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谢思域,重色轻友,为了讨媳妇欢喜,刻意来他跟前炫耀一番不说,还把房间都给霸占着,那他只有换个地儿蹲着,继续苦逼逼地算账!
成九竹心里感叹一番,又换个地儿继续投入忙碌中,唉,苦命的人哟!
谢思域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容,他终于炫耀完了。舒坦!
谢思域始终上扬着嘴角,怀里紧紧抱着顾久川,在整个院落里都绕完一圈之后,才砰的一声用力踹上门。
谢思域回头洋洋得意的大声嚷嚷,“我先和小顾哥哥单独相处一会儿,你们几个臭小子,一边玩儿去,都别来打扰嗷!谁来老子跟谁急!”
“这大白天的,小谢是真不害臊啊!”
“可不是嘛!”
“人家守孝都守了三年,他守了几天啊!”
“造孽哦,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才没几天就陷落在城里对象的石榴裙下,这小子噢,耳根子软耙耳朵一个,以后铁定怕媳妇,没救咯!”
“要你们管!你们这群闲的蛋疼的单身狗才没救了呢,媳妇都没有,羡慕死你们!”
那群平日里爱串门又嘴碎的八卦村民,被谢思域突然打开窗户,这样狂吼一声,一回怼,个个都憋得肺都快气炸了,闷声不敢再作气。
他们可害怕他这身魁梧的腱子肉,打架可不是虚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不敢再瞎哔哔。
谢思域一进屋,磨磨蹭蹭的,都舍不得将顾久川放在床榻上。
“这都到了,你还抱呢!”顾久川羞涩的冲他嚷嚷了两声,他才愿意将他放下。
“又不是养猪,你想抱着过年啊!”
“可不是嘛,我谢思域的老婆,我不抱着过年谁抱!他们一群单身狗,想抱还没有呢!”
谢思域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说话间意气风发,表情得瑟又春光满面。
顾久川有点不乐意了,死劲撅着嘴说:“你就可劲得瑟吧,我要再加一条规矩!”
“啊?啥?”这下轮到谢思域懵逼了,得瑟的笑容僵在脸上。
顾久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严肃认真:“以后还没合法领证,不许在人前叫我老婆,一个字都不许提!哼!除非我自己主动允许。你个显眼包!”
“哇呜呜……”媳妇太狠了,家规太多了,哥哥心里苦啊,但哥哥不说。谢思域顿时垂下头,委屈巴巴:“老婆,我的小心脏受伤了,我想亲亲~”
“我需要你的亲亲伤才能好~”
“去你的,敢情你将我抱进来,还关上门窗,就为了这个啊!?”顾久川瞬间翻个白眼,后脖颈上有些微痒,他下意识的用手轻挠了两下,安抚。
暧昧的气氛逐渐在空气中慢慢的蔓延。
还好上次发高烧,谢思域已经贴心地给顾久川的腺体上贴好抑制剂,不至于让他这一路上都情不自禁散发出信息素的味道,更令人羞涩脸红了。
一脸嘿嘿狡黠笑着,谢思域突然慢慢靠近他,扑倒他,霸气揪开顾久川的衬衫领子,视线精准捕捉到那抹红唇,理直气壮:“那不然呢?老婆?”
手指一根根,与之紧握相合。
“谢思域!你…你…想干嘛?”
“不可以!不要!”就在顾久川想拒绝却没能拒绝成功时,谢思域即将亲到那抹粉唇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砰砰砰!
成九竹非常大力地敲着门。
仿佛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谢!快出来一下!”
“福利院要出大事了!”
“我艹,大成子,你搞什么啊?不是说了谁都不许打扰老子吗!”谢思域不满地冷哼一声,想忽视门前的动静,继续跟顾久川亲热。
但是,门口的敲击不减反增。
成九竹语气慌张,紧张兮兮的催促起来,“哎哟,哥!这都什么时候了,福利院都要大祸临头了,你还在沉迷美色!快点滚出来!”
