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灵被男人折腾的受不住了,躲洞里去了。

  月上棂窗了,轩辕溟才归,一身黑铁甲,乌黑的头发随意披落,薄唇微微勾起,邪魅狂狷。

  殿门前,

  潮雨靠着柱子呼呼大睡。

  轩辕溟舌尖抵着后槽牙,抬腿给了他一脚,

  潮雨梦到自己正在啃鸡腿结果反被长出脚的鸡腿踹了一脚。

  他眼睛都没睁开抱着“鸡腿”咬了一口。

  轩辕溟“嘶”了一声,潮雨牙都快要咬掉了,也还没咬下来肉,还纳闷儿今天的鸡肉怎么这么硬,跟铁似的,一睁开眼,轩辕溟眼神如刀,恨不得立刻就把他剐了!

  他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主人,你……你回来了。”

  轩辕溟提溜着他站起来,冷声道,“让你好好看着夫人你就是这么看的?”

  潮雨缩了缩脖子,“我看着的,夫人在里边,出来过两回……太阳落山又进去了。”

  轩辕溟冷斜了他一眼,把他扔回了地上,推开殿门,大跨步走了进去。

  殿内,烛火缥缈,撩开一层层的红帐,往日应该躺在榻上的小兔子,不在榻上,转了一圈,都没有!

  他眸色森然的往后院走去,凛冽的扫了一眼,嘴角扯起了一抹笑,不紧不慢的朝洞口走去。

  小兔子听着男人的脚步声捂住了嘴,听到男人走过了他藏着的洞松了一口气,洞口暗了下来,一抬头,“啊!”男人变成了狼生身,张着嘴巴,嘶着声,

  “娘子原来躲这儿了!”

  小兔子吓得往洞里缩,轩辕溟纵身一跃,跳进洞里,把小兔子压在了底下。“你……你别那样,我不理你了,我会生气的!”

  “我看是夫人想要刺激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躲在这儿。”男人又长又烫的舌头舔了舔小兔子白嫩嫩的脸,舔的小兔子满脸口水,“没有,是你,是你太过分啦……呜呜呜……”

  轩辕溟就想逗逗他,没想到把小兔子逗过火了,哭了,又舔了两下,松开了他。

  洞里狭窄,小兔子贴着洞壁,男人发着绿光的眼睛, 吓得小兔子瑟瑟发抖,耷拉的耳朵竖了起来!

  看小兔子吓成了这个样子,轩辕溟变回人身,他体格大,狭窄的洞口根本就容不下,小兔子被挤成了肉饼,轩辕溟却是甚是满意,这下好了。不用他去抓了,小兔子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你……你出去……”小兔子捶着他胸口。

  轩辕溟调整姿势,坐了下来,把小兔抱在怀里。“别乱动,再动咱们今晚就在这儿不出去了,反正这也好办事儿!”

  ——

  小兔子气得在他脸上挠了又挠,轩辕溟抓着他的手,亲了亲,

  “娘子我耳朵还没好呢!你又给我挠脸,明天出去下面的人指不定得怎么笑我!”

  嘴巴上是怎么说,可是又有谁敢笑残暴、冷酷的九殿下呢?

  不让挠,那就咬——小兔子把他咬的满脸口水了才停嘴。

  小兔子软软的牙齿也软软的,啃得轩辕溟心猿意马,

  “娘子在咬我可就要咬你了,”他把咬子咬的重重的。

  小兔子是真的怕了他,立马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咬了!”

  轩辕溟得逞的亲了亲小兔子的耳朵,

  “乖兔宝!”

  小兔子抱着觉得肚子上硌得慌,伸手去摸,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不舒服……”

  男人从腰间扯下了一个黑色的锦囊,洞里光线昏暗,锦囊里一闪一闪的。

  “什么啊?”小兔子问。

  “你打开看看。”男人把锦囊给他。

  小兔子扯开带子,锦囊里的萤火虫一个接着一个的飞了出来,在洞里飞来飞去,织成了一片星河。

  小兔子伸手去抓,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眯着看,萤火虫甩着屁股想要撞开他的手。

  小兔子觉得好玩儿,也给男人看。男人没看,对着他的脸重重的亲了一下。

  小兔子吓了一跳,手松开了,萤火虫也飞走了。

  “讨厌!”

