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柯南同人] 被通缉的名侦探【完结】>第40章 幻影町的执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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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那个什么魔法猫猫教的事, 工藤新一觉得警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法写这种理由潦草结案。

  这种东西应该算是都市传说吧。

  当晚,工藤新一坐在卧室的书桌前, 从自己的记忆翻找那块宝石的资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黑羽快斗所说的两百年的秘密确有其事, 但真相没那么让人高兴。

  “奥尔德温·莱昂……好像是这个名字吧。”

  这块宝石最初属于一位年迈的伯爵,他沉迷于失传的炼金术,最后将自己的毕生研究成果保存在了某个神秘的地方, 而所有的秘密都在一块由伪造大师奥尔德温制造的赝品红宝石里。

  两块宝石从外观、质量和反应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但伪造的宝石在特定角度的折射下能够显示出指向失传炼金术的道路——当时是这么说的。

  不过工藤新一在解开谜题之后出于兴趣历经千辛万苦前往谜底揭示的地点,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看到被青苔覆盖的老旧金属盒子, 油灯的火光明明灭灭, 腐烂的纸张和陈旧的铜器一起在角落里发霉。

  盒子里只放着一卷陈旧的羊皮纸, 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 但仍旧可以分辨——

  【后世之人啊, 既然来到这里, 就证明你已经破解了我的谜题, 我将如约把炼金术的最大秘密告知于你。那就是, 古代炼金术是不存在的!】

  看完所谓秘密的工藤新一默默地把羊皮纸又放了回去,又想到老伯爵的遗言是谁找到秘密谁就能继承他的一切,他就把羊皮纸拿了出来。

  至少他可以把这卷羊皮纸带走当做纪念品。

  当时工藤新一把已经沉海的保险箱的钥匙放了进去, 并写下了新的留言:

  【真相只有一个,无论长生不老还是贤者之石, 都是不存在的。宝石的秘密就让它永远沉寂,不再流传于世。涉及的罪犯均已落网, 希望他们有朝一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虽然工藤新一并没有想到, 等下一位来访者找到这里的时候, 这张纸已经被腐蚀到字迹不清。那位幸运儿翻来覆去地看,最终分辨出上面写的是:

  “长生不老……的秘密……是……不做人……”

  他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大步离开。

  没过几天他去而复返,在盒子里放了一本《JOJO的奇妙冒险》,还写下了新的留言:

  【致来到这里的人:我要去埃及找石鬼面了,如果我没能回来,你可以在贝克街博物馆旁边的第六棵树下找到我埋的私房钱,祝你好运,陌生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位冒险家意外来到了这座山洞,他解开了盒子上的密码,惊呼:石鬼面在贝克街!

  等工藤新一听说“伟大的吸血鬼猎人福尔摩斯与古老的血族公爵莫里亚蒂在莱辛巴赫瀑布留下了禁忌的古代魔法研究手札”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以后的事了。

  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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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的赤井秀一敲门过来的时候,工藤新一刚刚收拾好了资料,他想到那卷依旧放在十年后书架上的羊皮纸,不知道那样东西最后落到了谁的手里。

  如果他不在的话,应该是小助手帮他收拾掉——不是现在这个助手,是十年后的助手。

  “冲矢先生,你怎么过来了?”他问。

  赤井秀一是来跟他谈论昨晚上到侦探事务所的金发男人的。

  工藤新一知道他还在怀疑波本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这回事,目前为止在他眼里的波本依旧是那个组织的成员,是否是卧底这件事还不明朗。虽然K·S给的名单上也有波本,但以FBI的态度能信几分还不好说。

  “安室先生啊,”工藤新一想了想应该怎么描述,“他是个很友善也很好相处的人,我跟他接触不多,上次他来的时候刚好黑泽先生也在,他跟黑泽先生应该是认识的……安室先生怎么了吗?”

  赤井秀一回答:“我觉得……他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年轻的侦探心想,是啊他就是你的那个朋友,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把话说清楚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还在想,赤井秀一又说:“既然黑泽先生是怪盗基德,那安室先生有没有可能就是传说中怪盗基德的助手?”

  工藤新一:?

  就算想搪塞过去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啊赤井先生!你肯定已经知道黑泽先生是琴酒了才会这么说吧!你都跟房东太太聊过黑泽先生令人羡慕的头发了啊!

  赤井秀一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降谷零来找他,问他知不知道关于冲矢昴的事。对彼此的身份互相清楚一部分的降谷零问的就坦荡很多,金发的公安警察披着外套进来,带了几分外面空气里的冷意。

  工藤新一说:“冲矢先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我对他的了解也不多。他怎么了吗?”

