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绿茶楼主他又乖又怂>第68章 嗯,整整一夜

  早知道他就不该抓什么兔子,贪吃误事啊。慕白都交代他了要听话。果然,他就是一个惹祸精。

  这边温时宴提着一只野鸡,衣兜里揣着几颗野果子就赶了回来。胥子遥还在等他,怕人乱跑,他着实没什么心思打猎。

  远远望去石块上空无一人,温时宴加快了脚步,心想:或许是那小家伙恶作剧,躲起来了故意吓唬他。

  那小家伙惯会撩拨人,应该是在跟他玩捉迷藏,然后好看他笑话。温时宴强作镇定,放下东西温声道:“出来吧,我烤野鸡给你吃。”

  没有人回答他,四周除了风声,空寂寂的。

  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温时宴凝神听了一会,周围确实没有人。

  苏叶前几日被他派回了芍城处理事务,就算快马加鞭也没这么快赶到才是。

  莫不是苏叶还留了后手?

  温时宴仔细检查了附近,周围干干净净,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应该不是被人劫走了。

  温时宴松了一口气,苏叶心狠手辣花样层出不穷。只要不落在她手里,胥子遥应该就还活着。

  “胥子遥,”温时宴边喊边找,“赶紧出来,别闹了。”

  可他找了整整快一个半时辰了,附近几里范围他都找遍了,竟然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不过是离开几步,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等他找到人,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已经找了不知道多远,现在下山叫人上来找也不太现实,一来一回天都黑了。山里天黑了多的是猛兽,胥子遥武功平平,他实在是不放心。

  突然远处树枝上一缕鎏金银丝引起了温时宴的注意,飞快过去拿起那根细线,是胥子遥衣服上的。

  今日胥子遥穿的是上次他说很漂亮的那件鎏金银袍,心下一喜,沿着树枝被拨开的方向追去。

  胥子遥看着暗下来的天,真的是慌了,他可不想喂狼啊!他还没追到温时宴呢,可不能就这样葬身狼腹。

  “呜呜~”胥子遥不敢大喊大叫引来野兽,只敢小声的抽泣,“温时宴,你在哪儿啊,怎么还不来……”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温时宴第一次觉得自己轻功不行,太慢了。

  “温时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扔下我不管了啊。”胥子遥越想越难过,“我还不想死啊……”

  “既然不想死,怎么还乱跑?”温时宴把人从坑里拉出来。

  “呜呜,我以为你不管我了!”胥子遥顾不得脚上的铁夹子,趴到温时宴怀里就哼哼唧唧地一顿哭。

  “好了。”温时宴伸手将哭得稀里哗啦的人推开。

  “你生气了。”胥子遥擦了擦眼泪,规规矩矩地坐好,“对不起,我错了。”

  温时宴愣了一下,抽出腰间的软剑,寒光一闪,卡住胥子遥脚踝的铁齿应声而裂。

  “疼……”胥子遥又开始哭,已经干涸的血又开始血流不止。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不还一直抱着自己不撒手么,温时宴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的腿是不是要废了?”胥子遥问。

  温时宴的脸色猛地一变,眼睛里翻滚着滔天的怒意还夹杂着仇恨。

  “你怎么了?”胥子遥被他那狠戾的眼神吓到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温时宴是文雅书生,就算是杀人,也该是温柔款款优雅地取人性命。

  可刚刚那眼神,真的太过凶残狠厉,太可怕。

  胥子遥不知道的是,将来在床上的温时宴,更会颠覆他所有的认知。

  眼前的人有些狼狈不堪,华丽的鎏金银袍脏兮兮的,配合着那紧张不安的小脸,显得有些凄楚可怜。

  这小殿下从小被养在深宫里养尊处优的,今日怕是吓坏了。温时宴冰冷的心柔软了下来:“铁夹是新打的,不会有事。”

  “坐着别再乱跑。”温时宴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

  “你去哪里,别扔下我啊,我知道错了。”胥子遥泫然欲泣,就差抱着人不让走了。

  温时宴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去给你找些草药止血。”

  胥子遥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温时宴离开,曲膝搂着自己的双腿坐着等着人回来。

  温时宴离开胥子遥视线后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树缓了一阵子才抬头看了看天。

  真是该死,又要下雨了。

  难怪他这腿疼得厉害,当时顾着找人去了没啥感觉,如今缓过来是真的疼。

  随手砍了一棵小树,去掉枝丫。温时宴当做拐杖撑着去采一些草药,好在是深山,草药多的是。

  温时宴回来时走到附近时就扔了拐杖,步伐略微有些迟缓地朝胥子遥走去。

  胥子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盼到了,就差站起来扑过去了,嚷嚷着:“你快点,快点过来。”

  温时宴闭了闭眼睛,眼前瞬间清明了一些,强忍着疼痛加快了步伐。

  将草药揉碎替人敷在伤口后,架起火堆给人烤了只野鸡:“将就着吃些。”

  胥子遥接过肉撕了一半递给温时宴,脸上很是满足:“我们一起吃。”

  温时宴现在对他可真好,这腿真没白受伤,值了。

  两人吃了点东西,天已经黑透了。这里下山起码要三四个时辰,看来今晚是没法下山了,只能等明天再走。

  “快下雨了,我带你先找个山洞将就一晚。”温时宴等人吃好,站了起来。

  “嘶,疼。”

  胥子遥伤的是右脚,瘸着一条腿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个狗啃泥。

  温时宴蹲下身子:“上来。”

  “啊,”胥子遥心里满是粉色泡泡,欢天喜地地趴在温时宴背上,搂着人脖子问:“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天黑了,容易迷路,明天太阳出来再下山吧。”

  “哦。”胥子遥应了一声,他突然有点不想这么快就下山了。

  这一觉冷轻舟直接睡到了傍晚,看着黑透了的天问:“我睡了一天?”

  “嗯,”兰自迩躺在一边,解释道,“哥哥破晓时分才睡的,多睡会不打紧。”

  冷轻舟面红耳赤,也就是昨晚他们俩做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