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过去。”魏尔伦下了评判,“居然舍得放出来了。”
“还配了音乐。”中岛敦下意识接口吐槽道,他还在惊鸿一瞥的最终画面里晃神,那泯灭的寂静的宇宙风景是刚刚到达横滨的小老虎从未见过的浩大。
芥川龙之介皱眉按住抽痛的额角,他刚刚似乎在一闪即逝的画面边缘看见了一道模糊不清的细长影子,仅是这么一眼,就让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锥子重击一般,注意力涣散无法集中。
……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们」所面对的最大危机敌人吗?
相比之下,至少还是在人类概念内的福地樱痴也没那么可怕难以抵抗了。
织田作之助扶住自己沉重的脑袋,职业习惯比较注重细节的他看见的怪异之处比起芥川龙之介只多不少,受到的影响也就更多。还有他的异能「天衣无缝」似乎是因为不具备攻击威胁力的缘故,并没有如同其他人一般被压制,还不受他控制的自动开启了好几次。
遮天蔽日的怪异之物遮蔽了他的视线,这是织田作之助头一次经历的,完全没有生机的死亡预知。
超越认知之物,无法解读的存在,似乎还有着强烈的精神影响,即便仅是留存的画面,都能够传递出那难以被人类大脑理解的无意义呓语与……“知识”。
织田作之助强行挪开了自己的目光,按住耳朵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他不能再接触类似的信息了。
这是直觉。
不可名状,不可理解,知道越多,越发疯狂。
逐渐恢复沉淀的思维意识到一件事情,织田作之助想到了自己的两位酒友,太宰治不必说,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比他还聪明的,坂口安吾的「堕落论」更是迅速获取隐秘信息的极佳手段。
那么,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会不会早就受到了相应的影响?或者说……
「污染」。
“……嚯,不愧是织田作。”太宰治已经能很顺畅地说出这个最初对他而言有些别扭拗口的名字了,“我可只放了一个短片,还特意要求去除了相关景象,他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中原中也踩着红围巾矜持地拨动魏尔伦给他搓的球,黑球在半空中滴溜溜地转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慢慢变小。
虽然是不同的魔兽,但却是同等同纬度的存在,力量能够互补吞噬。
于是中原中也看向正在搓第二个黑球球的魏尔伦的目光带上了些真切的,以前从未有过的亲切依赖。
虽然纷乱的记忆里,对人类情感极其迟钝的笨蛋哥哥采用了多种错误举措,但对于目前“新生”的中原中也而言,慷慨地分享自己力量给虚弱的他,自身力量强大的魏尔伦,的确有一点兄长的感觉。
太宰治察觉到了狗狗拨动黑球玩具时,时而望向魏尔伦的小动作。他虽然的确很讨厌狗,但是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种纯粹的亲近。
而且这只狗,他本质其实不该是个狗子。
太宰治忧伤仰头看向空无的空间顶壁,唉,归根结底还要算到他自己头上啊,他之前要不是没有一时兴起的恶趣味,那么中原中也绝对绝对不会意识到在这里的他可以选择变换形态,毕竟……
“中也一直都是无脑的单线程生物啦!”太宰治怨念地戳了戳再一次向魏尔伦张望的中原中也,“喂——中也,你还能看见我吗,哦,中也狗狗肯定已经撒手没地要狂奔到别人面前了,真是个不乖的狗……所以说我最讨厌狗了!”
中原中也一时不备被戳的一个踉跄,小小的狗子踩住缩小一大圈的黑球,气鼓鼓地瞪太宰治:“混蛋!你讨厌狗关我什么事!”
