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第142章 重回京都(1)

  待上了马车, 凌南玉掏出手帕包住了杨清宁的手,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擦完又仔细闻了闻, 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味道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杨清宁好笑地抽了抽手, 道:“你突然亮出身份, 是觉得他会放了苏苏?”

  凌南玉并未松手,眉眼间毫不掩饰对廖智的不喜, 道:“嘴上说着爱慕秋秋,其实他心里只爱自己。”

  “你看人倒是很准。”

  杨清宁之前对廖智的印象还不错, 可今日他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 尤其是在得知苏苏仰慕他时, 他神色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让人十分不适。若凌南玉不出面,他十有八九只是在他们面前走个过场,然后将这件事压下来,找个机会把苏苏放了, 那这件事便会不了了之。

  还有那个苏苏,她虽然谋划了这场命案,却做的虎头蛇尾,不免有几分试探的心思。若能判定李晚秋是自杀最好, 若真查到她身上, 她也有恃无恐,毕竟服侍廖智多年,她了解廖智的性情, 说不准还能用此事向廖智摊牌,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身上披的那层皮, 一旦受到威胁,什么人都能舍弃。”凌南玉便是看透了廖智的本性,才会亮出身份。

  杨清宁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了秋秋姑娘,竟被这样两个无耻之人牵累,没了性命。”

  “阿宁可知她父亲犯了什么事?”

  杨清宁想了想,道:“好像是贪赃枉法。具体什么事,我没多问。”

  “待回去,让他们查查具体犯了什么事,若是不严重,便除了他们的奴籍吧。”

  “好。”杨清宁看着他笑了起来。

  凌南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道:“阿宁笑什么?”

  “笑某些人刀子嘴豆腐心。”

  “你可别误会,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做此决定,否则我才不多管闲事。”

  听他口是心非,杨清宁配合地点点头,道:“是是是,多谢皇上恩典。”

  凌南玉趁机凑到杨清宁身边,道:“只是嘴上说说?”

  杨清宁看得一阵好笑,道:“那皇上还想如何?”

  话音刚落,凌南玉突然靠近,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杨清宁下意识地看向车门,苍白的脸色染上红晕,小声说道:“皇上是否有些得寸进尺?”

  “若阿宁觉得亏了,我让阿宁还回来。”凌南玉再次靠近杨清宁,眼中尽是笑意。

  “你真是……何时变得这般无赖?”杨清宁被他气笑了。

  “你又不主动,若我和你一样,那我们的关系何时能更进一步?”

  “这是在外面,若被人看到有伤风化。”杨清宁说完,自己先愣了,没想到自己一个现代人,竟然会在意这些。

  “什么叫有伤风化?我们可是两情相悦,做些亲密的举动,再正常不过。况且,我们是在马车里,又不是在大街上。”

  凌南玉这番言论,倒像是现代人。

  杨清宁不禁开始自省,来到这个世界越久,他越习惯这里的生活,思想也跟着转变,若继续下去,他怕是会被这里彻底同化。

  “说的也是。”

  听他这么说,凌南玉微微一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道:“那我们……”

  杨清宁挑挑眉,道:“皇上已经收了谢礼,咱们两清了。”

  凌南玉皱紧了眉头,道:“什么叫两清?我不爱听这话,咱们之间没有‘两清’这一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不说归不说,只是这次的谢礼皇上已经收了,便不能再得寸进尺。”

  “这次不行,那就下次。”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凌南玉笑得见牙不见眼。

  杨清宁看得一阵好笑,却并未多说什么,虽然要适应这个世界,却不能被这个世界同化,还是要努力做自己,希望能凭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个世界,哪怕一点点也好。

  按照原计划,他们第二日清早便上了路,先是陪张达拜祭了妻女,之后便朝着京都的方向行去。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终于在三个月后,重新回到了京都。不过杨清宁并没有跟着凌南玉回宫,而是进了曾经的肃王府,这是答应回京的要求。

