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东京医院综合楼 顶楼

  夏油杰身体伸过栏杆俯身向下,对地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一群猴子(学生)在嘻嘻哈哈走在路上,浑然不知自己一旁路过的医院中有咒术师在为了他们的安危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一群靠着咒术师才能苟活的猴子。

  什么都不知道,却又自大的认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

  夏油杰站在高处,即使嘴角弧度勾勒得再温柔,也掩盖不了他眼神中散发的寒意。

  这群猴子怎么配享受高等人的服务,凭什么强者就要适应这群弱者?

  明明身上穿的是象征慈悲的僧侣服,但如果走在路上的话,此刻脸上的表情是绝对会让路人避着走的恐怖。

  以手支撑跳坐在天台的栏杆上,离开地面的脚不停晃荡,夏油杰心想: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对世界的改造呢?

  黄昏的光消失不见,黑夜慢慢显露它的身影,没被身体完全压制的僧侣服被风吹撑开,安静的天台上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栏杆上的身影。

  这时候他才注意,化身玉藻前应该收工了吧。

  从东京医院主楼跑去买可丽饼后为了更好观赏结果跑到综合楼天台的夏油杰看向主楼三楼的位置,却因为被支撑架遮住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失策。

  他通过咒力连接咒灵,感受到了对方心中的惊喜。

  夏油杰习以为常地发出指示,让它回来,但对方在短暂的欣喜之后又传来了深刻的绝望。

  在最终发出“快逃”两字后,化身玉藻前的信息被掐断了。

  是悟来了吗?

  夏油杰皱眉,拿出手机再一次确定群里专门监视的小分队发出在美利坚偶遇五条悟的照片。

  悟现在还在国外出差呢,怎么也赶不过来。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他露出虚伪的微笑,只要不是五条悟,剩下的杂鱼不足为据。

  那么,就让他会会今年的新生代吧!

  东京东京医院主楼五楼

  这只咒灵此刻抱着我的大腿,流出来的眼泪都快把我的裤子打湿了。

  不管我怎么用力踹都踹不开对方,只能露出死鱼眼任由它扒拉。

  烦,很烦,非常烦。

  “桀桀桀桀桀~”主要是它哭得还十分有特色,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环绕声调一路向上仿佛我是在杀猪一样,搞得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反派了。

  “你们有没有办法让它别哭了?”

  我看向在龟缩在角落的三人,他们顿时抖了一个激灵。

  “没,没有。”

  自己是怎么有勇气说出要保护大魔王的,熊猫被虚假柔弱遮蔽的双眼终于清醒了。

  它看着暴力踹着脚边那一坨的女生,对方越用力脚下抱住她脚的咒灵哭得也就越大声。

  就算知道对方是敌人,熊猫都忍不住在心中给对方划上十字。

  惨,真的惨。

  但谁要让这只咒灵欺骗他们呢。

  说好了带他们去找主谋的,结果到了五楼并没有人,这只咒灵还说不出主谋的下落,是想掩盖对方吧!

  一定是!

  (夏油杰:我去买了个可丽饼而已。)

  换了备用眼镜的禅院真希此刻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她看着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动作,表面虽然和往常一样冷淡,但内心已经开始冒起了小花。

  果然是理名姐,永远都是这么强大而温柔。

  一旁的狗卷棘若有所思看向身边荡漾的女孩子:总觉得真希现在很高兴呢。

  实在被噪音污染地受不了,我蹲下去看着一只手紧紧握住我脚的化身玉藻前,它看着我脸逐渐逼近,声音不由自主慢慢减小。

  “你真的不知道主谋在哪里?”

  眼神可疑地转向一旁,化身玉藻前在夏油杰联系它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位置,但此刻它怎么也不能说出主人在哪里,这可是个恶魔啊!

  回想这个人将自己拧成了一团还将对自己上下其手。(注)

  化身玉藻前的眼泪流的更加欢快了,如果它能说话,它一定会扯着嗓子大喊。

  阴阳师大人,妾身已经不干净了!

  我并不知道此刻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咒灵心中的呐喊,对方声音减小之后我的耳朵就不那么受折磨了。

  总算安静了一点啊。

  我将它的手掰开后站起身,看着三位同学:“走吧,我们在周围找一下。”

  左脚抬起又受到了一份阻力,我低下头,果然又看见了熟悉的被衣袖包裹住的手,抱住了我的脚踝。

  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你还记得你是反派吗?

  化身玉藻前眼泪越流越多,刚刚阴阳师大人联系它了,一定是想带它走!

  可是如果它逃了的话,这个魔鬼一定会追到它们的,到时候还会牵扯到阴阳师大人,所以一定要让大人快跑!

  它已经完全知道大人对它的心意了,它一定要阻碍这个恶魔!

