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荀之连忙把鞋放回去,看着乔韵讪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放学校了。”

  乔韵一看付荀之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撒谎,二话不说从二楼飞到一楼,趁付荀之还没反应过来,两手钳住付荀之的腰,这一碰腰付荀之就跟上了发条似的。

  “哈哈哈哈哈……”付荀之发出一阵很不矜持的狂笑,整个人像面条一样顺着乔韵出溜下去了,乔韵趁机手臂发力,借着一口气把付荀之一把扛上自己的肩。

  要知道半年前他俩还没在一块儿的时候,付荀之上次在鬼屋崴了脚,结果乔韵搬了半天差点栽在地上的事情狠狠打击了乔二弟的自尊心,回家勤加锻炼,现在肌肉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自打身高窜上一米七八以后,还从来没人把付荀之扛到肩上过,这会儿视角天旋地转,转眼脑袋就磕在乔韵后腰上,上半身血液直往头顶冲,脸猛地涨得通红,捶着乔韵的腰道:“乔韵你干嘛!快点把我放下来!”

  乔韵肩膀往上顶了顶,调整一下位置,免得压着付荀之的胃让他不舒服,转身往楼上走,听到付荀之的声音,轻拍了一掌他的屁股呵斥道:“扭啥呢!说了再跑亲死你,当我开玩笑呢是吧?”

  “我不会跑的!别扛着我!”

  “嘿,这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媳妇儿,我想扛就扛。”

  玄关离二楼乔韵房间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乔韵一脚踢开门,又踹回去,伸手把门锁上,把肩上付荀之扔床正中央,一大坨人砸在柔软的大床里还反弹了两下。

  付荀之头晕眼花,上半身刚起来又被乔韵无情镇压回去,当即惊恐道:“葵葵,葵葵!我刚刚回来忘记喂了!”

  葵葵就是付荀之之前在巷子那边捡到的小白兔,最近暂时安置在乔韵家,宿舍不准私自饲养宠物,乔家离学校近,没事就可以来看看,不过之前一段时间拿给付欣怡和付之宇帮忙照顾的,这些天乔韵想看看就提过来了。

  乔韵觉得现在惊慌失措的付荀之就特像那只兔子:“没事,我喂过。”

  “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不看一眼我心里特不踏实。”付荀之难受道,说着就扒着乔韵的肩膀要向床下面溜。

  “别动啊,再动别怪我!”乔韵连忙拦着他,贼手蹭到他腰上好一阵挠。

  这方法百试百灵,付荀之下一秒就倒回床上笑得喘不上气儿,震得床都快塌了,白白净净的脸笑得通红,眼泪都尼玛飙出来。

  怕他从床上直接笑到床下面,乔韵按着他的腿,胯下紧紧贴着,没多久付荀之就笑不出来了。

  乔韵趁机伸手到床头拿之前让付荀之想落荒而逃的东西。

  付荀之闪电般伸手掐着乔韵的手腕,冷汗狂流。

  乔韵拧巴着两条眉毛,朝付荀之打直球:“荀之哥,你是不是怕啊?”

  这话确实说到付荀之心坎里了,他本来不怕的,但成人酒吧里那些客人聊天的话题总免不了带了些黄色特性,说的事儿一件比一件奇葩,他碰巧听到一些,什么做太猛闹上医院,听得心惊,之后对GAY这个圈子就有了莫名的敬佩感。

  真是一群不怕死的汉子!

  再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都说处男搞这个最容易出事,那不得疼上天了??

  想到这个,付荀之只能诚实地点点头。

  乔韵柔声细语地开导他:“没事儿,这玩意儿不一定会痛,我已经查过很多资料了,只要按着上面的来保管能成,你瞅瞅郝飒,他不还活蹦乱跳的么……”

  付荀之拿靠枕挡着脸,憋着没说话,其实他答应跟乔韵在一块儿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这事儿了,早晚要经历,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今天就试一下下,一小下!”乔韵哄着他。

  付荀之一想过两周乔韵要到A国,心里一阵难受,踌躇地开口:“行吧。”

  听到这话,乔韵兴奋了,刚要上手扒他裤子,付荀之大呵:“等等,先把灯关了!”

  “啊?”乔韵脸垮下来,“关上干什么?黑不隆冬的,连你脸都看不着。”

  废话!就是让你看不着!

  付荀之脸红:“不管!灯关上!”

  乔韵只能不情不愿地下床走到门边把灯关了,然后又摸着黑回到床边,去探床头柜上的管装软膏。

  冰冰凉凉的东西挤到身上,付荀之身体猛地一颤。

  半小时后。

  乔韵:“是不是不疼?”

  忍耐了许久的付荀之终于嚎出声,伸手猛锤床:“哪里不疼?疼死了!呜呜呜你个骗子!”

  乔韵脸色一变:“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按照书上来的。”

  “你那玩意儿那么大,做那些哪里有用啊!”付荀之边夸边骂,后悔得想撞墙。

  又过了一小时,付荀之气呼呼地裹着被子缩在床沿,跟乔韵中间腾出的空位都能再躺一个人。

  “还疼啊?”乔韵躺了半天睡不着,掀开被子问付荀之。

  “嗯。”付荀之那边闷闷的声音传过来。

  第一次弄过之后不舒服确实会有的,刚刚已经上过药了,这时候其实也只是后面有胀痛感,但在乔韵耳朵里面就不一样了,加上付荀之那颓靡样特招人疼,这下乔韵是真睡不着,立起身爬过去,心疼地抱着裹成毛毛虫的付荀之说:“那、那要不以后算了吧。”

  要是每次都疼成这样,乔韵自个也做不下去。

  听到后面乔韵失落又难受的声音,付荀之努力呵斥自己要坚定,下一秒还是软下心来,忍不住扭过头回去安慰他:“呃,其实也没有很疼,只是我没适应。”

  乔韵抬了抬眼睛,月光下面荀之哥的脸特别白,嘴唇柔软红嫩,这么些年的压力也没把人折磨得面黄肌瘦,有韧性又坚强的荀之哥,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肯定是不舍得人有一丁点疼的。

  乔韵又把人搂紧一些,脑袋蹭蹭他的后颈:“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就不做,都看你。”

  “行,”付荀之笑眯眯的,“那早点睡,明天一早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