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过去了,温初霁第一次感觉这修仙界时间流逝快到不值钱。
在这期间,温初霁也不是一直待在这里。他也要出去实战训练一下,顺带把徒弟的一些机缘找回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收获,温初霁戴着面具在外面给徒弟收集好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齐叶林。
温初霁给自己掐了一个隐藏身形的诀,悄悄地跟在齐叶林身后,发现他在和一个一身黑的黑衣人交流。温初霁不敢靠太近,所有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于是温初霁掐了个顺风耳口诀。
嘿嘿,他已经今非昔比。
【黑衣人:你听明白了吗?
齐叶林:我懂了,那个我怀疑你们要找的人是太初宗霁月峰的沈言酌。
黑衣人:沈言酌?
齐叶林:他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黑衣人:呵!天道的气运之子我们都算不出来,你能知道?
(黑衣人对他充满蔑视。)
齐叶林:呃、这个·······
黑衣人:行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件事交给你办。
齐叶林:啊?我?
黑衣人:怎么?有问题?
齐叶林:他、我,我怕是不行。
黑衣人:给你这个,只要他服下,必死无疑。
齐叶林:好嘞。】
听到这里,温初霁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发现黑衣人已经不见,只有齐叶林手中拿着一个瓶子在瞅。
温初霁皱起眉头,那个黑衣人是谁?他开始回忆剧情,有谁在找人呢?
cao!
该不会是,诛神宫的人吧?
齐叶林这个外来分子和诛神宫混在了一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男主当然要有牛逼哄哄的身世啊,诛神宫这个名字里的神就是言酌。诛神宫不仅这个世界里有,仙界也有。
这是和神界有关的一个故事,以后再说,他得赶快回霁月峰安置他徒弟去。
按照剧情,诛神宫是在言酌异军突起不到四百岁修为逼近合体期时才注意到他。
但现在诛神宫已经注意到他,按照他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性格,言酌现在很危险。
温初霁立刻御剑回霁月峰。
霁月峰
沈言酌一身是灰地站起来,他刚挨够雷劈晋级到出窍境界。
可他并不高兴,因为师尊跑了!
果然,就该把师尊锁起来他才能老实。
温初霁一回来就发现平时应该亲近迎上来的徒弟,清冷地坐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换魂了!温初霁坐在他对面,伸出一只手他眼前挥着,“言酌,怎么了?”
沈言酌伸手抓住温初霁的手,握着手里有些冰凉的手,直接开始算账,“师尊,你不是说会守着我的吗?”
说起这个温初霁有点心虚,他没想过这次被抓包了啊,“啊?这个·····师尊原来是守着你的,但是我这不是也有事的吗?哈哈哈哈。”温初霁收回手,沈言酌的手空了,他缓慢落下手臂。
“哼!”
温初霁拍拍他的头,“好了好了,是师尊不对,对不起,原谅师尊好不好?”
沈言酌叉起手,“师尊你先说你去干什么了?”
说起这个,温初霁立刻挥手设了一个结界,沈言酌看着头顶的结界。看来,师尊这几年没闲着。
温初霁拉着沈言酌低声说道,“我跟你说,你得死一死。”
“啊?”
温初霁继续说道,“我发现齐叶林联合了不知道什么人,要杀你。你现在的修为太低,再加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你假死隐入暗中积蓄力量,等实力够了,咱们再收拾他们。”
出窍期,对付诛神宫远远不够。
沈言酌细细思索剧情中的情况,大约是齐叶林和诛神宫联合了,否则师尊不能有如此巨大的危机感,“好,我听师尊的。”
沈言酌这么听话,让温初霁十分欣慰,他伸手要摸沈言酌的头,夸奖道,“好孩子。”
沈言酌的头偏开不让他摸,“师尊,我不是孩子,我已经一百五十五岁了,我不是孩子了。”
温初霁想了一下他是多少岁来着,嘶,“可是为师我五百六十六岁,你在我这里就是小孩子,一个不足两百岁的小屁孩。”温初霁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揉了一把沈言酌的头。
沈言酌:······
沈言酌挥开温初霁的手,抗议道,“反正我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不是。我想过了,你身死这件事,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宗门这边我会安排,可我们还需要目击者。”
沈言酌有个主意,“师尊,很快就是仙界试炼大赛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温初霁眼睛一亮,“对啊,想必齐叶林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平时可没办法接触到你,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温初霁又想起来,“你得做一下伪装,毕竟他在火煅派见过你。”
这好解决,“师尊放心,我带块面具就好了。理由就是毁容了,几年不见也是有可能的。”
很好,天衣无缝,温初霁把那块遮掩身份的面具拿出来塞给沈言酌,“你拿着这个,我去找宗主让他在大赛中给你找个散修的身份,到时候你就用散修的身份离开大赛。别参加了,省得旁外生枝,咱不争这个虚名。”
太初宗是负责筹备仙界修炼大赛的门派之一,办这么个事绰绰有余。
温初霁又想到,“哦,对了,到时候你也别跟我太亲近,咱就当普通没感情的师徒。你师尊我可没什么演技,痛失爱徒的戏码我可不会演。”他会装逼,但不会演戏。
沈言酌笑着点头,“劳师尊费心了,师尊的计划十分周全。”
温初霁骄傲道,“那是当然。”他站起身打算这就去找宗主,“你老实呆着,哦不、出去逛逛,让宗门弟子都知道你毁容了,我去找宗主去。”
沈言酌温柔地看着师尊为他周谋算计,内心十分熨帖,眼眸中的水荡漾着阵阵涟漪,“好,我听师尊的。”
温初霁摸了摸沈言酌的头,留下一个“乖”就走了。
沈言酌拿出草药什么的,开始往自己的脸上捣鼓,然后就去他时常坐着的地方饮茶、弹琴。
温初霁也来到了太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