  轩辕溟伸手一只萤火虫主动飞到他的手上,他像献宝似的献小兔子。

  萤火虫在小兔子的手掌上爬的跌跌撞撞,小兔子戳戳萤火虫的屁股,萤火虫爬的更快了。玩儿够了,摊开手心,萤火虫振动翅膀飞走了。

  “你抓的?”小兔子依偎在男人怀里。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早回来!娘子想我想得紧了是吧,我也想娘子想的很紧!”

  “我才不想你呢~”小兔子傲娇的撇过头。

  “行,我想你,我想你就行了。”轩辕溟顺杆往接话。

  小兔子满意的笑了,窝在他怀里看“小星星”。

  “娘子你不会真打算今晚就在这儿睡吧?”轩辕溟玩着小兔子的手指问。

  “不可以吗?”他在岐山那会儿经常睡洞里。

  轩辕溟舔了舔嘴说,“那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什么不方便?”小兔子问。

  “伸展不开!”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不开就不开呗,反正我不出去!”小兔子推了推他。

  “那要不然你变成小兔子,我变成狼。我们俩还没试过呢是吧?!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可……可是我不会变兔子!”

  他没说谎,有些时候被欺负狠了,就变成了兔子,要两三天了才能变成人。

  “那没事儿……我有的是办法,只要你别跑就行!”

  “那行吧。”小兔子妥协了。

  “你……你怎么那么……”

  男人无比自豪的说,“我是狼,肯定大啊!”

  洒落在洞边的月光像一层薄雪,洞里面大灰狼压着小兔子,洞里的萤火虫被俩人羞羞的声音吓跑光了。

  此次过后,小兔子准他上榻了,两人和好如初,轩辕溟去哪儿都带着他的小兔子,不是揣着就是抱着,在军营里,小兔子大多时候都是羞答答的,躲在他的颈窝里。

  可天一热,就不让他抱了,说他像个大火球,跟他待一块儿都被烤化了。

  他忍了一天就忍不了了。拖着小兔子去营地旁边的小河里。亲了抱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事后小兔子趴在大石板上喘气,男人裸着半个身子在河里,揪着他的兔尾巴问。

  “娘子还热不热了?”

  “别。”

  可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他?一把抱住他的腰。硬生生的又把他压进了水里。

  月上苍穹了,两人才回来。

  夜半三更,帐篷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小兔子发热了,小脸通红。

  轩辕溟又悔又恨,小兔子身子弱真不该扯拉着他在河里胡闹,还胡闹了大半天。

  “不舒服……不舒服……”小兔子难受的直掉眼泪。

  睡得正香的医师,被轩辕溟粗暴的抓了起来。魂都吓没了,战战兢兢的给小兔子看病。

  小兔子抱着男人的手臂直哼哼。

  轩辕溟揽着小兔子抱在怀里,小兔子委屈巴巴的扁着嘴。“都怪你……”

  “怪我,你夫君真该死!”

  “啊,也不至于死,你要死了,我就成寡兔子了。”

  “好,不死,等你好了,你就打我一顿出气,挠也行,咬也行。只要解了气,我都随你处置。”

  轩辕溟贴着他的额头,亲了亲他的小鼻子。

  小兔子鼻子酸酸的, 他早就不生男人的气了。

  不理男人,他自己也很难受。

  可他活不长了,不能陪男人长长久久了……

  男人不理他的那段日子。他难受的要命。听到他娶了一个又一个更是像被人挖了心似的疼,但想着他也活不长了,有人陪着男人也是好的。

  所以他没跟男人闹。

  “怎么又哭了,是又难受吗?”轩辕溟皱眉焦急的问。

  “没有……就是想哭。”小兔子紧紧的抱着他。

  在这为数不多的日子,他想好好的跟男人过完。

  男人温柔的啄他眼泪。

  “你以后去哪都把我带着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在殿里,我想跟着你。”

  小兔子红着眼睛说。

  轩辕溟又怎么可能舍得不答应?“好。”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奶娘。”

  小兔子抽抽鼻子,“对,还没去看奶娘呢。”

  轩辕溟点点他的小鼻子,“所以呀,你要快快的好起来。”

  两人黏黏糊糊的亲着。

  潮雨撩着帐幔横冲直撞的进来。

  “主人,药熬好了!”

