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烫的沈棠觉得自己都要被烧熟了。
真是难受的要命。
但最要命的不是这个,是男人还要在这“岩浆”里继续,这omega可忍不了了。
“滚!”沈棠蹬着腿,开始踹人了。
冷宫寒一把按着他的小腿压了下去。
“还能踹人,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了!”
说着,alpha又压下了身体。
漫长的一夜仍在继续.....
次日,冷宫寒的调查令下来了,被警察带走的一小时前,alpha把于潇和乔长玉叫到了家里。
这是他最信任的两个人。
“等我回来。”当着两个警察和其他人的面,冷宫寒轻柔的亲了亲omega的侧脸。
沈棠都快急哭了,但他始终记着男人的话。
[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嗯,我就在家等你。”omega踮起脚回了一个吻后,就眼睁睁的看着alpha被带走了。
等警车在视线里消失不见,omega才蹲在地上久久不能平息。
“棠棠,别担心,今天应该只是一个问话,诉讼期他们是不能关人的。”乔长玉安慰了一句,给旁边的于潇一个眼色后,两人把沈棠搀扶回了别墅。
沈星移被徐慧芳带出去玩了,这种场面,小孩子还是尽量不要看见的好。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沈棠问道,嗓音里带着点哑。
“只能等了,我已经派人去找那个员工了,于潇也已经找了封先生帮忙了,但愿能找到那个人,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找到导火索,从根源切断。
现在他们的希望也只有找到那个无故办理回执的实习生了。
“那要是找不到,是不是宫寒他就...”
人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会做最坏的期望,沈棠亦如此。
“放心,我觉得不会。”乔长玉安慰着。
他们还有最后的保命绝招。
万不得已时,即使没有冷宫寒的指示,他们也会去用保命绝招的。
审讯室。
“冷宫寒,你作为全乾的法人和最大股份持有人,不知道股资涉嫌境外交易是违法的吗?”
对alpha问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不算特别资深的女刑警。
冷宫寒之所以判断她不资深,是因为她面对自己明显是害羞状态。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有,我也已经在起诉书里说了详细经过,但你们不听啊...”
冷宫寒说着,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迟疑。
韩晓梅有点不自在了,说实在的,眼前这个男人太帅了,帅的有点影响她的发挥了。
“别装了,你被检举的材料上清清楚楚有你这几年来和外资股份融合,是你本人亲自签字的,坦白从宽,法律会对你酌情处理的,不然那就只有吃牢饭了。”
“你说什么?”冷宫寒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一直以为只是这次的事。
这几年?根本不可能!
“我要看检举材料!”alpha提出要求。
“你在想什么!”韩晓梅有些无语,再帅的男人她也觉得无语了。
“你说这几年,上面是详细记录了我这几年来的非法交易?”冷宫寒又认真的问了一遍。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这么快传唤你。”
alpha不说话了,深邃的眸眼渐渐变寒。
有内鬼!?
公司有内鬼!?
别墅内的几人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到冷宫寒回来。
“不是说会送回来吗?”沈棠有些着急了。
怎么可能不着急,alpha在警局里,还不知道正在遭受着什么,想想沈棠都觉得可怕。
“奇了怪了!按理说应该回来的。”乔长玉也有点纳闷,问一旁的于潇:“潇潇,怎么回事啊?”
“不好说...”于潇摇摇头。
很多事是他们预料不到的,很多事也是他们不知道的。
就这样,从晚上又等到早上,沈棠终于忍不住了。
“我去警局看看?”omega说着,披上外套就往外冲。
“不行!你不能去!”乔长玉拉住了人。
冷宫寒走之前交代过,回来要看到沈棠安安全全毫发无伤的待在这里。
“我去看看,你在家等我消息。”乔长玉说着,给于潇一个眼色,示意他一定要稳住omega。
就这样,别墅内只剩下两个人了。
为了以防万一,昨晚乔长玉和于潇就已经安排徐慧芳带着沈星移先去别的地方住了。
熬过中午,终于在下午一点还没见到有人回来的omega坐不住了。
“我必须得去看看了!”沈棠看着跟他离的几近的于潇,要求道:“你带我过去吧!”
