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可恶!疯批星盗每天都想拥有上将>第10章 头儿看到自己宿敌怎么一副不值钱的样。

  下属寸步不离的跟在沈斯行身后出了厄斯宴会厅的大门。

  沈斯行抬腿上了来时乘的那辆悬浮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后座上,舒展了长腿才开口:“又是那帮虫子统领的星系?”

  下属雷阿诺不卑不亢地点头,然后认真的纠正:“他们称呼自己的种族为虫族。”

  “好。”沈斯行十分谦虚的接受了雷阿诺的纠错,“那帮虫子说什么了?”

  “……”雷阿诺不敢第二次纠正自己的头儿,只能老实的开口,“他们说检测到α星系最强大的就是您,需要您拿出筹码保全这个星系,否则就会攻打α星系。”

  沈斯行:“?”

  雷阿诺知道自己头头是个什么性格,话都没断就继续补充道:“他们那边的首领似乎不是很聪明。我已经吩咐他们回信将虫族首领骂了一遍。”

  雷阿诺活了接近三十年,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自己这个头儿是个什么性格,只要和沈斯行有过交流的人都知道。

  这人开心的时候乐善好施一下,不开心的时候想的都是怎么用最快的速度让全世界毁灭。

  想要这么一个有毁灭世界想法的且有能力的人拿出筹码保全整个星系的人,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沈斯行朝他比了个大拇指,道:“做得好。”

  “不过头儿您可能还是得提前回总部了。”雷阿诺补充道。

  沈斯行看起来不是很情愿的样子:“怎么?”

  “虫族给我们传来的信号带着属于他们的信息素,已经破坏了我们总部的防御系统,需要您的信息素去加强。”

  沈斯行吸了一口气,偏过头。

  “一群破虫子,反了天了。”他颔首,语气没什么波动,“先回住处,明早再回去。”

  “老大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早点启……”

  沈斯行出言打断了他:“认识他们联邦的上将么?”

  “认识啊。”雷阿诺极快的回答道,“不就是……”

  不就是自己家头儿天天嘴边念叨的联邦第一美人么。

  每次自己头儿看到那人就要不值钱的上去调戏两句,被人家美人追着揍是常事。

  这雷阿诺哪能不知道。

  但是雷阿诺不敢说。

  “他约了我。”沈斯行愉悦的开口,“让我待命,改天来找我。”

  “如果我现在跑了,你信不信他到了那个‘改天’就会把你们全都弄死祭天——包括我?”

  自己这个死敌别看平时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暴躁起来谁也扛不住。

  沈斯行早就找出规律了。

  雷阿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点点头,十分确信的开口:“我信!”

  紧接着他不敢多说,驱动车子开回了临时住处。

  *

  傅矜时一到住处就将所有人遣散,打开了信息素防御机制。

  打开的那一瞬间,傅矜时的信息素就控制不住的散发了出来。

  他来易感期的时候总有两天反应比较猛烈。

  而且这次和之前的无数次没法比,跟他信息素契合度为百分之百的沈斯行一直在其中捣乱,让他这次的易感期格外的难熬。

  加上今晚喝下去的那口酒,傅矜时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昨晚的情况——满脑子都是沈斯行的信息素味道。

  他甚至在心中将沈斯行的信息素复刻了无数遍,辛辣刺鼻的味道已经深深刻入记忆最深处。

  信息素铺满房间,傅矜时带着满身欲气,眼神却无比沉静。

  他站起身,精神力强行压下汹涌的信息素,抬腿回了自己的房间,随意抽了一条毛巾。

  在衣柜打开的一瞬间,傅矜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明明只闻到过一次,却记得无比深刻。

  傅矜时眼里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伸手冷静地关掉了衣柜门,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臂弯,抬腿进了卫生间。

  这次的冷水似乎没有早上有用,傅矜时在哗啦啦的雨幕下沉默地站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关掉了开关,随意擦了擦头发,走出卫生间。

  傅矜时穿上搁置在一旁的睡衣,余光瞥到了房间角落透明玻璃柜里的抑制剂。

  傅上将身份尊贵,房里放着的抑制剂自然都是联邦非量产的高质量成品。

  可是无论质量再怎么高,也是对身体有伤害的。

  傅矜时沉思了片刻。

  男人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角早已泛起了浅浅的粉色,没有Omega来发热期反应强烈,但这张曾经被联邦公认过的最漂亮的Alpha的脸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比发热期的Omega还要诱人。

  他走到玻璃台旁边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

  傅矜时单手撑在台面上,尝试了两三次才将玻璃展示台的信息素镣铐解开,心里的烦躁几乎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傅上将向来是一个理智占据绝对上风的人,绝不允许暴躁驱使自己做出任何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即使Alpha易感期时,所有理智化为虚无,感性占据绝对上风,傅矜时也不允许冲动的情绪占据主导。

  他就近拿出一管抑制剂,坐回了床沿。

  男人靠在床边,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双唇被抿得很紧,唇色比平时红了不少,凤眼周围一圈蔓延到脖颈和凸起的锁骨间都有些泛红。

  淡粉色的指尖已经尽量缓慢地将包装撕开,男人摩挲着手上的抑制剂,半晌之后还是没有注射动作。

  他傅矜时只要有意克制住自己想使用抑制剂的冲动就从来没有失败过,无论之前的易感期来得多么猛烈。

  甚至在第一次来易感期时,持续的感性占领上风让傅矜时的信息素差点紊乱,他也从未沾过抑制剂。

  这次……难道要推翻自己的底线么?

  傅矜时垂眸看了半晌自己手上的针管,最后还是默然抬手,将抑制剂丢到了一旁。

  精神力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堪堪压下心里的那股躁动。

  他平躺到床上,面色冷漠地闭上了眼睛。

  脸色微微泛红的上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闭着眼,明明脸色潮红却没有任何表情,浑身透着冷淡。

  奇怪……

  傅矜时刚闭上眼脑海中就闪过几段碎片记忆。

  眼尾微微耷拉着的狗狗眼,亮紫色带着挑衅的瞳孔,以及右耳那戴了数十年的黑色耳钻。

  最后,浓烈的信息素味道拨开层层迷雾,充斥着戾气,传入了傅矜时的鼻腔。

  黑夜中,傅矜时猛然睁开了眼。

  那一瞬间心跳极快,以至于傅矜时没有来得及注意机械窗户被操控着打开的一声轻微的“啪嗒”声。