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柯南同人] 被通缉的名侦探【完结】>第218章 一场落不尽的雪

  “我还是很怕死的。”

  宝石在这片冰冷的天地里闪耀着光辉。

  侦探并不在意承认这点,准确来说他害怕的并非死亡本身,而是如果他就这么离开,那些总是在乎他的人会因此而伤心。有太多顾虑的时候做事难免要束手束脚,但如果连这样的牵绊都没有,那做任何事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工藤新一把宝石握在手里,他往前走去,径直越过琴酒走到了贝尔摩德身边,但还是在对琴酒说话;“如果乌丸莲耶最后选择了你,那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但可惜他没能相信有那么一点可能是卧底的琴酒,哪怕你才是最忠诚于他的人。”

  “希零在哪?”琴酒在他背后问。

  声音几乎在风雪里被这片银白色吞没,但工藤新一依旧做出了回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把组织的每一个人送进监狱,所以哪怕他现在还觉得自己能逍遥法外,但也快了。身为侦探的我,可是会过河拆桥的。”

  事情要从乌丸莲耶察觉到组织的异常情况开始说起。

  侦探做事再怎么谨慎,也是在切实地消磨组织的实力,所以那位先生在不久之前的某个时刻也终于做出了决定。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盯上了组织,这原本只有少数人的棋盘上忽然多出了一只手,当然会引人注意。

  那位先生起初并没有在意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角色,毕竟他的计划已经接近完成:用长生不老的诱惑将无数官员和商人拉上船,又用大量的底层成员和各个势力之间门的互相牵制来成为自己的保护层。在同时跨越黑白两道并且有着大量资金支持的情况下,本应没有人来挑战乌丸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但那位先生也很清楚,有时候在某种情绪的驱使下,人是不讲道理的。

  比如说仇恨。那位先生见过太多复仇者,他们每个人都自以为能够将所谓的仇敌扳倒,最后发觉要战胜的敌人是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会陷入绝望;但眼下的这个人不同,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整个组织,这让那位先生也察觉到了紧迫性。他一向谨慎,谨慎到了所有的事都会做好备用的计划,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幸好组织的研究已经快到这一阶段的尾声。

  组织正在进行的研究有无数,最重要的莫过于“长生不老药”的研究,但是随着宫野夫妇的死亡,这项研究一度陷入停滞,而如今宫野志保的继续研究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添砖加瓦,远远没有抵达他们想要的目的地——那个药物的开发还没有结束,服用之后的副作用让人难以下定决心,但是那位先生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他可以等到下一个地狱天使,但是却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里消磨所剩无几的机会。所以那位先生暂且将目光转向了备用计划,也就是所谓的“永生之石”潘多拉。虽然将它叫做这个名字,却跟某个组织追寻的潘多拉概念上有所不同——虽然他们寻找的大概是同一种东西。

  “克林特尔的研究没能成功,最根本的原因是没能找到用来承载灵魂数据的载体,无论是人格还是记忆,要想将人类保存下来,可不是装进硬盘里那么简单。说到底这还是要回到一个最初的问题上来,人类跟人工智能的区别是什么?”

  “如果没有身体呢?如果有着同样的载体,那人工智能是否能被称为人类?这是克林特尔最初做的研究,但是……那位先生有个很好的设想,他的想法跟克林特尔刚好相反,那就是如果人类也是数字,那么他是否能够实现永生。”

  “这项研究往本来不应该的方向进行了,等到克林特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在过去的另一项研究里,组织已经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某种极其稀有的宝石,名为‘潘多拉’的存在。虽然向它许愿这样的说法也不能说是假的……但对组织来说,这就是一直缺少的数据载体。”

  “察觉到自己放出了什么东西的克林特尔背叛了组织,摧毁了研究数据并且逃走,但那位先生还是复原了数据……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一个研究员,并且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继续了这项研究,并且已经得出了结果,在某个人想要摧毁组织的时候,他终于启动了这个计划。”

  就连朗姆都没有意识到那位先生早就将他抛下,如果朗姆知道的话这个计划也就没什么用了。也就是说那位先生使用这项技术,给他自己制作了灵魂备份——也就是所谓的重启的钥匙,而技术本身被他销毁,想要得到这项技术的唯一方法,就是唤醒他本人,这是他留下的后手,也就是所谓的备用手段。

  不过,原本也不必到这种地步,那位先生本人也没有想过要启用这个东西,因为这里面还存在某个问题——那就是,当人类和存在于“潘多拉”的某个人同时存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会和谐相处,还是会互相置对方于死地?