太宰治:“……”
果然中也最讨厌了!明明自己现在就是狗啊!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一脸生气地扭过头去不搭理自己,深感莫名其妙,顺便对记忆里那个“太宰治”的印象多了些直接鲜明的感觉。
真的是个好奇怪的人啊。
「书」可不管他们俩之间的暗流涌动,它又不会看气氛,会看气氛的某个人又不在这里,于是横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之间的书页“哗啦啦”地翻动,一行行字迹投影在书页上空。
【你还要继续放?接下来那个里面便是我也不能保证完全清除了影响。】
太宰治按住翻动的书:“放啊,反正大家出去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而且异能本身就是个很不讲道理的东西,说不定能抗住呢。”
【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书本投影出的字迹晃动,【清除「记忆」我还是很熟练的。】
太宰治懒洋洋地甩了甩手,敷衍道:“嗯嗯是的呢,熟练到这么快就被察觉不对劲了呢。”
【那还不是因为太多次了……】
这一次黑屏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在音乐声逐渐变大时,亚当默默打开了自己的录制功能。
旗会那边没有机器人这么便利,但他们有一个爱好古典收音机的冷血,后者在其他人的虎视眈眈下宝贝地摸了摸自己的收音机,叹气:“又不能录制画面……”
公关官对着亚当的方向示意:“没关系,录好声音就行,那边那个智能机器人又不是摆设,到时候我们去交换。”
阿呆鸟是个耿直娃子:“他都能录画面了,声音肯定也能。”
钢琴师微笑:“没事,听声音脑补也行。”
首先伴随着音乐响起的不是歌手的吟唱,而是细碎的零散语句。织田作之助认真辨别,慢慢重复:“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一个故事还没说开头,一个小朋友睁开眼。”
随着他的声音停止,荧幕上浓厚的黑色深处,有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陡然张开。
【叮咚我有一个秘密】
血色竖瞳眨了一下,画面变换,黑色的大楼,黑色的密闭空间,唯一的亮色来源于坐在桌后的那人脖颈上的红围巾。眼上绷带拆除散落的太宰治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嘘,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轻缓从容而平静,但又能隐约听出一丝藏匿极深的癫狂:“我将要告诉你最大的秘密。”
半跪在地脖颈上带着尖锐项圈的白发少年抬起了头。
【悄悄告诉你】
“世界是一个漂亮的肥皂泡。”米色风衣的芥川龙之介屈指弹了下杯沿,杯子中的酒液随之激荡。鬓角垂落的发尾泛白的黑发少年摇了摇头,对同坐人说,“你们首领真是个会幻想的人。”
白发的少年安静坐在他的一侧,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上松开的项圈:“……不,首领他,应该不会说什么虚无缥缈的胡话。说也不会在我面前说的。”
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墙落在少年们的身上,落入桌上的酒液中,是难得的平和美好。
【欢迎你来到天堂入口】
“哦。”江户川乱步嚼着薯片,成年人脸上是纯粹的孩童纯真,不带恶意,也没有善意。面对同样带着帽子的费奥多尔的问题,扶正头上歪了的贝雷帽的青年无所谓地回答,“是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不是挺好的。”
“反正很符合乱步大人的审美啦!”
【叮咚有人在按门铃】
青年脚步沉稳地走过阴影中蔓延开的血迹,橘色微卷的发丝从老款的帽子下冒出几缕,末端发着光。
红色的光,是不详,是守护。
青年微微侧头,像是在聆听什么人的话语,帽子遮掩的面容露出一个明显的讶异表情。在他的另一侧,金发的男人靠着墙专注仰望一望无际的天空。
“有人来了。”
【是谁在外面】
“是谁呢?”兰波将一杯咖啡轻轻搁在桌子上,推给坐在他对面的魏尔伦。后者低头凝视着色泽浓郁的液体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像,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喉咙里挤出几声轻微的笑声。
兰波合上了书本,于是金色立方体空间内,有无数根文字汇聚的锁链困缚住了他刚刚送过去一杯咖啡的男人。他凝视着青年空茫的眼睛,锁链随着他的话语慢慢收紧:“是谁来了呢?”
【把恶作剧当一种游戏】
中原中也摘下帽子垂首回答:“是一个恶劣的家伙。”
“这样吗。”医生晃动着手中的试管,“你们呀,这么久了,对彼此的评价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呢。”
【听啊谁在哭泣】
凌乱垂下的发遮掩了眼睛,看起来极其神经质的男人抚摸着怀里僵硬的躯体,佝偻身躯喃喃重复:“没事了,没事了哦,没事的,没事的……”
一下,一下,直至毛皮干枯,直至血肉退尽化一具娇小白骨,男人的动作依旧机械性地重复着。
【看啊谁在窃窃私语】
“工作期间注意保持安静。”坂口安吾敲了敲自己的桌面,推了下下滑的眼镜,“我们在监听很重要的目标,禁止制造噪音影响工作。”
最终被推出的辻村深月迟疑着说:“可是,我们没有说话啊……”
坂口安吾怔然,耳边的低喃声细细碎碎交叠,它们在说什么?
【窗外有双眼睛】
趴在窗户口看天的江户川乱步忽然生气,很大力地合上了窗户,大声喊着:“不许看了!”
原本端坐在榻榻米上的福泽谕吉疑惑:“乱步?”
“大约,是又生气了。”与谢野晶子放下酒杯,神色慵懒,“是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吧,比如……发现自己在被猥琐大叔偷窥?”