  轩辕溟,“……”

  岐灵,“……”

  “要不然你们再亲一会儿,我先出去,这药也挺烫的——”潮雨说。

  小兔子的脸比发热还要红。

  轩辕溟表面上波澜不惊,细看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拿过来!”

  “是。”

  轩辕溟端起碗吹了吹喂小兔子,知道小兔子怕苦,特地让潮雨往里放了蜂蜜,小兔子两三口就喝完了。咂着嘴巴,回味那股甜。

  潮雨端着空碗正要跑被轩辕溟叫住了。

  “你大哥呢?”

  “他……他说他明日便回。”

  “明日,这都多少个明日了,你打着幌子蒙我呢!”

  十天半个月没见着了。

  要算在人间,狼崽子都得生了七八个吧——

  潮雨确实是蒙他的,“呃呃,真的。”

  但潮风没回来,他只能继续蒙。

  “他哪去了?”小兔子问。

  “抓跟他一夜春宵的人。”

  小兔子捂住了他的嘴,眼神示意,潮雨还在,不能说这种荤话。

  男人亲了亲他手心,“他又不是娃娃了,听得的。”

  潮雨觉得自己应该在地里——

  “那也不能说……”

  “好,听娘子的不说。”

  “主人,我可以走了吗?”潮雨问。

  “潮风要是还不回来,你确实可以走了!!!”

  潮雨浑身一颤,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你干嘛那么凶啊!”

  “他装的。”轩辕溟一把搂住小兔。躺进了软软的榻里。

  青石镇一处小破屋中,一容貌昳丽的少年被铁链子捆着四肢,黑布条蒙着眼,衣不蔽体。

  “放开我,你放开我!唔……”

  他被男人绑在这七天七夜了。

  男人来来回回的玩弄他,没完没了。

  魁梧的男人满脸阴暗,粗粝的大手掐着他的脖子。声音又欲又暴躁,“休想!”

  少年是来报恩的,灵蛇一族被狼妖踏破的那一日,红云密布,电闪雷鸣。

  他还只是一条刚破壳的小青蛇。

  爹和娘都不知道是谁,家就没了。

  兄弟姐妹们,不是被咬死了,就是被吃了。他跑啊跑,身后的狼成群结队的追,他一没留神撞在了一堵“墙”上。

  抬头,不是墙,是一个雄壮的男人。

  追上来的狼流着口水说,“大人把他抓了,剥了皮,这样的小蛇崽烤起来,肉最嫩了!”

  “滚!”

  男人呵斥了身后的狼群,蹲了下来,摊开手,示意他爬上来。他扭动着肉乎乎的尾巴爬了上去。从男人的手上一路爬到了肩膀上。

  一有狼来他就躲进男人衣领里。

  男人轻拍他尾巴,“别怕。”

  他条件反射的咬了一口男人。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把他从怀里抓了出来。

  按了按他的肚子,“恩将仇报的小东西!”

  他自己也后悔的很,耷拉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指。

  男人没生他的气,又把他塞回了怀里。

  他跟着男人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

  男人去哪他跟哪,在男人衣服里爬来爬去。他发觉男人会时不时的黑脸。他又像以前那样蹭男人。

  可这一次的男人不一样了,脸黑红黑红的。

  还把他抓了出来,不准他再爬他身上。

  他郁闷的躺在男人枕头边上吐着信子。看男人睡着了,又偷偷摸摸的爬进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勾起了嘴角。

  从男人和别人的对话中,他知道了男人叫潮风。

  那他叫什么呢?以前还在壳里的时候,娘亲隔着壳天天叫他崽崽。

  难道他叫崽崽吗?

  他张嘴想要跟男人说自己的名字。可只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男人以为他又吃肉多了,肚子胀,把他翻了个面,轻轻的揉着肚子。

  他舒服得直哼哼。

  揉好了,他爬上去,在男人嘴上亲了一口。男人像根柱子似的,没反应。他又亲了几下。

  后面被男人拽了下来。

  不准他上榻。

  有一日,男人出去了,他一个人在榻上玩,玩着玩着,身体突然疼的厉害。后面就长出了两条白白嫩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