  克林特尔倒是说过他做的实验,结果并不是很让人高兴……

  “琴酒。”

  工藤新一在贝尔摩德的面前蹲下来,他替这位风靡世界的女影星撩开头发,她的体温很低,要是继续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待下去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为了防备组织里可能出现的叛徒,那位先生将钥匙交给了一个没有人能想到但是他依然信任的人,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去杀他。他提防了所有人,包括你……因为当时我考虑到要是他把事情都交给你的话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跟你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

  说到这里就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攥紧了只扣过两个纽扣的大衣衣领,琴酒把侦探从雪地上拽起来,此时的他早就不像是之前看上去那么冷静。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现在杀你?工藤新一。”

  他最后把这个名字念得极其缓慢,就像是在这片风雪里砸碎了的雪花,不管是琴酒还是工藤新一都对他们眼下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但是谁也没有要先动手的意思。毕竟那个时间门还没到。

  工藤新一稍微看了一下那边的小林编辑,让他不用太过紧张,然后继续对琴酒说:“当然,我做事一向谨慎,就像我之所以愿意接近黑泽先生,也只是为了让那位先生开始怀疑你啊。我表现得对你越放心,那位先生就会越怀疑你,就像一个月前——”

  这次轮到侦探来说这句话了。

  “我们准备了那么久,你以为没有我的默许,你能逃出去吗?琴酒,你之所以能继续留在外面,只是因为我要让那位先生放弃你,将他的计划交给别人而已。他信错了人,因为如果对手是你的话,我也没有把握之后还能一直赢下去。”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狂风掠过老旧的车站,卷起地上的雪花,又像是在下一场纷纷扬扬的雪。这场雪掩盖了一切,也快要把小林编辑眼前的场景掩埋。

  在听到那段话的一瞬间门,他只有一个想法。

  现实跟小说总是不同的,在那时候活下来的,或许既不是山口乱步也不是夏洛克·平井,因为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推理小说家更不是意外被卷进这些事的侦探,他——从始至终就是在背后谋划的教授而已。

  他看着侦探被扔在雪地里,然后开枪的声音把他拉回到现实,琴酒从他身边走过,时间门被无限拉长,等他从恍惚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侦探的喊声。

  “小林先生——能不能来帮我一下——”

  有血滴落在地上,侦探一手抱着猫猫一手捂着被子弹擦出一道血痕的肩,问他能不能帮忙背一下贝尔摩德。

  他们往即将出发的列车走,小林有点担心地看着这个年轻又让人心有余悸的人,他一时间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也许是因为在这样的雪地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侦探错会了他的意思,说:“没关系,就算琴酒拿到了那样东西也没用,他对那位先生的计划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启动钥匙。除非他能找到希零……”

  “如果他找到了怎么办?”虽然不是自己原本想知道的话题,但听到这里小林还是忍不住问。

  “找到?”侦探像是笑了,“那又怎么样,希零已经把东西交给我了,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人,你觉得琴酒还会完全相信他吗?在选错应该相信的人的那一刻,那位先生就已经不可能复活了。”

  毕竟,希零那家伙……

  他说让希零做点什么去获取那位先生信任的时候,希零还说那根本就没什么用吧,已经决定跳槽了还要给前老板留下好印象,听起来就很奇怪。不过当时的工藤新一回答他,你本来就不忠于任何人,如果不想被那位先生事后找到的话,还是听我的比较好。

  希零回答他说,万一我回到组织那边的阵营,你可不要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会吗?不,毕竟在有限的计划里,侦探总是会赢的。就算面对什么未曾预料到的东西……他也不会输。

  “山口老师……既然你的目的一直是毁掉组织,那你为什么要救贝尔摩德?”这是小林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一点。

  侦探看向远方的天空,那里有近乎跟天空同样颜色的苍白曜日正在缓缓落下:“如果我是十七岁的那个,肯定会告诉你救人永远是不会错的。不过既然贝尔摩德为我而来,我只能说……是我骗她来的,当然要负责带她回去了。”

  708

  八月底。

  正在吃午饭的萩原看到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人偷偷摸摸往松田那边走,抄起手边的一本杂志就要往这个身份不明的袭击者身上砸过去。但是在快要砸中对方脑袋的一瞬间门,他看到了一缕熟悉的金色头发。

  “……小降谷?”

  他有点不太确定地问,然后看到全副武装的降谷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且捂住了松田的嘴。松田挣扎着被这两个人拉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然后听到降谷零说:

  “小心点,万一被记者拍到了怎么办?”

