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陆言越来越像流氓了怎么办?
沈之初把手抽出来,看向窗外。
什么帮不帮的,这不就是在馋他的身子嘛!
“……”
陆言只来过沈宅三次,三次都和沈之初有关,其余并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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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宅,陆言并没有跟着下车,只是交代几句后目送沈之初下了车。
他有个皇室举办的宴会,不同于普通聚会,没有办法推掉。
即使是他不情愿应付的,他原本就不爱热闹之地。
脸上的神情又重回冰冷,这只是他拒绝社交坚硬的面具。
“国王加重征税了,原本征税就重,百姓已经开始有不满情绪了,况且现在还在打仗。”
“嗯,已经有人去提意见了,可根本不听劝,甚至连陆老将军都去劝了。”
周围的人从豪车上下来后就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相反看陆言孤单影只,与周围显得有些违和。
算算,已经挺久没起眼见过国王的面了。
但他并不期待见面,反而有些懒得应付,因为国王的脸也是虚伪的,他能看出来。
“陆将军真是完美继承了父亲的勇猛,我国有你们这两位大将坐镇,未来必然辉煌!”国王就是头戴红丝绒冠冕,身披宝石披风的男人。
阿尔瓦.莱茨是国王的本名
他年纪已经不小,却据说不愿退位。
身边的美女往往与他相差二三十岁,让人看着不适,但他却不立皇后。
“谢谢国王夸奖。”
陆言只能像套模板一般回话。
莱茨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接着,身边的人就示范了一遍完美答案。
“多谢国王,但这个国家的未来还是掌握在您的手中,若没有您,奥斯奇也必然不会辉煌啊!”
“言重了!”
表面是这么说,莱茨的眼尾纹都笑深了接着,他若有若无地将眼神落在陆言身上,仿佛是在暗示他。
陆言:“……”
他选择无视对方眼中的意思,本就没什么好奉承的,却总要编出些漂亮话来,恕他二十几年来没有学会这项技能。
他就没见过父亲无端对谁谄媚过。
莱茨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他心中无论是对陆征,还是陆言,都下意识带着几分堤防,两任大将军的名声加起来,地位仅次皇室。
今日陆征管的范围越来越宽,从仅仅的战争,管到了税收……
他的疑心病越来越重。
仿佛所有不奉承拜倒他的,都要与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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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初洗完澡,他摸了摸手臂,皮肤滑溜溜的,很不习惯……
“少爷,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保养秘方,你那么细嫩的皮肤,可要好好养着。”一位女下人给他神神秘秘地塞了一个木盒子。
“啊,我不需要的。”沈之初有些蒙,他沐浴从不用这些玩意儿,自然一时不好接受。
况且,这些东西一般只有女人会用。
下人朝他挤挤眼:“就收下吧,毕竟结了婚呀,也不分男人女人了,皮肤滑了,晚上自然好……”
“你别说了!”沈之初打断她,想要解释,却不能开口,这样会暴露他们定的条约。
只能把盒子接过来了。
他暗暗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即使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曾做过这些事情。
洗澡的时候还是用了,想着也不白费人家的好意。
淡淡的玫瑰清香,抹上身时带着细细的颗粒,不起泡沫,反而把香气更好的留在身上了。
他侧身睡时手放在脸前,那阵清香便哼着歌闯进梦中了,好似还有安眠的效果。
半夜迷迷糊糊被门推开的声响弄醒,但困意还是让他眯上了眼。
“……”
接着,身边的位置陷下去了。
“……”
沈之初清醒了几分,鼻尖的玫瑰清香,混入几番葡萄酒的酒气。
让人闻着也开始晕乎乎的。
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缓缓翻了个身,却模糊的看见,黑暗中两只泛着金光的瞳仁。
!!!
那光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陆言?!”
“嗯……”
陆言的声音有些哑,不愿意搭理人似的,眯着眼,他的金瞳在黑夜中发光,怪渗人的。
现在即使没有灯照亮的情况下,他也能大概看清眼前的一切。
沈之初嗅到酒味儿后便预感不好,对方可能是醉了。
“你走错房间了,回去再睡!”
“不……”
这一声似撒娇,又像胡闹。
喝醉的陆言真是比牛还倔,他反而凑得更近,将紧张得翻身坐起来的小兔子按回来继续睡。
沈之初抵不过他的力气,明明床垫如此柔软,他却浑身僵硬。
陆言摸了摸他的手指:“之初,谁把你拿去冰冻了,这么僵硬?”
