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明？”白锦栗有些惊讶地看着跑过来的人，虽然知道现在是小丑让他们回到过去，更正它眼里出现错误的剧情。
但是已经死去很久的人突然出现，他还是有些恍惚的。
可是楼溯却眼神冰冷，等到万明距离他们还有两米之遥的地方，他抬起手，一个风刃过去就割断了万明的喉咙。
万明抬手捂住咽喉，难以置信地看向楼溯，身体快速倒向后方。
“楼溯你做什么？”毫无防备的白锦栗被楼溯的行为吓了一跳。
楼溯冷着脸解释道：“你还记得当初在营地时，他趁我昏迷的时候，带着息痕去河边的事吗？”
郝仞带着其他异能者走远了，加上楼溯动作太过干净利落，万明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死了，压根没有惊动到前方的人。
“记得，他去之前跟我说过他要找楚息痕说点事，当时我跟你们都不太熟，我也不知道他要去说什么，但最后你醒来我们赶到河边时，楚息痕说他被怪鱼咬死了，我那会儿就怀疑是他杀死了万明，但他看着太柔弱了，又让我觉得不太可能。”白锦栗说道。
虽然末世的日子度日如年，但这些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如今想来，楚息痕可是游戏通关者，别说杀一个速度进化的万明，就是连带着那整条河的怪鱼，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掉。
“我了解万明，他带息痕去河边就是要杀息痕的，可惜他不知道息痕并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楼溯说道：“当时他已经被息痕杀了，没有动手的余地，现在小丑又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不仅是万明，如果能再遇到韩冲，他也一样会杀了对方。
白锦栗皱眉，“你说你了解万明，那他当着你的面，明里暗里地奚落挤兑息痕的时候，你怎么不制止？”
楼溯无奈笑了笑，“你也认识息痕，你觉得他是那种能随便吃亏的人吗？他真的在意会需要我出手吗？末世之前我跟息痕已经在一起两年了，万明和韩冲一直都对他颇有微词，一开始我是会制止的，但一回头看到息痕用一种我多事了的表情看着我。”
“怎么的？他有受虐倾向？”白锦栗搞不懂。
楼溯摇头，“之前我也不懂，但是去了一趟【浮生幻梦】里，我大概是找到答案了，他可能觉得身边有人逼逼赖赖的，也算是一种热闹吧？”
热闹？
听到这个词，白锦栗一下就想到了他们在HBP研究所看到的楚息诡，她除了被带去做实验，其他时间就是在那个房间里，躺在实验床上，身边没有说话的人，没有任何打发时间的手段，明明是个鲜活的人，却活得像个机器。
这样的日子，让他们普通人过一天都难熬，而楚息痕跟楚息诡却在研究所里过了十多年。
都说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来治疗，楚息痕的一些怪异行为，大概就是为了弥补一些童年的缺失吧？
“而且我发现末世之前，他们对息痕顶多就是有点嫌弃，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被我当情人一样养在身边，他们打心底里看不上这样的人，可末世一来，他们对他的恶意就陡然增加了，尤其是在碰到你之后，他们就恨不得息痕去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楼溯问。
“他们被剧情控制了。”白锦栗回道。
亦或者说，万明跟韩冲本就是小丑用来给他和楚息痕添堵的。
楼溯有些自嘲地说道：“本来我想的是，息痕不愿意锻炼，到了末世生存可能会很艰难，我一个人不一定能应付得了，有他们两人多少能帮衬我一点。”
“结果却是一到末世那两人就想方设法要把楚息痕从你身边赶走，赶不走就想要杀掉，觉得他是你的拖累，可人家楚息痕是游戏通关者，压根就用不着谁保护，甚至还要反过来保护你们对吧？”白锦栗说完也觉得楼溯挺搞笑的。
不过白锦栗也不得不承认，万明和韩冲对他的确是没话说的，只可惜这人才刚出现，他都还没跟对方说上一句话就被楼溯杀了。
想到此，白锦栗又回头看了一眼，他跟楼溯边聊边走，已经走出十多米了。
“楼溯等等！”白锦栗突然反手拍了楼溯一下，“你看万明的尸体上是不是飘着一个白色光球？”
楼溯转头看了一眼，确认道：“是的。”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白球跟他们之前去机场，看到楚息痕死在他怀里时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眼前这个明显要淡一些，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电量不足？
“这是【浮生幻梦】的白球，之前就是你碰了白球，我们才被拉回了楚息痕十二岁的时候。”白锦栗说道。
“因为你的精神力不足，所以白球的光很淡？”楼溯看着白球，“我现在碰一下，是不是要被拉到万明的过去？”
“理论上是这样，但我现在精神力不够，我觉得应该不会成功，要不试试？”白锦栗说道：“不管是回到哪个时段，总归都是在末世前，我们一样可以去京市的HBP研究所。”
“行，那就试一下。”楼溯抬手戳了一下白光球。
两人安静等了二十秒，白球毫无反应。
“看来还是要等我精神力恢复了才行。”白锦栗说道。
“嗯。”楼溯微微皱眉，“可你这不是主动技能吗？怎么还被动触发了？而且我以为进【浮生幻梦】，是因为我们进副本时候，你的特殊技能被小丑反弹回来，打在了我身上，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楚息痕死在你面前，触发【浮生幻梦】，那是因为你心里本就有那样的想法，可万明这个就出现得很奇怪了，难不成你也有什么关于他的心愿没有完成？”这一瞬间，白锦栗看楼溯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楼溯瞪着他，“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你的技能，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你舍不得他死，所以想进【浮生幻梦】里救他呢？”
白锦栗嘴角抽了抽，赶紧撇清关系，“虽然在我角度来说，万明确实不该死，但我也不至于为他生出一个【浮生幻梦】吧？那我这技能也未免太不值钱了！而且我心中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救我的父母，跟他可没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