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几年前发生的意外与小丑有关？”温德尔终于还是提到了杰森身上的最严重的那个解剖伤口。
“对。”杰森的眉头皱了皱，显然不太愿意回想起这件事。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把小丑做掉。”温德尔有点后悔，他远程询问了一下镜中少女，得知小丑已经被一群人层层包围控制了起来，有点后悔刚才没动手。
杰森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得知温德尔想要为他杀掉小丑，他心里比想象中的还要开心。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杰森安慰道，“杀小丑的机会多的是。”
“下次绝对不会放过小丑了。”温德尔骂骂咧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在罗马人的庄园里怎麽就没让石头掉下来砸死小丑？
“啧。”达米安冷哼一声，他就坐在离两张手术台不远的椅子上，已经被手术台边上的两个成年人忽略很久了。
他不和温德尔一样坐到手术台上绝对不是因为太矮了没有办法像他们一样帅气的往后一靠就坐上去。
“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达米安站起来想要从病房里走出去，路过杰森身边的时候被杰森一把捞在怀里，用手臂勒住下巴。
“你说什麽呢？塔利亚居然还会教给你这个？这个你是不是自己半夜偷看成人频道了。”杰森脸上露出坏笑，把达米安提了起来。
这就是杰森缺乏社会经验了，成人频道哪里会放打情骂俏，一般都是水管工之类的。
达米安活动双腿不断向后踢，蹬在杰森身上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努力了半天才成功从杰森手里跑开。
“哼，生物学谁没学过？你才没学过！”达米安涨红了脸，因为刚刚才被杰森勒住脖子然后挣脱耗费了力气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其实杰森说对了一部分，这个词确实是达米安近期才学到的，不是学习这个单词本身而是学习它的含义。
冰山餐厅虽然算是个风月场所，但至少算是个高档风月场所，这里的酒店套间里电视机下面塞着的碟片放的不是一般便宜的公路旅馆里的成人片，而是用于助兴的……爱情片。
达米安住进房间的第一天刚好无聊，打开电视机放到了上一个住过这里的客人在看的泰坦尼克号，自称不缺乏社会经验但其实确实没看过这种东西的达米安至少还是听过大船的名字的，知道这是部好电影，于是他闲的无聊的时候把那一叠影片都看了。
里面基本上没有什麽不能给小孩子看的东西，就算有，达米安也基本上是以科学的眼光评价人的肌肉纹理。
这些片子确实让达米安学到了一点新东西，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觉得陌生，塔莉亚养过不少的情人，他们从来没有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那样交流过内心。
杰森看达米安的表情，感觉到了不太妙！达米安现在正是处于对这种事好奇的年龄段，虽然说他绝对比一般同龄青少年要成熟，但是比起同龄人，达米安更缺乏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在这种层面上来说，他们处于同一水平。
达米安在哪里能接触到这类东西呢？杰森皱着眉头想了想，是应该查一查酒店里的电视机了。
小孩子可真难养。
“老大，头罩老大！”在杰森和达米安打打闹闹的时候，有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上来，因为不知道杰森到底在这一层楼的哪一间房间，只能在走廊上大喊，“罗宾来了！”
杰森站直了身体，走到医务室的门前打开门，把手下吸引了过来。
“罗宾来了，就他一个人？”杰森问还在喘气的手下。
“对，就罗宾一个，蝙蝠侠没来，不过罗宾把蝙蝠车开来了不知道车里还有没有人，罗宾是从驾驶位下来的，蝙蝠侠应该不会坐副驾吧。”手下喘完了气，在杰森面前点头哈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听到蝙蝠车也来了，杰森明白了，是来接夜翼的。
他于是对着手下点点头，吩咐道：“带他上来。”
手下又点头哈腰的跑下去了，不一会儿就引着罗宾从电梯上上来了。
“你们俩不回避一下？”杰森主要是问达米安。
达米安虽然挺不爽的，但是知道母亲暂时不让自己这麽早就暴露身份，于是臭着脸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回自己房间了。
温德尔猜测罗宾可能是自己的老板提姆德雷克，他当然也不想见老板，于是和达米安一起闪人了。
