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工程制图我治你【完结】>第25章 以身犯险

  谢淮被秦轶言揪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地大喊救命,靓丽的发色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秦轶言见状翻起他的帽兜,裹进羽绒服里打包带走。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毫不留情地把人丢进去。谢淮打了个趔趄,还没站稳就听见吧嗒的声响——门被反锁了。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他揉着被束缚许久的喉结,难受地直咳嗽。

  “这是你自找的。”秦轶言打开房间的灯,双手扶着桌沿把他逼进死角,“小东西,我平时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谢淮被他摁在桌子上,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是你先看不起人的,我又不想没事惹你生气。”

  “谁看不起你了?”他歪头问道,“陪你去医院、教你做题、给你送饭,还不够仁至义尽?”

  谢淮语塞。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秦轶言松手,勾住他的衣领拉到办公桌前坐下:“罚你画五十张工图,画不完一步也不许踏出这里。”

  “可是我的书包和作业都没带。”

  “放心,我这里多得是。”秦轶言拿出一盒绘图工具放到桌上,又从书架上抽出几本图册,指着其中一本说,“从第三页开始画。”

  办公桌是半包围结构的,谢淮被他摁在小板凳里,没法伺机溜走,只能听话地接过作业。看着奇形怪状图案,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往后翻了几页,嚎叫道:“这么复杂的组合体,课本上根本没见过。”

  原来这是教你织金鱼网,让你去大海里捕鲨鱼啊。

  “这就是期末考试的难度。”秦轶言靠在椅背上懒懒看他,“你应该听说了谭祁让祝可诚做引体向上的事吧。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试试。”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到祝可诚鬼哭狼嚎的惨样,谢淮煞有其事地捂紧自己的胸口,小声骂道:“变态!”

  秦轶言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

  认识许久,他总是给人一种稳重又执拗的印象,现在看他闭上眼打盹,还别有一番风味。

  谢淮总觉得他这几天看起来很疲倦,似乎有很多事情压在心底,忍不住抬头偷瞄他,根本没心思写作业。

  而且这些题确实超纲了,他画了擦、擦了画,最后趁秦轶言不注意,烦躁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没过几分钟,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他睡意惺忪地回头,见秦轶言卷着课本一脸嫌弃地看自己。

  “看什么看,你不是也睡着了。”

  “能一样吗?”他直起身子坐到电脑前,打开一个网页。

  项目栏里有许多不同结构的3D房屋模型,他熟练地输入了一串参数,按下回车键。画面上缓慢显示出两道波函数,两分钟过去,房屋外墙出现了刺眼的裂痕。

  他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屋,关掉网页,又靠回椅背上闭目沉思。

  谢淮从小受家庭教育熏陶,多少看得懂一点,好奇地问:“你的毕业论文和抗震有关?”

  “这只是一部分,导师还希望我们在暖通和隔音上做出突破。”他顺口接话,好久才反应过来,用笔敲谢淮的脑袋,“抓紧做题,别分心。”

  “我真的做不出来了。”谢淮烦躁地把图册举到他眼前,“你就告诉我这破图画了什么吧。”

  秦轶言只瞥了眼就知道正确答案:“这就是一个圆柱和三角板相切的模型。”

  “那侧视图里的倒梯形是什么?”

  “倒角。”他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只背书不做题有什么用。”

  谢淮无言以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刚想据理力争,突然听啪的声响,办公室的灯瞬间熄灭了。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他赶紧拉开窗帘四处张望,发现对面的楼房和路灯也全黑了。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周围全是黑色的空气,伸手也看不到五指,背后凉飕飕的。他缩了缩脖子,攥紧领口的衣服,匆忙地在口袋里找手机。

  但兜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的手一抖,香烟、打火机、润唇膏全掉在了地上,发出接二连三的声响。

  秦轶言见状晃动鼠标,唤醒了休眠模式的电脑。电脑屏幕的尺寸很大,一下就照亮了桌面。

  谢淮瞬间满血复活,悄悄往他身边凑过去:“好像是大面积停电。”

  “正常,我们学校就是这样。”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谢淮刚才还是被吓到了,俯身捡起打火机说:“我想抽根烟。”

  “不可以。”

  “我开窗抽,保证不会把你的办公室点着。”他抬肘撞了下秦轶言,得寸进尺地说,“而且你知道我容易过呼吸,抽了烟会舒服很多。”