沈之初:“……”
将军,你猜一下呢?
拿去冰冻了,这话也说得出来?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他最后能做到的就是翻个身,起码可以不用面对面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推开是不可能的,讲道理也不会听。
明明约好了三条约定,却慢慢的逐一打破。
第二条便是,分床睡。
现在他们不仅睡在一张床上,陆言还好死不死地从背后抱住自己。
沈之初鼻息一顿。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陆言凑近他白皙的脖颈,“你今晚,为什么这么香?比平常,都要……香。”
“下人送了我一盒,玫瑰露……”
沈之初想,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故意为我准备的?”
“不是!”
他快速及坚定地否认了。
接着,后脖传来微微的痛楚,尖利的獠牙轻轻磨着他的皮肉。
“!!!”
沈之初被吓呆了,这是陆言第一次,真的,咬他。
虽然这样的力度绝对不是攻击,却是更让人羞耻的,调情。
他们属种虽不相同,但调情的方式却大约一致。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占便宜,陆言就算亲过来,他也不会觉得惊讶想要逃避了。
这样的心理不知道在何时养成的。
陆言的攻势霸道且强势。
他的手从对方腋下伸过去,将两只手压在床上,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脖后的啃咬却是轻柔得让人难耐。
沈之初只感觉浑身都软了下来,背后的温度反而让他更像贴近。
身上燥热得让他想褪去衣物,第一次被人这么调戏,他当然招架不住。
脖颈后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深深的紧张感让他不禁微微喘着气。
他第一次,那么渴望人的触碰。
甚至想要转过身去,与陆言紧紧相拥。
他小幅度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让自己摆脱这魅惑的牢笼,却无济于事。
一只手慢慢攀上来,抵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脖颈的白嫩更加大片的展露出来。
轻咬变为浅浅的吻。
“……”
沈之初不敢想象此时的自己,只知道脸颊如同烧炭了般,烫得他难受。
肉食动物的情欲本就比较旺盛,这时还能慢慢来的,也就是陆言了。
那只压着他的手转变攻势,去解胸前的扣子。
沉稳,明确。
只是几下,他的胸口衣物大敞。
“不要……”
沈之初抬起软绵绵的手按住陆言蠢蠢欲动的进攻。
不料,反被抓带着去探索衣物下的春光。
自己摸到自己身上的皮肤也在发热。
“我不想……陆言……”
他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也要面临这样的事情,一时的惊慌与害怕在所难免,何况,母亲的提早离石世让他的教育本就缺乏。
这种事也太……可怕了……
光是想着接下来还要干什么,他紧闭双眼,不知怎么的,本就湿润的眼眶滑下泪来。
“……”
陆言怔了一瞬。
沈之初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谁解释,但还是为难地哑着声音:“我害怕……”
背后落在一吻后便停止了动静。
他也没力气再动弹,但还是慢慢想要爬下床。
“去哪?”
陆言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带着些许不悦。
!
沈之初被惊得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是醉了吗?
“我去,别的地方,睡……”
“回来。”
沈之初没有动。
陆言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强行拖了回来,但没有拥入怀中,只是抓着手腕。
这是他最后的挽留方式。
沈之初睡不着,他仿佛是躺在针毡之上,即使强迫自己强行闭上眼,也没有办法入睡。
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这不止是他们的第一次“越界”。
……
一晚上不睡又不行,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透进来深深的蓝光。
这光似乎会催眠般,这时,强大的困意才席卷而来,沈之初已经习惯了身边的温暖,再又一次合上眼皮后没有睁开。
陆言昨晚并没有真的喝醉,却在微微酒精的作用下,不得不陷入睡眠。
但他却醒得很早。
恢复了意识,才感觉到身上贴着什么。
垂眼,一副安静的睡颜便呈现在眼前,微微仰着脸,黑发丝缠上了他的脸。
凌乱中带着几分讨人喜的美感。
“……”
沈之初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身边有个依靠 ,而逐渐想要往那边倾倒。
只是在表面还无法接受这段亲密,他下意识认为自己应该独自远行,从而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手被握住的安心感。
所以,他还是拉着某人的手,做了个好梦。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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