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张婶找了过来,说是秦聘醒了,吵嚷着要走。
“小陶啊,你去看看吧,那个臭小子说什么来不及了,非要走,你秦叔正拦着呢”张婶急切的说,
陶于渊回头看了看苏念,苏念朝着她点了点头跟在了陶于渊的身后一起去了张婶的家。
到了张婶家里,就看到秦叔拿着一个锄头在里屋的门前挡着,秦聘在里面上蹿下跳的要出去。
“秦聘啊,要去哪啊?”陶于渊走上了上去问。
“你别管,我来不及了,赶紧让我爸走开。”秦聘极度不耐烦的说。
“去什么好地方,不如带上我。”陶于渊又说。
“你?你有钱吗?”秦聘一听眼前一亮问。
“有啊,没有钱能跟着你去吗?”陶于渊拍了拍口袋说。
张婶在旁边想说什么,却被陶于渊拦住了没让她说。
“行吧,我带你去,你不要瞎说话。”秦聘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
“小陶,他是要去赌博,你不能去。”秦叔拿着锄头说。
“没事,秦叔,我心里有打算。”陶于渊小声的和秦叔说。
“走吧,你爸同意了,咋们去。”陶于渊笑着和秦聘说。
“那走走走。”秦聘一看秦叔不拦着了,赶紧带着陶于渊出了家门。
张婶担心的追了出来,陶于渊只是朝着她使了一个眼神挥了挥手就走了。
“你跟我去,怎么还带了一个女的,她是谁?”秦聘指着苏念问。
陶于渊看了看苏念笑了,这并不奇怪,秦聘少了一魄阳气比小孩子还弱当然可以看到苏念。
“这是我朋友,可比我还有钱呢”陶于渊说。
“有钱?那行,走吧?”秦聘一听有钱,眼珠子一转就答应了。
秦聘带着陶于渊走着走着就到了村子外面的坟堆那里。
陶于渊看着秦聘一点想停下的意思都没有,赶紧拉住了他。
“这是要去哪啊?”陶于渊问。
“你没看见吗,就是那个房子,这么大你都看不到。”秦聘甩开了陶于渊的手指着前面的坟包说。
陶于渊打眼一看,哪里有房子,遍地都是坟墓。
没有办法,陶于渊只能暂时关了一半的阴阳眼,一关闭果然就看到一个亮着灯的平房,隐约还可以听见里面有人喊着什么。
“已经开始了,我们要快一点。”秦聘兴奋的搓了搓手快步走了过去。
“陶于渊,这里很奇怪。”苏念看着那个房子说。
“我知道,鬼睁眼而已,只是这么大范围的看来那个东西有点道行了。”陶于渊笑了笑带着苏念就走进了平房。
“哎,秦聘你还敢来,今天拿钱来了?”一个瘦高的男鬼走了过来和秦聘说话。
“强哥,我哪有钱啊,我这不是带了两个有钱的人给你们点油水嘛。”秦聘微弯着腰小声的说。
在秦聘的眼里,那个人可能是人模狗样的,但是在陶于渊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半张脸都没了的鬼魂。
“哎,你们来这里玩,拿钱了吗?”那个被称做强哥的人走了过来问陶于渊。
“当然拿了,你看这些够吗?”陶于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冥币说。
那个强哥一看这些钱眼睛都直了,伸手就要拿走,陶于渊在他要碰到的时候缩回了手。
“这位强哥,别急啊,我这不是没输呢吗。”陶于渊说。
“你看我,这是贵客啊,来来来,上座。”强哥赶紧招呼着别的鬼过来。
陶于渊心里估算了一下这里大概有十几个鬼的样子,其中有七八个生前就应该是好赌,被用了什么办法困在了这里,不是这里的同谋,他们只是机械性的在下注。
陶于渊坐在一个台子面前,强哥就站在了对面,秦聘坐在陶于渊的身边。
“怎么样,想玩点什么?”强哥笑着问陶于渊。
“玩…玩扑克吧,我也不会玩别的。”陶于渊指了指桌子上的扑克说。
“行,那就二十一点”强哥大笑着说,因为脸上的笑容幅度太大,那没有的半张脸有几个蛆虫掉在了桌子上。
强哥按照顺序给她们发牌,陶于渊拄着桌子看着那个强哥的手。
“来,你玩玩。”陶于渊拉过身后的苏念说。
“我?我不会…”苏念连连摆手说。
“没事,输不了的。”陶于渊笑着拉着苏念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口气不小,你就知道输不了?”强哥冷笑一声说。
“强哥别生气,她不会,你见谅。”秦聘这个时候还出来打圆场的说。
“不如我们试试,她输了我买单。”陶于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
“好,今天就让你出不去这个门。”强哥说着翻来了自己的牌。
陶于渊看了看是十八点,不过她没着急等着强哥还要不要牌。
秦聘看了看自己的牌是十七点,不信邪的又要了一张,满头大汗的翻来。
“靠!”陶于渊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爆了,二十四点秦聘肯定是输了。
强哥也没有再要牌,趾高气昂的看着陶于渊要看看她出洋相。
“陶于渊…”苏念不自信的看着陶于渊说,
“没事,翻吧。”陶于渊说着握住了苏念的手,两个人一起把牌翻来了。
“我去!”秦聘站了起来看着陶于渊的牌,是十九点将将比强哥多了一点。
“我们是不是赢了?”苏念不确定的问着陶于渊。
“当然了,我就说你是个小香手。”陶于渊说完笑着亲了亲苏念的指尖。
“邪了门了!再来!”强哥把牌收了过去,重新发起了牌。
