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顾影何须怜>第27章 争吵

  顾怜累的昏昏沉沉的,被季非时抱着沐浴,又放在了床上。

  季非时给他擦洗干净,握着两只泛红的脚揉捏着,手法轻柔,很是舒服,顾怜就由他去了,闭着眼睛就要睡着。

  季非时却突然开了口:“以后不许让他碰你的脚。”

  顾怜被他的话惊醒,睡意全无,他嗤笑一声,抽出一只脚踩到季非时的胸口推拒着他:“你算我的什么人,也想管我?真以为爬了我的床,我就是你的人了?上过我的人多了,你充其量不过是一根稍微还过得去的几把罢了。”

  季非时胸口一滞,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之气憋在胸口,气的只想杀人。

  他伸手就朝顾怜打去,顾怜不闪不避的看着他,那手掌却在离他的脸颊不到三寸的地方堪堪制住,带起的掌风刮的他脸颊生疼。

  顾怜看着他冷笑道:“怎么,这就原形毕露了?你打啊,除了会用强,你还会做什么?”

  季非时喘着粗气看着他,他快要被气死了,这些时日顾怜不再抗拒他,两人在床上愈发和谐,他以为顾怜已经接受了他,原来他在心里还在恼恨着自己。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他怕再待下去真会忍不住想杀人,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连地面都仿佛颤了两颤。

  顾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躺着没动,过了一会有人在门外禀告,说季非时打穿了城主府的几层院落,出府去了。

  顾怜淡淡的吩咐下去明日找人来修,就自己睡下了。

  季非时站到冷清的深夜大街上,被气的发蒙的头脑慢慢清醒了一些,他抬头望了望,朝着大半夜还灯火通明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进了天香楼,这里的老鸨认识他,看他一身戾气,不敢怠慢他,把他让去了楼上,他点了几坛酒,抱着屯屯屯的喝了够,这才擦了擦嘴,让人帮他叫两个小倌过来。

  不一会两个面容姣好的少年走了进来,扭着腰朝他行了一礼,然后一左一右的依偎着他战战兢兢的坐下了。

  季非时搂过右手边的少年,低头在他脖颈上嗅了嗅,一股浓烈的胭脂味扑鼻而来,他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把人推到一边说道:“把衣服脱了。”

  那少年被推到地上,腰还在矮桌上磕了一下,也不敢吱声,他原本穿的就不多,不过几下,就脱了个精光,纤细的身躯展现在季非时的面前,他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少年,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少年不明就里,害怕的抖着身子。

  “你自己玩给我看。”季非时说道,又看着另一个少年说道:“你也一样。”

  为了满足不同性癖的客人,他们日常被调教过,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那个少年也脱光了衣服,和先前的少年一起,仰躺在地毯上,伸着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着,然后伸着手指插进事前扩张好了的小穴里抽动着,嘴里婉转的呻吟着,难耐的在地毯上磨蹭着。

  季非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却丝毫没有加入进来的兴致,索然无味的说道:“继续。”

  那两个少年对视一眼,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不肯自己上手,喜欢看他们表演的客人,两人爬起来凑到一起,嘴对着嘴的亲吻着,伸着手抚慰着对方,不一会就不由自主的动了情,下身两根秀气的性器相互顶着对方,一个人就伸出手把两根性器握在手里一起套弄着,没一会就一起出了精。

  见季非时依然只盯着看却不动,也不喊停,那少年抿了抿嘴,把同伴推倒在地毯上,对着他艳红的小穴舔了上去,他灵活的卷动着猩红的舌头,在那蠕动的小穴里戳刺着,仔细的舔过肠壁的每一道褶皱。躺着的那人当真得了趣,放荡的呻吟起来。

  季非时看着眼前淫乱的一幕,内心却毫无波澜。下身也安安静静的在两腿之间蛰伏着,毫无动静。不对,不是这个味。

  那该是什么样子呢?他脑海里想起了顾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下身不由得硬了起来,在裆部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他恼怒的一锤桌子,对着那两人喝到:“都给我滚出去!”

