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一节 课刚下,整个走廊的班级都知道学校里最帅,学习最好的两位被赶出教室罚站,一群迫不及待想来观看的小O踩着下课铃声就往外跑。

  他们学校安排早上就两节课,一节课顶两节那么长的时间,四十分钟上完后那十分钟依旧保留,但下节上课还是同样的课。

  他们教学楼修的就是个采光好,初升的太阳直唰唰照过来,热情似火,照的人后背发烫。

  别的人都快马加鞭的补作业,他仗着有特权可以挑着选择题写的人,摇头晃脑一早上,别人奋笔疾书,他倚靠着墙壁把卷子当作遮阳布挡在头顶。

  这会余光扫到危机来临,“啪”的一声把卷子拍在墙上,开始认认真真的补作业,那是题也不跳了,腿也不抖了,后背挺的笔直。

  一阵如雷贯耳的脚步声袭来,安静的走廊瞬间热情高涨,那阵仗估计整栋楼的o都凑了过来,挤在一起的还有b,甚至后面还站着几个高出多半头的a来。

  喻哥是谁?这对他来说就是习以为常的小场面,但前提是放在平时里。

  现在他刚丢完脸,实在是不想再丢这个人,只好闭起耳朵当作没看见。

  小o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不停,几句话在众多声音里脱颖而出。

  “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喻哥的腰好像比靳哥的细了很多,但是臀部明显翘了很多。”

  岑喻“......”

  他穿着衣服怎么有一种没穿的感觉。

  “隔着衣服你能看出来什么啊?”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变态,认真对待!”

  “你不懂,这是变态小o独有技能,只看校服凹陷纹路我就能猜到里面的情形,校服虽然宽松,但你看靳哥的背部明显就是撑起来的样子,这么一对比就......”

  分析的样样俱到,解析对象如果不是他,岑喻或许还会走上前给人点个赞。

  这么明显的声音靳屿肯定也听到了,他要是敢笑,哼╯^╰!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和他做朋友了!

  岑喻刚写完一面,借着翻页的空隙朝身边瞄了一眼。

  靳屿表现的神色如常写着题,好像并没有听到议论声一样,感受到他的视线后朝身边看了过来。

  就在那个即将对视的瞬间,岑喻立刻收回视线,装模做样的唰唰写着题。

  身后议论声不止,他甚至能清楚听到有人在说“快看靳哥”,看看看,使劲看别说话了,天这么热闭上嘴巴休息一会......

  “热吗?”

  冰冰凉凉的嗓音传进耳朵里,岑喻不用抬眼看去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可有气也不能乱撒,他没那样的习惯,对着靳屿撒气那就更是不可能。

  有气撒不出怎么办?急!

  周围吵吵闹闹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岑喻找到了突破点,压了压嘴角,脸色骤然变冷,目光冷硬的扫过围着一片的人,强烈的压迫感袭来“闭嘴。”

  吵闹不止的走廊,颓然静谧下来,上一秒还讨论的脸红耳赤,现在都紧闭着嘴慢步向后挪去,想着刚才那些讨论声可能都被人听进了耳朵里,身子一抖,缩着脑袋也顾不上再看下去,一溜烟跑了个干净。

  围着的人一少吹来的风都强了几个度,陆昂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一般“喻哥,你真是我亲哥,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呜呜呜~”

  一群大老爷们终于松了口气,平时再吵再闹都没关系,被这么多o围着观赏还是头一回,虽然他们只是个不足轻重的陪衬,但在各种omega的信息素干扰下,他们就是块木头也做不到心情气静。

  更何况天气这么热,太阳又这么毒!

  僵着身子不敢动简直是度日如度年,这会放一个个又打起了精神,陆昂那家伙就是其中一个站没站相的歪着脖子,慧眼如炬“喻哥,你今天不在状态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

  “昨晚什么昨晚!”岑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起毛凶巴巴的“不是!”