一连几局下来,苏念的点数都比强哥多了一点,这让强哥越发的急躁起来。
“陶于渊,我又赢了!”苏念高兴的说,
“高兴吗?”陶于渊笑着摸了摸苏念的头发问。
“真好玩~”苏念笑着说。
“你喜欢就好。”陶于渊说。
“你们两个到底谁玩!你不许玩了!”强哥气急败坏的指着苏念说。
“输急眼了?那我来,你别后悔。”陶于渊说。
“再来!”强哥说完继续发着牌,这次却用了点手段。
陶于渊瞥到了强哥的动作,脸上不动声色的念了一个咒语。
等到牌掀开的那一刻,陶于渊依然比强哥多了一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强哥不可置信的指着陶于渊的牌说。
“再来!”强哥咬着牙说。
“等等,你好像没有筹码了。”陶于渊指了指强哥的桌面说。
“我…我…”强哥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桌面也语塞了。
“这样吧,你还有别的东西吗,我们也可以试一试。”陶于渊笑着说。
“我还有金子!”强哥说着拿来了一个小袋子。
“这个对我来说没有用。”陶于渊摇了摇头说。
“那你要什么?”强哥皱着眉头问。
“我要我朋友的一魄。”陶于渊看着强哥说。
“你…”强哥更加不可置信的指着陶于渊说不出来话。
“不用装了,要玩吗?”陶于渊捏着纸牌问。
“玩!”强哥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发了牌。
“二十一!二十一!”强哥一点一点的翻来了自己牌,是二十点!
“这下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强哥一脸嘚瑟的看着陶于渊说。
“这不是没有封顶吗?”陶于渊笑着翻来了自己的牌,二十一点决胜。
“你做鬼!”强哥指着陶于渊喊。
“咋俩谁是鬼啊,别扯没用的,愿赌服输。”陶于渊说。
赌鬼只要是答应了赌局就必须服输,强哥不情不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扔在了桌子上。
陶于渊打开了袋子,一个金色的光点就嗖的一下钻进了秦聘的身体里。
秦聘就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再次醒过神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房子,自己正坐在一个墓碑上呢。
抬起头再看看强哥,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这…这…”秦聘指着强哥吓得说不出来话,一阵温热的感觉,裤子就湿了。
“醒了?”陶于渊站了起来问。
“救我!救我!”秦聘连滚带爬的躲在了陶于渊的身后。
“睁开你的眼,看清楚了,这就是你迷恋的赌局。”陶于渊指着强哥说。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秦聘捂着脑袋说。
“你是来搞事的!”强哥凶相毕露的朝着陶于渊就过去了。
“阳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崇魔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陶于渊说完掏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强哥的脑门上。
“啊…啊…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强哥跪在地上看着陶于渊愤愤的说。
“谁让你这么和她说话的!”陶于渊身后本来安安静静的苏念,突然走了过去给强哥一个嘴巴。
强哥一脸懵的看着苏念,她不明白同样是鬼她怎么还给了自己一嘴巴。
“媳妇,霸气!”陶于渊竖起了大拇指说,苏念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作恶多端,企图害人性命,今日你留不得了。”陶于渊走到强哥的面前竖起了剑指说。
“我就是自杀,也不可能让你杀我!”强哥举起了手冷笑着说。
陶于渊的注意力被强哥掌心的黑线吸引了,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这是怎么来的!”陶于渊看着和何芳一样的黑线逼问强哥。
“想知道吗?下辈子吧!”强哥阴测测的笑着。
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强哥魂飞魄散了,陶于渊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这对于陶于渊来说又是一个谜团,如果说何芳手上的黑线是降头,那强哥的手上为什么会有。
这难道是哪个组织的固定痕迹,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跟着自己来的吗,可是看起来强哥应该在这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