  那俩少人连忙起身,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季非时看着身下的凸起,闭了闭眼睛,然后自暴自弃的伸手握住,想着顾怜的样子,自己手淫起来,屋内顿时响起了低沉的喘息声和不甘心的怒吼。

  季非时看着手心的白浊,厌恶的擦了擦,就在这里一个人睡下了。

  第二天他又喝了一天的花酒,到了晚上,让人叫了楼里的头牌过来。

  许是听说了昨天来这里的两人的遭遇,头牌今日只穿了一件简单大方的白色衣服,未施粉黛,清清爽爽的走了进来,不像个小倌,倒像个冷清的公子。他朝季非时施了一礼:“奴家拂袖,见过公子。”

  季非时微微抬了抬头,见他没有示意过去的意思,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季非时懒散的坐着,抬头打量着对面的男子,能做到头牌,不仅需要玲珑八面,长袖善舞,皮相也是顶顶好的。

  拂袖端坐着,任由他打量着自己,既然他没透露出丝毫的不耐和厌恶,那就说明还有戏。

  季非时伸了两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半天没说话,拂袖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了。

  季非时懊恼的按了按隐隐发痛的额头,终于开口了:“你平日里都是如何讨好客人的?”

  拂袖稍微愣了一下,带着招牌笑容说道:“自然是一切都顺着客人的喜好来,客人喜欢听恭维的话,那就多说几句好听的,客人喜欢床上温顺的,那就顺着他的意,若是客人有特殊癖好,那就好好满足,不知公子有什么喜好?”

  季非时却不理会他的问话,又说道:“若是你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情,惹得他厌恶你,该如何让他回心转意?”

  拂香微微收敛了笑容,说道:“这就有些难了,毕竟来我们这里的客人,哪有什么长情的,今日他厌恶了,明日就改投别人的怀抱了,想要他回心转意,着实有些难办。”

  季非时满脑子都是那句转投了别人的怀抱,他顿时又有些烦闷,艰难的开口问道:“真就没有办法了吗?”

  拂袖想了想说道:“也不一定就毫无办法。若是那人喜欢被人追捧,那就放低姿态不停的恭维他;若是那人喜欢捧高踩低,那就装作一副高冷的样子,欲擒故纵,让他心痒难耐。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吃这一套。”

  季非时想了想,觉得没有一个有用的,烦躁的挥手让人退下了。

  他在天香楼呆了三天,还是决定回去。

  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楼下走去,现在是白天,忙活了一晚上的小倌都在睡觉,原本楼内应该空无一人,却看到几个小倌背着包袱从自己身边匆匆走过,他拉住一个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小倌年岁不大,面容只算清秀,看了看他,老实的回答道:“城主下了城主令,以后在赤寐城,青楼里不得逼良为娼,若是已经做了妓子的,有自愿离开的,楼里也需放行,所有损失,可选择抵去赋税用,或者由城主府酌情补偿。离开的人找不到生计的,可由城主府组织,学一门手艺,然后帮忙安置去处。”

  季非时想到顾怜,不由得松开了手,那小倌就急匆匆的走了,他在楼里过的并不好,因为姿色不出众,只能接待一些粗俗的客人,每每被折磨的很惨,他也并不喜欢这种工作, 有了这个机会岂能放弃,就欢欢喜喜的走了。

  但是更多的人却选择留下,他们往日里混沌着过日子习惯了,又被调教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害怕去面对新的生活,想走又不敢,都随意的披散着衣服站在走廊里,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些愿意走的人一个个的离去了。

  同样做过妓子,差别为何如此大呢?季非时寻思着,顾怜还有多少意外是他不知道的,虽然两人已经上了无数次的床,可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他加快脚步走出了天香楼,朝着城主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