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HP同人]逻辑与直觉【完结】>第65章 听从天狼星的指示

  在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阳光照到小天狼星脸上,把他叫醒的时候,他才发现多卡斯已经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了一晚,身边摆着她辅助计算用得那只怀表,羊皮纸笔记本上已经留下了上百种可能的魔咒组合,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多卡斯,我以为昨天晚上你会在我睡着后一两个小时休息。”

  多卡斯的脸色非常差,碧绿的眼珠像是嵌在脸上的,“我觉得我差一点就能做出来了——但是我还是要考虑怎么修改它,改到能把我们送走而不是去它指定的的地方,还有很多不对,到处都是迷雾,小天狼星,我收回我对格林德沃的评价。”

  他伸手拍拍她的头,“休息一会儿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多卡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因斯布鲁克最好的旅馆大床上了。

  小天狼星坐在窗户旁边,愉快得在洗那副牌,他看起来很想笑,拿那张星星牌在多卡斯面前晃一晃,“大阿卡那,为我们提供高层次的思维教诲。这些教诲为我们揭示面对当前重要问题的答案,让我们更好地选择下一步,而并非给我们一个确切的解决方案。”

  “多卡斯,要听从天狼星的指示。”

  多卡斯扯过干净的麻瓜羽绒被,决定好好睡一觉——每次进入山野之前她都发疯似的厌倦现代生活,进入山野超过一个礼拜她就会重新开始发疯一般得怀念现代生活,这是对干净换洗衣服,布草,抽水马桶和热水得生理渴望,直到她重新觉得自己得了“现代病”为止。她突然意识到可能还需要一个热水澡,至于他们怎么从纽蒙迦德地区出来的,目前不关心。

  在热水和香波缓释她的神经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才从熬夜和神经紧张中恢复,开始思考小天狼星是怎么把他们弄出来这个问题。

  多卡斯痛苦得把自己埋到浴缸水面以下,如果没搞错的话,她真得是个傻子。

  在水面以下沉没到自己将要窒息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她慢吞吞得从水里爬出来,穿好浴袍,给头发施好干燥咒和顺滑咒,准备装作很困的样子继续把自己滚到被子里睡觉——等晚上小天狼星上床睡觉的时候就是个和好的好时候。

  小天狼星坐在窗户旁边切牌,这座老式旅馆的窗户有着最好的阿尔卑斯山景,但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欣赏它。格林德沃是个出色的黑魔王,也是最好的预言家,直到高塔牌他所有的预言都说中了,但是他放弃了制作接下来的卡牌的想法。

  卡牌上被用了很巧妙的变形咒,事实上前十七张卡牌上的二十二个咒语都有微妙的不同,他对变形魔法的了解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程度,通过简单替换咒语的发音和停顿就能修正变形咒语的效果——他应该在《今日变形术》上发表自己的成果,《音韵结构在变形魔咒实际运用中的影响》之类的题目,小天狼星一直觉得魔药辅助下的变形术这一最近研究趋势是走上了歪路。

  这三百七十个咒语简直像一个无聊老人在囚禁中的游戏,小天狼星太熟悉这种囚禁中的感受了,只不过阿兹卡班摄魂怪的巡逻显然不能让他还有余力玩这种推理游戏,他可以感受得到格林德沃的魔力也在创造和施展这些咒语时候的变化,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因为他的魔力不够了,在天空创造第二个月亮应该就是极限。

  高塔的元素环境太过于恶劣,在探查格林德沃的尸体的时候可以发现他已经被这座塔上的炼金法阵快抽干了,这才是他在面对伏地魔的时候毫无抵抗能力的原因。他谨慎得使用着储存在自己身体里的魔力,所以才会去考虑改变变形咒语的发音这种最节省的方式。

  格林德沃所做的事不过是一种蛊惑,多卡斯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推理,但小天狼星相信自己对变形魔法的直觉。

  他还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要不要试一试。

  不过——他站起来,手揣在风衣口袋里,望着床上白色天鹅绒被子里,卷成一个卷的多卡斯·梅多斯,她只有栗子色的鬈发露在外面,像某种巧克力馅的柠檬蛋糕卷。

  “多卡斯,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要不要去吃晚饭?”他丢了个莫扎特球过去,锡箔包裹的巧克力球正好落到背对着他的她面前,小天狼星吹了声口哨。

  那个柠檬蛋糕卷动了动,巧克力馅淌了出来,“去。”

  在吃掉曾经是弗朗茨一世皇帝最爱的清汤煮牛臀尖肉、一小块萨赫蛋糕和大份淋了杏子酱的香草冰淇淋后,多卡斯觉得自己才重新活了过来。

  趁着夜色还早,她和小天狼星甚至还花了时间在玛丽·特蕾西亚大街上闲逛,听了会儿街头艺人的小提琴,约翰·施特劳斯的圆舞曲《春之声》,虽然拉得并不圆熟,但是气氛挺好,他们随随便便得闲聊:

  “小天狼星,你听到格林德沃在那时候叫出阿不思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多卡斯心情颇好的扣着小天狼星的手散步,他小指上冰凉的黄金指环很容易就被捂热起来。

  “狗屎,我跟尖头叉子,还有波特先生,在那块河边草地上钓过鱼。”小天狼星看起来就不太喜欢这个有关戈德里克山谷的话题。

  “校长年轻的时候,真得挺好看的。”多卡斯捂嘴笑起来——明亮的蓝眼睛,红铜色的长发,高而瘦,穿着很随意但是掩饰不住的磊落,生活的疲惫压抑不了的才华。月光下的尖叫,玩弄小刀流出来的血,草坪上□□的的身体,怨不得格林沃德这样的贵胄公子也会动心,那是某种坦率而赤诚的东西。

  “这倒是。”小天狼星笑起来。“说起来,关于那个塔罗牌,我有一个想法。”

  “哦?”多卡斯的手被踹到小天狼星风衣兜里,她心情颇不错的挠挠他掌心。

  “回去跟你说。”他低头,鼻尖蹭过她耳朵。

  小天狼星神色严肃得整幅塔罗在桌子上摊开,拿魔杖点了点愚者牌,低声念: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像是墨点落在水缸里,纵横交错的文字开始在塔罗牌上蔓延,二十二张牌都在变形、舒展、重新打开,像把沙漠植物泡在水里——多卡斯这才意识到这些手掌大的塔罗牌实际上是折叠成这个形状的信纸,就像劫道者们曾经做过的活点地图一样,需要特定的咒语才能打开,而这个咒语是邓布利多的全名。

  她瞥见熟悉的修长银色圈圈字体,和曾经流行在19世纪贵族中的花体。

  这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在霍格沃茨和纽迦蒙德之间,时间跨度长达五十一年的二十二封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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