  如今的肃王府重新经过了修缮和改建,除了基本的框架,里面的东西全换了,比之前还要大,景致还要好,即便是肃王府的旧人来了,怕是也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咳咳。”杨清宁忍不住咳了两声。

  这一路他们走得很慢,若非入了冬,他们怕是还要再晚些。即便如此,杨清宁的身子还是有些受不住,在临近京都时病倒了。

  凌南玉扶着杨清宁下了马车,听他还在咳,急忙吩咐道:“小顺子,你回宫请太医。”

  “主子,赶紧进屋吧,屋里烧着地龙。”小敏子提前回来打理,一个月前便已回到京都。

  “走,我扶你进屋。”

  杨清宁无奈道:“就是染了风寒,还不至于需要搀扶。”

  “我就是想献献殷勤,阿宁非要拆穿,弄得我在他们面前都没什么威严了。”

  杨清宁好笑地看着他,“我是想方设法地拦着,你是千方百计地现眼,事到如今还怪我?”

  凌南玉笑眯眯地说道:“怪啊,都怪阿宁太好,让我总是情不自禁。”

  任谁每天都听到这种话,都会习以为常,杨清宁也不例外,完全不会再脸红。他有时候真的会怀疑,凌南玉还是不是本人,怎么思想比他还开放。

  两人进了屋,凌南玉帮着杨清宁脱掉了斗篷,又扶着他坐了下来,道:“先适应适应,再脱外衫。”

  小敏子端着热茶走了进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主子,老爷,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杨清宁端起茶杯,笑着说道:“那马车被他弄得跟火炉一样,压根就冷不着,就是下车那会儿有点凉。”

  凌南玉也坐了下来,道:“便是这样,也没能避免阿宁受寒。”

  “我这身子就这样,避免不了。不过这几年保养得不错,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临近京都才染了风寒。吃几服药便好,压根不用请太医,你不用太紧张。”见凌南玉神色不对,杨清宁便知他又在自责,转移话题道:“既然已经回了京,皇上是否该回宫了,这些时日怕是堆积了不少政事。”

  “我怎么感觉头有些疼。”凌南玉靠近杨清宁,道:“你摸摸我是否也发烧了。”

  杨清宁伸手摸了摸,好笑地说道:“小敏子,去给皇上熬点汤药,其他药你看着放,一定要多加甘草,再多加点水,熬上个几大碗,皇上喝了,保证能好。”

  小敏子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是,奴才这就去。”

  凌南玉见状急忙说道:“你给我回来!”

  小敏子忍着笑,转身说道:“主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凌南玉没好气地说道:“门外呆着去。”

  “是,奴才告退。”

  凌南玉又看向小瓶子,道:“你还愣着作甚?”

  小瓶子并未说话,而是看向杨清宁,意思很明显,他只听杨清宁的。

  杨清宁见状出声说道:“长平,你去各个铺子转转,记得要乔装改扮,瞧瞧铺子的经营状况。”

  “好。”小瓶子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凌南玉见他出了门,告状道:“你瞧瞧他,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他这是典型的恃宠而骄!”

  “这全天下可都是皇上的人,而我的人就只有他和老张,恃宠而骄有何不对?”

  “什么叫你的人只有他和老张?”凌南玉起身,一屁股坐到杨清宁旁边,道:“那我呢?你把我放哪儿了?”

  杨清宁好笑地往旁边挪了挪,道:“皇上别跟我打岔,赶紧回宫去,国事要紧。”

  凌南玉靠在杨清宁肩上,“长途跋涉这么久,总要歇一歇吧,况且你还病着,我怎能放心得下。”

  “皇上出外近半年之久,歇得时间还不够长吗?国家大事,非同小可,岂能一拖再拖。”

  “那我让他们把奏折送到这儿来,我在这里处理,这样既不耽误国家大事,也能陪在你身边,这总成了吧。”

  “不行。皇上回宫不光要处理政务,最重要的事稳定人心。”杨清宁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道:“皇上要为我们的以后打算吧。”

  凌南玉猛地坐直身子,道:“对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我现在就回宫。”

  凌南玉成功勾起了杨清宁的好奇心,“什么重要的事?”