  化身玉藻前越想越激动,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它抱着理名的大腿幻想被夏油杰救了之后的婚后生活,眼泪流的更加欢畅了!

  大人,你一定要逃得远远的啊!

  东京东京医院五楼

  夏油杰到来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的咒灵抱着一个女孩子在不停地哭泣。

  硬了,拳头硬了。

  咒灵还在哭泣,但我此刻已经懒得管了。

  让我更注意的是窗边漂浮的那个男人,对方坐在一只鸟上,黑色长发一半被绑住,一半披散。他看着我脚下的咒灵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我猜想,这应该就是欺负我同学的主谋了。

  踢了踢脚下还在流泪的咒灵,示意它抬头看。

  看到它脸上那副惊恐的表情,我更加确定了。

  我记得,我好像说的是,要将主谋挂学校门口挂三天来着。

  这下子连人都给我送过来了。

  唔,学校的装饰品又着落了。

  对方那双狐狸眼一勾,露出笑意:“真没想到,学校今年居然收了位很不得了的咒术师嘛。”

  他跳了下来,化身玉藻前也随之变成了小狐狸,尾巴不停摆动。

  我盯着脚下不停扫我的毛绒绒尾巴,有些晃神,刚刚怎么找也找不到,现在才出来,幸好没把尾巴打坏。

  “请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咒术师小姐?”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意识回笼:“黑泽理名,我叫黑泽理名。”

  这个名字的杀伤力似乎极强,对方眼中露出一丝诧异,然后态度瞬间变得奇怪了起来。

  “啊,是那个黑泽理名吗?”他嘴中嘀咕:“果然是那个黑泽理名吧。”

  ???

  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我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黑泽理名”的答案。

  意识到这件事情,我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你知道黑泽理名的事情吗?”

  “当然,”对方露出一个虚伪的笑意:“毕竟我也是咒术学校毕业的嘛,我和悟还是同班同学呢,当然看过那份名为黑泽理名的档案。”

  “黑泽家族中唯一的名字。”

  “黑泽理名。”

  东京都八王子市咒术学校

  家入硝子此刻正在翻阅有关医理方面的书籍,最近送来的尸/体病状有些她还是不能解决,要看看之前医生的经验。

  书籍被一页一页翻过,里面显示着各式各样的死亡图片,但家入硝子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直到她在图片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下面记载的是

  ——黑泽理名(103)遗体解/刨

  黑泽家只有一位名为黑泽理名的人,和五条家只有五条悟的原因不同,黑泽家是“只有”黑泽理名一人。

  名为黑泽理名的家主遭受了奇异的诅咒,每到20岁时,就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

  又会因为黑泽理名这个名字而复活。

  每隔20年,就会有一位名为黑泽理名的人出生,如果世人要察觉到她的存在,必须先得知她的名字。

  黑泽理名自身如同被杖笼罩一般,只有她允许之人或者接触到她亲密接触之物的人,才能找到她。

  这个诅咒,其名为

  ——神明的诅咒?神隐。

  东京东京医院主楼五楼

  啊,原来我的来头这么大吗?

  我听完这段话后,若有所思,所以那个医生说得是真的,我20岁就会死?

  那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还有没有救?

  我点了点头,决定了,下次就去医院看看!

  看着对方点头,夏油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他露出狐狸般狡猾的微笑:“理名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反抗这份诅咒?如果那群猴子(人类)知道有咒灵这种生物存在的话,就会产生巨大的诅咒源,说不定能以毒攻毒?”

  同为狐狸的化身玉藻前尾巴一甩一甩的,眼珠子也咕噜咕噜地转。

  如果是阴阳师大人要求的话,即使这是个恶魔,它也能接受的。

  阴阳师大人绝对不会害它的。

  心中充满莫名其妙的自信,化身玉藻前化成了最开始见面见人的样子,又被理名打了回去。

  “你的建议很好,理由也很充分,”我看着对方一副已经将我纳入囊中的模样,顿了顿:“但是我黑泽理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对那些充满自信的人说不!”

  我可还惦记着装饰校门呢!

  作者有话要说:

  Eg:

  我还是很想看夏油杰被扒光挂在校门口

  注:上下其手:本文中指的就是上下其手,原意为比喻玩弄手法,暗中作弊。不要和蠢作者一样瞎用成语哈!

  蠢作者:啊,我想写谈恋爱,我不想过剧情,明天就把五条悟给带回来。不过总算写到了这个脑洞,猛汉落泪!

  #冬日第六讲#

  今天讲热水袋,这次讲一下失败案例。

  各位在用热水袋之前,一定要注意它有没有破损,我昨天和平时一样窝在被子里码字,然后把脚放在了热水袋上面,过一会儿就发现我的裤子全湿了。

  对,热水袋破了,被子也湿透了。

  在冬日,连温暖的被窝都离我而去了,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