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瑞……”简安用几近祈求的目光看他。
金霖瑞眼眸晦暗不明,扣着简安脑袋,低头吻了下去,撬开贝齿,与之缠绵共舞。
唾液交融的水声和呜咽声在空旷的客厅回荡,久久不停歇。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金霖瑞才放开了他,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眼含怒意盯着泪水氤氲的简安,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发。
“霖瑞,我不是……故意的。”
简安知道他酿下大祸了,刚才情急之下,他咬到了金霖瑞的舌头,他现在的眼神,简安之前也见到过。
之前酒吧有人滋事,一酒瓶砸在桌上,飞溅的玻璃碴子剐蹭到金霖瑞的脸,即便只是一条淡淡的血痕,他也骤然冷了脸色。
用一种难以言说的危险神情望着那人,笑问:“想好遗言了吗?”
他将砸瓶子的人暴揍了一顿,断了四根肋骨,身上不知道缝了多少针,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月才出来。
若不是有人拦着,怕是更为严重。
最后花了一笔不菲的钱,才摆平了这件事。
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少爷模样,真要发起狠来,谁都得抖三抖。
简安不认为自己今天的行为还能在他手里好过,但最起码,不能在学长面前。
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轻声道:“今天客房好像没收拾出来,不然就叫学长回去休息吧。”
金霖瑞盯着他半晌,咧开嘴笑,侧目看向韩意柏,“今天招待不周,不如我打电话要司机送你回去?”
韩意柏看着两人,正要开口,简安就道:“学长,早点回去休息吧。”
韩意柏只得点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送就不必了,你们早点休息。”韩意柏起身,捞了外套在臂弯,朝着门外走去。
又止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上金霖瑞那双带着满满攻击性的视线,泛着淡淡的光。
韩意柏朝他回以一笑,开门离开。
大门咚的一声关上,不多时外面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声。
简安惴惴不安的望着金霖瑞,试图安抚他,“霖瑞,你先把血吐出来,我给你看下伤口……”
金霖瑞不理会,抬手捏着他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冷冷看着他,“简安,长出息了,还敢咬我?”
“刚才是一时情急,不是故意的。”简安垂着眸子,不敢看他。
“一时情急?”他呵笑了声,“不就是当着他的面亲你吗?我耽误你两在一起了呗?这么在乎他,怎么不去爬他的床问他要钱?我不发火你是不是就觉得我没脾气?”
他确实很少发火,即便那天他提出终止合约,他有也只是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看他,不温不火,不冷不淡。
“我……”
“说不出话了?不想承认自己只是个心口不一的婊子?有事叫霖瑞,无事金先生,合约还没结束,就开始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他捏的简安下颚生疼,简安只是皱皱眉,不敢表露出不悦,疼的眼底泪水打转。
金霖瑞抿着唇盯着他泫然欲泣模样,松开了几分,又是将人扣进怀里,如同饿狠的猛兽,唇齿间不是恋人的亲吻,是惨烈的撕咬。
简安几次想求饶,声音都被碾碎吞没在了啧啧水声中。
终于等他停下,简安唇瓣火辣辣的疼,双腿发软的跪在地毯上。
金霖瑞无声望着他,倏然传来布料摩擦声,简安抬头,就看见他扯下了松垮的休闲裤,他的东西正直挺挺又颤抖的和他打招呼。
“霖、霖瑞,我知道错了。”
金霖瑞抬手,抚摸他耳郭,像是恋人间的爱抚,声音却格外清冷,“你错哪了?”
简安自己也不清楚,他心中思量了一番金霖霖瑞在意的点,试探道:“不该……不该和学长走太近。”
“只是这?”金霖瑞冷笑。
简安想不出来除了这还能有什么。
心里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发现了要买房的人是自己?
他心里格外不安,可看着金霖瑞晦暗不明的眸子,像是审视他的所作所为,他咬咬牙,侧头扶着金霖瑞的手,讨好般的,舌尖轻舔他指尖。
“我不该在合约还没终止之前,考虑离开的事……”
金霖瑞顿了一下,而后倏然怒了,拉着他的手将他拽近,“你他妈的还想提前结束好和他远走高飞是不是?七年,整整七年,养条狗都比你忠诚!”
