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的提问让刘然风愣住，然后露出一丝笑容，朝周知伸出手来……
周知心中警铃大作，担心刘然风真要灭口，但是却还是没躲开，心里还是有些小固执。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手，周知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地闭上眼睛，如果刘然风真杀人灭口，他算是认栽了。
黑暗之中，周知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就是轻柔地摩挲。
“你是不是傻？怎么可能杀你灭口？”
刘然风冷淡的声音终于有了温度，算得上温和。
周知不确定地睁开眼睛，没想到这会是刘然风的反应，和他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他以为刘然风至少会眯眯眼睛，略带敌意地看着他，结果……这么温和……
“你……你不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不就是知道我在那个组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刘然风淡定地说道。
“那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周知突然有了点敢质问的勇气，或许是刘然风态度给的底气。
刘然风看见周知莫名认真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爱，便点点头，接受他的提问。
“你问。”
“你……参与……那个丧尸病毒的研究了吗？”
周知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刘然风没想到周知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介意吗？”
周知抿抿嘴，没有回答，但是他全身都在说着“我介意”。
刘然风当然看出了这一点，但依旧还是实话实说了。
“我参与了。”
“为什么？你就这么愤世嫉俗吗？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终于还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周知心情复杂地抬头看向刘然风。
说实话，他想不通刘然风这么做的目的，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没必要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去满足自己的需求吧？将这个世界弄得千疮百孔就高兴了吗？
刘然风看着周知，眼神深沉，像是藏了万丈深渊。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周知摇头，“不是，所以我才问。”
他说的真诚直白，不带一点弄虚作假。
刘然风被他弄得有些语塞住了。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无可奈何。”
“怎么个无可奈何法？”周知继续问。
然后就看到刘然风拒绝回答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碰壁了。
“不能说？”
“不能说。”
刘然风直接道。
“那你怎么说服我，你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不用说服，你会相信的。”
刘然风就是这么自信，坦然地看着周知，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周知觉得自己确实被刘然风拿捏得死死的了，抽抽嘴角，对自己无语了。
该说不说，他真的信了刘然风这丝毫没有根据的话，相信刘然风真的有自己苦衷，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苦衷。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刘然风凑近周知，挑眉，有些挪喻。
周知被他看的莫名心慌，有些脸红。
“啧别看了，没有要问的了……现在该做的事情应该是找到你和军队的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