  秦轶言确实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想起上次混乱的场面,挥了挥手算作同意。

  这样看来他也不是百分百的死脑筋。谢淮满意地把烟叼进嘴里,走到窗边吞云吐雾。

  清凉的薄荷味随风飘散,细碎的月色透过枝丫落在白雾上,慢慢在黑暗中消散,又凝聚成团,包裹住指间的火星。

  他抽烟的样子其实很好看,如果摘掉有色眼镜,多少能体会到一瞬间散发出的,与年龄不符的洒脱与沧桑。

  秦轶言注视他的背影片刻,打开手电想去检查室内的电器开关。不料想刚起身,原本胀痛的腹部突然抽搐了一下,他疼得吸了口冷气,扶着桌子慢慢往前走。

  “扑通——”

  烟还没抽完,就听身后传来响声。谢淮猝然回头,只见秦轶言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抓着桌沿,似乎还想强撑着站起来。

  “你怎么了!”他立刻灭掉烟头,跑过去查看情况。

  他只是跪在地上沉重的喘气,没有说话。谢淮一时不知所措,心想难道是触电了,拿起桌上的木尺戳了戳他的后背。

  秦轶言本就重心不稳,被他戳得往一侧倒去,顺势靠着木桌,半坐在地上。

  “喂,你说话啊!”谢淮蹲在边上用手机屏幕的光照了下他的脸。

  秦轶言难受地避开,支起左腿膝盖埋头靠着,等腹部的绞痛有所缓和,挤出几个字:“可能是低血糖。”

  比起胃疼,他的头更晕,晕到望出去看不清东西了。

  谢淮闻言先摸了下口袋,发现自己没有带糖,举着手电筒在屋里仓促地翻找起来。

  他想起之前在医院秦轶言也有一次差点晕到的经历,结果在桌上找不到一块糖,急得破口大骂:“你的心也太大了吧!不知道低血糖会死人吗?”

  “死了……不好吗?”

  地上那人却突然发出了一声阴鸷的反问。

  他觉得自己输得很彻底。

  三年药吃下来,药物的副作用很明显。他不止一次想停药而已,但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没有用。

  现在活得越狼狈,他就越恨当年把他们全家逼上绝路的人。

  明明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谢淮找了好久,才在谭祁桌上找到了一块巧克力,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先吃点东西吧。”

  对了,还有谢淮。他那么讨厌自己,肯定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秦轶言难受得连最后一点理智都没有了,用力把他推倒在地。

  谢淮毫无防备,黑灯瞎火中碰到了桌旁的屏风。玻璃材质的屏障轰然倒塌,应声溅了满地碎玻璃渣。

  就在身体坠落的瞬间,秦轶言又猛然冲上前,赶在摔倒的前一秒托住他的后颈,双双倒在地上。

  秦轶言本来是想伤他的,结果反是自己手背扎了块碎玻璃,疼得咬了下牙。

  谢淮落在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里,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你在干什么?!”

  这声慌乱的喊叫却让秦轶言兴奋起来。

  曾经不可一世、每天都和自己叫板的家伙,此刻竟然像一条小虫缩在自己的身下,哭着求自己放过他。

  负面情绪在心底压抑太久了,他真的很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能让自己体会到快感的东西,比如说,不自量力的小屁孩。

  他半跪着把谢淮推向墙角,拔出扎在肉里的玻璃屑,沿着他精致的侧脸,一点点把血抹上去。

  血腥味在谢淮的鼻尖蔓延。他尖叫了一声,缩起身体想把秦轶言从自己身上推开,可越是用力,他就越穷追不舍。

  “呜——呜——”手环发出了剧烈的振动,“检测到主人情绪过于激动,请立刻停止您的行为!”

  “自不量力。”秦轶言喘着气,将双手环到他的颈后,解下那个破玩意丢进玻璃渣堆里,抚摸谢淮脸上的血迹,“小东西,现在没有人阻止我了。我好想,把你弄哭。”

  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缱绻里带着疯狂,像围猎的鹰隼。

  这根本就不是大家印象里的秦轶言。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谢淮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在他以前也接受过心理治疗,还看过很多相关的书籍了解自己的病情。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跑!

  好吧,跑不了。

  他原本以为秦轶言的冷淡是性格使然,但现在看来远没有这么简单。面对有攻击性和控制欲的病人,应该想办法先顺从他的意愿。

  “我记得你右手有伤吧?”秦轶言自顾自说,“那如果我把你的手捏断了,你会也觉得生不如死吗?”