“我没打算和他……”
他想解释自己和韩意柏的关系。
“够了!”金霖瑞打断他的话,眼眸冷得出奇,从裤袋里摸出几张照片,甩在了他跟前。
有他和韩意柏拥抱的,车里韩意柏错位给他系安全带像是亲吻的,还有在馄饨店里,韩意柏吻他的一瞬间。
都被人给拍了下来。
简安顿时遍体生寒,“这我可以解释……”
“是解释,还是又找借口来骗我?”金霖瑞声音冷得吓人。
他扣着简安的脑袋,凑近头部水淋淋那物,“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这张嘴还是该用在别的地方。”
他眼底有冷光,靠在座椅上,淡淡望着他,“舔。”
别墅内传来久久不绝的呻吟,一直持续到半夜。
金霖瑞洗完澡,浴巾裹着下半身出盥洗室的门,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有人给他打来电话,他默默听着。
他的未婚妻打来的,人还在国外,这边夜色渐浓,那边还是白天。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家里举办了欢庆会,希望你到时候能来参加。”
柳如晴知书达理,笑得开朗灿烂。
“嗯,知道了。”
“对了,你姐姐也在旁边,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没有。”金霖瑞利索的挂断了点头,都还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他姐暴躁跳脚的声音。
豪门之间也讲究门当户对,躲不开联姻,他心里是清楚的。
不管他在外名声怎样,又怎么胡来,可到了年纪,有些事情就避免不了。
他吐了口烟圈,透过缥缈的烟雾看床上的简安,大致是晕过去了。
“你要是个女人也好。”金霖瑞说。
他可以违背家里的意思,强硬的将人娶进门。
前提是他得是个女人。
金霖瑞似是想到什么,掐灭了烟,到床边捞了简安的手机,点开了购物应用。
他之前那简安手机收藏了好些个情趣用品,都是最新款,可以远程控制,一直想让简安试试。
奈何简安内在是个迂腐的人,说什么也不答应,他也就没强求。
今天为了防止他将包养简安的事说给韩意柏听,居然答应了买下这些东西。
金霖瑞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他心里有气,一巴掌落在了他屁股上,激起浪涛,“妈的,真是婊子无情。”
昏迷中的人感觉到痛,瑟缩了一下。
金霖瑞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为数不多的好脾气都用来面对他了,忍了又忍,终是没再动手。
反而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犯贱的金霖瑞暗骂了句“草!”
当即去找了衣服换上,头也不回的带上门离开,声音惊醒了简安,茫然的眼神四下看了圈,想翻个身,被痛得又重新趴了回去。
困意席卷很快又什么也顾不上睡了过去。
Luse酒吧包间。
他几个朋友本来在酒吧包间玩的好好的,他突然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光是一个劲看他喝。
与他玩的好的宋戚询问,“这是怎么了?谁惹咱金少爷生这么大气?你报上名来,哥几个整死他!”
“简安,你去啊,去整死他!”金霖瑞厉声道。
几人都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生怕他一气之下抡起酒瓶砸过来。
“这、他是你的人,我们哪湳瘋敢动?”宋戚真是骑虎难下,这会金霖瑞说的气话,自己要当真去动了他,金霖瑞清醒了还不得削了自己。
“简安不是一直挺乖的吗?这是哪叫你不顺心了?”
金霖瑞还没蠢到把自己被戴绿帽的事情说出去。
当时简安说晚点回来,他就觉得不对劲,想将人先哄回来,结果他倒好,直接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要他来。
私家侦探将照片甩到他面前之前,他都还在想简安应该是被什么要紧事给绊住了,又或是在为一个月后的七周年准备惊喜。
真是神他妈的惊喜!
简安在七周年前一个月,就耐不住和他那初恋见面,又搂又抱的。
越想越气,他抡起酒瓶砸在了桌上,碎片碎了一地,几人更是缩在一起不敢动弹。
宋戚给几人使眼色,几人贴着墙边就要挪出门去。
“谁让你们走了?回来!”金霖瑞开口。
几人僵住,又缩了回来。
宋戚见走也走不成,好声好气劝道:“霖瑞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情人也是要哄的,你不哄着他,他自然就跟你倔,你两都是倔脾气,闹成这样也是必然。”
金霖瑞气笑了,“我花钱包养他,还得我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