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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皎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浴缸边的红酒里,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混合着潺潺水流声,让人精神格外放松。

  轻轻推开手边的泡沫,贝尔摩德拿起红酒抿了一口,半躺在浴缸中,微阖眼睑居高临下地望向窗外的灯火通明。

  倏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拿起手机:“琴酒,你的电话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任务怎么样?”

  “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呐。”

  她幽幽开口:“波本已经按照计划让公安带走了。”

  “很好,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做。”

  “当然。”她手指轻点水面,层层涟漪晃动白色的泡沫:“我会替你看着波本,不过,要是确定波本不是卧底,朗姆那里你可不好交代呢。”

  “我需要交代什么?”

  她拿起浴缸边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如果波本不是卧底,公安可不会好脾气地放过他,你就不怕送羊入虎口?”

  “如果不是,会有人救他,要是这都逃不出来,废物一个死了也就死了。”

  “还真是琴酒你的作风。”

  她笑了声:“希望波本能放聪明点吧。”

  挂断电话,她吐出一口烟圈,透过缭绕的烟雾望向警察厅方向。

  已经提醒过你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啊,波本。

  ……

  警察厅审讯室。

  降谷零手带手铐坐在审讯椅上,对面是他的上司黑田和下属风见。

  两人脸色都说不上好,他冲两人笑了笑,环视一圈室内。

  四面白墙,整洁肃穆。

  墙角虽然放置着监控,但指示灯并没有亮。

  他放松了坐姿:“情况并没有很糟糕,也许这一次托了柳叶梨小姐的福也说不定。”

  “你有什么想法?”黑田沉着脸问:“还有你说的陷阱是怎么回事?你暴露了?”

  陷阱?

  降谷零心中一动。

  这话他只在组织和她面前提过。

  现在这词从管理官嘴里说出,显然她应该是公安的人。

  心里刚对朝仓梨有了判断,可紧接着疑问又冒了出来。

  既然是公安的人,为什么管理官说他们不适合接触?

  要是早知道,也不至于会陷入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倒也不能说暴露,只是琴酒对我一直有所怀疑,这里面还有可操作的空间。”

  他神情一肃:“管理官,我申请知晓柳叶梨的真实身份,这有利于我今后的任务。”

  黑田张了张嘴,头疼。

  “不能说?”他面露疑惑,凭他的职位,不至于连这种事都要隐瞒吧?

  他笑得格外灿烂:“我能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入我工作的地方,还真多亏了柳叶梨小姐,我总该有所感谢不是么?”

  这种同事之间的内耗,难道不是能免就免?

  警察厅为了他能在组织往上爬,已经付出了很大的牺牲。

  真的够了!

  听出他的话外音,黑田语速缓慢:

  “咳…她是朝仓梨,22岁,一位即将步入警校的准公安警察。”

  刚才朝仓梨已经暗搓搓告诉他,等组织的事情告一段落想要报考警校。

  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改了注意,但他喜闻乐见,并把这个期限往前提了一大段。

  “22岁?刚毕业的学生?”

  降谷零思维断层了一瞬,倏的意识到什么,眼睛瞪大:“即将步入警校?她还是个普通人,您就让她参与组织的事?”

  “并非管理官做出的决定。”风见瞧了眼不想说话的黑田,解释道:“是朝仓小姐她…”

  “你知道?”降谷零把怒气冲向风见。

  把一个没接受任何训练的准警校生派去接触组织,是嫌那人死得不够快?

  就算是柯南,他也是能避免就避,实在无法避开,他也是竭尽全力保护好柯南的安全。

  可在这一次的围捕中,他根本就没看见任何保护朝仓梨的警察。

  要不是她足够机智,懂了他的暗示掉头往桥上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件事我来说吧,风见也是去接应时才知道的。”

  黑田抬手止住风见想要解释的举动:“你对名单的任务并不陌生,应该知道朝仓一家吧?这件事需要从琴酒误闯他们家开始…”

  ……

  “所以小鸭梨只是被琴酒和FBI牵连的倒霉蛋?而且你也没死,只是有了特殊能力?”

  在隔壁的询问室里,朝仓梨身体站得笔直,四处乱飘的眼神不敢落在面前的两人身上:

  “是…是的。很抱歉,欺骗了你们。对不起!”

  询问室里陷入沉默,她心中忐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眼角偷偷瞄了两人一眼。

  欸?

  他们怎么在笑?

  她瞪圆眼睛:“你们…”

  “哈哈…”萩原笑得弯了腰:“我说小鸭梨你这表情真可爱,可惜没法拍照保存起来。”

  她脑门蹦出一个加粗的大红井号。

  这人怎么回事?

  她是在很认真的道歉懂不懂?

  “与其说会生气,倒不如说我们很高兴。”景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顺的黑发有一种很细腻的触感:“你能活着,我们很高兴。”

  她神情一怔,刚聚拢的怒气被好似皮球被戳破,“嗤”的一声焉了。

  “啊…”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无力地往桌子上一趴:“你们这样真的很犯规知道嘛!”

  景光笑着弯下腰:“那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还活着,你会生气吗?”

  “怎么可能!我当然…”

  她猛得抬头,一眼望进那一双温柔、专注的蓝色瞳孔,她话音顿了一下,语调有些飘:“当然是会很开心的!”

  景光轻笑一声,她感觉脸有些热,逃避似得扭头看向墙:

  “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你说波本会把组织的情况说出来么?”

  “会…会的吧?”萩原笑容僵在脸上,与景光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眼中的复杂情绪。

  零知道的事不就等于公安也知道了么,还用交代什么?

  不过,没想到零光明正大进入警察厅会是这么一个情况下,要是被小阵平知道了,会被笑死的吧?

  萩原下意识弯起嘴角,看到景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干咳一声,转身往墙里钻:

  “我去看看,有情况再来告诉你!”

  “欸?等…”

  朝仓梨没拦住,对着墙壁干瞪眼:“跑这么快做什么?”

  “其实我也挺想看看的。”

  景光歪着脑袋对着墙,她瞪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

  “景光哥不像是会凑热闹的人啊。”

  因为是零啊。

  他在心里回了一句,定定看了她好几秒后:“重新介绍下,诸伏景光,组织代号,苏格兰。”

  【好好珍惜现在的清闲时光吧,朝仓梨。】

  旁白的文字和景光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她思绪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这旁白什么意思?

  是指景光哥会对她怎样?

  懵了好几秒后,她眨巴眨巴眼看向景光:“所以景光哥是卧底?你…是被组织的人害死的么?”

  景光没回话,而是下意识扭头看墙。

  同样是卧底组织,为什么零能连带着风见都被判定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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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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