  “保密。”凌南玉在杨清宁脸上亲了一口,起身说道:“那我现在回宫,阿宁乖乖养病,待明日我再过来。”

  “我暂时不想让旁人知晓我回来的事,皇上还是过几日再过来吧。”

  “为何?”凌南玉不解地看着他。

  “这里不比皇宫,我想清静几日,好好养病。养好了病,才有精气神对付朝中那些老狐狸。”

  “我出去半年之久,虽然未对外说是为何事,但瞒不过那些老狐狸,如今我回来了,他们也就知道你回来了。”

  “他们虽能猜到皇上去做什么,却未必知晓结果,当然还需皇上配合我演几日的戏。”

  凌南玉犹豫半晌,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不过最多三日,三日后我便过来。”

  “七日吧,皇上的生辰过得有些潦草,我想给皇上准备一份礼物,大约需要七日能够做成。”

  “有礼物?”凌南玉的眼睛亮了亮,“什么礼物?”

  “秘密,我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凌南玉心里欢喜,笑着说道:“那好吧,七日就七日。不过我要吃过午饭再回去,一想到七日不能见你,我心里就不舒服。”

  “也好。”其实杨清宁也有些舍不得凌南玉。

  凌南玉和杨清宁一起吃了午饭,随后又赖着睡了午觉,这才不甘不愿地回了宫。

  第一个知道杨清宁回京都的是于准,小顺子突然来太医院,点名让于准过去,就让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可他们并非去的乾坤宫,而是来到了肃王府,这又让他有些犯嘀咕,以为是自己猜错了,没曾想最后见到的还真是他猜测的那个人。午后凌南玉走了,却将于准留了下来,两人便聊了起来。

  “公公的脉象比之从前要好上许多,看来这几年公公过得不错。”

  “我已不在宫中做事,于太医还是换个称呼吧。”

  “那我该如何称呼?”

  “我本名叫杨清宁,于太医便称呼我的名字便可。”

  “我听他们都叫你老爷,我也‘入乡随俗’,叫你一声‘杨老爷’吧。”以凌南玉与杨清宁的关系,加官进爵是早晚的事,他可不敢直呼其名。

  “也好。”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不是公公,叫什么都成,杨清宁沉吟片刻问道:“敢问于太医,皇上胸口的伤是由谁诊治?”

  “是胡院正。”

  “于太医可知具体伤情?”

  “听胡院正说起过,据说是肋骨骨裂,不过并未伤到心脏。”

  杨清宁闻言忍不住有些心疼,道:“那得养了许久吧。”

  于准点点头,道:“养了好几个月才算好全。”

  杨清宁惊讶地问道:“好几个月,这是为何?”

  “那伤虽算不上多重,却也得卧床静养。可那时先皇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朝中诸事都压在皇上身上,皇上不仅要面对邻国的虎视眈眈,还要面对朝中众臣的刁难,根本没机会好好养伤,硬生生地拖了几个月才算好。”于准忍不住叹了口气,言语间不掩对凌南玉的心疼,接着说道:“再后来,先皇的情况越发不好,皇上每日除了处理政务以外,还得照顾先皇,直到先皇驾崩。先皇驾崩那日,皇上崩溃,晕了过去,断断续续病了许久,直到一切尘埃落定,皇上才有功夫好好养病。”

  杨清宁听后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过凌南玉的日子会不好过,没想到他承受的比自己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见气氛有些低沉,于准缓了神色,道:“现在好了,杨老爷回来了,皇上的精气神也就回来了。”

  杨清宁感激道:“这些年多亏了你们照顾皇上。”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

  杨清宁沉吟片刻,道;“我回来一事,不想惊动其他人,还请于太医暂时保密。”

  “杨老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于准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小瓶子,识趣地起身说道:“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

  “有劳于太医了。”

  于准转身离开,路过小瓶子时,点头示意。小瓶子微微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待他走出房门,这才走了进来。

  杨清宁出声问道:“午饭可曾用过?”

