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多舛的五番队继被我拆了后, 又被我那暴走的爹拆了一次,还是破坏力更恐怖的火攻,那猎猎燃烧的木质结构啊, 就仿佛我原地逝去的金色小判。
我本人距离原地逝去也只剩下那么一点。
钱包被掏空,我迁怒地把两个肇事者各打五十大板, 押着他们去赔罪。
两个男人条件反射地压下条件反射, 让愤怒的女儿/对象拳打脚踢,并浮夸地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在这一刻, 愤怒打人的和上蹿下跳但就是恰到好处能挨到打的交换了一个心有戚戚的眼神。
当然前者很快就鼻子出气,冷笑一声,把头扭到了一遍。
我对此“你还不服气了是吧”,并又踹了他一脚。
老爹立刻低头呐呐。
在我揪着他出门的时候, 他更加扭捏了, 支支吾吾地说他可能时间要到了,因为这次出来也是因为察觉到闹钟被动过,探出一点注意力,结果没想到正好撞上我被欺负(我:你闭嘴),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场无师自通地将灵压用查克拉的运转方式极限操作捏了个查克拉分身……灵压分身出来。
而毫无顾忌地喷了一遍火后,他的能量已经见底。
我原本的怒火咻地一下就灭了, 也不说话,就这么抬头看着他。
老爹对我这副模样最是心软,他立刻弯下腰,摸摸我的头, 又抱抱我, 低声哄道:“不难过啊, 你回去换个时间,马上就又能见到了。”
我一点也没有被哄到:“对我来说只是一会,对你来说要多久,十年?十五年?”
我说的是事实,老爹沉默了下来,最后说:“我可以睡很久,所以没关系。”
其实很有关系,我们都知道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又不是在自家屋子里睡觉,地狱,那是能随便去的吗?更别说还在那里睡觉。
我生了一会闷气,才硬邦邦道:“还一点点时间,你不去看看妈妈吗?”
老爹犹豫了一下:“不了,她才刚苏醒,我过去会吓到她,毕竟突然出现一个自称'我是你未来爱人'的奇怪男人,怎么说都会很困扰吧。”
我想了下,觉得赞同,说了一句有些绕的话:“也是,妈妈在变成妈妈前,可以不是妈妈。”
“你——你这么想吗?”老爹顿了一下,按在我背上的手有些加重,声音听起来像是在难过:“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有吗?”我嘴硬道:“我忘记了。”
“……长高了。”他摸了摸我的头,比了下我的身高,像是感慨着什么,接着和小时候那样,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低声说:“抱歉啊桃桃。”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要死的。”我骂他:“都是宇智波鼬的错!”
“你最需要的时候,我都不在,你长大了,我却没看到。”他固执地又说了一遍,“抱歉啊。”
第一次我还可以嘴硬地假装没关系,再来一次我却装不下去了,拱了拱脑袋,将脸用力埋进开始变得有些透明的怀抱:“……太差劲了。”
我重复:“爸爸太差劲了!”
拍着我的手在一点一点地变轻,我升起一阵恐慌,想要用力抓住,却发现指尖也在溢散出破碎的粒子。
老爹用他的手盖住我的眼睛:“别看。”
透明的手指没有一点的遮挡作用,我有些想笑,没笑出来。
“你确定就是他了吗?”他将头转向另一边,那里,一直在看着我的千手柱间见我也看过去,冲我笑了一下。
老爹很是不爽地哼了一声。
在我点头,给出肯定的回答后更不爽了。
“真难办,”他很不爽,也很苦恼:“好吧,那我不在的时候,暂时就把桃桃拜托你给你了。”
千手柱间说:“自然。”
“要还回来的!”老爹强调:“我告诉你,桃桃还小,你想都不要想——”
前面秒答的千手柱间这会又不出声了,就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回视。
老爹无能狂怒:“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再看我时,他深吸一口气,收起火爆的脾气,说:“那我走了,你……”
他突然顿了一下,猛地看向另一边,有些讶异,“你——”
被烈火舔舐的横梁向下坠落,烟尘和焰火的阻隔让周围的能见度进一步下降,但老爹就是能看到什么一样。
他连不自觉地露出了写轮眼都不知道,向前迈了半步。
——灵魂状态的他恢复了全盛状态,不只是断裂的手臂,挖出的写轮眼显然也回来了。
只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出现,加剧了这一个灵子分身的崩裂,于是他无奈地停住了脚步:“看来只能到这里了。”
他再一次望向火的另一边,火光印照着他变得虚幻透明的脸,他轻声说:“初次见面,好久不见。”
上好的木材让火焰燃烧地更旺,也让宇智波眼底冰封的火种再次窜起火苗。
“我在未来等你。”
灵子溃散。
“……梅。”
……
老爹消失了。
带着期盼的,不甘又不舍地像是破碎的星光一样,消失了。
哪怕知道还能再见面,我依旧感受到了一阵悲恸。
身后贴上一个热源,是靠近的千手柱间支撑住了摇摇欲坠的我。
“当时的我也是这么消失的吗?像是碎裂的星星,融化的泡沫,什么都没有了,”我喃喃地问他,“当时的你是什么感觉呢?”
千手柱间拢住我:“是吗?我忘记了。”
这个答案太过于似曾相识,我糊弄老爹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诚实。”
“都过去了,”他亲了亲我,“不怕,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了。”
我乖顺地抬起脸,轻声说:“我也是……不会了。”
“那可以再亲一下吗?”