顾久川瞧着情况不对劲,成九竹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焦急,他赶紧从谢思域双手的禁锢中滑解出来,迅速整理一下衣裳,赶紧推了推他,“快去吧,小成子找你肯定有急事!”
谢思域这才不舍地从他粉红的嫩唇上移开视线,看上去好软,好q弹,好想亲。
谢思域满腹怨气,怒气冲冲推开门,一开口就冲他咆哮着:“成九竹!你小子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则我要你好看!”
成九竹赶紧将他刚从书房里翻找出来的一个破旧斑驳的月饼铁盒子交给他,盒子已经提前撬锁。
谢思域一眼就认出,这月饼铁盒是刘阿爹生前总背着柳大爷攒小金库的盒子,里面装的可是刘阿爹最喜欢的各种宝藏,比如房产地契,比较古旧的钱币,邮票甚至是一些重要文件,通知书,或者全家福照片之类的。
以前小时候,谢思域曾经亲眼见到过,刘奕凡每每醉酒后都会拿出来显摆一下,捧着这个铁盒子整日爱不释手。
见状,谢思域锁着眉头,不太理解他想表达的意图,“臭小子,你把这个拿出来干嘛!你还惦记着刘阿爹的私房钱,你就不怕他晚上从坟头爬出来找你算账啊?!”
“不是的哥!”成九竹面色严峻,赶紧解释起来,“你仔细看看里边,有个小夹层!”
谢思域看成九竹脸上严峻和惨白的表情,显然是已经打开小夹层看过里边的东西。
但一看就能猜出这里边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否则他不会这么慌张着急来找自己。
“啥东西?这么神秘?”谢思域垂着眉头,疑惑不解的打开夹层,慢慢吞吞从里边拿出一封信,还有一张欠条。
成九竹见状急的快跳脚,“老谢,你倒是快拆开看啊!”
“好消息是,你可以找到你父母了,你终于不用当孤儿了!”
“但是坏消息……唉!师父糊涂啊!我说不出口,你还是自己看吧。”
谢思域打开一看,全程读下来,脸色瞬间突变,又惊又懵逼。
这封信竟然真的是有关于他身世的线索,是刘阿爹生前留下来的遗言。
但是那张签字画押的欠条,看上去应该是二十几年前的一张旧欠条。
刘阿爹歪歪倒倒的字体还是一如往前,借款五百万,但这张欠条是复印件,原件应该在债主那边。
谢思域顿时大惊失色!
当年,刘奕凡居然将福利院抵整个抵押了出去,跟人借了高利贷!
难怪这些年福利院一直过得很辛苦,经营不善,居然每年都在偷偷跟人还高利贷!
谢思域将从信封里倒出来的一块和田玉紧捏在手心,撺出满手汗,再随手揣进了他上衣兜里,“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如今最要紧的是怎么解决这五百万的高利贷欠款!”
“刘阿爹生前的手机呢?”
“喏,也在盒子里呢!之前屏幕摔碎了,就没有人管。”成九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显然在找回身世和挽救福利院的命运,谢思域居然选择了后者。
这就是师父常说的责任心?是我比不上他最重要的一点。
以前成九竹总是会在师父夸他的时候,暗里嫉妒和不满,但此时由内而发,向他竖起大拇指,生出钦佩之感。
“我先拿到镇上去修手机,此事先不要声张,你照顾好大家,安抚好情绪,万事等我回来再说!”
谢思域握住那只被摔碎的旧智能手机,再匆匆进到屋里,拿出自己的坏手机,吩咐两句就披上厚军绿色棉大衣准备出门。
顾久川瞧见他一进屋疯狂找手机,脸色很不对劲,而且无论问啥都一言不发,就赶紧跟了出去。
“谢思域,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倒是给我说说啊!”
“这是我的事,不想牵扯你进来!”谢思域憋急了,才回复一句。
顾久川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死活不撒手,“我俩是对象,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发生何事都一并承担!谢思域,你要是有事敢不告诉我,我跟你急!”
“嗯!那你跟我一起去镇上,我去修手机,边走边说!”
谢思域点点头,声音哽咽了一下,在经历过这么多打击之后,他的承受能力显然比之前更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