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疯批鲛人的娇气笼中雀>第三十章 未婚夫跟人跑了

  待到萧逢月正情动不已,准备真枪实干之时,房门“砰”一声猛地被踹开。

  他全身一紧张,身体受条件反射立马紧绷起来,刚摸上美人肩头的手骤然发力,引得身下人沉闷地低哼一声。

  来人如疾风骤雨,萧逢月甚至还没看清对方的脸长什么样子,就被蒙着头揍了起来。

  因为没穿衣服的缘故,他赤条条的身子裸露在外面,那人似乎气极,专挑痛处打。

  力大如砖飞,真正的拳拳到肉,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冲着要他命来的。

  “喂……你他妈的是谁啊……”

  “有种打人,没胆子让人看见脸是吧……”

  萧逢月的脑袋上被衣服蒙着,根本看不清周围处境与来人长相,只能一边无能狂怒,一边被按着头猛揍。

  那人听见这话,手中的力气更是丝毫不加收敛,单手提着他的脑袋就往墙上掼,斑斑血迹睡着雪白的墙面流淌。

  他声音森冷,看萧逢月的眼神跟看条狗没什么区别:“我是让你闭上你的狗眼,喜欢乱看乱摸,动手动脚,是吧?”

  “今天你是两只手都摸了他,对吧?”

  “那这两只手,你就都别想要了。”

  头顶流出一片黏糊糊的温热液体,萧逢月的心头涌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他觉得很荒谬,这个人他妈的是疯子吧!

  江城谁人不知他萧家,他怎么敢!

  他素来在江城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惯了,受害者大多敢怒不敢言,难道,今天还能栽在这里不成?

  萧逢月的声音里都染上一层惊慌:“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萧家……”

  整个人被反手缚在地上,萧逢月视线内一片漆黑,他来不及惊呼,两只手便被人猛的一折,很快便传来清晰尖锐的痛感。

  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绵延不绝。

  他那来不及呼出口的尖叫转瞬,便被湮没在剧烈的疼痛里。

  许词吃力地从床头坐起,脸色潮红,眸子半垂,他衣衫半褪,连动指尖几乎都没有力气。

  哀嚎的惨叫、清晰的骨头断裂声,他都无心听下去。

  他现在只觉得好热,由内而外,身体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燥热,抓心挠肝,像是有猫在用爪子抓他的心脏一般。

  一把抓住那人雪白的衣角,许词半蜷着身子,满脸痛苦,他小声央求着。

  “带,带我回家吧……”

  “我好难受。”

  那人浑身上下都僵住,仿佛被定在原地,他站在床前,狠狠地瞪了跟条死狗没什么如此的的萧逢月一眼,抱起许词就踹开了房门。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许词鼻尖,他紧绷着的神经这缓缓才放松下来,头一歪,整个人在朦胧模糊的醉意里昏睡过去。

  陈庭樾抱着许词就要走出明月楼,却被来人拦下,那个人依旧躲在素白的面纱下,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宋二小姐声色淡淡:“您这么急着将许公子带回去,不打声招呼吗?”

  她的声音清脆,柔美,带着股中气不足的病弱感,陈庭樾不愿与她多言。

  既是不喜欢她许词未婚妻的身份,又害怕待会儿真的语言过激,直接把这病美人气倒了。

  再者,这次还是她给陈庭樾递的消息,否则陈庭樾也不可能赶过来这么快。

  怀里的人睡的不安稳,呼吸清浅,来回翻腾,陈庭樾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他眉头紧皱,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既然你知道许词在这里,并且受人所害,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救下他?”

  哀怨婉转的女声轻叹:“我又何尝不想,可是我又怎么出面呢?”

  她不再多言,只是回头深深地看了陈庭樾怀里的许词一眼,便转身踏出了明月楼。

  一袭水蓝色长裙摇曳,清丽脱俗,少女身上的脂粉香掩盖不住药的苦涩味道,她像一株长在悬崖峭壁的中草药。

  来不及揣摩她幽怨曲折的少女心思,陈庭樾带着许词就立马赶回了邵府。

  枕着熟悉的床榻,许词一直蹙着的眉才稍稍舒展开一些,而因为过于缺乏安全感,他便一直蜷缩着身子。

  贴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十分抗拒外界的触碰。

  他衣领上还沾着淡淡的酒香,惹得陈庭樾又气又恨。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可真能耐啊你,许词,你躲着我就算了。”

  “还敢跑出去跟别的野男人喝酒?”

  “捅完这么大的篓子,在这里给我玩酒醉是吧?”

  “你说你不喜欢男人,转头就又跑去别的男人床上睡觉。”

  “你到底是不喜欢男人,还是不喜欢我?”

  一句句的发问直白震撼,可许词却是注定听不清楚的。

  好热,好难受。

  他脑袋是烧的,四肢百骸仿佛都被注入了滚烫的岩浆,沸腾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如同火山一样喷薄而出了。

  他抗拒着外人的接触,可在这一刻,又不得不拽住陈庭樾的手臂。

  少年人对欲望懵懂无知,不得其解。

  他脸颊烧红,雾蒙蒙的眸子里要滴出水来,喉咙哑的快发不出来声:“陈庭樾,我好难受,我好热。”

  “陈庭樾,你帮帮我。”

  “陈庭樾,陈庭樾,你摸摸我,好吗?”

  那皮肤表面滚烫的温度一时之间让陈庭樾怔愣在原地,这个温度,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好像不仅仅是醉酒那么简单。

  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让热的迷糊的许词找到了救命稻草,他拼命地往陈庭樾身上凑。

  那素来冷淡的气息,如雪中长松,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如月般皎洁端庄的人,心跳也会在此刻失了节奏。

  钳制住许词乱动的手脚,陈庭樾的耳朵尖通红,他的声音却冷了下来:“你这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许词眼神无辜,凑到他的耳畔费力的将事情原委说清,然后便肉眼可见,陈庭樾这回不仅是耳朵尖红了,连脖颈处都红成了一片。

  他下意识慌乱的后退一步,不复刚刚冷酷残忍的殴打萧逢月时的模样,俊逸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红晕,眼神乱飘,整个人看上去都局促不安。

  陈庭樾这一退,许词拽着他的手,便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砸到床上,发出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