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格外寒冷,室内却是一片火热,烛光摇曳倒映在墙上,映着交缠在一起的人,温柔又美好。
紫檀香和龙涎香飘逸在空中,将火热的两人和门外的寒冷隔绝开来。
风声伴随着室内呜呜咽咽的低吟此起彼伏,让人面红心跳。
窗外的树枝被冷风摧残得厉害,压弯了柔软的腰肢,颤颤巍巍地惹人怜爱。
晶莹的露珠点点滴滴缀满枝头,又被冷风吹落,噼里啪啦地滚滚而下。
初尝爱情的人永远也不知道满足,一遍一遍地哄着已经瘫软得昏睡过去的人。
“唔,我错了,”胥子遥口齿不清,“我不要了。”
求饶的话语不绝于耳,一道道青紫色的伤痕斑驳全身,有些地方还蹭出了血。
“对不起,”温时宴抽身离开,将人拦腰抱起放进温泉里,满是自责与内疚,“遥儿,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将被水打湿的东西都换上了崭新的,温时宴才搂着人睡过去。
第二天胥子遥迷迷糊糊地觉得冷得厉害,缩进温时宴怀里可怜兮兮道:“好冷。”
冷?
温时宴抬手覆盖上胥子遥额头,烫得厉害。明明他有仔细清理干净,怎么还会······
顾不得多想,交代好高公公后温时宴就赶忙回冷府找冷轻舟。
只是没料到秦王发烧的消息惊动了宫里,皇上和太后亲自带着太医出宫来秦王府探望。
皇上坐在主位上,吩咐御医把脉。
太后在一旁拿着锦帕擦眼泪,她这小儿子前几天刚被歹人抓了,现在又烧得这样厉害,让她如何不担忧?
御医在两道威严的目光下颤颤巍巍的把脉,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怕自己诊断错了,又重新把了一次脉,还是难以置信。直到看到胥子遥脖颈处的紫红色印记,才敢证实自己的诊断。
只是这种事情他怎么敢说啊,怕是一说就脑袋难保吧。故而满头大汗,时不时拿衣袖擦擦汗。
胥墨染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秦王究竟怎么回事,让你如此惊慌失措?”
御医在心里狼嚎:他能说秦王玩的太厉害了,把自己玩伤了吗?
而且九禹国最尊贵的秦王殿下还是下面那个,这种有辱皇家威严的事他怎么敢说啊!
太后也是不解,起身往床边走:“遥儿究竟怎么了,哀家受得住,你就实话实说。”
就在御医要开口时,温时宴带着冷轻舟走了过来。
兰自迩被温时宴打搅了好事,正不满得很,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哥哥,我们就别瞎操心了。他都不心疼人,我们凑什么热闹。”
一番话让御医如释重负,这芍城城主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温时宴不心疼人?
结合御医的表情,太后走到床边拉开胥子遥衣袖下的手,触目的青紫色伤痕。
昨晚发生了什么还用说吗?
屋子里的人自然也都是看到了胥子遥的惨状,饶是冷轻舟也被震惊到了。都是狠人,玩得可真够激烈的,不知道还以为在拼命呢!
太后美眸里蓄满了泪水,看着温时宴道:“皇家对你有亏欠,但遥儿是无辜的······”
一向巧舌如簧的温时宴此刻有些百口难辩,他真的无意伤害胥子遥。可人确实是因为他受伤了,只得道歉道:“对不起······”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醒来了,迷迷糊糊地撒娇道:“祈言,我浑身都疼,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太后有些尴尬地看着床上的人,低头道:“遥儿,是母后来看你了。”
母后,胥子遥浑身一个激灵就要蹦起来,差点都要撞到太后,。幸亏温时宴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不然少不得要出洋相。
完了完了,他都干了些什么。胥子遥现在只想装鹌鹑,多希望自己没醒过来啊。
御医这时才站出来道:“秦王殿下还年幼,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切勿沉迷免得伤了身体。”
太后见两人,想说些什么,看到床上病怏怏的人心疼道:“等你好了,来宫里一趟,母后有话跟你说。”
胥墨染递给胥子遥一个你真勇的眼神,然后说:“你好好休息,朕改日来看你。”
温时宴将人送出秦王府,太后转身道:“下次你和遥儿一起过来哀家宫里吧。”
“是,太后娘娘。”温时宴躬身行礼。
胥墨染背在后面的手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想着就先让他这倒霉弟弟给母后透点风,免得将来阻挠自己的好事。
秦王府里冷轻舟随意地瞎转着,侍女摆上新鲜的果盘。一串串葡萄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得紧。
兰自迩摘了一个剥了皮递进人嘴里,冷轻舟咬了一口道:“味道怎么怪怪的?”
兰自迩也剥了一个,还很新鲜但是有股硫磺和硝石的味道?
“将秦王府的水果都端上来。”
侍女照办,将府里的鲜果都摆了出来。
“这可都是皇上御赐的,数量有限,都在这里了。”高公公摸不清楚状况,但胥子遥又交代让他一切听冷轻舟的。
冷轻舟一一检查一番,只有西域过来的葡萄有硝石的味道。
“西域朝贡的使者可还在?”
“在的,他们要等皇上祭天后才离开。”高公公又道,“三日后就是祭天大典。
“或许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冷轻舟凝眉,“他的野心太大了。”
高公公见两人都面色沉重,知道是有大事发生:“咱家全凭冷公子吩咐。”
“使臣住的别馆高公公可有熟悉的人?”
“有的有的,别馆里伺候的人都是宫里出去的,咱家让他们盯着去。”
“我们进宫一趟,”冷轻舟敲了敲桌子,“这件事搞不好就是两国交战。”
主殿里胥子遥在被子里闷了半天,总算肯露出脑袋喝药了。
“怎么这么苦,你是不是在报复我?”胥子遥皱着眉头,“秦王府一直都有皇兄和母后的暗卫,我也没想到······”
温时宴有些无奈,这人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再低头喂下······
胥子遥直接震惊了,还能这样?
温时宴喂完一碗药后给人擦干净嘴角:“你的苦我给你分担一半,现在可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