  “你也有遇到这种烦恼的时候啊……”萩原一时间门觉得好笑,并且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小降谷遭遇了什么级别的事件他当然清楚,或者说在整个东京已经快要没人不知道了。

  没错,那就是在几天前刚刚血洗了整个东京的大屏幕,在所有广告牌上循环播放的乌鸦与酒乐队的live……虽然不知道做出这件事的犯人到底是何用意,但是他因为摧残了整个东京的人的邪恶用心被认定为是穷凶极恶的罪犯,现在整个东京警视厅都在调查他的下落。

  至于真正受害者所在的公安那边……他们还在忙组织的事,所以没有腾出人手来调查,但以降谷零在公安警察内部的地位,他们想不认识自己的顶头上司都难。

  被捂住嘴巴的松田阵平用力挣扎,但是降谷零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这种事我才没法出门,要是组织的那群人知道的话都要嘲笑我了。”特别是琴酒,说不定这件事其实就是琴酒干的。

  萩原倒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很有意思:“但你看新闻了吧?有很多人都支持你们的音乐,说这是释放灵魂、燃烧意志的音乐,也是新时代的潮流,你最近在工作可能没注意到,但有很多人模仿你们的风格创造出了新的音乐……”

  虽然网络上的评价是两极分化,有人大力支持,有人带着绝望和灵魂的震撼颤抖地打下“不要靠近乌鸦与酒,会带来不幸”的文字,要是评选让世界音乐圈地震的灵魂乐队,那非乌鸦与酒乐队莫属。

  当然,如果要说谁在这件事里获得了最大的利益,那一定是魔法师小姐,她的海鲜产品一夜之间门变成了乌鸦与酒乐队的联名产品,价格翻了几百倍。虽然她本人好像不是很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并且连夜卷铺盖从夏威夷逃走,说最近一百年都不会回来了。

  “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萩原这才意识到诸伏景光没回来。

  降谷零想这还不是因为某个人,如果不是他的话景就跟他一起回来了:“因为某个成员疑似临场退出乐队,他被记者逮住问了。现在他们那边统一口径是因为‘在音乐风格上发生了分歧,毕竟这场演出既是乌鸦与酒乐队的纪念演出,也是告别演出,所以要表现出最能体现自己风格的音乐,但是那家伙不这么认为,他最后让自己的妹妹代替自己演出’……之类的。”

  萩原研二差点又笑出来,但是他这次忍住了:“那小工藤呢?”

  降谷零就看他:“你们什么时候关系也这么好了?”

  “毕竟他帮了我们很多忙……他也留在那边接受采访了吗?”萩原研二觉得小降谷的表情有点奇怪,估计这又是涉及他们针对某个组织的工作的事吧。

  但是这次降谷零回答了:“他啊,他被人绑架了,暂时回不来了。”

  “绑架?”

  “是啊,绑架,不过我看他还是很自由的啊,甚至能给我寄礼物回来。”降谷零又好笑又生气。

  虽然侦探在那座火车上安排了人手,但是上面也有琴酒的人,鬼知道那座火车上到底有没有正常的旅客,说不定一起命案下来发现里面全都是组织成员、灰色地带的罪犯、警察、间门谍、情报商……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至于这样,但现在经过了几天的旅行,肯定不会剩下几个正常人。

  然后侦探给他打包“送”了贝尔摩德回来,还说组织里传闻波本跟贝尔摩德的关系不错,所以就把受伤的魔女交给你了。

  谁不知道贝尔摩德跟你的关系更好啊,工藤新一。

  那天晚上降谷零没追上贝尔摩德最大的原因是对方动用了非常离谱的武器,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追上去的时候,贝尔摩德绕回到了演出现场并且下车变装混进了人群里,而他和世良真纯面对一群想要问问题的记者和眼神恍惚但表情狂热的观众,最后还是选择跑了。

  说实话,他真的很怀疑,乌鸦与酒这个乐队从八月份开始的一系列遭遇,全都是组织对他们的报复。

  萩原点点头:“也就是说他也回不来了啊,我最近找到一家很好吃的料理店,本来是想跟大家一起去的……”

  降谷零问:“班长呢?”

  要是仅仅打算找个人吃饭的话,应该没必要等他们回来啊。

  萩原研二回答:“伊达班长没告诉你吗?也对,你们最近工作比较忙。毕竟他过段时间门就要结婚了,暂时抽不出时间门来啊。我和松田本来想去,但是那家店有四人餐券……”

  降谷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想必班长也是为了不影响到他的工作,打算到最后再告诉他这件事……但是,等等,班长就要结婚了?!啊,是啊,他们都已经到这个年龄了啊。看萩原和松田就完全是一副自然的语气啊……

  松田。

  说到松田,他们两个看向了被降谷零卡住脖子的松田,此时的松田已经不再挣扎,而是拿出手机开始幽幽地打字:我刚才看到了乌鸦与酒乐队的成员,就在这个地方……

  “等等,松田!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躲开他们的!”

