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王怜花的声音!朱七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听见了王怜花的声音!

  朱七七寒毛直竖,大叫道:“谁在说话!”

  “自然是我,亲爱的七七。”

  朱七七听见“沈浪”说道。朱七七一时直觉毛骨悚然,她立马意识到自己搂着的根本不是沈浪,而是王怜花!她竟然抱着那个恶魔!朱七七骇得想要大叫!

  就在这时,地牢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她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不耐烦,她到:“王怜花,你抓了朱七七?”

  何红药!

  “啊呀呀,小红药醒得真早,”王怜花轻笑一声,出手掐住了朱七七的脖子,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乖乖的,听我话,嗯?”

  朱七七被他死死掐住了气管,根本不能呼吸,张着嘴,瞪大了眼睛,毫无章法地拼命踢他。

  王怜花冷冷道:“麻烦的女人。”话音未落,出指如风,点了朱七七的昏睡穴。朱七七一下子闭着眼睛昏了过去,整个人瘫软在王怜花身上。

  “王怜花,你死在里头了?”外头又传来何红药不耐烦的声音,王怜花从这不耐烦的语气中还听出了一分怒气。

  “按理她该昏上一个时辰才对啊……这女人到底什么体质……”王怜花摇着头轻叹一声,往墙壁上某处轻轻一按,就见地牢的洞口“霍”地一下打开,透进亮光。随即他扛起朱七七,足尖轻点,跃出地牢。

  何红药站在洞口,看见王怜花肩上扛着的朱七七,瞳孔一缩,冷冰冰道:“你将我打昏,就是为了好把她抓起来?”

  王怜花笑道:“小红药在吃醋?”

  何红药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问:“你抓她想要做什么?”

  “有了朱七七,抓沈浪还会难么?”王怜花朝何红药眨眨眼,笑眯眯道:“对了,那两个守在门外的人呢?”

  “你说那个穿长衫的竹竿和那个笨重的大汉?”

  王怜花笑着点头,道:“让我猜猜,他们此刻想必还活着,但必定不好过是不是?他们……中了你的毒?”

  “不这样做,我能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坏事么?”何红药指着王怜花肩上扛着的朱七七,道,“放了她,我就把解药给那两人。”

  王怜花淡淡道:“红药,现在来看,朱七七的命比那两个人值钱,你说是不是?”

  何红药一惊,道:“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你愿意给便给,不愿意就算了。朱七七,我是不会放的。”

  何红药死死地盯着王怜花,像是要把他的脸上盯出一个大洞来。

  王怜花笑眯眯的站在那儿,也不动,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何红药盯个够,期间唯一变换的姿势,就是换了只手去提朱七七的衣领。

  这人的心肠有多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红药对自己说。

  但那两个人跟她没冤仇,她总不能因为跟他赌气毒死他们。他不在乎,可她觉得有违道义。

  “无耻!”何红药冷冷道,随即手掌一翻,手心亮出一只小瓶子,然后转身出了门。

  王怜花在她背后缓缓勾起唇角,可那笑容还来不及完全展现,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听声音是曾经追杀金无望的两人——丐帮“见义勇为”金不换和仁义庄“义薄云天”连天云。

  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两人被王怜花以要一同杀了沈浪的借口骗上了山巅,但令王怜花觉得奇怪的是,他在打斗声中听见了熊猫儿的声音!

  已经被他推下山崖的熊猫儿,被谁给救了上来?

  王怜花的心头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出清,考试周更新不能保证,嗯,咱们放假见

  33章

  还未待王怜花想出对策来,便见门口现出一人的身影来,两只秀逸而英挺的眉,一双神采奕奕的眼,还有那永远不变的﹑淡淡的、懒散的笑容,不是沈浪还能是谁?

  而跟在沈浪身后进来的,一人面容古怪诡异之极,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而另一人蓬头敞胸,眼神明朗闪亮,虽然身上有几道血印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丝毫无损其豪迈之气。

  见这三人进来,王怜花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神往三人旁边偏了偏,目光精准地落到三人背后站着的娇怯女子身上,那女子见王怜花看她,不由瑟缩了一下,神情越发楚楚可怜。

  那女子正是白飞飞。

  王怜花眯了眯眼,轻轻一笑,不知他心中做了何种计较,就见他将肩头扛着的朱七七往沈浪身上一扔,径自往自个脸上一抹,转眼间“沈浪”的那副脸就不见了。王怜花笑嘻嘻道:“真的沈浪来了,假的只有束手就缚。”

  沈浪微微笑道:“王兄的易容术果然天下无双,沈某刚才几乎以为自己有个孪生兄弟。”

  熊猫儿在一旁气呼呼道:“你跟这厮客套什么,赶紧把他绑起来,省得他又想歪主意!”要不是沈浪冒险下崖去救他,他现在就真变成死猫了,想到以前他还把王怜花当朋友,谁知王怜花翻脸比翻书还快,下手比阎王爷都狠。

  说干就干,熊猫儿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绳子,大步上前就往王怜花身上捆绑。王怜花居然乖得出奇,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任熊猫儿把他绑了一圈又一圈。

  熊猫儿哼道:“你这厮倒也识相。”

  王怜花此刻已经被绑成了一个大粽子,他叹了口气,道:“小弟自知打不过,又逃不了,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唉……我说猫儿,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好歹我们是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熊猫儿恶狠狠地在绳上打了一个死结。

  王怜花又叹了口气,这回他把哀怨的目光直直地投向门口那个披着红斗篷的女子,他忧伤道:“红药,你忍心看着我被他们这样折磨?”

  “忍心,”何红药倚在门框,双手抱臂,看着他闲闲道,“我觉得熊猫儿下手可以再狠一点。”

  听见何红药的声音,沈浪调转目光,朝何红药微微笑道:“何姑娘,别来无恙。”

  何红药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王怜花,直接坦言道:“我被这家伙打晕了带上来的,别问我此处发生了何事,我不知道。”这是实话,她自己也才刚醒不久。

  沈浪笑道:“那我们就只有问王兄了。”他说话间,金无望已将金不换和连天云等人带了过来,这几人并未被绳索绑缚,但脚步虚浮,看起来浑身乏力得很,一个个走进屋来。沈浪对王怜花客气道:“还请王兄同这几位一起坐下,把这件事同我们说清楚。”

  这时候,那满面麻子的独眼乞丐金不换突然抬头对金无望冷笑道:“大哥,你又做了沈浪的走狗?”那双眼睛里的狡诈算计却让人恶心。

  金无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打算回答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