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度太大了,池蕊只觉得自己的下颌骨,都要被捏碎。

  “痛……好痛,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池蕊拼命地挣扎着,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

  她眼角余光瞥见叶成风的两个手下,冲了进来,将她挣扎的双手双手用绳子一把绑住,随即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她重重地丢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

  池蕊眼底慌了片刻。

  叶成风弯腰俯首靠近他,伸手在她脸上拍了几下:“知道du品是什么滋味吗?”

  池蕊额上冷汗直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你放开我,只要你肯跟我好好谈条件,我就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威胁我的资格?”叶成风幽幽盯着女人的脸,“果不其然,你就是个没脑子的,难怪斗不赢池嫣。”

  叶成风这样一番话,对池蕊来说,是巨大的羞辱。

  可是深入一想这话,却让人细思极恐。

  他说……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威胁我的资格?

  他什么意思?

  就在池蕊疑惑之时,只见叶成风从一名手下手里拿过了一支注射器。

  “恭喜你,你很快就能体会到上瘾是什么滋味了。”

  池蕊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要给她注射du品?

  “你疯了!”她瞪着眼,尖叫着,“叶成风,你这是在犯罪!啊!你……你别过来!”

  “现在叫我别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叶成风的理智和人性早就在池蕊第一次开口威胁他时,荡然无存。

  “我劝你别乱动,万一这针头偏了,注射错了地方,一命呜呼那就不值得了。“

  “不要,不要!”池蕊急的眼泪哗哗的掉,语无伦次,“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你放了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我不要这个,不要!”

  “我说了,太晚了!”

  在池蕊惊慌失措的不安时,叶成风沉着脸,将那注射器的针头,对准池蕊手臂的大静脉,用力注射了下去!

  “啊——!”

  池蕊声嘶力竭地惨叫在偌大的包厢里回荡。

  她清楚的知道,那一针注射下去,意味着什么。

  她还这么年轻,可她的下半辈子,却不掌控在她自己的手里了。

  她被彻底的毁掉了!

  毁在了这个她曾经真心喜欢过的男人手里!

  “叶成风,你就是个魔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池蕊横冲直撞想要往叶成风的身上撞去,可偏偏被束缚住手脚的她,只能像是一个毛毛虫似的在地上蠕动。

  叶成风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的人,冷笑一声。

  “杀我就别想了,以后,你跪着求我都来不及,从今往后,别再想着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那阵瘾上来的很快,池蕊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那一片狼藉中,猩红的双眼带着怒意和痛恨直勾勾地盯着叶成风,恐惧在她脑海中疯狂撕扯,她的脑子里,如同裹了一团浆糊一般。

  除了哭骂和尖叫,她甚至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来。

  叶成风冷漠地看着她的挣扎。

  “乖乖当条听话的狗,指不定我善心大发会赏你一口吃的,若是不听话,那就……去死吧。”

  *

  池蕊精神失常这件事,池嫣还是通过媒体报道看到的。

  最近池蕊身上的新闻,不……应该说是丑闻,实在是太多了。

  诸多媒体都格外密切的在关注她。

  有记者拍到池蕊在一家娱乐会所门口,躺在地上颤抖抽搐的发面,也有记者拍到,她在一家私人别墅的门口,与秦璐大打出手。

  衣不蔽体,披头散发,面部狰狞而扭曲。

  于是,池蕊疯了的传闻就这么不胫而走,传遍网络。

  曾经发誓要当京州第一名媛的女人,如今落魄狼狈的像是流浪街头的乞丐。

  “这些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她扛不住这些打击也是正常的事。”蒋心眉眉头皱的很紧,最近她也格外的关注那一家子的事情,“你二叔与你二婶的离婚官司已经在打了,你二婶咽不下这口气,想让你二叔净身出户。”

  但池海荣也不是吃素的主。

  在秦璐的诱哄下,他的大部分财产最终还是准备落到自己的私生子手上。

  郑丽媛知道这个消息后,气炸了。

  双方火药味十足,随便溅出来的一颗火星子就能将炸弹点燃。

  不过郑丽媛比起秦璐,到底多活了二十年,常年浸淫在这个浮光掠影的名利场里,懂得什么才叫手段。

  整治小三这玩意虽然她是第一次干,但在此之前,她却见识过了身边无数富太太是怎么做的。

  就像是闺蜜何太太的老公,前些年也包了个小三,当初他老公也对小三喜欢的紧,甚至不惜为了小三要离婚,可最后呢?

  那小三揣着她肚子里的崽,从医院住院大楼的三十楼一跃而下,一尸两命。

  郑丽媛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

  蒋心眉一边说,一边又去看池嫣的神色。

  她发现,对于那一家子的争斗,池嫣一直都不是很关心的样子。

  可是不关心,并不代表她会袖手旁观。

  其实……在这种事情上,裴西宴是最懂她的心思。

  记得前几天男人还揽着她在怀里打趣,说她是杀人于无形,不会让自己手上沾上一滴血。

  那时候,听到他这么说,池嫣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她抬着头忐忑的问他:‘那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坏?’

  他沉默了一会儿。

  后来,微微俯首,轻吻上她的唇角,腔调慵懒的回应:‘坏这个字,怎么能跟你沾边呢。’

  在裴西宴心里,她永远是最纯洁的月光,最耀眼的骄阳。

  于他来说,在这‘人间炼狱’里,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的渴望。

  ‘他们是罪有应得,死是活该,但我不允许你的手上染上血。’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以后这种会脏了你手的事,让我来。’

  那一刻,池嫣心里并不好受。

  有些思想,像是盘着错综复杂的根,植入了他的脑海。

  可她只想告诉他,他值得干干净净的,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