  说完,他的手已经碰到了谢淮最脆弱的软骨上,悄无声息的片刻间——

  “唔!”谢淮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哼出一个音节。

  他不能示弱,喊叫只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那就来吧。”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趴在秦轶言耳边,模仿他的语气说,“把我弄残废了,你就要对我负责。我会缠着你一辈子,让你喂我吃饭、帮我画图、替我考试……我会惩罚你参与我的人生,然后,成为我。”

  说着他努力搂住秦轶言的后背,用柔软的毛发蹭他的脸颊:“你看,我黏上你了,一辈子的那种哦。”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秦轶言早就忘记和人拥抱的温度了。清醒时他拒人千里,发疯时别人只想报警抓他。

  可谢淮没有躲开,自己明明想伤害他,他却邀请自己参与他的人生。

  “你不害怕吗?”

  谢淮摇头,勇敢地与他对视。

  “可是我没有资格出现在你的人生里。”秦轶言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竟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谢淮的世界里瞬间安静,拼命张嘴呼吸,却什么都吸不进来。

  “放、放手……”他终究还是乱了方寸,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秦轶言俯身聆听耳畔轻微的喘气声,和自己的呼吸环绕交织,满意地闭上双眼。

  脑中闪过无数零碎的片段,他看到答辩会上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看到老家的小屋楼下暴民拉着横幅要他父债子偿……那是困扰他无数日夜的梦魇,也是每次狂躁时想亲手终结的杀戮。

  突然,一个声音撕破了眼前的血光:“言言,答应妈妈,好好活下去。”

  “这是妈妈最后的愿望了。”/“秦轶言,你冷静一点!”

  母亲温婉的声音和谢淮的喊声在耳边重合,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中,用力推开谢淮,冲向那扇被打碎的屏风。

  “不要!”谢淮没能拦住他,紧张地吼道,“秦轶言,你不能做傻事!”

  然而他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只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抓起一把碎玻璃攥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血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缓缓滴落。

  伴随着最后一声呼喊,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谢淮冲上前抱住了摇摇欲坠的秦轶言,连拖带拽地扶到沙发上。

  他几乎是摔进沙发里的,趴在沙发扶手上难受地喘了几口气,举起腰间的钥匙:“我办公桌上锁的柜子里有镇定剂,拿给我,然后赶紧滚。”

  滚这个字听起来有些刺耳。谢淮没有否认这个方案,觉得当务之急得先让他安静下来。

  找药的时候他发现秦轶言的柜子里还有好多东西,比如药箱、压缩被子、麦片和牛奶,有种经常在办公室过夜的感觉。

  他顺手带来了药箱,把镇定剂交到他手里:“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自己会。”他看了眼鲜血淋漓的右手,咬开针头保护套,对准手臂的皮下静脉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等等……”谢淮没想到他疯到直接打静脉,想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把用过的针管丢到地上,闭眼靠回沙发里:“肌肉注射太慢了。”

  静脉注射起效很快,类似于术前麻醉。果然,不一会他就坐不稳了,顺着沙发靠垫,身体缓慢地沉下去。

  谢淮见状把他的腿也搬到沙发上,保持平躺的姿势,然后打开手电筒找到刚才那颗巧克力,掰成小块塞进他嘴里,又俯身处理手上的伤。

  可能因为是大玻璃片,伤口中没有碎玻璃渣,但皮肉全被划开了,血止不住。

  可见当时秦轶言究竟下了多少狠心。

  看着桌上一堆染血的酒精棉球和绷带,谢淮的心情却难以平复,涌起一阵阵后怕的寒意。

  当秦轶言拾起玻璃碎片时,他脑中唯一的念头是下秒那块玻璃会划破我的动脉,然后秦轶言舔舐自己的脖颈,享受茹毛饮血的胜利。他甚至抄起了茶几上的花瓶,准备和他决一死战。

  但秦轶言站在那里,没有上前半步。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自己。

  是谢淮低估了人性。

  他突然觉得,其实为了活命,人都挺自私的。

  事情想得太入神,他不小心把酒精棉花怼在了伤口上。秦轶言吃痛地闷哼了声,睁开眼看他:“我不是让你走吗?”

  “是你说的,画不完五十张工图,不许我踏出办公室半步。”

  “胡闹。”他咬着牙说,“如果今天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谢淮听到这种话也不开心了:“还不是你把我拖来的?”

