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找到江以难,就只能去问问祁思年,只有祁思年透露过有关于顾未的事情。
当初如果祁思年和顾未都互相灵魂互换了,那最后顾未消失,江以难也消失了,那么他们是怎么换回来的。
夏知策从早上到中午都在想这个事情,只能去问问班主任,看看祁思年转去那个学校了。
看着班主任下课后,就跟着班主任去了办公室,班主任下午没有课,估计上完就出学校了。
只能默默跟着班主任,付虹回来看见夏知策没在,便好奇的看了一会儿,继续趴在课桌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英语单词。
办公室门口,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镜框。看着夏知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你问这个干嘛?”班主任说道。
“就是找他有点事情,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江以难去了哪儿了。”夏知策支支吾吾的说。
班主任震惊了一会儿,“江以难不见了都两年了,你问祁思年真的有用吗?”
“所以想问他,看看当年是不是真的。”夏知策说。
班主任点了点头,“那你或许可以去问问隔壁学校,隔壁ABO学校的学生打听打听。祁思年在那个学校。”
“谢谢老师。”
自从一个月前,世界就乱了套,各种诊所都出现了很奇怪的病例,但是在那些诊所眼里,那种病例就和正常女性来姨妈一样。很正常不过。
大街小巷,都开始有了不对劲的人,但在那些人眼里,那是正常的。而那些没用发情期,或者结合热,易感期的人是不正常的。
但在ABO人类眼里,正常人类是不正常的。
没想到世界就突然越界了。
不过在正常人眼里,或许是真的存在这种种类的人类。
不然谁也不知道Alpha,beta,omega这三种人类。
小说题材也有,但也有很多人不相信这种“东西”真的存在而已。
听班主任的意思就是,祁思年在隔壁的学校,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谢谢老师。”夏知策说。
夏知策太想江以难了,所以如果和祁思年有半点关系的话,看来江以难是真的还在。
可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了。夏知策不明白。
——
银杏的叶子,每每飘落下来,曾琳都无比惆怅。这个春天看来是来的很晚了。
但愿能下点雪,下雪就不冷了。
曾琳看着江以难在课桌上写着物理题。
今天这么冷,江以难就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的毛衣,就穿了一件学生外套。
脖子上还围着灰色的围巾。
脸都冻僵了。
曾琳给他的那件外套,江以难没穿。他很失落。
江以难抽了张桌子上放着的抽纸,擦了擦鼻子,继续做题。
看着物理上的一个小球多了几个,就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太困了,昨晚就不应该打游戏。
江以难一趴就是两节课。
教室也是格外的冷。等曾琳来找江以难的时候,人已经是半迷迷糊糊状态了。
江以难还是感觉冷。
曾琳摸了摸江以难的脑门,很明显是发高烧了。
自己脱了外套披在了江以难身上。
曾琳立马去办公室请了假,带江以难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曾琳在学校就已经打好了车,司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人从学校里出来。
陪同出来的还有宁修,宁修帮忙将人送进车里,才嘚瑟道:“到医院了发个消息。注意安全啊。”
曾琳将江以难身上的外套整理了一下,才说道:“好的,麻烦了。”
宁修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太担心,等到了医院听医生怎么说。等放学后我来医院看看他。”
“好。”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江以难就坐在曾琳旁边,眼皮有些睁不开,难受的看着曾琳,试图和曾琳保持距离。
“别动,你发烧了。”曾琳耐心的说道。
江以难双手用力的将曾琳推开,往车窗边靠了靠,迷迷糊糊地说着:“不用,我没事,热。”
进了车不久,江以难就觉得晕晕乎乎的,穿着的外套还有些热。试图将外套脱了。
但曾琳止住了江以难的动作。
江以难一路挣扎着下车。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才感觉身体的热度被风吹散了很多。
江以难本来就怕热,但凡风吹着,就不觉得冷,他宁愿冷着,也不想热,身上出汗黏黏糊糊的,就很烦。
护士给江以难打了针水,输了几瓶药水,江以难才退了烧。
最后曾琳将人带回家休息,给宁修发了消息,才去照顾江以难。
说来也奇怪,江以难每次发烧之后一天就来发/情期。自从腺体好了之后,发情期的预兆就会提前一天发烧。
发烧过后紧接着就是发情期。以前都是打抑制剂,曾琳看着江以难睡这么熟,也没多少心思。
看着床头柜上的抑制剂,尖锐的枕头,就想从窗户扔下去。
曾杏听到江以难发烧也赶回家里,曾琳不想让爸妈回来的,他自己能照顾好江以难的。
看着拨打的电话号码,曾琳忐忑的听到对方接起来,才紧张的问到:“妈,你们在来的路上了吗?”