“我们再等一等...”
“不能等了!”沈棠声音大了一些:“你不去我自己去!”
说着,他已经起了身。
于潇赶紧跟着起来,抓住了omega的手腕。
“我带你去...”
城西。
于潇开车带着omega左转右转,终于在沈棠意识到不太对的时候,车停下了。
“这好像不是警察局?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omega问着身边人。
“你进去,有人在等你,他能解决这一切...”主驾驶的人只喃喃这一句话,就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沈棠心里一震,慢慢下了车。
这是一个酒庄,里面有很长一段路,终于等omega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正坐在屋内的人。
冷少商。
这个虽然听过很多次,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但却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人。
“过来...”中年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
沈棠咽了咽嗓子,抬脚走了进去。
omega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在这一刻脑子一片空白,只有无限的震惊和害怕。
走到离冷少商坐的位置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沈棠才停住了步子。
他低着头,四肢和躯干都在抖。
“抬起头来...”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却带着无比可怕的震慑力。
沈棠慢慢抬起了头,跟面前这个神色凛然,头发半黑半白的中年男人对上了眼。
“真是好看,他们跟我说我都不相信,哪有那么好看的人,这么一看,谁都没撒谎,你还真配得上绝色这个形容。”
冷少商说着,轻轻咳嗽了几声,又接着道:“怪不得宫寒像中蛊了一样,他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你是第一个把他改变的这么彻底的人。”
“叔叔...”沈棠说了第一句话:“是您干的对吗?”他缓缓道,音色听不出任何意味。
到这个时候,omega再不明白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冷少商扶着椅子把手站起身。
“有一个心比天高的商人,事事都落人一步,但他后来有了一件绝无仅有的完美花瓶,世人都以此称赞,这个花瓶被他打造的精美绝伦,但就因为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野草,花瓶碎了,你说我该怪这个不争气的花瓶!?还是该怪这个不长眼的野草!?”
沉默,漫长的沉默。
“叔叔...”omega开口了:“当然是野草的错,跟花瓶没有关系,要不是野草主动,他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花瓶这样的宝贝。”
“我也是这样想。”冷少商接着他的话道:“所以我就想看看这离了我的花瓶能翻出什么天儿来,没想到他还挺有本事,做的惊天动荡,说实话,我还挺高兴的,这样的谋略,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花瓶。”
沈棠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但他不敢动,就只是静静站着。
“我看着他翻天覆地,看着他疯狂嘶吼,看着他纸醉金迷,再看着他失而复得,你猜怎么着?”冷少商突然转过头,看着omega。
沈棠艰难的摇了摇头。
“他到头来还是我的花瓶,我想让他碎他就碎,我想让他好他就能好,他始终捏在我手里,谁也动不了。”
沈棠全身冰冷。
“沈星移是你的儿子吧,也是宫寒的,但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他是我们冷家的人,他进不了祠堂,入不了祖坟,也永远不会姓冷!”
冷少商说的幽幽,但沈棠却听得剥刀剔骨的寒。
“我给你选择,一、他进监狱沈星移进地狱,你自己逍遥快活,二、你们一家在地府团聚,三、去里面,我保证你们都是活的。”
沈棠这才注意到这个屋子还有几扇暗门。
“我不想猜,你直接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沈棠有些崩溃了。
他脑子负载不了这么多东西,他现在已经只剩躯壳了。
“最新的大记忆消失术,打上针剂后,你会忘了所有,包括你自己。”
冷少商说的平淡,仿佛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随意。
“不可能!我不能忘了他们!冷宫寒说了会保护我的!我要等他!我会等他的!”沈棠摇摇头。
“于潇能在他身边五年,你以为他是什么很聪明的人吗?他现在自身难保,他怎么保护你?”冷少商缓缓道。
这五年来,冷宫寒的一切都是在冷少商的眼皮子底下。
沈棠终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