江户川乱步生气地扭过脸。
【它在时刻注视着你】
白麒麟在高楼之上俯瞰横滨的夜晚,神色迷惘中慢慢抬手按住自己跳动得愈发快速的心脏。
“……好像,有人在窥探我。”
自言自语的涩泽龙彦的背后,柔软的白毛贴合冰冷的项圈,一闪而过。
【叮咚我在这里等你】
年长的老人挺直腰背,伸手探向上空,有一只白色的鲸在空中遨游。
“真是美丽的生物。”赫尔曼慨叹。
年长的绅士透过单片眼镜看着这一切,广津柳浪理好自己的白手套:“你在等我吗。”
【你在等我吗】
“你在,等我?”中原中也皱眉关上了敞开的门,他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房间四周,在熟悉的地方熟练地摸出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是他非常非常熟悉的手笔。
于是中原中也又将这堆零碎放了回去。
而太宰治,他就坐在办公桌后,仿佛在那里扎根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走动并选择靠近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无声叹了口气,他妥协地低下头,脖颈choker下遮住的银白链子滑下,末端垂落在太宰治手边。橘发青年一手按在桌面,一手撑住椅背,任由自己的要害被掌控。
“你究竟在惧怕什么?”
【是什么原因让你害怕】
“你在害怕吗?”兰波说着,一手慢慢合拢,于是那些从金色墙壁里延伸出的锁链扭曲着收拢。
魔兽嘶吼着,挣扎着,龙类睁开的眼眸里浮现人类的情绪。
“……兰……波……”魔兽安静下来,巨大的兽类低下头,“……阿蒂……尔…………”
“保罗。”兰波合拢的手掌停止了。
魔兽的嘴中发出低沉的咆哮,魏尔伦仿佛初学者,艰涩的语调逐渐流畅:“阿蒂尔,我感受到了,祂发现了这里。”
“一个虚幻美丽的世界。”
【叮咚你会藏在哪里】
眼瞳里落下星星与月亮的小孩子抱着自己破旧的娃娃缩在黑暗的角落,绷带缠着刀片散落一地,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没有没有没有!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孩子被自己的尖叫吓得一颤,抖着缩成一团,他闭上眼睛,悄悄告诉自己:“嘘——”
要保持安静。
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捉迷藏。
【别想要逃离】
费奥多尔欣赏着横滨的景色,他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晶体,看光在其中折射:“虚幻而美丽,抓不住呢。”
斗篷扬起,白色的鸽子飞向天空,果戈里张开双手:“逃不了啦逃不了啦!啦啦啦啦啦啦——”
【想逃出手心已来不及】
棺材中沉睡的吸血鬼伯爵睁开了眼睛,隔着厚实的棺木凝视天空。
“是……什么?”
贴着绷带贴的立原道造扶住棺材,吐槽:“不是就剩个头了,跑又跑不掉老大着什么急?!哎呀哪里有金属啊让我弄个轮子……”
【被遗忘的记忆】
凌辻行人理好怀里人偶的衣裙,这才从怀里取出一页空白书页,取出火柴点燃一角,在空白页面的字迹全部清楚浮现出来前将其烧毁。
“既然不要了,就彻底忘掉吧。”
【被你藏起来的秘密】
约翰捧着自己的葡萄藤,有些困惑地停留在原地。
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不要大声呼吸】
菲茨杰拉德站在“天眼”之前,主动回避了正在展示的画面:“……增强了,他,不,祂变得难以沟通了。”
“……也许是我们无法理解祂的话语。”奥尔科特说。
【你已暴露了你自己】
海中,有无尽的触手探出,直指苍穹。
它们互相交缠,蠕动着形成了一团怪异的形状。
人类难以理解的呓语自深海传出,其中夹杂着零散几个人类语言。
“狗……礼……物…………”
【Knock knock外面下起了雨】
整个横滨笼罩在突如其来的大雨中。
白鲸游曳,娃娃空洞的眼瞳对着阴沉的天空。
深海的不可名状之物微微弹动,如同一个酣睡的人懒懒伸了个懒腰,金色锁链的空间中,龙形的兽类扬起了头颅。
雨落如瀑,高空荡开一圈圈肉眼看不见的涟漪。
如礼貌的客人在门外敲门。
【放弃挣扎吧】
“祂来了。”魏尔伦低下头,凝视锁住他却也在保护他的搭档,“放手一搏。”
“松开。”中原中也回头看拉住他的太宰治,红色的光在他蓝色的眼底盘旋,“这是我们的责任。”
“不。”太宰治松开断裂的银链,这在重力使身上装饰意味大于实际作用的束缚碎裂成几段落下,苍白的首领眼眸沉沉,“你可以选择逃跑的,中也。”
“我会与你一起。”金色立方体承载着人类升起,兰波主动松开了困缚魔兽的锁链,人类凝视着神明的眼睛,即便这促使了他的大脑承载过多不该属于他的知识而产生了绵延不断的抽痛,“打不过的时候,要记得跑,跑快些。”
【谎言说多了就会发现】
织田作之助蹲下,平视着孩子们:“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当我数到十的时候,你们要藏好。”
孩子们说:“那你这一次一定要回来找到我们。”
“嗯,我会的。”织田作之助背过身去,慢慢数着数字,“一,二,三,四……”
匕首在他手中灵活翻转,枪支在数字间迅速被组装成型。
“十。”
全副武装的青年推开门大步走向自己的同事国木田独步,没有回头。
【Knock knock是谁在做坏事】
梶井基次郎双手放在大货车的方向盘上,神色严肃:“科学是充满魅力的!拒绝神秘学影响伟大的科学!”
