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一次到我在霍格沃茨的办公室时,蹲在墙角的是什么动物?”他轻轻摇晃了一下哈利说,“快回答!”
“是,一个格林迪洛,关在水箱里,对吗?”
卢平松开了哈利,仰身靠在厨房的碗橱上。
“这是搞什么鬼?”海格吼道。
“对不起,哈利,但我得核实一下,”卢平生硬地说,“有人叛变了,你知道的,我们原本的计划改动过,可是伏地魔知道我们今晚转移,只有直接参与制订计划的人才会向他通风报信。你很可能是个冒牌货。”
“那你干吗不来核实我?”海格气喘吁吁地问。
“你是混血巨人,”卢平抬头看着海格说,“复方汤剂只是给普通人用的。”
卢平警惕地问,“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哈利简单解释了一下,说追赶他们的食死徒忽然指认了一个哈利,然后他们放弃追赶,接着他和海格就到达了安全区。
“我当时还想用缴械咒的,他们就走了。”
卢平一脸惊愕。
“哈利,缴械咒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且食死徒目睹或听说过你的那次行为,今晚你在他们面前故伎重演,简直等于是自杀!还好你没这么做!”
“乔治不会有事吧?”
外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卢平立刻朝后门口冲去。
院子里出现了两个人影,哈利飞跑过去,认出是赫敏。正在恢复她自己的相貌。和金斯莱。赫敏一头扑进哈利怀里,金斯莱看见他们却没有露出一丝喜悦。哈利从赫敏肩头上看见他举起魔杖,对准卢平的胸口。
“‘哈利是我们最宝贵的希望。相信他。’”卢平平静地说。
金斯莱又把魔杖转向哈利,卢平说:“是他,我检查过了!”
“好吧,好吧!”金斯莱说着把魔杖重新塞进长袍,“但是有人叛变了!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是今晚!”
“好像是的,”卢平很清楚到底是谁说的,他很平静的回答,“但他们不知道会有七个哈利。”
“那也好不了多少,”金斯莱恶声恶气地说,“还有谁回来了?”
“只有哈利、海格、乔治和我。”
赫敏用手捂着嘴,低低地哼了一声。
“你们怎么样?”卢平问金斯莱。
布莱克很快一个人落地了,身上都是血迹,明显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该死的蒙顿格斯,他一见到食死徒就幻影显形跑了!”他大声嚷嚷着。
然后同样被卢平用魔杖抵住了脑袋:“蒂娜在三年级的时候偷听过我们的谈话,当时我最后跟你说的是什么?”
布莱克举起了手:“好的,好的,我马上告诉你,你跟我说的是‘或许她会需要你的照顾。’”
卢平放下了魔杖。
几个人抬头望着天空。四下里没有一点儿动静。星星瞪着一眨不眨的眼睛,那样冷漠,它们没有被朋友们飞翔的身影遮掩。罗恩在哪里?弗雷德和韦斯莱先生在哪里?比尔、芙蓉、唐克斯、疯眼汉和蒂娜又在哪里?
“你先进去吧,西里亚斯,我在这里等着剩下的人。”
“不,我也要等,蒂娜还没有回来。”布莱克站到了自己兄弟旁边,两个人盯着黑漆漆的夜幕。
韦斯莱夫人和金妮还在照料乔治。韦斯莱夫人已经给他止住了血,哈利就着灯光,看见乔治的耳朵不见了,留下一个清清楚楚的大洞。
“他怎么样?”
韦斯莱夫人转过头来说道:“我没法让它重新长出来,是被黑魔法弄掉的。但是不幸中的大幸……他还活着。”
“是啊,”哈利说,“感谢上帝。”
“谢天谢地。”金妮小声说。他们互相望着对方。哈利真想搂住她,接得紧紧的不松手,他甚至不在乎韦斯莱夫人就在旁边。可是没等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厨房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我会证明我是谁的,金斯莱,但我要先看看我的儿子,你要知趣就赶紧闪开!”
哈利从没听见韦斯莱先生这样喊叫过。只见韦斯莱先生冲进客厅,秃脑袋上汗珠闪亮,眼镜歪斜着,弗雷德跟在他身后,两人都脸色苍白,但并未受伤。
“亚瑟!”韦斯莱夫人啜泣着说,“哦,感谢上天!”
韦斯莱先生扑通一声跪倒在乔治身边。哈利认识弗雷德到现在,第一次看到他说不出话来。弗雷德从沙发背后目瞪口呆地望着孪生兄弟的伤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乔治动了动。
“你感觉怎么样,乔治?”韦斯莱夫人轻声问道。
乔治用手指摸索着脑袋的一侧。
“动听啊。”他喃喃地说。
“他怎么啦?”弗雷德惊恐地哑声问道,“他脑子也受伤了?”
“动听啊,”乔治又说了一遍,抬眼望着他的兄弟,“你看……我有个洞。洞听啊,弗雷德,明白了吗?”
韦斯莱夫人哭得更伤心了。弗雷德苍白的脸上顿时泛出血色。
“差劲,”他对乔治说,“真差劲!整个世界跟耳朵有关的幽默都摆在你面前,你就挑了个‘洞听’?”
“这下好了,”乔治笑着对泪流满面的母亲说,“妈妈,你总算可以把我们俩分出来了。”
他看看四周。
“嘿,至少我们把你平安弄回来了,”乔治说,“罗恩和比尔怎么没有挤在我的病榻周围?”
“他们还没回来呢,乔治。”韦斯莱夫人说。乔治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哈利看了看金妮,示意她跟他到外面去。穿过厨房时,金妮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