  降谷零回答:“我觉得……他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这话工藤新一是不是刚刚听过了。以防万一他多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朋友,但降谷零没回答,他说冲矢昴没有那么简单,让侦探注意小心,然后又说他准备在这里多住几天。

  侦探躺回到椅子上,拿趴在桌子上刚刚被吵醒的三花猫盖住了脸,说:“降谷先生,我记得你的工作很忙……”

  捞起外套往外走的降谷零已经走到了门口,在打开门之前的最后一瞬间,他说:“这就是我的工作。”

  门被关上了。

  安娜喵了一声,从工藤新一脸上滑到了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蜷缩着睡了。她用尾巴圈了圈侦探的手,好像是在安慰。

  “安娜啊,我怎么才能让他们离开我家,实在不行我还是搬走吧……”

  深夜,侦探社。

  暖色的灯罩,摊开的《二钱铜币》,窗边的白色小花。

  老猫和外表年轻的侦探在桌前小憩,两个疲惫而孤独的灵魂互相依偎。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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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工藤新一抱着猫走出门的时候,发现降谷先生甚至已经做好早饭了,来吃饭的人甚至包括了诸伏高明。

  据说是冲矢先生早上出门晨跑的时候遇到了诸伏先生,在意外发现的命案现场又遇到了也出门晨跑路过的安室先生,所以在案件解决之后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回来了。

  工藤新一听完他们的描述,说他回房间拿个东西,然后他坐在桌子前刷刷刷拿笔写了几行字,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拿出酒杯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

  他写的是:【苏格兰先生,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是莱伊和波本都住在我家里不走了,对此你有什么办法吗?】

  深海。斑驳的光。

  剧烈的头疼把工藤新一从漫长的梦境里拉回现实,昏昏沉沉里他好像看到了本来不应该看见的人,穿着灰蓝色外套的男人靠在桌子边,近乎自言自语地说:“注意身体啊。”

  眼前一花人就不见了。

  工藤新一用手撑着额头,摸到了被冷汗浸透的几缕头发,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有点模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连位置都没换,只有那张纸上多了几行字。

  从字迹来看,写字的人非常犹豫。诸伏景光写道:【他们没打起来吧?我不建议你插手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还有,刚才有电话打过来,我没接。】

  果然,诸伏景光对这件事也没有办法……毕竟就算他了解那两个人,也没法准确地判断现在的局势。

  电话?

  工藤新一看向手机,发现有个备注是广告推销的电话……啊,应该是工藤优作。如果是一般人说不定就会接了再挂断,但诸伏景光完全没有接。

  他拿着手机回拨过去,先谨慎地没说话,就怕对面接电话的是江户川柯南。

  “夏洛克。”听筒里传来了工藤优作的声音,推理家那边还有柔和的背景乐声。

  “日安,工藤先生。刚才我不方便接电话。”听到声音的工藤新一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另一个自己,他刚才都已经做好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出去的准备了。

  工藤优作听到他声音不太对,原本要说的正事到嘴边就变成了另一句话:“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事,”年轻的侦探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次的「后遗症」比之前几次来得要更难捱一点,他扶着桌子站起来,重新调整了语气,说,“昨晚没睡好,总之工藤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工藤优作说:“新一会去「雾都之章」的展览会。”

  听筒里的声音有点失真,但他还是能想象自己的儿子听到这句话时从困惑到不安再到冷静下来的表情。

  工藤新一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又松开,他轻声说:“您已经知道我不能跟他见面了。”

  身为推理家的父亲好像是笑了一下,告诉他注意身体,又说了几句关于展览会的事,最后说——

  “遇到麻烦的话,随时可以回家。”

  “……”

  原来他还有可以回去的家啊。工藤新一想起他在外面流浪的那段时间,他也并非无家可归,但遥远的故乡总是离他太远,连记忆都快要变得模糊。

  他发呆了很久,才发现电话还没有挂断,透过听筒变得略有失真的曲调是他能分辨出来的节拍,一如二十多年前他年幼时经常靠在书架旁听到的老歌。

  “谢谢。”他低声说。

  “一定要这么说吗,新一?”工藤优作的语气有点无奈。

  家人之间是不必道谢的。

  工藤新一不由自主地笑了,他说:“我带着家里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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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掉电话,工藤新一收拾好桌子,准备处理掉那张写了字的纸片。钢笔的墨迹已经干了,他顺手把墨水倒在上面,晕开的颜色把字迹完全覆盖。

  桌子旁边的烛台是房东太太当时带来的,说为了配合气氛这里就应该有个古典式样的烛台。工藤新一拿起那张染色的纸片准备烤干然后烧掉,但就在这个时候……

  “平井?早饭已经——”前来找夏洛克·平井吃早饭的降谷零推开了门。

  他看到侦探桌子上摆着几根点燃的蜡烛,站在书桌前的侦探正在烧掉一张黑色的纸片。站在那里的侦探脸色有点苍白,抬头的时候露出有点惊慌的神情,而就在那张桌子上还摆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和盛了半杯酒的杯子。

  降谷零:“……你在干什么?”

  工藤新一:……

  他明明记得自己锁门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就看到门口探出几个脑袋来。房东太太森村先生助手猫咖的服务生以及柚子排成一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纸被烧成灰。

  见多识广的森村先生问:“夏洛克,你这是……什么仪式?”

  楼下猫咖的服务生抢答:“我知道,这是来自东方的神秘招魂仪式!能够跟死去的灵魂对话!我上次在电视上见过的!不愧是夏洛克,竟然还会这样的技巧!”

  被这群人注视着的工藤新一沉默地把灰烬处理掉,收拾好桌子,倒掉那杯酒,然后放弃解释,说:“没错,我刚才就是在……在进行招魂仪式。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