货车车厢中,整齐排列的柠檬形状物体安安稳稳待在各自的盒子里,人畜无害的模样。
与谢野晶子拖着一把大砍刀,站在货车上环顾四周一如既往凌乱的街道,感慨:“还是和平的横滨一天啊。”
说着她一刀背掀飞了试图爬上来,肢体扭曲,不成人形的“人”。
【假装成幸运】
阿加莎轻轻搁下红茶,双手交叠神态优雅:“不要抱有所谓的「幸运」,这是全世界的灾难,不仅仅是横滨的。”
“那么,准备好了么,战士们?”
【我总会找到你在床底】
和服尾端逶迤行过,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血色痕迹。红发的美人持伞前行,金色的夜叉盘旋,干脆利落地抹杀所有癫狂狂热的“怪物”。
“别看。”尾崎红叶温柔地遮挡住女孩的眼睛,泉镜花握紧胸口挂着的手机,在年长者的护佑下合上眼睛,在心底默默呼唤,“夜叉白雪。”
夜叉的刀刃交错斩过,尾崎红叶微笑着收回手:“黑夜里的花,绽放了啊。”
【听啊你在恐惧】
“真可笑,把世界搞的一团糟的你们也会有恐惧的情绪吗!”向来沉稳冷静的国木田独步撕下手账本的一页,将其化为小型手榴弹丢出去,怒斥着试图围拢而又畏惧的“怪物”。
人群的尖叫声伴随爆炸永不停歇,人类的造物摇摇欲坠,果戈里站在高处,对着燃起硝烟的城市微微俯身一礼,然后大笑着展开斗篷,白鸽自他手中振翅而起。
西格玛神色严肃,引导着人们进入天空赌场:“快点!一个一个别挤!里面空间很大!”
【看啊你在歇斯底里】
深海涌动着滑腻的触手,鲸群发出悲鸣的哀歌。
“%#@&の%¥……不是……客人?”
低语细碎,祂在海洋深处舒展躯体,于是海在祂的拨动下咆哮掀起一叠叠水浪,而祂还在费力“捏造”自己的身躯。
有破裂的印象落入承载信息的脑海:“洛夫克拉夫特?”
我是洛夫克拉夫特。
【窗外有双眼睛】
中原中也,不,浑身被暗红斑驳的纹路包裹,眼瞳呈现纯粹赤色的人性荒兽站立天空之上,它在对着星海嘶吼。
庞大的魔兽在它下方扬起头颅,冰冷的眼瞳盯着同样的方向。
那里,天空外,荒芜星海外,有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瞳饶有兴趣地投来一瞥。
【它在时刻注视着你】
这真是个美好脆弱的肥皂泡。
祂说。
祂只是路过,觉得有趣,多看了一眼。
【叮咚有人在看你的过去】
背生双翼的雄狮昂首而立,踏步而来。
它有一张类人的面孔,却没有明确的五官。
它扬起羽翼,有一条银白的蛇首尾嵌合,在它上方悬浮着缓慢游动。
【叮咚有人在看你的秘密】
三花猫咬住一本薄薄的书册,回头看了眼混乱的城市,银白的蛇形徽记落在它的眼中。
而后向前奔跑。
跑吧,跑吧,跑到时间的尽头,一切的开始与结束。
【叮咚有人在看你的过去】
一切都化作了薄薄书册中的几页,书页无风自动,首尾交缠的蛇类印记就这样落在了书册空白的封面上,似一个别致的装饰。
游动的蛇被一只缠着绷带满是血污的手盖住,太宰治的模样很凄惨,摔得破裂的躯体被绷带和说不出来的诡异丝线强行缝合在一起,他摩挲着书页,喃喃:“莫比乌斯环,水银之蛇,命运的循环往复吗?哈,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我这样该死的没死,从地狱也能爬回人间来吧。”
“那么,既然我爬回来了。”太宰治盘腿坐在废墟间,翻开书页,他以自己的血为笔墨,以碎裂的手指蘸取在书页上描摹,“就让我们重新开始。”
【叮咚你我逃不出去】
银白的蛇大放光芒。
“沉沦在无尽的轮回,这个结局对我来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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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喜欢《狐狸》和《天堂岛之歌》~
嗯这次依旧存在和之前一样的问题,一句歌词塞的东西太多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