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郝飒被边旲亲过以后,连续三天蹲在宿舍种蘑菇不想出门,连篮球队训练都翘掉没去。

  室友:“你这几天干啥呢?你们队长都敢不见?”

  郝飒两眼呆滞:“不要跟我提男人,我恶心……”

  室友:“……”

  边旲做的事和说的话简直在郝飒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害得他当天晚上就做梦吓得晚上不敢睡觉,睁着眼睛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在他深邃迷人的熊猫眼上。

  郝飒还在网上买了一堆A片资源,搞得对面老板以为他是变态,准备好纸巾蹲在厕所逼着自己连续看了三部,小兄弟一点反应都没有,里面尽职尽责的女演员摇得郝飒觉得她是在坐旋转木马,差点趴在马桶上睡着,之后还发现老板在里面夹带私货放了部GV,吓得郝飒更不看片。

  “啊啊啊啊我阳痿了——”郝飒抱头痛哭。

  室友听到郝飒的惨叫,精神振奋:“什么?你阳痿?太好了!别跟我抢妹子!”

  郝飒砸过去一张纸团:“滚!”

  “你要出去的话顺便帮我点个外卖……”郝飒吸了吸鼻子,灰溜溜地爬回床想继续种蘑菇。

  室友有点无奈:“吃错药了你……最后一次啊!”

  “哦。”郝飒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答。

  关门的声音响起后,郝飒躺在床上看电视,一部脑残言情韩剧,最近网上很火,郝飒以前从来不碰这玩意儿,无聊得身上快长毛了,只好耐着性子看了两集,发现还挺下饭的,干脆也跟着追了。

  娇弱的女主角咆哮着对男主说我爱你你却不爱我你去死吧,男主一边在风中流泪一边奔跑着想要抓住女主的手,郝飒越看这俩傻子越乐,正想下床去开一包薯片,就听到门又被打开了。

  “卧槽,今天这么速度啊,饭放桌子上,顺便给我拿袋零食过来……”郝飒趴在床上头也不抬地使唤他。

  来人将饭盒放在郝飒书桌上,随后在桌面随手翻了翻,问道:“零食在哪儿?”

  郝飒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跟室友不一样,张嘴说:“柜子啊,尼玛的你以前不是拿过吗?”

  对方将柜子门打开,从里面窸窸窣窣地找出一包膨化食品,走到郝飒床边,安静地注视着他。

  郝飒眼睛都快要塞到笔记本电脑里了,伸手要把他手上的零食袋逮下来,发现对方攥得死紧,不耐烦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噩梦的来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乒乓——”

  “哗啦——”

  “咚——”

  郝飒像只浑身炸毛的猫,表情惊恐宛如面前站了一具千年老尸,本来试图开启咆哮技能把人震退,却发现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张着嘴想发出声音都不行。

  “哟,看电视呢?”边旲若无其事地低头看了眼郝飒的笔记本电脑,突然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有个学妹说里面的男主角长得像我。”

  边旲这么一说,郝飒才反应过来

  ……草,还真他妈有点像。

  边旲坐在郝飒床边,两只手撑着膝盖:“听说某人这几天被我吓得不敢出门啊,让我来看看。”

  尤香!!一定是尤香!!

  郝飒心里疯狂骂她,一边抱着被子把自己裹得像毛毛虫,活像个即将被强暴的良家妇女:“你滚远点!死基佬!”

  “你这话就不对了,”边旲沉下脸,“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喜欢男的?”

  “放屁!”郝飒心想着待会儿室友就回来了,有人撑腰,狗胆包天地回骂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吧你!我才不跟男的搞基!恶心死了!你滚!”

  郝飒左一句基佬右一句搞基,边旲心里的小火苗就窜出来了,看他那副嘚瑟样又狠又爱得牙痒痒,趁郝飒骂得情绪激昂的时候一伸手揪住他的衣服。

  “握草!”郝飒的看着自己的被子被人出溜出来了,吓得赶紧下床要跑,拖鞋都顾不上穿,边旲眼疾手快逮住他的后衣领子往后狠狠一扯,郝飒“啪叽”一声一屁股摔在他腿上。

  “不是不搞基吗?怎么还投怀送抱的?”边旲一说郝飒脸就红了,在他身上扭得像条菜青虫:“死变态别碰我!离我远点!!都有安林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郝飒一介直男,想表达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结果说出来这句话就觉得怪怪的,还没想起来到底哪里怪,就感觉到力大无穷地边旲把他翻了个身,一下子结结实实按着他的后背把他按到边旲腿上。

  这姿势太羞耻了,就像不听话的小孩子被大人捉住要打屁股了一样,让郝飒瞬间想起来十几年前还在幼儿园时期的丢脸事,憋得脖子都红了:“放开我!!!”

  “不是觉得恶心么?我先给你治治。”边旲无情地镇压着郝飒。

  “呜呜呜你咋这么不要脸呢!救命啊大三学长打人了——”

  “啪!”边旲一掌拍在郝飒圆乎乎的屁股上,整个安静的宿舍都回荡着这个清脆的声音。

  郝飒愣了愣,反应过来以后羞耻感才从尾椎慢慢衍生到脸颊,整个人僵在边旲身上,再来一下说不定就要心脏骤停。

  “尊重师长知道吗?”边旲他逮起来重新放在腿上,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臂,右手掌还拖着他的屁股,威胁性地揉了揉,“叫声学长听听,叫得我高兴了就放开。”

  郝飒脸涨得通红:“你做梦吧!”

  “嗯?刚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的在楼下买饭,不知道是不是你室友诶……”

  “草!”郝飒脸色骤变,随后只能咬牙切齿道:“学长!”

  那表情看上去像只刚被从河里钓上来的大河豚,还在地上蹦跶得很厉害最后死不瞑目的那种。

  “难听,重新叫。”

  边旲“啪”地一声又打在郝飒屁股上,肉肉的手感好极了,边旲不介意在这里陪他玩一天。

  郝飒痛苦地“呜”了一声,死死揪住边旲肩膀上几万一件的衣服的布料,大概就掉价了几千之后,才用极为软绵绵的声音憋了一句“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