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仙侠武侠>一剑战九天>第115章 胜负杂念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身体居然完全恢复了正常,那股威压已经荡然无存。

他再次施展出八阵图,整个气劲居然带着寒铁冰魄的寒气形成了白雾。

“卿辞,你没事了吧?”

“阿哥,我好多了。”

月卿辞跟着念了口诀,并且有月凉州冰雾气场的保护。

小银也已经变得正常,它舔了舔嘴唇望向月凉州。

但是,那些有形无实的黑影却没有消失。

反而朝着月凉州发起了攻击,他只能出剑反击。

嗖嗖嗖!!!

剑刃上冒出雪花,月凉州完全是凭借着感觉出剑。

可是剑气却如同射在空气中一般,根本就找不到目标无法将之击破。

小银和月凉州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他们联手对抗周围的黑影,虽然无法将之击破,不过却也能游刃有余与之周旋。

而且月凉州还从这些攻击的招数中领悟到了更多的剑意。

月卿辞的吟唱也变得更加的熟练。

她现在不需要吟唱,而仅仅晃动手腕上的净心链就能产生气流。

自己的队友立刻就能够感受到效果。

而且持续的时间比之前更加的持久,这也让她节省了不少的精力。

“自在,如何才能击破这些黑影?”

月凉州感觉到了一个瓶颈,能够得到了收益不再增加。

“破除杂念。”

自在温柔且动听的声音即刻传来。

“杂念?”

“我现在没有任何的杂念,只想破敌。”

月凉州出剑时还有些狼狈,若不是有小银和月卿辞可能会立刻败下来。

“胜负便是杂念。”

自在只说了短短的六个字。

“胜负便是杂念?”

月凉州反复地琢磨着这句话。

他知道自在所说的每一字都至关重要。

只要参透这句话便可以破了这些黑影,完成这一次的修炼。

“没有胜负为什么要争呢?”

月凉州在心中自问自答起来。

“不想胜就不需要争了,那么不争不就是负了吗?”

“不想获胜,如何能够破敌?”

“天下之人,哪一个不想胜?”

“又有谁能够认命坦然地接受负呢?”

“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都是为了胜利在拼搏!”

“如何能够抛开胜负,天下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月凉州渐渐悟到了些什么,但又无法说清楚。

他不再关注那些黑影。

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剑招上。

他不去想得胜之后的事情,而是将当下的每一招都施展得尽善尽美。

他开始享受着这个过程,每一招都不是为了要击破那些黑影。

而是关注这些招数有没有能够更加精进的可能性。

下一次再出招之时,细微变化则产生了不同的效果。

虽然黑影行踪漂浮捉摸不定,但是自己的招式却都能够应对自如。

就在这一瞬间,天地豁然开朗了起来。

“剑变得好轻!”

无论黑影如何变化,月凉州只是看似随意刺出一剑,轻轻便将黑影化为泡影。

一切变得格外的安静,月凉州睁开了双眼。

此时周围已经亮起了烛光,整个鹳雀楼的第七层被全部点亮了。

他感觉到全身的血脉翻腾,那是一种力量在体内涌动的表现。

“突破了!”

月凉州已经踏入了五行造化的第二个境界-入化境。

月卿辞也进入了五行造化的第一个境界-出神。

而小银则也已经达到了出神境的上位巅峰。

进入了不同的境界之后,周身的感觉到无比的轻快。

他回想起之前的战斗,对那些招式都觉幼稚无比。

如果是现在再遇到那些敌人,轻易便可以将之击破。

“可喜可贺!”

月凉州的沉思被打破,身后传来丹丘生清脆的声音。

“每次有人顺利挑战鹳雀楼第七层成功,都会亮灯以示庆贺。”

“多谢先生指点!”

月凉州收敛心神凝神静气,虽然突破了并没有过多的喜悦之情。

内心反而更多是平静,以及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弱小。

“鹳雀楼第七层亮起来了!”

楼外的人们看见鹳雀楼的灯光,便爆发出来一阵欢呼之声。

“好久没有人闯关成功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快通过第七层的人!”

“不愧为写出了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青年才俊!”

丹丘生的腰间挂着一个看似普通的葫芦,他取下来仰头喝了一口。

“好酒啊!”

“先生为何在此?”

丹丘生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不过那种深不可测的气息还是被月凉州捕捉到了。

“以往登上第七层的人你都认识?”

“贫道并非一直在此。”

“只是有人要上第七层之时我才会来观摩观摩。”

丹丘生自称为贫道,却没有一点道士的模样。

只有一头垂肩的白发,一个葫芦酒壶。

整个第八层四壁空空如也,只有正中间挂着一幅图。

月凉州上前查看,发现这张图上画的是一个人形。

他怒目圆睁脖子上挂着巨大的念珠,青色的皮肤红须红眉。

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一身的铠甲严丝合缝,那种质感让人感到绝望。

“这是增长天王的画像。”

丹丘生走到月凉州的身后。

“鹳雀楼中怎么会有一幅增长天王的画像?”

确实如他所言,楼下的几层都是大周风格的字画。

只有这一层仅仅挂着画像,而且还风格迥异与鹳雀楼有些不符。

“这个说来话长,佛教传入大周之后便开始广为流传。”

丹丘生摸着被酒水弄湿了的胡须。

“你可知道在大周国被称为天下第一的门派?”

“在下不甚了解,还请道长解惑。”

既然丹丘生自称是贫道了,月凉州也就称呼他为道长。

“中原腹地有一座缥缈山,位于西京与汴京的当中。”

“山腰坐落着一座千年古刹灵隐寺,山顶则是我大周的国教无极宫。”

“这两个门派撑起了大周国的半壁江山。”

“其他门派只能望其项背,再过几百年难以超越。”

丹丘生说的内容很正式,可是那副样子却心不在焉。

“道长是何门派的高人?”

“贫道无极宫一名小道士耳,不是什么高人。”

丹丘生再次举起酒壶痛饮了一口,随后用手指掸了掸葫芦肚子。

“嘿嘿嘿……”

“方外之人,只好这一口。”

“既然是方外之人,何故管着鹳雀楼的事情?”

月凉州见到丹丘生性格洒脱,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还有增长天的画像为何在此,道长还没有答复我呢。”

“我受人之托关照一下鹳雀楼而已,至于这画像嘛。”

丹丘生也不生气,甚至连一丝不悦都没有。

“当年建楼之时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件。”

灵隐寺高僧请来增长镇住了魑魅魍魉,故而有画作在此。”

月凉州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通往第八层的楼梯。

“我还想上第八层去看看。”

丹丘生打了个饱嗝,一阵辛辣的酒气扑面而来。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