  “用了。在麻记豆花喝了碗豆花,吃了几个羊肉馅儿煎包。”

  “听上去不错,只可惜我不吃羊肉,不过豆花倒可以尝尝。”

  杨清宁受不了羊肉的膻味,除了烤羊肉串以外,其他羊肉的做法都吃不了。

  小瓶子了解杨清宁的口味,笑着说道:“煎包还有猪肉馅儿的,赶明儿我给老爷买来做早饭。”

  “好。”杨清宁笑了笑,道:“铺子的状况如何,可有发现什么问题?”

  “香满堂的生意不错,客人络绎不绝,但净美阁有些问题。我在铺子附近转了一圈,发现有不少铺子都在售卖香皂,做工和味道虽然不如咱们,花样却差不多,还比咱们卖的便宜,铺子里有不少客人购买。倒是咱们铺子客人很少,伙计多半在闲着,做什么的都有。”

  香满堂是化妆品店,净美阁是专卖香皂。香皂的工艺简单,时间一长,总会被人琢磨出来,这个杨清宁并不意外。

  他想了想,道:“既然他们走贫民路线,那咱们就走高端路线。你去寻一些调香师,专门负责调制香皂的香味;再寻一些雕刻手艺好的匠人,香皂做出来后,由他们专门负责雕刻;最后找一找卖盒子的商铺,定做一批包装盒,价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包装盒一定要高档。”

  “好,我记下了。”

  “既然生意不好,那就暂时关门吧。你让人在门口贴上告示,就说店内装修,暂时停业,重新开业后,将有新品上市,数量有限,若想购买,敬请关注开业消息。”

  小瓶子点点头,“好。”

  “还有……”杨清宁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道:“你的事够多了,你把小敏子叫来,我有事吩咐。”

  “老爷有事直接吩咐就好。”

  “以前身边只有你,我这身子又不争气,只能劳累你,如今身边人手够了,就不必事事靠你,你也能稍稍放松一下。你之前不是说都没时间习武吗?”

  “这里除了我和老张,都是皇上的人。”

  杨清宁一怔,随即好笑地说道:“话虽这么说,却也不必较真。长平,这些年你为我做了太多的事,也该有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老爷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

  杨清宁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道:“我总不能事事都交给你做吧,你不是神,不能做到面面俱到,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小瓶子微微蹙眉,纠结了一会儿,道:“我去叫小敏子。”

  杨清宁见状出声说道:“长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我知道。老爷说得对,贪多嚼不烂,还容易误事。”

  杨清宁松了口气,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小瓶子没在多说,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就叫了小敏子过来。

  杨清宁径直吩咐道:“小敏子,你去城中的牙行转转,看有没有售卖或者出租的铺子,还有大点的宅子。”

  “老爷,那宅子是用来……”

  “用来做作坊,不必在城中,城郊便可。若是没有合适的,也可以瞧瞧卖地的,新建也不是问题。”

  小敏子提醒道:“老爷,皇上在城中可有不少铺子,皇庄也可以建作坊。”

  “皇上的铺子是皇上的,不是我的。”

  小敏子不解地问道:“以您和皇上的关系,用得着分那么清吗?”

