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HP同人]逻辑与直觉【完结】>第2章 我在巫师界已经是个死人了

  西里斯·布莱克感到有些窝火,不过好在十二年的牢狱之灾让他有了些耐心,他解释了那个赤胆忠心咒的问题——和彼特·佩迪格。

  多卡斯·梅多斯看起来有点震惊,她甚至薅了薅自己的头发,她有一头漂亮的栗子色卷发,是劫道者们“头发飞舞”咒语的重要对付者。她想了想,语气沉重,但是在她手里捧着一只咬掉了头的巧克力蛙的情况下,看起来更加的不正经了,“西里斯,我觉得你和你的同伙的轻信程度总是让我吃惊,包括邓布利多。以及,你真得确定你对詹姆·波特的感情,不是那种,爱情吗?”

  西里斯·布莱克发誓就算面对着一整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他都没有展现出这种恐怖的表情。多卡斯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抱了他一下——更恐怖了。

  “抱歉,西里斯,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拉文克劳们传递的小册子上写的居然都是真的。”

  “莉莉·伊万斯跟詹姆·波特去霍格莫德,而你跟他去波特家。”

  她甚至把自己手里的巧克力蛙塞给了他,“可怜的西里斯。”

  西里斯沮丧得抓住自己手里的巧克力蛙咬了一口,即使是被多卡斯咬过的,他也觉得自己需要吃点什么,来平静下自己的情绪,女性实在是太恐怖了,她们为什么总是会提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他确定自己喜欢女的——四年级起几次短暂的约会,五年级起各种各样的梦境都可以向他确认这一点。梦境的主角总是换来换去,穿着比基尼的麻瓜女孩,麻瓜电影里的女主角,甚至偶尔包括面前的人,多卡斯·梅多斯,在她第一次学会无声咒,解除他的武器,用魔咒把他捆好,还拿他的魔杖狠狠得戳他的下巴的那次。

  现在多卡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从手边的小包里一本本往外掏书,《论新政治秩序下德国的议会与政府》《论解释的社会学的若干范畴》《古典西方文明衰落的社会原因》甚至还有一本《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多卡斯——我是说梅多斯,你为什么要看这些。”

  她皱了皱她的眉毛,她有男孩子气的杂乱浓栗色眉毛,过了很多年也没有改变“这十二年,你知道,我在巫师界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我必须要找点事情做,所以我去麻瓜那里,读了个博士学位。”

  她摊摊手掌“虽然延毕了两年,还有些基础知识要恶补,但接到邓布利多消息时,我刚刚通过我的博士答辩。”

  她神色有点恐怖,像活吃了只癞蛤蟆“你知道,在德国那种鬼地方,我尽力了。”“你看,到头来有一点点关于黑魔王——我是说伏地魔,的消息,我还是必须和你一样,被迫呆在这个房子里,还是个活死人的下场。”

  “现在,我必须要找点事做,来打发时间。”

  1993年的夏天对生活在格里莫广场里的两个人来说着实有些难熬,除了邓布利多以外没什么人来拜访这里,于是多卡斯·梅多斯和西里斯·布莱克不得不相互作伴——好在他们解决了他们之间最大的分歧,关于纯血主义。

  在多卡斯无情的指出他和贝拉、安多米达、纳西莎的某些相似之处(她和她们在斯莱特林有不少的来往),他也终于承认巫师们在学院以外,的确存在某种“家族文化传统”,但他表示对用血缘判定一个人的无稽,梅多斯耸耸肩,她说“这不过是我的一种感觉”。

  他们开始运用变形魔法打发时间,或者下巫师棋,更多的时候在打扫卫生,清理这间快十年没有人住的房子——西里斯打算把它作为凤凰社的活动基地捐出去,他开始剃胡子,修剪过长的头发。多卡斯在他们一起打扫卫生的时候相当高兴,她看起来回忆起了在家里的某些快乐时光。

  他甚至在某一次尝试着玩笑式得吻她,反正他们彼此不过是邓布利多送过来互相打发时间用的工具,但多卡斯的态度相当的奇怪,甚至有一种,悲伤的情绪。

  “西里斯,你不能因为我们都是,某个时代的幸存者,而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在亲吻的时候她相当投入,但是在结束之后她相当的冷静。她伸手抚弄他的头发,拿大拇指抹过他的眉毛,“只是因为现在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你感到孤单罢了。”他想到那些不可能再回来的朋友,居然有些同意她的话。

  他们转而开始参观房间里的家族挂毯,他指给她看某些被烫出来的洞,十六岁就离家出走的他,因为资助他被除名的阿尔法德舅舅,和麻瓜种巫师私奔的安多米达堂姐……多卡斯笑起来,”那她真得是个有头脑的布莱克”,她抽出魔杖,金合欢木,十三英寸,凤凰尾羽,点了点那个洞,焦黑的痕迹一下子被除去,恢复壁毯本来的样子,Andromeda Black,她眨了眨眼“一个小魔法,恢复如初的一个变化,你知道,我家到处都是这样有点历史,又需要修复的东西。”

  他们花了一个下午修复那张壁毯。

  多卡斯顺便介绍了梅多斯家,因为人丁稀少的缘故,他们的家族中,即使是哑炮也会受到很好的巫师教育,哑炮也不会在族谱中除名,因为TA的孩子们中还是会有巫师,她的父亲就是哑炮(“你不会以为斯莱特林都是纯血种吧?”)。

  她挠了挠她的头发,“麻瓜们似乎有一套叫孟德尔的人发明的理论,但是我没学懂,所以,只是经验——巫师家族传承和血缘有关,两个巫师,可能生出强大的巫师,也可能生出哑炮。巫师和哑炮也能生出巫师,哑炮和哑炮也能生出巫师,就像麻瓜种。但是血缘接近的人生出白痴和疯子的几率大过天才很多。”

  她用一种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西里斯。西里斯想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自己的那位表姐,和自己的母亲,沃尔布佳·布莱克,赞同的点点头——她给自己的画像施了永久粘贴咒,挂在门厅里,如果不是西里斯和克利切,那个忠实的家养小精灵,终于达成共识在上面挂了一条天鹅绒帷幔,她的咒骂和尖叫大概会响彻格里莫广场12号每一天。

  那张壁毯上留下了最后一个洞,西里斯那个,他坚持要把那个洞留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