不过，温德尔还留下了迹形隐藏在镜子之中充当他的眼睛，他想观察一下罗宾确认自己的猜测。
虽然这种行为有点偷窥别人隐私的嫌疑，但是杰森都答应了他可以自己调查杰森的身份背景，那就是当事人同意了。
小弟把罗宾带到医务室以后就很自觉的摸着头离开了，罗宾走进医务室以后，第一时间发现了躺在病床上的夜翼和站在他旁边的杰森。
他问杰森：“已经做过处理了？”
“我给他用了之前剩下的小丑毒气解药。”杰森往旁边走了一点，把夜翼身边的位置让给罗宾。
听到杰森说的话，罗宾从腰带里摸出了一只小小的针管，扎在了夜翼因为制服撕裂而露出的手臂上。
原本昏迷的夜翼还是皱着眉头的，扎完一剂药以后他的眉头都舒展了一些。
罗宾扒拉了一下夜翼的眼皮确认了一下他的情况，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几只针管递给杰森，说道：“阿福让我带给你的，留下来备用吧，虽然b没说，但是他都多做了几支药剂……”
罗宾耸耸肩，对蝙蝠侠一贯不说话的行为表示无奈。
“既然他就做了这麽多，那你们留着用吧。”反正我不需要这些了。
不过杰森没有把第二句话说出来，他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话可能会引起怀疑暴露温德尔，便找补了一句：“让你们还用半脸面具。”
他伸手敲了敲自己被随意的放在另一张手术台上的头盔，敲得梆梆响。
“还是我的头盔比较安全，我也被小丑对脸喷了一次毒气，没一点事。”
给温德尔和达米安设计制服的时候杰森才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怎麽也想不通，难道蝙蝠侠以前就没有发现吗？哥谭有那麽多使用化学武器的罪犯，小丑稻草人的毒气都是非常危险，并且蝙蝠侠经常中的，他怎麽就不能改进一下制服直接避免中毒气这一环节呢？
每次中了毒气都要挣扎着把敌人解决掉，回家以后再研究解药，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设计能完全隔绝空气的制服，避免中毒气。
罗宾看着杰森的头盔，若有所思。
其实蝙蝠家族一直只用轻薄的面具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制服也是比较贴身的类型，比如夜翼，他几乎就是全身只穿了一套紧身衣，连蝙蝠家族成员一贯使用的多功能腰带都做得很隐形，贴身的制服配上一个笨重的把脑袋包住了的头盔会显得头重脚轻很不协调，也不利于他这种以柔韧为特征的战斗风格。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技术不足以完全隔绝面具内的空气和外界的空气流通，蝙蝠侠也尝试过制造过空气过滤系统，他的蝙蝠侠头盔的鼻子部分就是被包裹着的，可以过滤一部分吸入的空气，但是再怎麽样也躲不过超级反派们的毒气，所以干脆不在这个地方努力，直接改研究解药，反正就算蝙蝠家族自己没有中毒气，也会有很多的无辜群众被毒气波及，解药总是要研发的。
目前的技术其实达不到在头盔这样狭小的空间夹层里实现完全隔绝空气并且内置一套制氧设备，杰森的头盔是请教了托尼斯塔克帮忙以后才做成的。
嗯……？托尼斯塔克没事研究这种东西干嘛？杰森也不清楚。
其实是托尼自己最近也需要这种技术，他虽然不知道杰森到底是谁，但是想着他们可能是搞探险的探险家，万一哪一天可能跑去盗墓了，墓地里很危险，可能会有毒气，也可能会窒息，原理和他的钢铁侠头盔基本上一致，就把自己最近的新研究贡献了出来，分享给了杰森。
哼~托尼斯塔克得意洋洋地想，他就是这样的天才，困扰别人那麽多年的东西他一下子就解决了。
不过其实还是有差别的，钢铁侠是全身的装甲，杰森的头盔却只有一点点大，把那些技术塞进小小的头盔里还花了温德尔一些特殊的力量。
“你那个搭档，导师，我想的那个人吗？”罗宾在等夜翼恢复正常，便只能和杰森聊聊天。
杰森终究还是收下了他带来的解药，正在打开医务室里的冰柜把解药放进去，闻言，他回头看了一眼罗宾：“难道我会向你透露我搭档的身份吗？”
他的余光看着罗宾身后的镜子，猜温德尔在那边看见了肯定会特别感动的。
看来是的。罗宾已经从杰森的反应里猜出了真相，他也知道杰森知道他能猜出来，偏要这样遮掩一下，看来杰森的那个搭档大概在会看这里的监控，杰森在刷人家的好感度。
他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便配合着杰森假装自己没猜出来。
“原来不是吗？我看最近你的装备又升级了，还以为是军火库又离家出走换了个代号回来了呢。”
虽然军火库是用箭的，但温德尔完全不会用箭，可是和小丑的战斗现场又没有留下什麽特别的战斗痕迹，可以随便猜。
“是我的新搭档。”杰森对着罗宾翻了个白眼，“不要去打扰他。”
罗宾点了点头，并且把这句话理解成了可以暗地里调查，只要别让对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