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却让他发现了。
他一开始被身材吸引,之后就被宋浅毫身上的痕迹给惊住了。
作为一名刑警,宋浅毫身上的痕迹,甚至比他身上的还要多。
他当然知道宋浅毫是孤儿,可孤儿就算是被人欺负,会被欺负到这种程度吗?
他不知道。
他赶忙走了过去,脸色微微发白,“你这些痕迹?”
工作让他也经常受伤,所以知道这些痕迹虽然有些看着已经很浅了,但是在受伤的时候会多痛。
“很久以前受的伤了,没事。孤儿嘛,被欺负很正常。”
宋浅毫垂眸瞅了一眼他身上的伤痕,耳根微微有些发红。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面对过桑绪鸣。
桑绪鸣想说什么来安慰宋浅毫,但是又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
他有很爱他的家人,所以并不知道孤儿会面临什么。
这个社会抱有善意的人很多,但抱有恶意的人也很多。
他当一名刑警,就是想惩恶扬善。
他抿了下唇瓣,最后却只是说出了几个字,“如果,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如果他能早点认识宋宋,宋宋就不会受这么多的伤害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宋浅毫的心尖微动,闭了闭眼敛去了眸底的水光,还从未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早点认识他就好了,这样就能保护他了,对吗?
这一次,他明确地感受到了他的心动和他隐藏着不愿露出来的爱意。
没错,他确实爱上了桑绪鸣。
从最开始的厌恶,到疑惑不解,到感动,到喜欢,到爱。
他好像在一个人的身上产生了太多的情绪波动,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舔了下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扶着浴巾一步一步走到了桑绪鸣的面前。
桑绪鸣的眼瞳停靠在宋浅毫的身上,从心疼逐渐变成了灼热,喉结滚动了两下,想要往后退两步,却始终做不到。
他好像看到了宋宋眼底的坚定和爱意,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深情。
明明他从未在宋宋的眼里看到过,可今日看到的时候,却觉得无比的难受。
宋宋好像没有再收敛他的爱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抚宋浅毫的脸颊,另一只手贴在了宋浅毫腰间的浴巾上,嗓音沙哑,“宋宋,你想好了吗?给我?”
他给了宋宋这么长时间,就是不想给他反悔的机会。
宋浅毫没说话,仰头去索吻,扶着浴巾的手贴在了桑绪鸣的后背上。
“宋宋。”
桑绪鸣眸底的火光彻底燃烧了起来,将宋浅毫推到了大床上,浴巾散开。
也不知道是谁的腿勾住了谁的腰,滚烫的唇瓣贴在皮肤上只会点燃更多的热意。
抽吸声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吟唱,凌乱的被子昭示着疯狂。
“叫哥。”
桑绪鸣以一种攻城掠地的上位者姿态,凝视着宋浅毫,嗓音哑得可怕。
宋浅毫死死咬着唇瓣,不愿发出任何声音,泛着水光的眼瞳里闪烁着茫然。
*
一夜未睡,宋浅毫知道一个刑警的体力肯定很好,却没想到会这么好。
他有些时候都觉得这人有毒,在他面前的时候明明那么能忍,怎么得到了以后就一丁点儿都不能忍了。
男人某些时候还真是幼稚的,以前叫了这么长时间的桑队,也没见他哪里不高兴,但是现在就不行了,非要听一声哥才开心。
他完全不能理解。
等宋浅毫睡着了以后,桑绪鸣抱着他,看着窗外还昏暗的天,却依旧觉得已经天亮了。
*
原来打算九月份去的聂川市,一直没有时间去,卞清陵临时找到了工作,而湛飞仰则是被导师叫走了,有个项目需要他,暂时不能走。
这一拖就是几个月,湛飞仰和他的父母关系并不亲,且他的父母已经离婚有了新的家庭。
湛飞仰和问云里认识,并且关系很好,是因为两家是世交。
他的父母算是半个商业联姻,因为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童养媳。
他的外祖父曾经救过他的爷爷,所以即便家里没钱,为了恩情依旧还是娶了他的母亲。
只可惜两人并没有感情,即便从小就认识,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至于卞清陵,则是湛飞仰乡下外祖家邻居奶奶的孙子,小时候湛飞仰经常去乡下,就跟卞清陵认识了。
但是两人那时候只是玩伴,后来湛飞仰基本上就没回过乡下了。
又因为卞清陵父母双亡,只剩下一个奶奶,最后湛飞仰的外祖母和卞清陵的奶奶关系不错,才将两个人弄到一个学校。
只是两人关系很普通,一直到高中的时候,才是同班同学,逐渐擦起了火花。
在高中毕业后正式在一起,卞清陵就一个奶奶,也已经过世了。
当年就是因为卞清陵奶奶过世了,两人才回去过一次。
接到湛飞仰的电话,问云里皱了下眉头:“我问问阿遂去不去,去几天?”
他还以为得再晚点,没想到这么早就要回去。
这么多年没回去,确实回去一趟,他还有东西在家里要拿,顺便跟某人说一下他的伴侣。
“一周吧,能去吗?能去的话我就订票了,因为我算了一下时间,等这次回来我就没时间了。”
湛飞仰手上的项目还没完成,导师能让他请假就不错了。
“好,那我跟阿遂说一声,你订票吧。”
问云里算了一下时间,没什么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飞仰的外祖也都过世了,时不时会回去扫墓,不过距离上次有点远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
湛飞仰沉声开口,挂断了电话。
问云里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间,想着阿遂这个时间点不会在实验室里,就给阿遂打了个电话。
“学长?”
学遂刚把手机放下,就听到了特殊的铃声。
这是学长的专属铃声,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是这样的,飞仰要回趟老家,我也准备回去一趟,你要一起吗?我想带你回家一趟。”
问云里觉得再怎么样也得跟那位说一声,虽然他不想认那个所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