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惨。”王若微叹道：“不知道脸烧坏了没。”
于小鱼则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门外那个笔挺的陌生人，看了足足半个小时，他的军姿都没有一分走样。
确定了，是军方的人。
虽然于小鱼还是无法猜到准确的信息，但是她对于李河的一些疑问也基本上有了答案。
比如李河高中成绩一直平平无奇，高考为何一飞冲天。
比如李河体测成绩一直平平无奇，却多次在她眼前突破人体极限。
比如李河为什么投资什么什么就挣钱，比如李河为什么似乎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这个世界果然有超能力一类的东西，特摄剧诚不欺我。
可是……
于小鱼又看向王若微，根据她的判断，王若微的记忆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被修改的痕迹，于小鱼是确定以及肯定那个狐狸恶魔绝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被恶魔杀掉的人也确实出现在了火灾的受害者名单里面。
可是为什么她的记忆没有被修改？莫非她也有超能力？
当然，于小鱼自然不会知道，时停的那一秒，她正躲在几十个人身后的墙角处，还是蹲着的，因为实在太过瘦小，墨染根本没注意到人群里面还蹲着一位。
“咱就是说，要不你们多雇几个保镖呗，我现在伤成这样，就让我好好休息吧。”
被纱布裹得只剩下嘴的李河突然开口。
正打算动手的王若微讪讪的背起手：“你醒着啊？”
“嗯，问题不大，除了骨折的地方，两天就能好。”
“咦，医生明明说你伤的很重。”
“还不是为了宣传我见义勇为嘛……”
“若微，你先出去，我跟老板聊聊。”
王若微点了点头，立刻出了病房。
于小鱼有点期待的搓了搓手：“李河，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我靠，虽然我伤的不算重，但也是病号啊，饶了我吧。”
“不不不，不是金钱交易，而是关系交易。”
李河愣了一下：“第一，我再重申一次，我是病号，第二，我还是喜欢丰满一点的。”
“看，这就误会了嘛不是。”于小鱼说道：“我想跟你建立一种超越生死的关系，就电视剧里演的那种被凌迟也不会背叛组织的关系。”
“哈？为啥？”
“因为我有些话，很想说，但是内容是要出大事。很大很大的事。”
李河不解：“额……行……所以，我可以得到什么？”
“呀，这么说可能有点中二，不过我感觉你应该可以做到的。”于小鱼坐在床边说道：“我将为你献上我的忠心。”
“……啊？”
“就字面意思，你答应了，以后你喊我朝北，我绝不往西。飞鱼的股份可以给你五十，实在不行，我听说有个叫电子人工心脏起搏器的东西，你可以给我按一个那个东西，若是我有一天让你不满意，你遥控关掉我的心脏。或者别的手段，都行。”
李河越听越迷茫：“这哪是同志关系，这不是动漫里的主仆契约吗？”
“随便什么，无所谓。”
李河沉默了一会，问道：“为什么，玩这么大？”
“这不得内容需要付费解锁，你答应了我才说。”
“我需要付出什么？”
“保护我，和飞鱼。”
“……这个主仆契约的别的手段，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做到。”
“你虽然不算精明，但绝对聪明，我认为不需要说明白。”
李河缓缓说道：“所以，你打算得到什么？”
“跟我想要和王氏攀关系一样，我可以没有特权，但我必须能够攀上特权阶级的关系，不这样，不足以支撑我的野心，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
“攀关系不需要出卖自由。”
“以后的世界，真的还会有今天的自由吗？”于小鱼说道：“动荡的时代，平等，自由，甚至尊严，都是屁话。”
李河虽然看不到于小鱼，但是也能猜到于小鱼的表情。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不知道从哪些苗头就看出来了，这个世界不久后就会迎来大的动荡。
李河教给军方的提高精神力，吸引灵力入体进行修仙的方法，已经在部分军区展开了秘密训练，虽然还没有实质的进展，但是参与训练的一万名战士中，已经有三人的体质出现了阶梯式增长。
等到修仙体系完全放开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必然会经历一番大的动荡，军队的实力会被削弱，一但地方出现了有野心的修炼天才，必然会出现时局动荡的情况。
简单来说，在蔚蓝星，政府说一不二，但在修仙小说中，却几乎没有一个说话算话的政府，基本上都是宗门和世家各自管辖一档，敌国名存实亡，就是因为，一个修炼天才，可抵百万雄兵，军队在修仙世界的压迫感，并不像科技世界那么强。
当然，赢尧的大明算个例外，因为大明太荒凉了，几百年来没有宗门，而赢尧本身就是大明最强的修炼天才，世家都被他杀服了。不过往上寻四十年，在赢尧继位前，当时的北凉，除了皇帝，还有三个世家各自管理一方。
如果李河能跟李贺通个电话，那么李河就知道，合欢宗在大明虽然是请求赢尧给他们一块地方住，但实际上，赢尧也允许了他们在那片土地上自行管理，无需缴税，无需遵行大明律法。
无他，因为合欢宗有三名顶级强者坐镇，此三人便足抵雄兵三十万，更不论以赵毅为代表的散仙境，大成境和圆满境强者。
虽然修仙世界的战力体系导致的管理问题不至于乱世，但是安全性和稳定性必然是不如政府管理制度。
军队占总人口数的比例毕竟很少，在蔚蓝星的修炼体系放开后，民间的天才，绝对比军中要多，这些人，又极有可能成为日后的世家或者宗门长老，其中也必然有一部分会滋生野心。
可以说，动荡，是必然的。
毕竟，人心，是逐利的。
而于小鱼，居然这么早就意识到了这点。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而且对人对己，都够狠。
李河甚至有点怕于小鱼以后修炼起来会反手一刀把自己捅了。
不过也是真能挣钱，真好用。
得绑在一条贼船上。
不知为何，李河脑海中闪过了一条很恶心，很损的招数。
“可以。”李河说道：“我答应你，今后我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关系，我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你和飞鱼。但你要付出的，不只是飞鱼的一半股份，和一句轻飘飘的效忠。”
于小鱼小小的拳头用力攥了起来：“我的二十股份，可以全都给你，但是我们需要签署协议，第一，你不得以任何理由转让股份，第二，决策权归我。至于我的效忠，我一切听你的。”
李河不再言语，而是在心里问系统：“有什么我可以订立的主仆契约吗？”
“宿主，所有有效契约都需要灵力，目前你们只能签订纸质协议。”系统想了想，说道：“不如宿主暂时先要求她嫁过来，先让她生几个孩子，用孩子绑死她。”
“我还真想过，但是太损了。”李河摇了摇头，把这个恶心的主意甩出脑海：“她的战场不在家里，而在家门外。”
就在这时，于小鱼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协议什么的，真说起来恐怕就是一页废纸吧……”
沉默着沉默着，于小鱼似乎有些无奈：“靠，我似乎没有选择权，没有谈判权，只是一只待宰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