  “闭嘴吧金发混蛋!你肯定是故意的!今天我们的友情就在这里结束了!你就被你的粉丝们淹没吧!”

  “不要发出去啊!松田!”

  第二天,东京传出了这样的消息:因为某位成员退出而即将解散的乌鸦与酒乐队加入了两名新成员……

  709

  火车会在这座小镇停留一天。

  坐在这家咖啡店里的时候,工藤新一才发现这里自己曾经来过,墙壁上镶嵌的玻璃板后面有老旧的报纸,挂在柜台上方的时钟也有些年头了。柜台的角落有个擦拭得很干净但是已经坏掉的收音机,店主很可惜地说这是祖母留给他的,去年还能用。

  他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世界还在他的身边,不过十年后的这家店早就不是这个模样,店主也换了人。当时他已经不认为世界是他的另一个人格或者是幻觉了,因为那家伙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多到让他怀疑自己才是有问题的那个存在。

  “是那个时候的东西啊,”工藤新一用当地的语言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着帮您修一下。”

  店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把收音机小心翼翼地搬了出来:“真的能修吗?隔壁修理店的店主说这种东西早就过时了。”

  “应该可以,让我先试试吧。”工藤新一回答。

  他去隔壁的修理店借了工具,店主是个大叔,大叔也好奇地过来看。他说这种老旧的型号他都不敢动啦,毕竟是人家祖母的东西,他是修机车的当然对这种小东西不是那么精通。

  “很熟练啊,你以前做过类似的工作?”修理店的大叔就蹲在旁边看,但他看侦探的样子也不是做这行的,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是有人教我的。”工藤新一听到这句话,顿了顿,往咖啡店的窗外看去。

  店主也看向了刚才跟这个年轻人一起进来,现在却在公共电话亭里的男性,他记得那个人有一头很长的、很显眼的银色头发,就像是去年的雪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他是你的老师吗?”店主问。

  看这两个人的关系,他还以为是刚刚搭伙走的陌生人,没想到其实是熟人吗……那关系未免也太差了吧,看起来就跟有仇一样。

  “可以这么说,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了。”

  此时的侦探已经把老旧的收音机修好,正在做最后的调试,但毕竟是很久之前的东西,在这个地方能接收到的信号也寥寥无几。店主说没关系啦,这样已经很好了,他只是偶尔拿来听祖母留下的录音带而已,如果完全修好了他也会觉得奇怪。

  咖啡店里也没什么人,年轻的店主找出了几个同样有着年头的磁带,放进了收音机里,按下了开关。上世纪的音乐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流转,让偶然间门停留在这里的年轻人流露出不解的目光。

  “你们是在旅行吗?”大叔问。

  “不……不是旅行,是告别。”侦探回答。

  在火车上的时候,有一次他碰到了熟悉的人。阿佩罗曾经说他没有必要回到这里,但那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两个人没打招唿,就像是不认识一样擦肩而过——他想阿佩罗也不希望让琴酒知道他来过。

  后来阿佩罗发邮件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说他曾经跟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在这里相遇,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呢?

  ——没什么,只是想来而已。反正我要见的人已经不在了。

  后来他也没有见过阿佩罗,听说他去了法国,因为梅洛作为组织成员被抓住,阿佩罗替他去管理学校了。这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差劲,但对于当初把梅洛往死里坑,阿佩罗大概还是有点愧疚心理在的……才怪啊!他看到新闻说阿佩罗把梅洛的学校拆了啊!

  琴酒在打电话的中途往外看去,看到正在咖啡店里跟那两个人闲聊的侦探,小邻居倒是笑得非常开心,完全没有谁要在不久的将来赴死的自觉。

  电话那边传来了担忧的声音:“但是大哥,万一他……”

  琴酒收回了目光,说:“他不会杀人。”如果小邻居要做的话,他有无数种方式来提前结束他的计划,用更加有效率的方式来结束有关组织的一切。只不过要做到那样的话,鲜血满地的情况下他也就不是工藤新一了。

  “我不明白,那大哥你还要找那位先生留下的东西吗?”那边的人说。

  “不用了。你也走吧,伏特加。”琴酒挂断了电话。

  这座小镇的天气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他站在宽阔的河岸边,看着在夕阳下像是燃烧的河面,灿烂的金红色就像是一道坠落的破碎影子。

  黑色的宝石就在他的手心里,琴酒看了一会儿河面,就把宝石扔进河里,然后转身往回走。

  长生不老的秘密将永沉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