  我只是想说是不是没睡好,我说什么了⊙⊙?陆昂疑惑的看向隔了一个人的靳屿,被这位惹生气了?

  也不能够啊,就靳屿那唯命是从,还给剥虾吃......等等!

  剥虾!

  “卧槽!”

  “你草什么”岑喻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话来“敢说错话,呵。”

  陆昂慌忙捂着嘴巴,又嫌不够连着眼睛一同捂了起来,张嘴就是“喻哥放心,我保证没看到你喂靳哥吃虾,也没看到你......”

  周遭瞬间陷入寂静,明明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晒的汗流浃背,一排人忽然有种站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觉。

  有的人还活着其实早已经死了。

  陆昂的感受更甚,他喻哥嗖嗖嗖的冒着冷气,直逼面门,冰锥般的视线能把他当场冻成冰棍。

  傻x,这下脸面是彻底丢光了,“哗”的一声,岑喻捞过卷子走进了教室趴在位置上,一手撑着脑袋不动了。

  整个早上一班都是处在一种低气压下,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走起路来都畏手畏脚的。

  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中午饭后。

  岑喻趴在桌子上生闷气,气陆个大喇叭,更气他自己没事喝什么酒,还气他为什么醉酒后还什么都记得?!

  真是越想越气,越气越烦,越烦就还是气!

  换位思考了一下,靳屿深有感触,若是昨天晚上做出那种举动的人是自己,大概跟这人的反应也差不了多少。

  少见的把人独自留在教室,靳屿快速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后画风突变。

  应该是提前喷过了阻隔剂,班里的人都歪七扭八的挤在一起坐着,李猛正按着瘦小的史夺往嘴里喂薯条“来夺宝,都是a别害羞啊。”

  看起来像是欺凌弱小,其实不然,他们都是自愿的且乐在其中。

  靳屿走到位置上,把带回来的饭盒随手塞进了桌兜,动作自然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来靳哥,我喂你”陆昂那小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毒药,脸上挂着笑,手里捏着一根薯条来喂人。

  这是弄的什么花样,靳屿偏了一下头没动,冰冷的视线定格在对方身上。

  更残酷的他都经历过,还会怕这?......他还是怕的,陆昂眼皮往下一垂,吸了吸鼻子“靳哥,你可得帮我,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博得喻哥的原谅,不然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他就走了一会时间,是用了什么威逼利诱的法子让整个班的人都来配合,靳屿无奈的看向身边的人。

  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一早上都埋在胳膊里的人,这会儿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模样冷俊,挑着眉头的样子,有些酷炫狂霸拽冰山美男的气质。

  靳屿没理眼前的薯条,从桌子里面掏出他刚才塞进去的饭盒,一一摆在桌子上,“都是你喜欢的饭菜,正好还热着。”

  岑喻看着桌子上面摆的那些,忽然噎的慌,想了一个早上他还是觉得靳屿才是最危险人员,他知道的机密可是陆昂的十倍不止,他就是想让对方也体会一下被人服务的感觉,借机抓住把柄换取自己秘密的安全。

  平日里不是很乐于助人怎么到陆昂这里就不管不顾了?

  热心肠去哪了?

  “不吃”岑喻说。

  靳屿把饭盒盖子打开,还不忘介绍“特意盯着饭店的人做的,没放蒜也没放姜。”

  说不饿那是假的,早上慌忙间差不多就没吃什么,这会盖子打开,香气直冲着他奔来,岑喻看着散发着热气的饭,咽了咽口水犹豫不决。

  靳屿继续发力“正长身体的时候,不按时吃饭......”

  “闭嘴。”

  这下岑喻就是有些犹豫,也被他说的心服口服,他还得超过靳屿才行,到时候在把他按在家里的沙发上非要逼着他吃。

  到时候就是不愿意,自己反制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呵呵。

  班里的人还在自我牺牲,听从领导安排,领导自己先动摇了军心,搁那一口一口的吃起来了。

  那香味充满了教室各个角落,馋的大伙咔嚓咔嚓的咬着薯条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