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疯批鲛人的娇气笼中雀>第四十四章 去哪里鬼混了

  许词是从舞厅狼狈逃窜出来的,而他回邵府时是战战兢兢的,当他回房休息的时候,更是如履薄冰。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了,城中人家的灯火都灭了,只留着做生意的几家店铺,还点着灯笼。

  内心的忐忑不安,在许词悄悄潜入卧室后,看到陈庭樾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床头等他时,达到了顶峰。

  许词大惊失色,吾命休矣!

  陈庭樾素来温润含笑的眸子里此时没有一点温度,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许词,视线在他的嘴角有过一瞬停顿。

  “去哪里了?”

  被咬破的嘴角泛着明显的红肿,许词低着头,他眼神闪躲,一身从舞女们间穿过的脂粉香水气招摇,叫人不注意都难。

  如果他说,自己是去伸张正义了,陈庭樾会不会相信?

  莫名其妙的,许词这些天总是在陈庭樾面前抬不起头来,对方扫过来一个眼神,他就心虚,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他的十五岁生辰将至,邵宋两家忙着操办他同宋二小姐的婚事,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陈庭樾瞧他的眼神愈发黑沉,许词每次迎上他的视线都头皮发麻,心头的烦闷一日胜过一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烦心事该说给谁听。

  硬着头皮,许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萍儿的事情,至于后面遇到的那个变态男人,一想起他的恶劣行径,许词就恨得牙痒痒。

  但是被对方控制着毫无反手之力,这说出来太丢人了,许词才不要承认。

  他含糊其辞的打算糊弄过去:“后面萧景大哥带人来处理案子,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也别再瞎操心了,再说我都多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我有分寸。”

  卧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月色透过窗棂撒进来,桌案凳椅上都泛着如水的清辉,枝繁叶茂的大树斜进来一枝浓绿,生意盎然。

  夜色沉沉,院景清雅,而屋里的气氛却降至冰点。

  没他什么事?

  那他嘴上红肿的痕迹,又是哪个男人留下的?

  陈庭樾心头蹿起一股无名火,怒极反笑,理智被嫉妒完全吞没,他掐着许词的下巴尖,使他直视着自己:“那你跟我说说,谁亲的你?”

  “感情这么深厚,你还替她打掩护?”

  “是舞厅里的小姐?”

  “还是你哪位相好的,这么说来,男的也不是没可能,对吗?”

  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他不可以?

  哪有这样的道理。

  被说中了,许词顿时炸毛,他挣扎着掰开陈庭樾的手指:“你干什么!”

  “我只是出去亲个嘴儿,又不是杀人越货!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再也抑制不住骨血里叫嚣的冲动,比许词高一头的青年抬手,摁着他的肩,将人逼至墙角。

  不停后退的许词有些慌张,他只感到后背一片冰凉,面前那张放大的脸熟悉又陌生,紧张感让他的手心都冒出汗。

  “谁亲的你,是你那个好大哥萧景吗?”

  步步紧追,陈庭樾似乎是丧失了理智,他问出的问题都有些不讲理起来。

  许词皱着眉,有些生气,萧景是他很敬重的人,他不喜欢别人这么朝他身上泼脏水,于是便当即厉声驳斥:“你胡说些什么!萧景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如此急切的维护落在陈庭樾的眼里,更是刺眼的不得了。

  萧景是许词什么人,值得许词如此维护他?

  心尖的苦涩蔓延至口腔,陈庭樾觉得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艰涩无比:“那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呢?”

  他的头埋得很低,几乎要紧贴许词的胸口,声音又哑又痛苦,惹的许词心头一颤。

  “所以,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许词结结巴巴:“你,你当然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最优秀的同学……嗯,还有,最、最亲密的表哥……”

  陈映兰未曾解释过,当年也只是随意的将陈庭樾接近邵府,说这是她从陈家带来的孩子,许词便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陈庭樾是他的表亲。

  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心高气傲,从来不肯低头向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陈庭樾叫哥哥而已。

  陈庭樾笑了笑,他的脸上满是平静:“我不是你表哥,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只是陈家下人的一个儿子。”

  “夫人赏识,才给了我一个跟你一起念书的机会。”

  “她说,你缺一个伴读,当时陈府所有的小孩儿都挤破头想要去,只有我被带走了。”

  半月的期限里,他没日没夜的读书念字,想要弥补之前那么多年读书上的空缺,想要从低贱卑劣的下人之位挣脱。

  可只半个月的挑选时间,他怎么可能比得上别人长年累月的积累?

  但那个雨天,陈映兰只是瞥了满堂小心翼翼喘气的小孩子一眼,漫不经心随手一点,便挑到了陈庭樾。

  于是,他便摆脱了低头俯首的奴仆生活,只用跟着许词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少爷念书就好。

  “所以,我从来不是什么陈家邵府的少爷,我只是陈庭樾,借用了陈家的姓而已。”

  许词愣愣地张着嘴,满眼无措:“可是,可是……”

  可是,他们明明一起长大,一起学习,情同手足,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像真正的亲兄弟一样。

  而就在前不久,自己最好的兄弟却告诉他“我想上你”。

  两人的距离十分贴近,陈庭樾抬头,跟他几乎额头贴着额头,嘴唇都快要碰到一起,他眼神缠绵,语气却残忍:“我从来都没有拿你当过兄弟看。”

  他看许词,起初是新主子,然后是大傻子,再然后便是超乎寻常的感情了。

  “我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抱你,怎么亲你,怎么解开你的衣服,然后让你哭出声来……”

  许词吓得眸子都瞪大了!

  而陈庭樾却不管不顾,得寸进尺,他眼睛里燃烧着疯意,把人几乎全部吞没:“就像现在这样,许词。”

  一个俯身,唇片相接,温热的触感柔软舒服,陈庭樾的动作温柔,这温和的开端差点让许词迷失进去。

  可很快,男人的本性便暴露的一览无余,他强硬的撬开许词牙关,纠缠着他激烈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