“其实我可以照顾好小难。”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曾琳才喜笑颜开:“我知道了。你们忙吧。”
从回到家到现在,江以难已然睡了半个多小时,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
看着江以难熟睡的脸胖,不禁摸了摸他的脸,冷冰冰的。
察觉空调太低,又升了几度。
江以难睡的很舒服,到了晚上才迷迷糊糊地身体在次发热。
好像有什么猛兽想从他体内发泄出来。
江以难下意识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枕头往手腕上打了一针。
缩进被子里蒙着脑袋。
——
邶城的天空万里无云,风吹来了凉意。但乌蒙蒙的一片,原来已经入冬了。
夏知策来到了隔壁的临江学院。
但似乎门卫不让进,只能等着放学。大门开了在混进学校。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夏知策在门口待了一会儿,一边给付虹发消息,一边让付虹等着他回去。
毕竟今天夏知策请了假。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看着大门开始有学生有出有进,便背着书包自己混进来学校。
夏知策随机抓住了一个学生,那个学生看着夏知策,“怎么了,同学?”
“就,我想问一下,办公室在哪儿吗?”
那个同学看着夏知策还怪好看的,便笑着说道:“我带你去吧?”
“那谢谢了昂。”夏知策说着,便要风这位同学带着去办公室,但这个同学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有些紧张的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这位同学摇了摇头说。看着夏知策,就带着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在教学楼旁边的那栋楼的二楼。
夏知策很紧张的问了问:“你知道祁思年吗?”
“哦,他啊,知道啊。前年才转来我们学校的。当时长的特别好看,不过后来也有很多人陆陆续续的转来我们学校,就不奇怪了。”同学说。
“那你知道他在那个班吗?我找他有急事?”
“他在高三8班。”同学说着,连忙问到:“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夏知策。”
“那我加你联系方式吧,待会儿我去给你把祁思年喊过来就行。”同学说。
“也可以。”夏知策很快就答应了。毕竟找到祁思年,离江以难的消息就快了。
看着同学同意了微信好友,夏知策就问到:“你叫什么?”
“方淮。”方淮说。
“那不去办公室了,那麻烦你带我去8班,我找他有很重要的急事。”夏知策说。
紧接着付虹就打来电话了。夏知策看着是付虹,就挂了。
[夏知策:手机上说。]
方淮看着夏知策说:“走吧,我带你去找祁思年。”
“谢谢同学了。”他说。
方淮将夏知策带到了教学楼三楼,看着高三8班的标语。
“谢谢同学。”
“不用客气。”方淮说。
看着教室里面,瞄了一眼,还有不少同学趴在里面,现在是放学时间。
看着没多少同学,夏知策就站在门口,敲了敲坐在第一张桌子的同学。
“同学。你们班祁思年同学在吗?”夏知策说。
“我看看。”同学停下写字的笔,向背后的同学喊了一声:“祁思年,有人找你。”
祁思年在教室,但趴在课桌上,听到声音,才抬头看着江怀,“谁啊?”
江怀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应该是来找你送情书的。”
“让他走吧。”祁思年说。
夏知策:“……”送个屁的情书。
夏知策弯腰跟江怀说:“你跟他说,我是来找他约架的。让他出来。”
江怀看着夏知策:“不是来送情书的?”
“送个屁的情书。”夏知策说。
江怀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了后排的祁思年桌子旁:“他说来找你约架。你抢人家对象了。”
“根本没有的事?”祁思年说。“我去看看。”
“行吧,注意安全哈?”他说。
祁思年从后门出去,看着站在前门的那两个男的。好奇的走了过去。
祁思年寻思着,他最近忙成这样,谁还来找他?
看着那两个男生,方淮拍了拍夏知策,说道:“他就是祁思年。”
夏知策才转身看着祁思年。
祁思年看着夏知策,只觉得这人很眼熟。
“你是?”
“方淮,谢谢你,我先走了。”
放淮:“好,拜拜。”
夏知策将祁思年带出了学校。祁思年还在懵逼,这人拽我干嘛?
看着夏知策说:“同学,我们认识吗?”
夏知策带着祁思年去了旁边的小巷。付虹在小巷里等着夏知策很久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带人过来了。”
夏知策看着祁思年,问到:“我来找你不是来约架的,我想问清楚,江以难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江以难去哪里了?你找我干嘛?”祁思年疑惑道。
“当初你不是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吗?”夏知策很着急地说。
“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祁思年纳闷。
夏知策看着祁思年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重复问了几次,“顾未,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渣男。”
顾未是江以难给祁思年取得的小名。经常看到江以难喊祁思年顾未。
“顾未?”祁思年好奇的喊了一句。原来江以难没有把我和顾未灵魂互换的事告诉夏知策?
以前顾未还拿着他的身体和江以难谈恋爱?