“不行。”
“哎,好可惜。”
……
作为火烧五番队的间接罪魁祸首,千手柱间非常积极地参与了五番队的重建工程,不得不说,千手就是天生的土木工程人,一个千手柱间又顶得上一个大型施工团队。
我用比计算中更少的小判消耗完成了这一次的废墟赔偿。
“所以能多亲一下吗?”
“不能,走开。”
顺便,差不多整个尸魂界都知道我有一个叫千手柱间的对象了。
“是未婚夫。”某人锲而不舍地维护自己的身份。
“订婚仪式都没有,不算。”我驳回。
“好吧,对象也行。”某人委屈巴巴,“这次回去就准备,宝贝你喜欢什么样的?这个?这个?不然每个都来一遍可以吗?”
我看你就是想买个世界喇叭宣告我们订婚了。
我冷酷无情地无视了他。
没办法,一天要来个好几次,狗狗都没有他粘人!
雏森桃从一开始的神色复杂到现在的神色更加复杂:“是挺像大型犬类标记所有物的。”
这几天都在磨刀练刀的日番谷冬狮郎:“呵。”
“真可怕,听说他前不久用爽朗的笑容单挑了整个十一番队。”
“不是没和更木队长打?”
“没打尽兴,”雏森桃牙疼道:“打到一半,说不行,不能把别人队舍再拆了,不然他的桃桃要生气了,然后就任由更木队长挑衅,头也不回地去排队买糖去了。”
“幼稚,”日番谷冬狮郎冷冷地突出一个词,“炫耀。”
“……小狮郎,你好像很不爽。”
日番谷冬狮郎指了指最近超级配合的斩魄刀:“不爽的是它。”
“我倒觉得他对桃桃挺好的,哦我懂了,”雏森桃若有所思:“可能舅舅和姨姨看人的角度不一样?”
很自觉认领了姨姨身份的雏森桃笑了:“难得小狮郎这么有干劲,我也要加油了,最近和飞梅的交流更加顺畅,你要小心,说不定哪天就被我超过了哦。”
“求之不得,”日番谷冬狮郎也被挑起了好胜心,“别太得意了,我也是在进步的,最近大概是刺激大了,冰轮丸的配合度直接逼平上一次蓝染事件的时候,不过话又说回来,”
被扣上舅舅帽子的日番谷冬狮郎捏眉心:“这个辈分……”
斩魄刀是妈妈,刀主是姨姨,这个能理解,舅舅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是我的幼驯染啊,”雏森桃笑眯眯,“我们的关系延续到斩魄刀,那冰轮丸不就是舅舅?我看冰轮丸挺喜欢这个称呼。”
冰轮丸用积极的态度表示认同。
日番谷冬狮郎不说话。
雏森桃拆台:“别装了,我看你融入角色也挺自然的,那孩子很信赖你,都让我有些嫉妒了。”
日番谷冬狮郎咳嗽一声,狼狈地别过脸:“说、说什么呢?”
“所以说,不是舅舅吗?”路过听了只言片语的我从外面探头,迟疑:“难不成,是姨夫?”
雏森桃爆发出惊天咳嗽。
日番谷冬狮郎:“……?”
日番谷冬狮郎:“???”
日番谷冬狮郎原地弹射而起,抄起冰轮丸:“宇智波桃!!!”
我转头就跑:“不是就不是嘛,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啦!”
日番谷冬狮郎拔腿就追:“你给我站住!”
“傻话才听你的,哇——副队你看看他!”
“有本事你别搬救兵啊!”
“那你别追我啊!”
“你给我站住!!”
“我就不!!!”
……
千手大芥终于迎来了他的同族们。
不是千手柱间,是第二批经过考虑后,被魂葬送过来要发展新冒险的千手们,大部分表示十一番队很好很不错,兄弟谢谢你开辟好了陌生领域,但也有极个别的:
“哟,混得不错啊。”
“豁,这都被你霍霍过了吧?那就没意思了啊。”
“哎,兄弟,你不厚道啊,怎么不给我们留点?”
运气不好把尸魂界的坑全部踩了一遍,留下赫赫威名千手大芥:“……”
以前也没见你们这么乐子人啊?
为了防止他们无聊,同样死了放飞自我的千手大芥灵机一动,打上了发展蒸蒸日上的虚圈的主意。
“是这样的,你们有没有兴趣去打点小怪兽?”
“哈?”
“他们的老大挺强的,虽然我不愿意承认,那个人格魅力也还可以,你们不想在这边待的,要不然?”
“我们无所谓,哪里打工不是打,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大,他……”
“桃桃好像说过他很强。”
“嗯……”已经见识过千手柱间这种等级的千手们迟疑。
“啊对了,桃桃说过他最后会下地狱。”
“好耶,就他了,老大死了我上位,咱什么时候上岗?”
千手大芥:?
千手大芥:6
即便如此,该叮嘱的还是得叮嘱:
“桃桃还特地和我打过招呼,务必确保他别死,也务必确保他能下地狱,原因是需要一个会下地狱的工具人……?”
“懂了,平时我就是新上司最忠心耿耿的护卫,绝不让他意外噶了。”
“没有问题,只要最后能下地狱就行了是吧,放心,我们没有机会也会创造机会,绝对会好好把他护送到终点。”
“所以——”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千手大芥:“……等着,我去研究下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