  “自然要分清。我现在做的,是在为自己增加底气,若将来有一日,皇上喜欢上了旁人,我也有底气转身离开,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我想要的事。”

  一旁的小瓶子开口说道:“你是皇上的人。”

  小敏子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见他正看着自己,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是老爷的人。”

  小瓶子与他对视良久,方才移开视线。

  杨清宁回过神来,无奈地笑了笑,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别介意。”

  小敏子不在意地摇摇头,道:“我们之间也是老熟人,他什么脾气,奴才清楚。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老爷说的,奴才也明白了,表态是应该的。若当年不是老爷救奴才,奴才早死了,哪还有今日,跟着您,是奴才心之所愿。”

  “你明白就好。铺子的事不着急,年前办好就成,需要多少钱,你直接跟小瓶子要便可,我的钱都在他那儿。”

  “是,奴才明白。”

  交代完要做的事,杨清宁便去了书房,给凌南玉做生辰礼。

  凌南玉回宫的消息,很快便传播开来,首先接到信儿的是内阁,鸿吉和邱礼即刻放下手里的公务,直奔乾坤宫而去。这半年以来,他们担惊受怕,如今终于熬到头了。

  他们到时,凌南玉正召见高勤,他现在依旧是东厂厂公,只是卸去了司礼监掌印的职位。

  “皇上,您终于回来了。”高勤上下打量凌南玉,见他神清气爽,不仅长出一口气。

  凌南玉直截了当地说道:“朕召你过来,是要父皇写得遗诏。”

  一看到凌南玉的精神状态,高勤就知道杨清宁定回了京都,却还是问道:“宁公公回来了?”

  “回是回来了,但他不想进宫,安置在肃王府了。”

  高勤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宁公公的意思是……”

  “他已经答应朕了。”凌南玉说话时,难掩得意,道:“所以朕才向你要父皇的遗诏。”

  “皇上,不是奴才抗命,实在是先皇曾叮嘱奴才,必须亲自确定宁公公的意愿后,再将遗诏取出。”

  “那你随……”想到杨清宁的叮嘱,凌南玉住了口,道:“他说他回来的消息暂时保密,朕这几日不能过去,你找个时间去肃王府一趟,问一问他便可。”

  高勤应声道:“是,奴才遵命。”

  凌南玉坐到御案之后,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道:“朕离开这段时间,朝中那些大臣可安分?”

  高勤也随之走了过去,道:“大部分人还算恪尽职守,只有那么几个动了歪心思。”

  凌南玉抬头看了过去,道:“哦?动了什么歪心思?”

  “他们打算鼓动朝臣,联名上书,要求皇上选秀,尽早立后。”

  “这么说他们是想在人选上动手脚?”

  高勤如实说道:“他们打算举荐礼部尚书李孟德主办此事,还打算请李太妃出面,定下皇后人选。”

  凌南玉冷笑出声,道:“他们的手伸得挺长啊!”

  高勤请示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凌南玉眼底闪过杀意,道:“谁参与此事,便查谁,朕不想这些人在眼前碍眼。”

  高勤躬身说道:“是,奴才明白。”

  凌南玉一边浏览着奏折上的内容,一边问道:“据你所知,李太妃是否参与其中?”

  “信儿是递进去了,只是李太妃未做回应。”

  凌南玉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勾画着,“李太妃可做处置?”

  “也没有。”

  凌南玉挑了挑眉,抬头看向高勤,道:“这般说来,李太妃似乎也有意参与其中?”

  高勤斟酌片刻,道:“奴才以为李太妃在犹豫。”

  凌南玉感兴趣地看过去,道:“哦?何以见得?”

  高勤斟酌片刻,意味深长地说道:“前些日子,丹青公主时常进宫陪伴李太妃,深受李太妃的喜爱。”

  “四皇妹?”凌南玉神情一怔,随即蹙起了眉头,道:“四皇妹向来本分,这是受了谁的挑唆,竟妄想插手朕的婚事?”

  凌丹青是凌璋的四女儿,凌南玉的皇妹,如今最年长的公主。

  高勤隐晦地提醒道:“皇上,丹青公主今年已然十八,若非要为先皇守孝,怕是早该嫁人了。”

  凌南玉瞬间明白了高勤的意思,“四皇妹这是看上谁了?”

  “李尚书家的二公子,前段时间曾与四公主在百花山偶遇,据说相谈甚欢,之后又在几家伯侯家举办的宴会中遇到。”

  “李尚书,又是李孟德?”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