”
撸了把小朋友的脑袋，西楼负手而立，风带起白裳，仙气十足。
“无言，我出手一次，随后你跟我对练。”
西楼愿意跟自己对练，当然是好事，只不过，瞅了眼少年身上越来越重的病气。
“没这么弱。”
“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弄死。”
前一道声音，不急不缓、给人的感觉就是信服。
后一道声音，从贺无言背后突然响起，桀骜不驯，嚣张狂妄。
黑衣西楼只比贺无言矮了半个头，纤细的手搭在其肩膀上，懒散随意，特别是松垮的衣领，露出大面积的奶白色以及隐隐约约的粉红。
腾！有被撩到！
“哈哈哈，可爱。”
调戏完贺无言，黑衣西楼拖着一把比长亭还要高的斩马刀，迎面走向西楼。
长亭都看傻了，居然有两个老师，而且，突然出现的黑衣服老师，好帅好酷！比病娇娇的老师，让人信服、安心。
“两个……两个老师。”
黑衣西楼笑笑，金眸在长亭身上，狠狠挖了眼。
转头看向西楼，得意洋洋。
“他好像更喜欢我。”
“一会儿把你打趴下，你就喜欢我了。”
“鸭子张张嘴就会叫，你可不能只是叫叫，不然连鸭子都不如。”
斩马刀横扫，西楼却好像提前预料到了什么，提前往上跳起，刀到，脚落于刀刃之上。
手腕一甩，五根银针飞射而出。
黑衣西楼根本不惧，舞着刀。
登登登！
银针扫开。
贺无言看得认真，可能是因为照顾长亭小朋友，两人速度并不快。
黑衣西楼舞起长约六尺的重刀，快速凶猛，如矫捷的黑豹。
西楼今日用的则是暗器，出手诡异，阴险至极，可……贺无言越看越慎重，西楼好像能预知到对手的行动，提前躲开攻击，提前丢下暗器。
像是地上的铁莲花，黑衣西楼下意识往那个方向走，若非脚下突然涌起一道规则，必定脚踩铁莲，来个脚底流血。
预判！就像姓雷的家伙。
提前预知到未来十秒，会发生的事情。
今天的对练，是在教自己，怎么对付这种特殊能力？
黑衣西楼突然出声，不知是提醒下面两个人看认真点，还是提醒陪自己玩的西楼。
“喂，我真动手了。”
西楼轻笑，踏空而立。
“嗯哼。”
一刀，十米刀气，如巨浪横扫而出。
地面被掀起，化作块块石头。
刀气划开西楼的胸膛，想象中的血液并没有，而是，身躯化作了灰烬。
手如鹰爪，从下往上，狠狠探出，抓向黑衣的脖颈。
早已看到刀气的一幕，西楼早就换上傀偶替身。
抬脚，踢去。
腹部被重重踢了一脚。
眼见踢要变成踩，西楼手腕又是一抖，一朵金莲抖出，百把银针随着花瓣，无差别扫射而出。
目光盯着脱身而出的西楼，黑衣手中斩马刀重重落地。
波浪以其为中心，荡然开来。
“过分了。”
西楼摇摇头，已经开始打算，丢出更多大范围的暗器。
“不过分。”
“好！过分点！”
字字咬重。
一刀，浪起！二刀，十米刀气破开一切！三刀，地破天裂！
“范围性攻击，十米起步。”
贺无言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要想着限制住对方，干脆范围性攻击，十米距离，除非你能预知到未来半分钟，提前跑，不然，乖乖挨打吧。
一位刀气纵横，一位……
长亭看得眼睛亮晶晶，那些奇奇怪怪、各式各样隐藏在身上的暗器，好厉害。
特别是一次性丢出的九朵千瓣金莲花，随着高速旋转，每一片花瓣都是一把飞刀，若是丢在千军万马上方，定能获得上百个人头。
将近千把暗器，把那块土地插得如刺猬的背。
单手依着斩马刀，黑衣很是不满，距离他一尺的距离，就是刺猬的背，差一点差一点。
“真的过分了。”
“没淬毒。”
“哼！”
脚踩在剑柄上方，借力一蹬。
没了重刀，黑衣速度快了不止三倍，一连串的黑影闪过，一拳重重打下。
西楼躲得快，但架不住黑衣的反应与速度。
落空，黑衣快速抬脚，扫向距离自己只有半米的人。
黑靴重重踩在纤细的腹部，似下一秒，就能把纤瘦的腰肢给硬生生踩断。
砰！
重重一下，黑衣西楼将西楼踩落地面。
“近身战。”
西楼抬手一把抓住脚腕，手臂用力，脸上带起一抹疯狂的笑。
“行！”
拳拳到肉，一个预判躲开，一个速度极快。
“速度，那时候老子用的就是这法子，不过，他的速度好快，不单独是身子变轻，有点瞬移的感觉，空间嘛？”
念叨着，贺无言干脆席地而坐，将想法书写在小笔记本上，晚点回去看看《三空》，找找有没有能用的阵法跟符箓，或者幻术？
幻术？
贺无言猛然抬头，就好像对应他的想法，黑衣西楼抖落两张画卷，两道身影飘忽的‘西楼’，飞出，齐齐扑向西楼，分锁住两个方向。
幻阵属于大范围，布阵，再加上画术制造的分身、傀偶术控制的木偶、纸艺术操控的纸扎人……综合下来，就是一个词——围殴！
明明打得格外激烈，西楼、黑衣的目光同时扫向贺无言，见男人已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纷纷满意点头。
能自己去思考，很不错。
西楼一脸的认真，对于自己被分身打疼一事，很是不开心。
“你打疼我了。”
黑衣西楼呲牙一笑，空闲的一只手，指了指一地的阴险暗器。
“你才更过分！”
土化龙、火成虎、水结冰箭、木活地龙、雷鸣声响彻天地，放开手打起来的两个人，才叫做，打得惊天动地，随意抬手，就是天地变色、一切事物变为武器。
身影？
长亭只能看到空中道道还在缠斗中的残影，真身他根本瞧不见。
“好……好厉害！”
若是他也能如此厉害，随意出手，就是万物为自己所用，那该多好。
小小年纪的长亭，握紧了拳头，第一次生出了对于强大的真正向往与目标，他也要像老师那般。
额角浮起一层薄汗，黑衣西楼拎起自己的爱刀，微微颔首，看向贺无言。
“来，我跟你打一场。”
见贺无言有些退却之意，不由挑眉。
“你随便出手，我就用刀。”
西楼点头，也给出一项保证。
“嗯嗯嗯，无言放心，我保证任何一条规则都动用不了。”
“好。”
吾敛剑上手，贺无言就因为他一个‘好’字，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被黑衣西楼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跟西楼打，就是陪练，指指点点；
跟黑衣西楼打，那就是挨打，直接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长亭抓着衣角，犹犹豫豫，想要开口询问老师刚刚使用的武器，又怕老师不愿意说。
毕竟，那暗器，看着很精致。
“接着。”
老师突然的出声，让长亭愣了一愣，回神，一只重重的木盒，已在他的怀里。
木盒打开，各式各样的小飞刀、银针、金属片、弹簧……对了，还有一本书籍，详细记载了一个个暗器，怎么组装，怎么使用。
“自己装，才能牢记原理，才能知道怎么使用。”
“谢谢老师。”
老师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