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魔尊有疾,师尊是个万人迷>第77章 雁西楼属狗的?

  啪——

  周癞子怕自己再被打,邀功一样抬手扇在男孩的脸上,周长生身子一歪躺倒在地。

  营养不良的身体因为周癞子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而被迫佝偻起来。

  “哭啊!大声哭出来让那贱人听见!”周癞子的精神似是陷入了疯癫,下手越发狠辣,好像是在发泄刚才被壮汉殴打的怨气。

  周围有几个村民面露不忍,但一想到他是妖物生下来的种,说不定也是个妖物,当下犹豫起来,最后又硬着心肠别开了头。

  可即便是如此,周长生依旧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吭声。

  直到周癞子不知道一脚踹到了他哪里,周长生没忍住咳了一声,当即呕出一口鲜血,其中甚至还掺杂着血沫和些微肺部组织的碎片。

  哗啦哗啦...

  平静的河面水流湍急了一些,披头散发的女人鬼一般从水底走上来,刚才还在叫嚣着的村民们齐齐后退了好几步。

  能在水中待了这么久都没被淹死,不是妖是什么?!

  女人没看任何人,走到自己孩子的身边,想要抱起他。

  可是周长生小小的一团儿早已虚弱的不成样子,他把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递到女人面前,手指缓慢摊开,虚弱的笑着:“叶子、我找到了,娘...”

  说完,他就眼睛一翻,彻底没了声息,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

  但应淼已经走不了了,她接过那片本命精血所化的银环叶片,仰头凄厉的尖叫了一声。

  下一秒,她的手指扑簌簌的钻出几缕银白色的枝条,朝着周癞子而去,嗖的一下就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周癞子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连滚带爬的躲避着:“妖!真的是妖怪,救我、救救我...”

  众人没反应过来时,周癞子已经被银白枝条倏地缠住了。

  他们早就忘了自己的目的,下意识的想跑。

  还不等抬脚,就见周癞子因求生欲一把捏住了那根缠绕在颈间的银白枝条,啪的一声直接扯断了。

  如此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大家纷纷把手里的火把扔向应淼这个浑身长满了树枝的怪物,噼里啪啦的火越烧越旺,冒出缕缕青烟。

  可能是这一幕太过颠覆他们的认知,大家看着地上已经气绝的孩子也越发不顺眼了起来。

  “把这小妖物也烧了吧,虽然死了,但我还是害怕不安...”

  有人提议着,并得到了大家沉默的赞同。

  就在他准备捏住周长生的手臂时,火光中陡然传来一道爆破声,紧随其后的是阵阵金属碰撞的嗡鸣声。

  就在众人看向火焰的那一刻,一杆银枪自火焰中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又在下一秒调转锐利的枪头,嗖的一声冲向那捏着周长生的男人。

  “啊!”

  男人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双目呆滞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银枪。

  而躺在地上的周长生眼睫却突兀的颤了颤,耳边响起了女人那凄婉的嗓音:“长生、起来,杀了他们...去杀了他们!”

  那双浅棕色的眸子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睁开了,吓呆了的村民们怔怔的望着爬起来的小男孩,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身的皮肉一点点变得干瘪...爆起,最后全部被皮下的骨骼吸收。

  莹白如玉的手骨蓦的攥紧了悬浮在身前的银枪,猛地刺入了傻眼望着这一切的周癞子。

  一枪正中眉心...

  他死了。

  村民顿时做鸟兽状尖叫着逃跑,但那杆银枪实在是太快了!

  女人不是摇钱树,而是银环妖藤。

  可脆弱的银环妖藤却在火化的最后一刻,化为了一杆世间最为坚固的银枪,所向披靡。

  那场杀戮,从日头升起再到金乌坠落,男孩把村子里的人都杀了,甚至亲手剥下了他们的皮。

  一边剥,一边辨认着:“这个人打过我。”

  “这个人戏弄我。”

  “这个人骂我是小贱种。”

  “这个人没打过我,也没骂过我,可是她对娘吐了口水。”

  “......”

  他把村子里所有认识的人都杀光了。

  自此,这个世界剩下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了。

  他姓应,叫应长生。

  紧紧吸附着他手掌的那股力道倏地散了,花自流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说好的被封印住的幽香再度萦绕而出。

  周围的打斗声渐渐停歇了,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可是比所有人都快了一步的,是殿门口那棵矗立着的银环妖藤,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入大殿,朝着花自流席卷而来。

  雁西楼蹙起的眉宇凌厉了一瞬,手中不休剑用力一抛,剑刃调转朝着门外那棵银环妖藤的根系快速刺去。

  应长生变了脸色,浅棕色的瞳孔猛地放大:“别!”

  接着,诡异的殿宇眨眼间就如烟雾,溃散消失。

  亲手毁了自己布下的绝技,应长生早已虚弱不已。

  但却保住了那棵银环妖藤。

  在所有危机消失的那一刻,应长生才恍惚的感受到那些‘壁纸’的异样。

  他诧异的看向对方那双满含复杂情绪的眸子,嗓子里像是被吞下了一颗酸柠檬,涩意难忍:“你居然能看到...”

  应长生呢喃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花自流可以与妖通感。

  所以...那些不堪的记忆,是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没人能给他答案,花自流那双隐含水雾的眼睛,被雁西楼的外袍兜头罩住,身上连个透气的地方都没有了。

  花自流有些呼吸困难,反抗的手被对方一秒抓住,强行揽住肩膀带上了不休剑。

  “应长生受了浮生一梦的反噬已不足为惧,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雁西楼清冽的嗓音被肆虐的晚风送至各个长老的耳中,不容拒绝的话语任性却又令人无可奈何,只能望着那道飘然远去的身影在心底咒骂几句出出气。

  这边花自流被雁西楼一路带飞回了客栈。然后对方就用他那双漂亮的手,一把拽掉他罩在头顶的袍子,房间内依旧是黑漆漆的,没来得及点烛火。

  花自流想出声提醒对方,脖颈却被一抹冰凉倏地扣紧,不甚清晰的轮廓紧跟着凑上前,吻了他的唇。

  花自流空白了几秒钟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完了,这货又被‘催情香’影响了!

  下一个想法便是:雁西楼的嘴唇还挺软?又Q又弹...哎,他馋果冻了。

  随后在异样的温热钻入唇缝的那一刻,花自流脑子才彻底宕机。

  天呐!雁西楼属狗的?

  为什么咬他.....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