  “是你乱染头发。”秦轶言有气无力地凶了他一句,似乎身上还有地方不舒服,难受地缩起肩膀,把头扭向另一侧,“不过还好……我没有把你弄死。”

  “……”谢淮沉默。

  听口气他应该已经恢复理智了。眼看绷带快用完了还是止不住血,谢淮只能先缠几圈应急,又拿出小被子帮他盖上。

  做好全部措施,已是第二天凌晨。秦轶言瘫在沙发里,呼吸很均匀,看样子是睡熟了。

  谢淮看着他清冷的睡颜,心里不免感慨——如果换做别人,自己肯定暴揍他一顿,或者因为过度紧张而加速换气。

  可秦轶言自戕的举动却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甚至萌生了留下来照顾他的想法。

  谢淮站在窗边抽了几根烟,一边意犹未尽地偷看他熟睡的模样,等心情恢复平静,才趴在办公桌上小憩。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他竟然是被人推醒的。睁开朦胧的睡眼,正看到秦轶言站在办公桌旁。

  他揉了揉眼睛,一下就清醒了:“卧槽,你打了镇定剂还自己醒过来?”

  秦轶言不置可否,摇摇晃晃地走回沙发坐下:“今天的工图是早课,你不能迟到。”

  这工图助教当得也太敬业了吧?前脚差点把自己弄死,早晨起来第一句话还是画图。

  现在屋里光线充沛,电力也已经恢复。谢淮看了眼时间,又到办公桌上搜刮了几颗糖。

  “昨天的情况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就不走了。”

  地上洒满了玻璃残渣,桌上都是沾血的纱布和棉球。掌心的伤口因为出血,导致皮肉与纱布黏在了一起,稍微动下手指都疼得发怵。

  秦轶言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一改往日优雅的谈吐,自暴自弃地骂道:“我看你是活腻了,知道我有病还不跑。”

  “至少你应该对我说实话。”谢淮可怜兮兮地撇嘴,“昨晚你差点要了我的清白!”

  “不可能。”秦轶言果断反击,“我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

  看来他对自己的行为有认知。谢淮撕开一颗糖递过去,好声相劝:“和我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接过糖在嘴里含了一会,慢慢等甜味散开,狠下心将糖咬碎:“是一种比较罕见的人格障碍。我把药停了,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那吃药时候能控制住吗?”

  “可以,就和你平时看到的我没什么区别。”

  谢淮把目前已知的信息拼凑起来,感觉事情有些棘手,拍了拍他的肩说:“这种药不能随便乱停,还是听医生的话继续吃吧。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秦轶言又拿起一块巧克力,用牙咬开包装纸,“你真的不会出去乱说?我身边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

  “就算我不说,你的病也会被记录在档案里,毕业后找工作很麻烦。我没有必要激化这种矛盾。”

  “谢谢。”他把糖塞进嘴里,“其实只要不主动攻击别人,社会对我还是有容忍度的。”

  “社会是其次的,首先你要学会宽恕自己。从昨天的对话里,我感受到你好像还有自杀倾向。”谢淮咬了下嘴唇,认真地组织语言,“其实对自身的看法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既然决定好好生活,就从接纳自己开始吧。”

  很官方的一套说辞。秦轶言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从谢淮嘴里听到鼓励人的话,沉默地低下头。

  “砰砰砰——”门口突然传来响亮的敲门声,一个急切的声音隔着门大喊:“老秦你在里面吗?怎么把门反锁了!”

  来人了?谢淮看着狼藉的办公室,问道:“怎么办?”

  “没事,我把镇定剂收起来,你去开门。”

  “好。”他郑重地点头。

  没想到开门一看,还是张熟面孔。

  “你果然被秦轶言抓来办公室了。”谭祁和他对视片刻,看到地上的碎玻璃,皱眉说,“你们不是在画图吗?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打架了。”谢淮和秦轶言异口同声。

  谢淮闻言赶紧给秦轶言使了个眼色,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下一秒,两人又齐声说道:“我推的。”/“不知道。”

  ??谭祁疑惑地看着他们:“算了,没事就好。我就是听说了昨天食堂的事情,想来看下情况。”

  说完他又看向谢淮的头发,若有所思地扶了下镜框:“不过说实话,这头确实染得很有个性。”

  秦轶言见状插进两人中间,把谢淮挡在身后:“今天就罚你顶着这头鸡毛去上课,我倒是要看看你所谓的时尚有多好看。下课后别走,我带你去染回来。”

  “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昨晚停电了还非要收拾碎片,把自己划成这样。”谢淮最后还不忘替他圆场,等一切交代完毕才出门。

  路过厕所的镜子,看到自己五彩斑斓的鸡窝,他烦躁地揉了揉头——染成这样去上课,肯定要被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大一小屁孩笑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支持,之后还是三休一,尽量在晚上八点更新。

  关于秦轶言的病前几章已经解释的比较清楚了,所以不用太惊讶orz两个人从此走上互帮互助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