祁思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是江以难的同学?”祁思年说。
“是兄弟,我们找了他一年多了。眼看就要毕业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才再试试看,江以难是不是还活着。”
祁思年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件事情我想,你应该去找顾未,我不是顾未,现在说不清楚。找个地方好好聊吧。”
付虹说:“可以,去我家。”
付虹打了张车,看着祁思年,“你俩当时谈恋爱的时候,江以难比之前开心多了。你真的和江以难分手了?”
夏知策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祁思年气笑了:“我真不知道,我和江以难根本就没接触多久,更不可能和校霸谈恋爱。”
“嗷,抛妻弃子的渣男。”付虹暗骂道。
祁思年:“嘚。”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过了十多分钟,祁思年到了付虹家。付虹爸妈都在。
赵女士说道:“哟,儿子回来了?”
“妈,饭熟了你们先吃,我和同学在我房间玩会儿游戏。”付虹说。
“行。给你们留了饭菜在冰箱里,待会儿玩累了就放微波炉里加热就能吃了。”
“好。”
夏知策愣了愣:“阿姨好,没想到阿姨你这么年轻。”
“是吗?”赵女士笑的合不拢嘴:“这孩子嘴真甜。”
“……”祁思年被付虹拽上楼了,夏知策尴尬的说道:“这,是我们找来的学霸。教我们做题。”
“好,先去玩吧。”
“谢谢阿姨。”
看着祁思年,付虹坐在板凳上:“说吧,我看你能狡辩出什么来?”
“我能坐着说嘛?”他说。
夏知策说:“能。”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江以难根本就没谈恋爱,和他谈恋爱的人是顾未。我和顾未原本是灵魂互换了,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但因为意外,灵魂互换了,和江以难谈恋爱的事顾未,也就是顾城拙,顾未是他小名。能听懂吗?他用我的身体谈恋爱,但是那个不是真真的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知策说。
“这件事说来话长。”祁思年将他和顾未灵魂互换的事一一说清楚,再将ABO世界的事情和夏知策说了,将他们灵魂互换的事情换回来的事情说完之后,也就是换回来之后,大概是江以难那个时间段消失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也不知道江以难去了哪里,很肯定的事江以难还活着。
付虹听了半天:“我是在听小说吗?”
夏知策拍了拍桌子:“那为什么顾未不找江以难了。”
祁思年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两个的记忆在去那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抹去了记忆。”
“你的为什么没有抹去,而是还记得这些。”
“我和他是灵魂互换的。所以没几个人人知道我们灵魂互换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根本不是Alpha,也不知道那个顾城拙根本就不是顾未,而是祁思年。”
“而且,我在那边,我还见到了江寻。江以难的弟弟。”
“江寻?”夏知策说:“那他怎么也。”
“是他自愿去的。或许他本身的世界给他太多痛苦和负罪感,所以自愿去的。”
夏知策喃喃说道:“江寻还记得江以难吗?”
“不知道。其实江寻根本就没有恃宠而骄。或许江寻不见了,江以难才会被江莱看重。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祁思年说。
“打住,顾城拙长什么样?我得去找他。”夏知策急忙的说。
“对了,我当时灵魂互换的时候还自拍了一张。你等着我找找。”祁思年说。
“添加微信,直接发给夏知策不就好了。”付虹说。
等照片发过来之后,夏知策也震惊住了,“原来顾未长着这样的一张脸。配的上咱们难哥。”
“顾未是他小名,他叫顾城拙。记住他名字。他应该很好找。他成绩都很不错。应该在本市最好的高中读书,你可以查一下。不过,江以难我就真不知道在哪。”
“找到顾城拙,我一定狠狠地打他一顿。”夏知策说。
“别费劲了,顾城拙不是你能打就能打的。更何况,他的记忆估计是人为制造的短暂性失忆。别冤枉人家。”
但凡他真的知道江以难和他以前的事,是不可能不去找他的。
“其实,如果江以难变成Omega或者是Alpha,这样你就应该去abo学校去找。不过近几年像你没有被改造的人类应该不多,查找率应该更好。说不准他和顾城拙一个学校呢。”祁思年说。
“但愿吧。祁思年,这种事被你遇上,你怎么不写成小说啊?”夏知策说。
“其实……”祁思年支支吾吾道:“你可以关注我的微博账号[S初未]初中的初,未来的未。”
“你还真写了。”付虹说。
“这些都是真实案例,写下来记录一下。你可以去看看。这或许对你们找江以难有帮助。我只是没想到顾未居然用我本人的身体去谈恋爱。”
他们聊到了很晚,第二天是周六,估计找江以难还得需要一些时间,夏知策和老爸老妈商量了一下,请假了一个星期,付虹也跟着请假了。
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夏知策看着祁思年,或许和祁思年有关的经历是和江以难在一起的时候认识的他。
等找到祁思年的时候或许还需要祁思年的帮助。
或许这些事情都在好好发展。
夏知策:好累 付虹:心累 作者:身体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