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你什么时候下班！”许言背着书包，推开总裁办的大门，随手把背包丢在沙发上。
小潘立刻端上果茶和甜点：“小少爷，放学了？”
许言点头：“小潘姐，辛苦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然后小潘一脸磕cp脸，“点心是萧总特意备下的，嘱咐我定时换新的。”
他捧着柚子茶喝了一口，听见这话正常人也该感动一下了，结果他脑回路清奇地来了句：“备这么多万一我那天没来怎么办？”
小潘抬手附在他耳边咬耳朵：“如果小少爷没来，我就拿去和总裁办的其他姐妹分食了。”
许言一脸恍然大悟。
“小少爷，你可千万别告状啊。我们就是嘴馋，东西丢了也浪费。”
“吃吧吃吧。你们天天给他做牛做马吃他点东西怎么了？放心吃，如果被他发现了，我替你们顶着。”
小潘默默想，这么善解人意的老板娘，老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下啊。然后给老板投去了幽怨的眼神。
段宏和萧凌在谈事，听许言老在后面嘀嘀咕咕早不耐烦了。
“安静点，没看见我们在谈事吗！”
小潘立刻土遁，拿着托盘走了。
许言戳着小蛋糕：“你把小潘姐吓到了。”
“我那是骂她吗？我是在骂你！一天天咋咋呼呼。”段宏走过来，一把夺过许言的蛋糕，“吃吃吃，就知道吃！再吃就成猪了。”
许言抬手就抢：“我的！你不许吃。”
段宏一口就给吃掉了：“人叫你一声少爷，真把自己当爷了。到底是萧凌的秘书，还是你的秘书？一来人就围着你转。”
“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段宏回味一番：“别说，还真是葡萄味的。”
“啊啊啊啊！你气死我了。”许言气得跳脚。
萧凌从身后单手搂住许言，摸摸他的头：“还有草莓泡芙，你不是最喜欢草莓吗？”
上一秒还在炸毛，下一秒就安静了。他眼巴巴地看着草莓泡芙，自己也不动手。
萧凌把草莓泡芙喂到他嘴边，他嗷呜一口吊住，咬下一大口。泡芙的奶油在咬下的瞬间爆浆，喷在许言的人中上、嘴角边，糊了一圈。
萧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嘴，大拇指不自觉得摩挲他的腰间。
许言丝毫没有戒心，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嘿嘿傻笑。
段宏先看不下去了：“那边那对狗男男，这是办公室。稍微控制一下。”
许言反应迅速地抄起抱枕砸过去：“你丫不会说话，就闭嘴。”
段宏被抱枕迎面砸的脑瓜子一蒙：“臭小子，手劲够大的。”他甩了甩头，“萧凌，事情还谈不谈了。”
萧凌把人抱着，放在沙发上：“今天在学校开心吗？”
“开心！教授还夸我画的好，可能因为太好了，被分了一整面墙的壁画。”许言说着说着就郁闷了，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就像没有人会喜欢课外作业一样。
“这么厉害，那想好画什么了吗？”
“嗯……画仙鹤之类的吧，分给我的那面墙，周围都是亭台楼阁和荷花池，比较搭。”
萧凌从他背包里的平板拿出来递给他：“现在找找灵感？乖一点，我们谈完事情就回家。”
许言抱着平板：“那你快一点，干爹今天生日，干妈催了几次要我们早点回去布置。”
段宏用手把他们互送秋波的眼神打断：“够了！我说够了！难不难谈事了。萧凌，你再这样萧氏迟早倒闭。”
许言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
以防两人再闹起来，萧凌及时出声：“继续，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他们坐回办公桌，对坐着。
段宏问：“不避着点许言？”
萧凌抬头望着埋头看平板的小人：“不用。”
“林泽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今日不除日后必有大患。”
“林氏盘根错节，现在又处在竞标的关键时刻，每一步都要谨慎。”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林氏集团是彻底出局了。但你这次吃力不讨好，有些人不一定对你感激涕零。”
“人在做天在看，我只求一个安心。再者说，看似萧氏吃亏，但也给萧氏对外树立了一个爱党爱民的良好形象。这比打广告来的有用多了。往后再有人泼萧氏脏水，人们都会掂量一下，是不是背后有人捣鬼。林泽，现在动不了他，但我也不介意，给他制造点麻烦。”
“诶，说来听听。”
“小潘查到他账目不清，资金链出现漏洞，涉嫌偷税漏税。不管这件事是否属实，报上去，也够他忙一阵了。”
“切～我还以为大少爷要怎么整他呢。就这？”
“现在是法治社会，把你流氓做派收收。”
段宏又是轻蔑一笑：“你大气，你大气找一群打手大晚上守在林泽公司楼下，撂倒了他的保镖，再把套上麻袋林泽拖到小巷子里打一顿？”
“咳、咳！”萧凌肉眼可见的慌神了。
段宏翻白眼，让你装正人君子，露馅了吧。
许言听到林泽的名字，早就趴在沙发扶手上听了，看到萧凌望过来，还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继续说。”
萧凌走到他跟前：“聊完了。”
段宏拱完火就溜，回家找自己的老婆贴贴。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哦哦，那我们回去吃饭吧。”许言拽着萧凌的胳膊起来。
“小言，你不觉得我卑鄙吗？”
“什么？”
“栽赃陷害，还雇人打他。”
“你不是说有证据吗，那就不是栽赃。打人的话，你是帮我出气，注意点别人打死了就行。”
许言站在沙发上学着他平时抚摸自己的力道，摸摸他的头：“萧凌，你有的时候道德感太强了。顾东顾西，怕这件事没做好，又怕那件事纰漏。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做好，能顾好百分之八十就是完美了。在不违法乱纪的情况下，争取自己的利益，这没有错，哪怕手段并不光明。”
萧凌搂着许言吸取他身上的气息，柠檬草的清香带着暖意。他有一次在寒冬里，被许言治愈了，像以前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