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小虎崽,温初霁放松下来反倒有些累了,他拿出一颗辟谷丹吃下,“我要睡觉,吃饭就别叫我了。”
“好,师尊睡吧,虎崽子这里有弟子照顾着。”
“好,辛苦你了。”
等温初霁睡熟,沈言酌轻轻地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小青龙慢慢地爬上虎崽子身上,啊哈,睡毛毛咯。
沈言酌看着温初霁的眉眼,情不自禁想伸手触摸,却最终害怕惊扰到他而悬在半空。
“嗯!”温初霁突然的呓语,吓得沈言酌收回了手。温初霁翻了个身,被子露出了一条缝隙,沈言酌给他压好被子。
沈言酌无意中看向窗台的小虎崽,发现青龙压在虎崽身上,心灵传话给他,“下来!他那么小,你压着他伤到他怎么办?”
青龙只能爬下来,贴着毛毛。他是条条,白虎是块块,条条怎么就能压伤块块呢?
沈言酌继续看自己的师尊,睡着的师尊真好看。他伸出手在温初霁的嘴唇上方不知道在比划什么,灼热的目光落在温初霁的衣领处,恨不得将它烧毁,一亲玉泽。
睡梦中的温初霁感觉自己被一头虎盯着,那头虎比他人还高,他的眼神灼热,仿佛想把他焚烧。
我的天,报复来的可真快。
温初霁转身就跑,虎在身后追,他根本跑不过。被虎摁在地上,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温初霁以为自己会被撕毁,却不想那虎喷出一口火把他的衣服烧没了,他光溜溜的出现在虎的眼皮子底下。
温初霁懵逼了,这虎褪皮的技术还挺高超哈。
虎俯下身,温初霁闭上眼等待着被吃掉。却感觉到屁股上被怼了一个灼热的······那种形状,吓得温初霁睁开眼睛,却发现虎变成了徒弟,深情款款道,“师尊。”
“啊!”直接给温初霁吓醒了。
沈言酌听到温初霁的惊叫,提着饭盒赶紧快几步推门进来,看到温初霁坐在床上满头大汗地喘息,关心地走过来问道,“师尊,你怎么了?”
温初霁看着走过来的沈言酌,惊恐地向床后退了退。沈言酌看到他害怕后退的动作,担忧地问道,“师尊,发生什么了?”
温初霁这才大梦方醒,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没事,做了个噩梦、噩梦。”
“饿!饿、饿!”
“嗷!嗷!嗷!”
温初霁赶紧掀被子下床,“言酌,小虎崽子饿了,弄果汁来。”
“是。”
温初霁喂小虎崽时,看到眼巴巴看着他的小青龙。可怜的龙啊,早产变成了一条蛇。等小虎崽喝的肚溜圆,温初霁挪开碗,又给小青龙挤了一碗果汁放到青龙面前,“喝吧。”
青龙探着脑袋看着奶白色的果汁,他不喜欢喝这个,刚要爬走,却听到沈言酌的传音,“喝,不许辜负师尊的心意。”
不!这个不好喝,蛇啊不龙,龙不喝奶你知不知道。
青龙想了想,最终决定游进去。他才不喝,洗澡行了吧。
温初霁慈爱心泛滥地看着在碗里游动的小蛇,“啧。拿这玩意洗澡,什么爱好。等小虎崽子长长,咱们再走吧。”
“好,那弟子安排离尊的身后事?”
温初霁想了想,“再等等吧,等我们快走了再收拾他。否则,那个城主怀疑我们杀了他儿子,过来找事还得费心思应付。”
沈言酌低眉顺眼,“听师尊的。”
温初霁摸着爱宠毛绒绒的毛毛,他终于有自己的兽兽了。
小虎崽长得很快,没几天就已经跑得很利索了。
温初霁挠着他的下巴,小老虎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温初霁撸猫撸得开心,“小老虎长得可真快。”
沈言酌推门进来,温初霁撸着小老虎看向沈言酌问道,“走了?”
“是,师尊,城主府的人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小老虎长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动手了,他们好烦。”
温初霁掰开小虎的嘴,发现已经开始长牙了,小老虎轻轻地咬着温初霁的手跟他玩,“好了,咱们走吧。”
沈言酌很兴奋,“好嘞,我这就去收拾。”
温初霁好笑地摇头,看把这孩子给憋的,他捏着老虎肉垫,“嘬嘬,咱们要走了。”
沈言酌很快收拾好,师徒二人退了房在明面上离开了漓雪城。
沈言酌暗中通知雪环和离桐,开始布局。
“诶,听说没有,有人在山上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妖。唉哟,那身段,啧啧。”
“嗐,传的沸沸扬扬地,谁不知道呢?”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个美丽的少年郎呢?”
“管他是个什么,少城主上山‘抓妖’去了。”
“切!装腔作势。”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少城主怎么就是装腔作势了,人家装都不装。”
“好,你这嘴,这个。”说话这人竖起一个大拇指。
离尊带着人上山‘抓妖’,找了好几圈什么都没找到,“少城主,天快黑了,我们下山吧。”
“下什么山?晚上更好,更方便抓妖,哼哼。”
傍晚,离尊闻到一股异香,兴奋地他立刻撩开帐篷,眼睛四处寻找着,却觉得脑子越来越沉。心中暗道不好,下一刻已经失去意识。
每天黎明前都是采摘雪菜的最好时刻,采摘人上了山一如既往地挖菜,这时候有个人大喊大叫地跳着跑过来。
等他越来越近时,采摘的人全都愣在原地。妇人女子或捂住自己的眼睛或背过身,男子们则在讨论,“这不是少城主吗?”
“少城主怎么不穿衣服,像疯了一样?”
离尊现在只看得到酒肉池林,有男有女,听到的都是靡靡之音,感觉上更是纵享齐人之乐。然而现实中,离尊光着身体,癫狂地大笑。
妇人和女孩都跑了,离尊对着山石喊,“美人,美人,抱一个,亲一个。”然后抱着山石就开始了泰迪行为,其他围观的男人也吓到了,纷纷跑了。
城主府的人来了案发现场,离尊已经死了,下半身一片血,人也被冻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