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历史军事>废话三国:董卓你得支棱起来啊>第95章 除了张让都搞定了

培养中的学术御姐妈把庚哥叫了过去,却一直没说话。

就那么带一丝探究意味的看着他。

看得庚哥心里头莫名有些发慌。

他知道这高妹亲娘叫他过来,肯定是因为却非殿议政的事儿。

倒不是张让没品,给他玩儿告家长这一出。

也不是存在什么传瞎话的耳报神。

而是何太后虽然不出席却非殿议政,甚至无心过问,但她也必须摆出个关心的姿态。

作为正经太后,她的知情权也必须得到保障。

所以每次议政,她这边都会派出一个小内侍全程旁听。

不给出任何意见,却会将议政过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她。

庚哥在却非殿抛出来了那么惊悚的主意,他这高妹亲娘就算再醉心学术,不叫他过来问一下都不正常了。

但他过来了,却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他是几个意思?

山不到朕跟前来,朕就到山跟前去。

反正劳资的角色是个皮儿子,在自己亲妈面前不需要讲面子。

所以心头开始不安的庚哥勉强笑道:“母后……”

然鹅哪里想到。

他方才开口,他那培养中的学术御姐娘却突然截口问道:

“皇儿我且问汝……”

来了,庚哥想到,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结果根本不是问却非殿议政的事情。

而是她最近一直研究的惯性学术问题,还是集中在摩擦力方面。

她问庚哥知不知道用弓弦弹射的铁块为什么在桌面上滑动一段距离之后就会停止。

为什么粗糙的面儿上滑出的距离比光滑面上近。

庚哥措不及防之下,顺口答道应是有力阻之,接触面越粗糙应该阻力越大。

她又问既然有力阻之为什么弹力消失后,铁块儿不会反向移动。

庚哥回答说大概那个阻力只阻止铁块儿运动,就跟绑柱子上的马缰绳一样,马不挣扎不发力吧。

问题甚至涉及到了动摩擦力与静摩擦力的领域。

显然他这位御姐学术娘的研究已经有点深入了。

庚哥越答就越心惊,好在这东西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摩擦力计算公式之类的他根本不记得,当初也未必记得过。

甚至摩擦力大小跟接触面积有没有关系他都想不起来。

能记得的都是常理推测大概应该如此的常识范畴。

庚哥心说不是穿越的事儿被看出来了吧?

却非殿议政,劳资好像也没露什么马脚啊。

都是根据卢喷喷给劳资讲过的东西,然后引申出来的想法。

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正准备故意答错几个问题,何太后的提问却戛然而止。

“皇儿且去罢!”结果就逐客了。

他那学术亲娘又低头在一群小内侍的帮忙下,开始摆弄她长桌子上的各种铁块儿弓弦。

倒是庚哥忍不住问他这高妹亲娘了:“母后不问儿臣却非殿之事?”

不料他那高妹亲娘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吾为何要问?”

“这……”庚哥呆住了。

这尼玛是玩儿啥?

看到他的神态,他那高妹亲娘终于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再看他时,神色之间已有几分小得意,有一种难得拿捏了儿子一回的愉悦感。

“初闻汝于却非殿之言,吾的确亦曾惊疑。”她说。

不惊疑才就怪了,劳资都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然方才几问之后,吾已确认,吾儿才智数倍于吾,”

“吾屡试后苦思方得之理,吾儿略加思索便得其妙。”

“如此,吾复何忧?”

你老娘我试了又试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道理,你根本没试过,随口就猜出来了大抵应该如此。

儿子你特么既然有这么牛批的脑瓜子,老娘还替你操个屁的心?

自己玩儿去吧!

庚哥于是才明白,原来刚刚高妹亲妈问自己的摩擦力问题,不是自己漏了什么穿越者的马脚。

而是在测试自己智商呢。

妈蛋,吓死劳资了,还好开始没反应过来所以没乱答。

庚哥悄悄在心头擦了一把冷汗。

何太后复又叹息一声:

“汝虽才智无双,攸关宗庙社稷之事,却亦须重而慎之。”

“吾智所及,仅有此谏耳。”

孩子你虽然聪明,但跟宗庙社稷相关的事儿也得多慎重一点啊。

你娘我的脑子也就够给你这种劝诫了。

于是随口又聊了些家常。

无非是近日饮食如何你小子什么时候给老娘弄个孙儿出来玩耍。

倒不似皇家,却像后世的正常母子了。

一直到庚哥准备离开,他那越来越学术的娘才又多说了一句:

“张侯处,好生与他分说,休要用强。”

“莫伤其拳拳之心。”

庚哥双手长揖,答道:“儿臣省得!”

这才告退而去。

出门还是吕大憨批带人护卫,这憨批倒是不操心。

毕竟却非殿的谈话他根本没听懂。

他只关心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碰巧用拳头他还挺擅长。

当憨批还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情呢!

明明不懂,但吕大憨批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他也硬装出一副愁眉不展似有所思的忧愁面庞。

演技之烂,庚哥都懒得戳穿他。

然后直奔蹇硕在宫中的住处,到蹇硕门外就直接打发掉吕大憨批了。

后头有蹇硕随侍,反正他俩换班的时间也快到了。

吕大憨批演得累,他看着也累。

不愧是咸鱼的随侍之人,一听要早下班,吕大憨批不装了。

顾不上演忧愁,眉梢眼角的喜意都藏不住。

他近日方添了一房侍妾,正是得趣的时候,当然归心似箭。

看着他三步并两步疾走的背影,庚哥恨不得追上去照他屁股踹一脚。

算了,憨批是重臣。

不是像陈亥这样的随身小跟班儿,需与他留些体面。

反复劝诫自己,庚哥才打消了自己心头的这份冲动。

蹇硕闻讯早就在旁边候着了。

庚哥抓起他的手:“走,朕与蹇侯入内说话。”

蹇硕也封了侯了,称呼上当然也有变化。

但也就庚哥叫蹇侯,其余太后什么的嘴里叫得都是蹇常侍。

越亲近器重,大体态度上可以不拘礼。

越细节的地方却越要显着尊重。

很多亲近到可以换内裤穿的朋友,到真闹翻的时候,大事上的不对付不过是导火索。

平时一些细节处的积累才是关系崩塌的真正原因。

有很多人认为我们熟,根本不会计较这些。

譬如他她曾经如何如何我都一点没介意。

你要真没介意就不会拎这事儿出来说。

其实你还是在意的,只是自己觉得自己不该计较,因此不好意思去计较而已。

作为情商很高的咸鱼,对这些方面庚哥还是很会的。

可对于劝说蹇硕,高情商根本没屁用。

因为蹇硕根本不用劝。

他对庚哥那是真正的无脑站,庚哥给指条死路他也无脑冲的辣种。

这会儿笑嘻嘻请罪,说出了自己跟着张让跑掉的原因。

他是担心如果让张让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反对庚哥的主意。

事后庚哥说服张让怕是要加倍艰难。

所以才站队张让,让张让那个时候心头的悲愤孤单轻一些。

各自有各自的情商,最起码蹇硕的这种情商庚哥是没体会出的。

要不他何必专程来说服蹇硕?

“那便与朕去寻张侯罢!”

命苦,身为皇帝却要跑来跑去。

可为了能长久的咸鱼,这个时候难免要放低姿态,不能传张让来见。

“陛下……”蹇硕却欲言又止。

“说!”庚哥瞪了他一眼。

“欲说张侯,恐不能以理说之,却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