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铭将两篇碎玉收回怀中,等把太后解决了,再让人去查一下这件事吧……

  云洛铭放了些碎银在桌上,便起身下了楼。

  而此时青翊君和白袍文人正于客栈外的偏僻角落面对面站着。

  青翊君从腰间解下一个白玉瓶,倒出瓶中的一颗药丸递给文人,“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那件东西对我家主子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让你拿走。对你下药的事很抱歉,日后我定以他物赔罪。”

  文人听此说辞,冷哼一声,“呵,公子可真真亏为君子,碎玉对你家主子虽为重要,但我家公子也是万分重视!你口中的他物我家主子自是不稀罕。”

  “你……反正此物我是不会交于阁下的。”青翊君将一块令牌塞入文人怀中,“凭借此物可于枫音阁询问一事,不管阁下是否接受,此物也当赔罪之礼。告辞!”

  青翊君不再和他废话,转身便回了客栈。文人一脸愤然,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吃下解药,踉跄着离去。

  这边青翊君刚进入客栈便迎面撞上了云洛铭,“主上,你要走了啊?”

  “嗯,翊君那位阁下呢?”云洛铭问道,他能得此物,可要感谢那位阁下的相让。

  青翊君心头一跳,莫不是主上看出了什么?

  “他走了。主上有事?”

  “我总该得感谢他的相让。”

  “主上我刚刚已经给了他枫音阁的令牌,以表谢意。”

  云洛铭点头,“那就好。我们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见云洛铭没有起疑,青翊君松了口气,与他一同离开了客栈。

  回到落脚地的白袍文人躺在床上,端详着手中青翊君强硬塞过来的令牌,冷笑了几声,将东西放于枕下,才阖眼入睡。

  夜深人静。

  一黑影兀自闯入白袍文人住处,“公子明日便到。”

  文人有些惊讶,自回了落脚地,他便飞鸽传书给自家公子,本以为还需几日,公子方才动身,不想竟如此……

  文人叹息一声,此次是自己想岔了,可不知公子会如何处置自己。

  隔天一早,文人下榻的客栈迎来一阵骚动,被官兵围住的客栈内闹哄哄。

  文人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向旁人打探道,“这位兄台,可知是出了何事?”

  旁人见他一副不解的模样,好心解释:“据说这间客栈藏了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武天霁,现在官兵来围剿人呢。若是顺利找到人还好,若找不到这间客栈也要遭殃啊。”

  文人不解,“为何?这采花贼与客栈并无关联。”

  “你不知,这采花贼昨夜入了县令府,辱了县令府小姐。”

  文人恍然大悟,接着说道,“因为县令下了死命令,所以若是抓不到人,这些官兵为了脱责便会将客栈以包藏的罪名拿来担罪。”

  “所以,这抓得到还好,抓不到这客栈就惨喽!”

  听到身边人这般说,文人不禁多看了一眼。那人虽样貌平凡,话中尽是怜悯,但眉眼间却是隐着一丝幸灾乐祸。

  文人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一抹温润的笑意浮现,“可问阁下,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