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很久,宋溪仿佛叹了一口气。
“如果当初我插上一脚,结果就截然不同了,泊寓,这一次我不会让步。”宋溪挂断了电话。
泊寓又急切的打了回去但是对方都没有再接通,到最后甚至关机了。
“该死!”泊寓气愤的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墨濯溪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既然找不到郑翔她可以从墨耀这里下手。
墨濯溪特意支开了俞轲,孤身一人去了墨家的庄园找墨耀。
停好车,门童推开了大门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墨濯溪一抬头和他对视着。
“你怎么在这?”墨濯溪问。
“表妹,很久不见。”杨毅微笑“我来送文件,你是找叔叔有事吗?”
墨濯溪终于理清了为什么见到杨毅这么眼熟了。
曾经那个瘦小的表哥竟然如今一点也看不到小时候的影子。
“深藏不露。”墨濯溪说。
杨毅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表妹变化也很大,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是吗?那真是巧了。”墨濯溪微微侧身“表哥,慢走。”
杨毅笑了笑离开了,墨濯溪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墨耀正在看着文件,墨濯溪这次并没有撞到墨星母子还觉得有些意外。
“有什么事吗?”墨耀问。
自从上次的日记本事件之后,墨濯溪就没有再来过这里。
“您最近身体可好?”墨濯溪问。
“有事可以直接说,你怎么也不会突然过来关心我的身体。”墨耀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濯溪。
“我在找一个人。”墨濯溪也不和他绕弯子了。
“那就去找。”墨耀说。
“可惜人被藏起来了,我想您应该知道在哪里。”墨濯溪说。
墨耀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拿出了一张纸写上了一串数字。
“你要拿什么和我换?”墨耀问。
“看您想要什么?”墨濯溪想到了墨耀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
“巧格的合作让出来。”墨耀说。
墨濯溪没有说话,巧格的合作是她在公司最大的资本,她在衡量墨耀手中的数字值不值得。
“您吃的下?”墨濯溪笑着问。
墨耀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后“墨濯溪,你觉不觉得你和我很像。”
墨濯溪回头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这是不争的事实。”
墨耀夹起了那张纸条“可惜了,狼崽子总想咬死狼王,就是不知道吃得下吗?”
墨濯溪抬起手接过了那张纸条“可是狼王总有老的动不了的那一天不是吗?”
“是啊,那就只能在狼崽子成气候之前扼杀了才可以安心。”墨耀笑着说。
“祝您合作愉快。”墨濯溪拿着纸条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墨星走了进来“爸爸,到手了吗?”
墨耀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次学的聪明一点,不能再出差错了。”
墨星连连点头,其实在很久之前墨耀就动了吞并巧格的心思,奈何人家根本不和他直接接触无从下手。
这次墨濯溪算是送货上门了,墨耀岁数大了家族中人才济济,他也只有一个儿子必须给墨星一块敲门砖。
这样才可以堵住那些老头子的嘴,也能顺利让墨星继承家业。
墨濯溪离开这里,但是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停在了半路上。
拿出了那张纸条,掏出了手机按动了数字,电话拨出去对方并没有接。
就当墨濯溪失去希望的时候,对方发来了短信。
“新台拳馆,我等你。”
墨濯溪没有犹豫调头去了新台拳馆,到了门口就有人在等着她。
“我有预约。”墨濯溪说。
“请您跟我来。”服务生带着她坐上了电梯。
“哈!哈!打!”
刚出电梯,墨濯溪就听到了打拳的声音,服务生推开了门让她进去。
偌大的擂台上,一个女人戴着防护头盔对着三个壮汉游刃有余。
女人一撇看到了墨濯溪,快速的解决了刚才还僵持不下的战斗。
女人一个反扣将男人的手按在背上,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大力的拍着地面认输了。
墨濯溪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好像有什么在脑海里涌出。
女人翻身下了擂台,摘下了防护头盔那张脸露了出来。
“是你。”墨濯溪说。
宋溪撩了撩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接过了助手送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她现在的样子和墨濯溪第一次见到的那种妩媚的感觉天壤之别。
“来了,吃饭了吗?”宋溪熟络的开口。
“怎么是你?”墨濯溪固执的问着这个问题。
“怎么就不能是我。”宋溪笑着说。
墨濯溪实在太像她母亲了,宋溪一时之间甚至产生了幻觉。
墨濯溪拿起了那张墨耀给她的纸条“为什么墨耀给我的是你的电话,郑翔是你带走的?”
“你们都出去。”宋溪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遣散了这里所有的人。
清场之后,刚才还喧闹的环境顷刻之间安静了下来。
宋溪坐在了一边休息的椅子上,朝着墨濯溪招了招手。
“回答我的问题。”墨濯溪说。
“人是我带走的,有些事我需要问清楚。”宋溪说。
墨濯溪看着她的眼睛不解的问“你也在查妈妈的事情?”
宋溪苦涩的笑了笑“没有人比我更想知道真相了。”
“人呢?”墨濯溪问。
宋溪站起身带着她去了一个房间,门一打开就是潮湿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血腥味。
郑翔被绑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不知道死活,宋溪端起一旁的水泼了过去。
“装什么死。”宋溪语气冰冷。
“啊…”郑翔被水激醒看到了宋溪的脸惊恐的向后退着。
椅子被他带动的发出了刺耳的噪音,宋溪走上前给了他一个巴掌。
“老实一点!”宋溪说
“我要说多少遍…我真的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郑翔痛哭流涕的说。
“撒谎!就算不知道最幕后的人,也得知道你的上家是谁!”宋溪说。
墨濯溪的食指轻颤,她的眼前浮现了一幕自己没有见过的场景。
那时候她似乎很小,她能看到的范围也很小像是被藏在了房门后。
妈妈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注视着里面的人,里面有一个和外面很相似的擂台。
一个女人以一敌三轻松碾压了对手,可是妈妈却流下了眼泪。
在女人回头的时候,妈妈拉起了她的手快步离开了那里。
她的手似乎被灼伤了一下,墨濯溪抬起手看着上面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